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抿了抿嘴,唇上似乎还有属于哥哥的温度。他嘴角情不自禁地浅浅弯起,脸颊泛红,表现得犹如思春的少女。
第12章、探望
陈藜芦住院养伤期间,贴身照顾他的人只有陈丹玄。
陈母一开始要接手,陈丹玄却坚持说不用。家里人了解他性子倔强,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佣人阿姨准备好两人的一日三餐定时送来。
临近傍晚,陈丹玄总算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与平日里一样,他换上常服后,便走到陈藜芦病房前要打开门,然而下一秒,陌生的男人笑声从屋内传来,让陈丹玄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迈出下一步。
除了家里人,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看小藜?
陈丹玄抬眼,眸光闪烁。他收回了手,转而静静听着里面几人隐约的谈话声。不久,男人盯着病房门的眼瞳渐渐变得幽深,宛如一头蛰伏在深处蓄势待发的猎犬。
同一时刻,病房内的气氛是完全不同于门外低气压的放松闲适。
陈藜芦看着坐在身边的好友南坤谨与徐天南,弯起的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因为住院郁闷的心情随之变好了不少。
“今天怎么有空来?”陈藜芦将洗好的新鲜草莓递给两人。
南坤谨自然地接过来,吃下一颗,瞟了眼欲言又止的徐天南,笑笑,“这家伙,知道你出事了,着急得不行,还以为是自己当时那通电话惹的祸。”
徐天南听着,忙接过话茬,满是愧疚道:“对不起,学长,要不是我那通电话让你分心,你也不会被车撞到了。”
听到徐天南的道歉,左臂吊着夹板、右手手腕包着厚厚纱布的陈藜芦失语地笑了,随后他温柔宽慰道:“天南,这哪能怪你?是我那天…和我家人一起买东西,所以才不小心出了事。你可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啊!”轻轻的语调婉转上扬,像清晨滴落在草叶尖上的晶莹露水,沁人肺腑、抓人心神。
徐天南耳朵有点红,垂首不敢去看陈藜芦。
南坤谨戏谑地瞥向徐天南,然后拍了拍他后脑勺,将一颗草莓塞到对方嘴里,调笑道:“对啊,你家学长都发话了,别总是给自己添堵。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一个电话就能让阿藜出事?”
听到南坤谨那句“你家学长”,陈藜芦与徐天南的神色皆是一变。
陈藜芦怔愣,徐天南却是害羞,他囫囵地咽下草莓,嘿嘿一笑,回道:“学长伤势不严重真是太好了。”
陈藜芦神情收敛,看向南坤谨,对方却挑眉,抱臂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察觉到陈藜芦疑惑的目光,南坤谨毫不避讳地眨眨眼,两人多年的默契让陈藜芦马上明白了这人心里的那点坏心思,也明白对方是在故意调侃他与徐天南。
叹口气,陈藜芦对南坤谨小幅度摇摇头,让南坤谨不要做会让人误会的事情。
南坤谨耸肩,表示自己无辜。
暗戳戳的小动作没有让徐天南发现,陈藜芦对南坤谨的玩笑无奈,他暗叹口气,开口将话题转移,“天南,你以后也别总是学长学长地叫我了,就叫我小……”
“小藜!”病房门被推开,陈丹玄应声走进,打断了屋里三人的闲聊,一起向门口瞧去。
看到陈丹玄,陈藜芦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率先唤道:“哥,你来了?”然后立刻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位是我哥,陈丹玄,现在是这家医院的心肺科副主任。”
陈丹玄回望陈藜芦,嘴角浅浅弯起。他站定在床尾的位置,视线扫过南坤谨和徐天南,问道:“请问,这两位是?”
没等陈藜芦开口,常与生意场上客户打交道的南坤谨开始了自我介绍:“您好,陈医生,我是阿藜的朋友南坤谨,也是圣弘集团的总经理。”
“.…..”
陈丹玄凝视着南坤谨,没有立刻回应,但几秒后,他又马上眉眼弯起,热情地握住南坤谨停在半空的手,“原来是南总,久仰。”
陈丹玄隐藏极深的疏离与拒绝没能逃不过南坤谨,不过南坤谨承认,从原来到现在,他对阿藜的这位兄长也喜欢不起来。
如今与对方见了面,南坤谨忍不住叹气:
果然,更不喜欢了。
可是他们俩人精似的,根本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表面上,南坤谨与陈丹玄都是礼貌微笑的绅士模样,瞧得身边的陈藜芦不禁脊背发寒。
松了手,陈丹玄又看向徐天南,漆黑的瞳睛深邃。他发现这人才是上次自己在照片上看到与陈藜芦喝酒的年轻男人,之前他还误以为是南坤谨,看来是想错了。
陈丹玄问道:“您是…?”
徐天南赶忙恭敬地回道:“陈医生您好,我是徐天南,现在还在读研究生。”
陈丹玄挑眉,“哦?还是学生?”所以之前在酒吧喝酒,是南坤谨介绍了徐天南给小藜认识,而之前单独联系小藜的也是这位徐天南,刚才他在门口还听到南坤谨调笑两人什么“你家学长”?
