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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妖族首领结婚后(玄幻灵异)——加茶

时间:2024-04-29 07:59:44  作者:加茶
  天气渐渐变寒,白天与黑夜的交接处总是冷的。林多凡养在楼道上的花也快要枯萎,在某一个简诺青还算清醒的时候被搬回了家。
  家里总要比外面暖和一点的。
  养花是林多凡的爱好,简诺青并未插过手,此时捧着几盆娇嫩的花,总是无措的。
  但简诺青像是找到了新的可做的事一样,开始学着如何养花。
  眼看着花开始日渐枯萎,他开始每天抱着书看,找了视频看,可花还是渐渐的养死了。
  这时候简诺青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冬天了,该死了。
  简诺青只好抛开这一盆去看别的花。
  别的花也长得没那么好了,总显得蔫蔫的。
  简诺青把理由归结于——它们还没到点呢,还能磨蹭几天死。
  这样想完,简诺青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想到,如果林多凡知道了他这么养她的花,不得气的打骂他是神经病啊。
  简诺青实在没了办法,在某一个昏沉日选择去花店里看看,问问专业人士。
  他穿了厚衣服,锁好门,看着灰暗天空中那白瓷盘一般的太阳光点,一点点下了楼梯。
  也许是他许久没有出过门了,街坊邻居看见他也没敢上前来。
  他们也担心自己那一句话说的不对了惹得男人伤心。
  简诺青心中惦记着家里那几株难养的花祖宗,也只是远远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凑上前。
  白解说,那天坏人直接把他们家和别人家分开了,即便他捏碎了他们家的遥控器,还打伤了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妻子,还能不让别人知晓。
  简诺青没敢多看他们,只怕自己看什么都憎恨。
  花确实难养,简诺青只是问了几个品种就耽误了许久的时间。
  为了表达感谢,简诺青特意挑选了店里最好看的一捧花买下,表示是要给自己妻子带的。
  那个不厌其烦回答他问题的小姑娘听了眼睛都亮亮的了,特别高兴的夸他先生你好爱你的妻子啊。
  简诺青也笑。
  他捧着那束花走在回家的路上,总能引来人们的视线。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捧着一束漂亮的花,笑容诚恳,像是爱了很多年。
  他捧着花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家蛋糕店。
  那家蛋糕店装修好看,在昏沉天里泛着暖黄的灯亮。
  特别吸引人。
  简诺青脚步停在街道边,车水匆匆,在地面呼啸起速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蛋糕店的门被推开了。
  藏在门后的漂亮风铃丁零当啷的游动,在简诺青耳边震了好大一声。
  “抱歉先生,我们的风铃声音有些大。”前台的小哥立马起身过来致歉。
  简诺青倒是没什么的,摆摆手往店里走。
  蛋糕店已经供上了地暖,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甜腻的奶油味道,还有烘焙房里特有的一点甜味。
  简诺青往里走,看着展览柜里摆放着的各种蛋糕样品,都很好看。
  有的布满巧克力碎屑,有的用新鲜水果作了装饰,有的只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在边缘上裱了彩色的花,放着两块巧克力。
  一块是“生日快乐”的牌子,一块画着一只小鸡。
  像是生肖的元素。
  小哥看着这位抱着花的先生在店内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那个有小鸡牌巧克力的蛋糕问: “那个小鸡可以换成小狼的吗?”
  “额……”小哥一滞。
  生肖的元素都可以换的,他已经准备好的“可以”就那么咽在喉口说不出来。
  “这样的巧克力牌换不了,没有小狼的。但是可以在蛋糕上画的。”小哥诚恳的给出建议。
  简诺青顿了顿。
  “这样啊,那就麻烦给我做一个有小狼的吧。”说完,他又提醒道: “要白色的小狼。”
  …
  拿到了粉红色的收据,简诺青又抱着那束花出了蛋糕店。
  门口的风铃依旧声音很响亮,清脆的风铃尾巴摸过他怀里的花,倒是好看。
  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今天街上行人少。简诺青是其中唯一一个很慢,很舒缓的行人。
  他看着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的陌生人,总是想,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生活?
