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此卦当真(玄幻灵异)——册神不是吹

时间:2024-04-28 07:22:48  作者:册神不是吹
  他这边不担心结界外来人,风澈的神识只需管好结界内便可。
  他回眸向姜临致意,随后一头扎进了那片茂密的杂草中。
  风澈拨开杂草,疾行符在夜里流转着符箓的微光,又被隐身符遮去行踪,他催动了几次,凭着白天的记忆,只片刻就寻到了自己的衣冠冢。
  疾行符缓缓化作灰烬,风澈站在碑前,看着碑上的刻字,忍不住戏谑一声:想不到今日挖坟,挖的是自己的衣冠冢,失敬失敬。
  他微微扬起手尖,土褐色的五芒星转到坤位,稍稍控制了一下“缩地成寸”的距离,他身形一闪而没,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落入那玉碑之后的棺椁中。
  那棺椁按照生前身形打造,他前生虽不至姜临那般身长八尺,但好歹七尺有余,这棺椁倒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一个七岁的身形坐在其中,那棺材盖还未能碰到他的头。
  他刚刚进入,那股清香便愈发浓郁,直接逸散进他的鼻腔,甚至带着一股奇异的灵韵,直逼他的丹田。
  他本来被封存的丹田隐隐松动了一瞬。
  风澈全身一僵,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来学堂的第二个目的。
  他那本命灵植,不正是藏在这学堂之中吗?
  何况灵植园如此土壤环境,再加上这里地处灵力泉眼,正适合本命灵植移栽。
  他摸着黑,神识灵力附上瞳孔,手中屏蔽符燃起微弱的火光,他渐渐看清了棺椁另一端的景象。
  那一端只有几张薄薄的衣服布料,残缺烧灼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乱七八糟地铺在那一角,却没能占据多大的位置,而其中一片上,是一枚银铃。
  那银铃静静在角落里躺着,风澈扫过去之时,它的棱角在火光中隐隐划过一道亮色。
  但它不是清香的来源。
  风澈视线上移,见那银铃之上几寸轻轻摇曳着一株白色的植物,连无论是修长纤细的竹节,还是薄锐脆弱的叶子,无一不是纯白。
  那白色犹如玉质,又因为植株过于微小,叶片中央竟是透明的,薄如蝉翼。
  它倒行生长,根系盘踞在棺椁缝隙,向外延伸,扎入外层红褐色的土壤,极尽所能地凑近下方那枚银铃。
  那副姿态,似是想要长得更长更高,才能碰触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风澈本不知自己的本命灵植是何模样,然而见了这株细弱的白竹,他立刻意识到它就是。
  他的本命灵植,不知是不是他二百载不存于世的缘故,它失去了原本竹子该有的高度和身姿,只能残喘到棺椁之外,靠着薄薄一捧坟土倒行生长。
  风澈似被眼前的景象感染,颤抖着探出手,将神识化作一双手,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叶子尖。
  银铃骤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那白竹簌簌颤抖,似在迎接他的归来。
  风澈正欲凑过去,刚刚一路扩展而出的神识警戒骤然一颤,他匆匆抱了二者,“缩地成寸”运行到极致,刹那间出现在数里之外,穿过了“水泽破界”。
  他拉起感受到他的到来,已经站起来等候多时的姜临,来不及贴疾行符,再次施展了“缩地成寸”。
  他几乎是以奔命的速度,不计代价地燃烧修为,直到窜行到院中,终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调息起来。
  姜临默默给他渡了几次灵气,风澈才把刚刚那几下透支的灵力补回来。
  风澈将怀中之物一展。银铃和白竹在他手心显露身形。
  那银铃见了月光,刹那间化作飞灰,变成一块烧焦的布料,飘落而下,那株白竹在银铃消散之时,诡异地僵硬一瞬,然后也随之化作粉末。
  风澈看着眼前的一切,指尖灵力正要跃出,谁知一旁姜临更快,手中小剑御空而起,飞速向前斩去。
  白竹化为灰烬之后,骤然弹射出的一道灵光,直奔风澈面门。
  那灵光极韧,姜临剑意锐不可当,二者相撞,灵光柔弱无骨地弯折而下,企图避其锋芒,最终还是被湮灭一切的剑意劈成两截。
  逸散而出的追踪气息扑面而来。
  风澈笑了一声,燃起屏蔽符,坎水法阵开启,将姜临刚刚用作斩断灵光的剑上下清洗了一遍,顺便将二人全身的气息都反复冲洗干净。
  姜临捡起地上的剑,一脚踏在地上的狼藉之上,灰烬退散,连那灵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进门落锁,隔音结界再次升起。
  姜临抬眸看向风澈:“那是,你的另一个本命武器吗?”
