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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年在厨房洗碗，池锋也不闲着，他先扫了地，再拿抹布擦了些特别容易落灰的地方，接着又把每个房间和角落仔仔细细拖了遍地。
窗户打开透气，顺便把地面的水分也给吹干，刚开始徐小年还不让，毕竟这周轮到他搞卫生了，公共区域不算，池锋连他房间也一起拖了。
这个一直让池锋奉为禁地的地方，在昨天两人上了床以后彻底没了用武之地，徐小年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秘密。徐小年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有没有做错，但感觉不错倒是真的。
等池锋把家里卫生弄完，他去浴室又冲了个澡，徐小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池锋进他房间前还喊了一句，“我去你房间拿药。”
徐小年没叫住人，也不好反对，等池锋拿着药出来，他还一脸自然，“在沙发上涂还是去卧室？”
让徐小年岔开腿在客厅让池锋弄这事，他这脸别要了，但池锋走到窗户边拉了窗帘，很快蹲在他面前说：“你少走点路，这里也是一样，腿张开点。”
徐小年突然有点慌张，这公开又隐秘的空间让他思绪有点乱，“垫点纸吧。”
“怕喷？”
池锋问得认真，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令人羞耻的问题，他从旁边扯了床毛毯垫在底下，徐小年说：“不要这个，我……”
“弄脏了，我洗，你要是嫌弃洗衣机不干净，我给你手洗。”
徐小年半天张不开嘴，过后说：“洗衣机洗一样的。”
“嗯，腿张开。”
徐小年脱了裤子，内裤拉在膝盖处，池锋嫌弃它碍事，干脆一把扒了，按着徐小年涂药。
手指在里头转圈地搅，徐小年哼了一声，这个距离让池锋看得更加清楚，这地方倒是不肿了，就是紧的想让人捅进去。
这朵小肉花长得是真漂亮，嫩生生的，呼吸喷洒在腿间，徐小年听到了，更感受到了，推着池锋的脑袋往旁边偏。
“你别对着我。”
池锋拿棉签给他涂外阴处，等都弄好了，他让徐小年敞开腿晾着，起身时故意凑人耳边说：“下次给你舔好不好？”
徐小年脖子一下就红了，“谁要你舔，你滚开。”
“我没给人舔过，我们都试试。”池锋道：“你那里真漂亮，我想舔。”
徐小年自卑过的，他想和常人一般娶妻生子，后来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就没再想过，再加上自己喜欢男人，这地方做不做手术影响都不大，一个人过也挺好。
他一直觉得这地方是畸形的，他妈也让他早点动手术，他一怕疼，二没钱，后来没这些问题了，又不想折腾了，可池锋说它漂亮，他心一动，又觉得这人是精虫上脑，哄自己的。
“不要。”他拒绝完就穿上了裤子，跑房间里去了。
池锋也不逼他，中午魏刚过来送车，池锋知道徐小年没睡觉，敲了下门推开了，“我朋友给我送车来了，我下去一趟，顺便给你带中饭，你别自己做。”
徐小年还没这么不识好歹，点点头，“好，谢谢！”
等池锋下楼了，他又意识到不对劲，池锋为什么要和他说自己去干嘛，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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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刚过来送车，他女朋友开着车在附近商场逛街，魏刚憋了一路，人都快上楼了，被池锋拽着下来了。
“快快快，我憋死了，让我去你家上个厕所。”
池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去公共厕所上。”
他看穿魏刚想说什么，“不脏。”
魏刚憋不住了，便跑过去先解决了再说，等上完厕所出来，差点给了池锋一拳，“你家是个金厕所啊，还不让我上。”
“有人，他害羞，等下不自在。”
魏刚看他挺高兴的样子，撞了池锋一下，“弄到手了？”
“嗯。”人是吃到了，但也没有太大区别，主要是不能硬来，他以前那些都是主动凑上来的，但徐小年这样还真不太好弄。
“带她下来一起吃饭啊，正好我女朋友也在，帮你一起看看。”魏刚提议。
池锋嗤了一声，“他需要你看？快走。”
“中午不约饭了？”
“约个屁，中午我去我妈那里。”
魏刚发了条信息让他女朋友过来接他，“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跑点，别忘了。”
池锋应了，想着徐小年还没吃中饭，便直奔他妈那里去了。
第11章
上次假期还没完，徐小年就从老家跑回来了，母子俩冷战了一周又开始联系了。
电话里，徐小年他妈李雪娟说：“人是你婶婶介绍的，我不好拒绝，你要是实在不想，就找个时间见一面，然后再找个借口拒了，以后你自己找，我不管你了。”