  其实都是些无聊的,打发时间的胡乱想法。
  但他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真正想要想起的人,像怀中的花一样,终归不会长留。
  在外面待的太久也会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事,简诺青抱紧怀里的花开始回家。
  其实不是在哪里会触及什么样的情,会想起什么人,而是他满心腔全是那一个人,无论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都会忍不住想起来。
  简诺青闭塞耳目,一口气走到了家。
  走到二楼固有的外置楼梯前,他顺势开始掏钥匙。
  他手里的钥匙有那么大一把,有用的没用的,别人的自己的,他已经分不清那么多了。
  只有那把家门钥匙,已经经过了岁月的打磨,有些灰扑扑的,但他一伸手就能摸得到。
  他踩着铁皮楼梯发出佟佟的声音,一直踩到了门前。
  这道门像他手中的钥匙一样已经很久,很老了。
  即使关上了也总有一条粗粗的缝,只有锁起来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严丝合缝。
  简诺青的手指顺着那条缝隙从上划到下,摸到一片铁门的冷寒。
  随后,他把花放在了自己身后的护栏前安置好,打开了门。
  “你们是什么人?”
  房子里已经横尸几具,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倒在血泊中,还有的满口鲜血被迫跪在地上,彼此仇视。
  而另一批穿着素黑衣物遮掩了口鼻的人,手中握刀,正是动手的凶手们。
  离简诺青最近的那个手里还提了颗人头,见状丢开手中没有用的东西,朝他走了过来。
  简诺青顷刻间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回来的刚好,简先生。我家大人说有个东西可能落在你家了,让我来取一下。”他要比简诺青高出许多,一双眼睛细长又高挑,露出的那一截写满了傲慢。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但你们为什么要在我家杀人?”简诺青问。
  “啊,可是我们大人说了,不给的话……那颗人头用你的也可以。”
  刀尖向上扬起抵在了他的下巴,仿佛对方再稍稍一用力就能把他的头骨砍穿一样。
  “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它在不在我家,我也不知道。但是能麻烦你们出去吗?你们把我家弄得很脏。”
  林多凡喜欢的沙发,小地毯,漂亮的墙纸,在他们家待了很久的老成员被破坏的像是一摊废墟一样。
  简诺青忽然觉得怒火中烧。
  “你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可就自己找了。”那人用刀尖拍了拍简诺青的脸,随后就有别的人过来从后困住了他的肩膀。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家翻得乱遭。
  玻璃杯和瓷器像是什么垃圾一样被随手丢在地上,炸开一地的声响。
  而简诺青,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管理所的人被故意留了一个,他跪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的脏污,连左眼都没办法睁开。
  有一个人专门看着他一样,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眼睁睁看着朋友的死亡,看着满地残留的鲜血,看着任务对象被威胁,看着任务对象的家也被捣毁。
  而他无能为力。
  简诺青也在看着那个少年,他不甘落下泪水,一道浅浅的痕迹从他的左眼窝划下。
  泪出现了痕迹。
  在鲜血之上。
  他嘶哑着,像原始的野兽一样嚎叫。
  简诺青看着这个看不清脸的少年,他明明年纪不大,却要承受如此的重量。
  他忽然想到了简回舟。
  简回舟所说的抓捕坏人,如果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形呢?
  他心口一疼,像是平白被剜去了一块儿。
  他伸出手想要够桌子上干净的纸巾,给那孩子擦擦脸,却被身后的人狠狠攥住了手腕并且得了警告。
  就在这时,阳台上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声。
  像是厚重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里又带着闷重感。
  简诺青呆滞在原地,慢吞吞扭过了头。
  隐约可见的阳台上,有黑衣人的身影在摇晃,他的脚下踩踏着泥土,夹带着新鲜的颜色。
  “砰!”
  又是一个。
  简诺青开始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放开那盆花!!”
  身后的人也没料到他有这么大反应,加大力气扣住了他的肩膀才没使得他逃脱。
  那个零头的人,也就是之前用刀威胁简诺青的人看情况反倒来了性质: “不是不说吗?藏在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了?”
  他从手下手中接过了盆栽,故意端到了简诺青的面前。
  简诺青挣扎的更厉害了。
  他离那个花盆那么近,只要他努努力伸一伸手就能把它护下来的。
  只要他努努力……
  “砰!”