  风澈点点头,一丝兴味爬上了他的脸:“而且,还有我的本命灵植。”
  姜临诧异:“那棵,白色的……”
  风澈补充道:“白竹。”
  姜临:“好厉害的幻术,竟看不出谁家的手段,这追踪手段更是绝伦,怕是你我已经被此人盯上了,现如今他找到你我只是时间问题。”
  风澈轻笑一声:“他知晓我的灵植和武器,诱我前来,那手里必然会有线索。”
  他扬起下巴,那张乖乖巧巧的小圆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我故意的。”
  姜临扬起手里的小剑,细细看着薄刃上的流光:“所以,你打算?”
  风澈挑眉:“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带回它们,至于藏在背后之人,”他和姜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诱敌深入罢了。”
  【作者有话说】
  姜临:我老婆平时智商还是在线的。
  风澈:什么时候不在线了你说清楚!
  姜临:我哭的时候。
  风澈:……
 
 
第56章 昔日恩师
  后面的日子,风澈索性摆烂等着对方上门。
  衣冠冢是不能再去了,对方这几日追踪观察估计已经猜测到自己就是闯进结界内的人,再次出现在那里只会被瓮中捉鳖,为今之计只有等着对方来找他。
  今日,他老老实实地上着课,不知何处而来的探查神识再次在身边打了个转,看了几眼就蹑手蹑脚地离开。
  风澈瞟了两眼对方离去的方向,心想这人查了这么久早该现身过来问个清楚,如今犹犹豫豫地天天来看,倒真像是师傅日日来看徒弟那般。
  钓着对方的时间差不多了,对方不来寻他,就只能主动出击了。
  他懒懒地趴在桌案上,一边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凶兽的造型,一边在心中盘算在哪里引对方前来比较合适,打定主意后笔尖落下,潇洒地写了四个大字:
  “后山捞鱼”
  他越看越满意,觉得不仅可以一边吃鱼一边等着对方到来,还能方便动手。
  他正美滋滋地瞧着,突然头上一痛。
  卫世安一记灵力甩在了他头上:“姜澈。”
  风澈将手上的纸扣过去,不情愿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压皱了的袍子,扫了一眼卫世安拿灵力模拟出的凶兽模样,双手环胸:“薄弱处双眼后庭,肚皮是障眼法,不可攻之。”
  卫世安点点头,冷笑一声:“那你说说它姓甚名谁,隶属纲目。”
  风澈淡定地扫了一眼姜临,姜临袖中屏蔽符点燃,一记传音过去:“赤练兽。隶属硬骨鳞甲纲,二蹄无尾目。”
  风澈抬眼,自信满满:“赤炼兽。隶属硬骨鳞甲纲,二蹄无尾目。”
  卫世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太相信以他的水平怎么答上了,但疑惑归疑惑,还是让他坐下了。
  风澈打了个哈气,扭扭身子,施施然坐下,像是完成了今日的指标,趴在了桌子上。
  卫世安这人万事追求尽善尽美,一堂课只叫人一次,风澈答上了就相当于获得了本节课的豁免金牌,卫世安就是再看他不爽,也不会提问他第二次。
  风澈抬抬胳膊,把下面压着的纸递给姜临看。
  姜临扫了一眼他画的圆滚滚的凶兽,看了看旁边的“后山捞鱼”几个大字,虽然明白他今晚要去会会那人,但是看着风澈笔下实在憨态可掬的画,还是忍不住写道:“很可爱。”
  风澈接过姜临神神秘秘地递过来的纸条,紧张兮兮地打开,心想姜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传音回复,“很可爱”几个字就这么落入了眼帘。
  风澈突然被捧了一下,脑子有点懵,就听见姜临传音过来:“你要溜出去?引君入瓮?”
  风澈本以为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这一瞬间却突然发现自己和姜临根本不需要过多解释,加之无形之中被捧了一下,他整个人有点兴奋。
  他点点头,眼神露出期待:“少时经常去的,山脚下的河边,那鱼多,我们去捞几条。”
  姜临无奈:“你是去吃鱼还是等人啊?”
  风澈眼睛咕噜噜转了半圈:“一半一半吧。”
  姜临:“……”
  你还真不客气。
  *
  两人趁着学堂放学,径直跑向山下,山下有一条溪流,清澈透明水流湍急,许是浸染了灵气的缘故,里面的鱼膘肥体壮,四百年经久不绝,可见学堂保护措施良好,但是还是防不住风澈这般的小贼。
  风澈裤脚一挽,一脚踏进溪流,如鱼得水,动作迅速得几乎快出了残影,不出一会儿就捧了几条鱼上来。
  姜临在一旁搭好火堆,树枝燃烧,他在噼里啪啦的脆响中等着风澈把鱼拿过来。
  他拿出灵剑,几下清理了鱼身,捡了几根树枝穿了,挂在火堆上开始烤了起来。
  风澈看着他利落的动作,笑嘻嘻:“姜临,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熟练。”
  姜临添了一把火,把烤好的鱼递到他嘴边:“你喜欢,我自然做得越好。”
  风澈乐呵呵地接过来,听他这么说,大方地放在姜临嘴边让他先吃:“犒劳你的,奖励你做得这么好!”