李雪娟是个命苦的女人，丈夫很早就死了，一个人辛苦把徐小年拉扯长大，年纪大了又操心徐小年将来的归属。
徐小年心里难受，但又开心她能做到这一步，“谢谢妈。”
“别来这一套，上班好好吃饭，别老是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徐小年乖乖听着，等挂完电话，婶婶那边推了个微信过来，还不等他主动加上人，介绍的人主动加了他的微信。
【张良文】
徐小年刚点了同意，张良文就发消息过来了，【您好，我是张良文，有机会见一面吗？】
徐小年打字回，【您好，我是徐小年，我们可以先见一面聊聊，时间我们商量一下。】
他刚发出去，想着约周末比较好，那边却很快回了，【抱歉，过两天我要出差，至少要半个月，明天我有个会要开，就后天晚上，可以吗？】
张良文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是一个人就定了这件事情，徐小年觉得不太舒服，好在他也没事，便回了个好。
他看着张良文发来的后天见，也同样回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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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婉走到公司门口接的池锋，然后坐电梯上楼去食堂，余婉拉着他还挺高兴，“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吃饭了？”
“外面餐馆我不放心。”
公司的员工在取餐，余婉一早让帮厨在食堂前厅打菜，厨师已经在炒小锅菜了。
池锋盛了一大碗鸡汤，余婉看他动作，“不在这里吃啊？”
池锋又多打包了几份饭，“我打包回去吃。”
余婉看着明显几人份的餐，“给谁带呢？”
“魏刚和他女朋友过来了，我懒得出去吃。”他把饭盒一一盖好，厨师刚炒完一份菜就打包一份。
“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不就行了？”余婉疑惑道。
“我们有事商量，你这里不方便。”他说：“晚上我还来。”
余婉看着剩下的饭菜瞬间没了胃口，池锋没坐电梯，中午这会儿人多，他直接走的楼梯，反正就三四层楼，走路快得多。
等回家一推开门，池锋就听见卧室里传来的笑声。
徐小年没关卧室门，池锋走过去时看他整个人趴在床上，背对着他翘着腿，拿着手机在刷视频，视频来回播放了好几次，他还跟着笑，池锋不懂他的笑点，但看着徐小年笑，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他敲了下门示意，“吃饭了。”
徐小年回头，“你回来啦。”
池锋听到他这一句“你回来啦”，突然想到以前他在家等余婉回来，等了很久余婉也没回来，接着座机一响，余婉就让他别等了，一直到后来池锋再大点就不会再问了。
这样的徐小年好像在等他回家一样。
徐小年没发现池锋的异样，他起身走到客厅，看着这一桌的菜，“你别买这么多，多少钱？我跟你平摊。”
“不要钱，我妈叫我去她公司吃饭，我顺便带的，放心吃。”
“哦。”徐小年咬着筷子，“那谢谢你妈。”
“不谢谢我？”池锋把鸡汤放他面前，“好歹我跑了腿。”
徐小年喝了口鸡汤，“好吧，也谢谢你。”
等把饭吃完收拾好，池锋道：“明天我有点事要办，早饭没法给你带了，中午我也不会回来。”
徐小年讶异池锋跟他说这些，这样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来，感觉好像是在和他报备一样，“我自己可以，不用你，中饭我们学校包餐。”
池锋“嗯”了一声，“下午我就回来了。”
晚上照旧是池锋带回来的饭菜，徐小年没敢吃太多，池锋又替他收了尾，徐小年发现池锋的吃饭习惯特别好，从来不剩菜，啥也不挑，给啥吃啥。
“你胃口真好。”
“这是夸奖吗？”
“当然。”徐小年说：“我小时候就不爱吃饭，我妈做饭这么好吃，我也挑，她老是拿人家胃口好的小孩给我讲道理，我那时候特别羡慕，如果我要是胃口好，我妈能少操很多心。”
仅有的几次谈话里，池锋都只听过徐小年谈论他的妈妈，“我没得挑。”
出生没得挑，父亲不能选，就连他妈余婉也成天为了钱算计来算计去的。
池锋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徐小年意识到这不是个好话题，“你挑也可以，小孩子和成年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就算不挑，也有偏爱的东西吧，比如你更喜欢吃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什么都可以吗？”
徐小年说：“可以，但也别太过分啊，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池锋说：“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想不出，我明天想到了再告诉你。”