  他养的最好的一朵花,在他的面前被怦然打碎。
  面前的人用脚尖勾了勾泥土,骂了句粗话。
  这些简诺青都有些迷蒙,只知道最后自己脸上落了好几个巴掌。
  “什么都没有你踏马瞎喊什么?!把这儿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
  更多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摔在了地上,成了碎末。
  “……凡凡……”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花。
  对不起,没早点回来保护好你。
  ……
  简诺青挣脱了。
  许是心如死灰之际总能迸发出些许神秘的力量支撑他,发了疯不顾一切的后果就是,等他意识回笼,那个在他面前摔碎了花盆的人心口插着一把不知道哪儿来的刀,自己被几个黑衣人拖着按在了地上。
  拳和脚相继落在了自己身上,简诺青的眼里却只能放得下那个被自己刺伤的男人。
  只要是生物,心脏的搏动都会是一大弱点。
  是妖也没有用。
  只是……
  可怜了舟舟。
  简诺青忽的呕出一口血来,喷洒在地面上。
  他看向了门口,那里还有一束他为林多凡带回来的花。
  给舟舟带的蛋糕还没做好,倒是可怜了他。
  也许是走马灯,简诺青迷迷瞪瞪间见到了许多这辈子的事,看到了这辈子见的人。
  他又一次看到了,简回舟刚出生的那一天。
  简回舟刚要出生的时候,简诺青就预先给他准备了很多很多威武霸气的名字:简雄霸,简英武,简文耀,女孩子的也有,什么简芬芳,简慧,简秀……
  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只是在孩童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在他抱着孩子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只听见模糊中护士问了一句: “这孩子面相好,爸爸想给取个什么名字?”
  “简回舟。”
  他毫不犹豫,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地脱口而出。
  许是气势太足,把护士连同一起来看孩子的亲朋都吓了一跳,直到周遭不知哪位先提了一句“这名字起的好啊”,周围的人便都开始断断续续的吹捧。有说这名字起的霸气的,有说起的好,一听这孩子的福就不浅的,有说这名字起的文雅,夸简诺青胸中有点墨的。
  其实简诺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说出了这样一个名字,分明他提前起的那些个名字里,没有哪一个是带着舟字的,也没有哪一个带着回字。
  只是简回舟那样一个名字,让他说不出一句算了。
  倒不是不舍得,简诺青想,他不喜欢这个过于文雅的名字,他为人不细致,总是喜欢那些浅显的东西,就像他想让儿子以后平安富贵长命百岁,那他断然不会取简悠年这样绕了个弯子的,他也许会在22世纪里给儿子取个名叫长生,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然而对着回舟这二字,他偏偏开不了改的口。
  就像是……就像是他心底里也觉得,他儿子该叫这么个名字。
  后来他宽慰自己。
  舟,侧畔千帆。到是与行万里路是一个意思,也还不错。
  回嘛,就当做是……一个机会,一个……留守在他身后的退路。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有退路,做什么都有一条路可以转弯,不至于身陷囹圄,难看至极。
  他以前觉得,自己可以当儿子的这条退路,他可以替简回舟挡住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只是因为他是简回舟的父亲,仅仅父亲二字便师出有名,比起旁的一些有的没的,他可以一直如此,为儿子挡住人世间的险恶。
  只是医院的刹那回首,他就知晓,自己的儿子已然把另一人当做了退路,眼里藏着的净是信任和眷恋,温柔与缠绵。
  他其实有过一刹那的气愤的。
  有点像女儿出嫁的无奈与落空。
  对,是落空。
  那是一种明知对方人很好,很优秀,也很爱自己孩子,但是还是忍不住猜想,这人这般那般,会不会对我的孩子不好的一种担忧,一种养了十几年功亏一篑的失落感。
  当父亲的总觉得这世间的男子都差几分,都不配和自己孩子站在一处。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挑挑捡捡觉得他这不好那不好。
  这个有点瘦,那个有点矮,这个没钱,这个像是会家暴的……
  总是配不上自己家的哪个。
  他总是这样,替简回舟操心这操心那的,总是越过白解去,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和白解争宠。只是白解懒得和岳丈玩这无聊游戏,一心一意对简回舟好,而简回舟也没发觉,只当父亲忽然回心转意,决定给自己已经成婚的儿子一点父爱。
  直到现在,他身前是不知何来的刺客,半遮着面,却让人看不真切。他也依旧固执的想要保护好儿子,被刺客摁在地上一下一下磕着脑袋,他感觉得到自己流血了,但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固执的扯着刺客的裤脚,想要拦下他前进的脚步,想替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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