  姜临朝他一笑,咬了一口他手里的鱼后,又递给他第二条。
  风澈和他交换了手里的鱼,姜临接过去咬了一口,突然皱了皱眉。
  风澈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苦胆破了?”
  姜临摇摇头:“不,没有你喂得那口好吃,不过不要紧。”
  风澈:“……”
  他啃了一口手里的,突然觉得手里的有点不是滋味。
  自己喂的真有那么好吃?
  那姜临喂的会不会更好吃?
  要不让姜临喂他
  他正在脑子里谋划用什么蹩脚的理由能尝到姜临喂他的鱼,周身骤然一静。
  密林深处的飞鸟止啼,猿猴静寂,那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风澈几下解决手里的鱼,拉过姜临的袖子,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到来。
  河边的密林中突然卷起一阵旋风,风澈身后的潺潺流水声豁然停顿,鼓吹的叶子也如同失了生机,以诡异的姿态凝固在树梢。
  时间似乎静止了。
  风澈手中姜临的袖子不知何时已被他松开,他回眸望去,身后只剩下厚重的浓雾,甚至连刚刚挂着烤鱼的树枝都一同消失了踪迹。
  四周狂风鼓吹,大雾却越来越浓,风澈冷着一双眼看向密林深处,知是那人现身了。
  那人白衣飘然,一头纤长浓密的白发随风向后漫卷,无机质的眼无悲无喜,偏生脸上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
  他一眼望去,只觉得那人似风也似雪。
  风澈心下一沉,他想过是学堂的先生,甚至怀疑过,是不是用心良苦的卫世安,想要抓他入裁院早日审判;亦或是对他稍怀怜惜的赵承文,想要再来几句劝导他向善的大道理。
  但他从没想过是许一诺。
  他知爱徒二字是陷阱,但对许一诺来说,未尝不是事实。
  因为,他确实算是许一诺的徒弟。
  许一诺虽以文入道,但一手化形幻术卓绝,他当初磨了对方许久,才求来的师徒名分。
  虽然他们当年,未行过三扣束脩之礼,也不曾对外宣传过拜师之实,甚至他没叫过对方几句正经的师傅——大多数都叫老狐狸。
  许一诺大乘期寿命绵长,一生见过多少惹人怜惜聪明伶俐的弟子,比他孝顺比他恭谦的比比皆是。
  而他风澈,这么多年离经叛道,没回来看授他诗书教他化形的师傅一眼,何至于担得起一句爱徒。
  风澈看见对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许一诺笑意盈盈,走过来看着风澈嘴边烤鱼的油渍,刚想掐掐他的脸,风澈偏头躲过。
  他没想到请君入瓮请来了自己当年的师傅,虽然不担忧对方杀他泄愤,但还是勾起了对当年之事的心虚。
  “是你?”
  许一诺见他躲了一下,也不恼:“怎么不能是我?爱徒二字,自然唯有我可以刻在那碑上。”他抬眸扫视了一眼风澈的神情:“莫非你怀疑是他们两个?不枉他俩这么多年,背着对方也背着我,偷偷扫一扫你这坟——你还算有些良心。”
  风澈垂下眼眸:“有违孝悌,枉顾人伦,何以配得上爱徒,何谈一句良心。”
  许一诺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又笑道:“风澈,当年是你自己选的吗?还是那风行舟逼你……”
  风澈像是被触及了某些不可说的开关,声音骤然拔高:“是我选的,不关父亲的事。”
  许一诺看着他的神色,笑道:“姑且算是你自己选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选。”
  风澈抬眼,下意识地回避:“你诱我前来,只是为了问当年之事吗?”
  许一诺挽了挽袖口:“我的徒弟,岂会有违孝悌枉顾人伦,岂会在天道之下身死道消,风澈,这么多年,无论他们如何觉得往事不可追忆,我一直在等你的一个解释。”
  风澈皱眉,苦笑:“我如何解释……我说什么你们会信吗?”
  许一诺摇摇头:“且不管是否会信,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说。”
  风澈默然。
  许一诺看了一眼,没继续话题,只是袖口一转,一支灵笔浮现在三指之间:“罢了,过了这么多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他灵笔向前朝着风澈一点:“打一场,你赢了,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输了,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风澈脚步一顿:“赢了把铃铛和本命灵植还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