“行。”
一天就这么平淡地过完了，徐小年没再让池锋帮自己擦药，等洗完澡，他自己在浴室里擦完的。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池锋已经出门了，他去早餐店随便买了两个菜包啃，上午没课，他就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小年收到了张良文发来的信息，是明天约见饭店的地址。
徐小年看他问都不问，地址一丢，对他的印象再次跌到谷底，他敷衍地回了一句，那头张良文又说话了。
这次发的语音：“七点我会准时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徐小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用，多谢。”
张良文没再发消息过来，徐小年乐得轻松，看了下时间，他不知道池锋现在忙不忙，便随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
徐小年笑了一声，等了一分钟才回，“想好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奥尔良鸡翅？”
徐小年笑他口味幼稚，却回了句好，鸡翅有现成的，但奥尔良的腌料没有，等会儿下班了再去买也一样。
午休刚过，他中午根本没睡，英语老师赵云慧刚从家里赶过来，瞧见徐小年盯着手机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徐老师，你这是有情况啊。”
徐小年抬头，“瞎说什么，你别给我到处造谣。”
徐小年下午有课，学生没犯困，他倒是犯起了困，课间朗读的时候，他走到教室的最后排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次难得没拖堂，徐小年没检查值日，打算出校门赶紧去买包奥尔良腌料回家做饭。
学校门口到处都是学生和家长，徐小年早中饭都没咋吃，饿得前胸贴后背，学校门口小卖部的烤肠摊位生意照旧火爆，他咽了下口水，还是放弃了。
他口口声声对着学生们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可以前他下课放学，每次都被李雪娟在学校小卖部逮个正着，吃多了零食，他就不会吃饭，李雪娟限制他的零花钱也没用，他就每天攒钱买。
现下一根烤肠都吃不了了，他还真没这个脸去跟学生抢根烤肠，要是被他学生看见了，老师的威信何在。
徐小年在校门口足足站了四五分钟，池锋就站在他对面看了他很久，他饶有兴致地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徐小年接得很快，“你到家了？”
“嗯。”
“你等我一下，我去外面买包奥尔良腌料，马上就回来。”
“不用了。”池锋说：“你抬头往前看。”
徐小年随即抬头，池锋手里拿着包奥尔良腌料晃了晃，“我买了。”
徐小年看着他走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反正没事，来接你。”
徐小年耳朵一红，“这么点路，接什么。”
“等等，我买点东西。”他把奥尔良腌料给徐小年，然后走到了烤肠摊位，“老板，来根烤肠。”
“要辣吗？”
“一点点。”
徐小年听着池锋和老板的对话，心死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要再加一根的话来。
池锋提着打包好的烤肠，徐小年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他想告诉池锋，刚烤好的烤肠要立马吃，不然放在纸袋里出了水汽，很容易就软了。
他不自觉唉了一声，池锋笑出了声，他们已经走出了学校，这边也没有了学生，池锋把烤肠递上前，“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徐小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池锋说：“你站在门口盯了那个烤肠摊有四五分钟。”
“有这么久吗？”
“有，快吃。”
徐小年咬了一口，还是酥脆的，“好吃，我好久没吃了。”
等走到家，徐小年一根烤肠也吃完了，池锋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垃圾，动作自然的连徐小年都有些不好意思。
徐小年腌好鸡翅，备好菜，刚打算把厨房的台面提前收拾一遍，池锋就从背后抱了过来。
呼吸喷洒在颈间，池锋手上动作不太老实，手从围裙底下伸进去，“我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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