这时陈丹玄总算弄明白了一些事,一股火气也在胸前缓慢堆积燃烧。
陈藜芦感受到陈丹玄的异样沉默,扯起嘴角补充道:“哥,天南是湖广徐家徐君迁老先生的孙子,也是我的学弟。”
陈丹玄眉心一跳。天南?这么亲密了吗?
他瞧向陈藜芦,又看了看徐天南,眼神中带着探究,“徐君迁老先生?你是徐家的孩子?”
徐天南没否认,笑着点点头,“是的,不过我爷爷他现在基本上不出山了,基本上都是家父在打理医馆。”
陈丹玄微微颔首,脸上的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原来如此,徐家与陈家几代前便是深交,小徐你也不用这么拘束。”
徐天南相比于南坤谨心思没那么活络,以为陈丹玄是很真诚地要与他成为朋友,于是眉眼弯成月牙,“今天来看望学长,真是打扰你们了,等以后有时间前辈您去我家里做客,一定好好招待。”
陈丹玄摆摆手,“诶,是我该谢谢你们惦记着小藜,还带了这么多补品。”说着,他眼睛瞟向另一张病床上堆满的礼品礼袋,其中还有两盒长白山的野参,倒是不知道小藜的朋友出手这么阔绰。
徐天南傻憨憨地还要说什么,南坤谨眼疾手快地打断他回道:“陈医生,您别见外,我们是阿藜的好朋友,这些礼物不算什么。以后要是阿藜需要什么帮助,我们更会当自己的事情去办!”
听到南坤谨信誓旦旦又饱含深意的话,陈丹玄看向对方的眼神讳莫如深。
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病房中难得陷入诡异的安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藜芦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安,他忙打岔,“哥,是家里阿姨过来了吗?”
陈丹玄闻声收回视线,看向陈藜芦的眼神变得温柔,他掠过南坤谨与徐天南,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轻声道:“嗯,今天是牛骨汤。小藜,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张医生嘱咐了要注意多休息,不能太累。”
这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陈藜芦动作一顿,神情是尴尬与奇怪。明明哥哥平时待人接物处理得很好,怎么今天面对南坤谨他们好像变得幼稚了?
皱了皱眉,陈藜芦窘迫地回道:“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张医生说下周我就能出院了。”以期能让自己好友减少些心理负担。
陈丹玄打开保温桶的手停了一瞬,他弯腰转头,一双如幽潭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陈藜芦,“小藜,你需要休息,对吗?”
被陈丹玄这样凝望,陈藜芦心里倏然生出惧意,他原本浅粉色的唇白了几分,如魔障一般,机械地点头,“对……”
南坤谨敏感地捕捉到异样,他斜睥向背对着自己的陈丹玄,暗暗攥住了拳,可是为了不让陈藜芦犯难,他适时地开口:“既然这样,阿藜你先好好休息。看你没事,我们也放心了,我们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他搂住徐天南的肩膀,将还要说什么再见的纯洁大学生往外带。
陈藜芦挺直腰身,“谨……”没等说出再见,病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看了一会儿门口的方向,陈藜芦不舍地低下头。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从南坤谨离开到现在,哥哥一直没说话,他忙向旁边瞧去,看到对方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藜芦眸中是好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陈藜芦觉得今年哥哥回国后,好像与他之间的某些东西在悄悄改变。其中的变化很微妙,他说不出来,总归是他与他似乎不那么亲密了。
他们像两条渐行渐远的船帆,在不知名力量的推动下,尽管总在海浪滔天中相遇相撞相拥,亲密得连世间最亲密的爱人都比不过,可彼此的心却仿佛被一层透明的玻璃亦或是肉眼看不到的天堑挡住,只能遥遥相望,不能相守长久。
陈藜芦也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怕陈丹玄了,尤其自从哥哥知道他与南坤谨是朋友后,脾气变得很暴躁不说,床事上更是越发狠戾地折磨他。
回忆起之前几次荒淫无度的夜晚,陈藜芦手指抽动,小声开口:“哥,在想什么?”
陈丹玄闻声转头瞧向身边的人,他冷硬的下颚线是黑云压城的前奏,凌厉的眸子此刻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暗沉如墨,让陈藜芦看到后身体紧绷。
突然间,陈丹玄又恢复成了过往谦和的模样。他笑得如午后秋雨,舒爽清凉,一双雕塑般的完美薄唇微启,回道:“没想什么。”然后将保温桶的浓汤倒在瓷碗里递给陈藜芦,“吃饭吧。”脸上表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使得陈藜芦一度以为刚才他感受到兄长的怒意,是他的错觉。
然而,直到夜晚降临,直到病房的门落了锁,直到挡住病床的蓝色帘子被拉起,陈藜芦才知道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陈丹玄确实生气了。
陈藜芦赤裸素白的身子一耸一耸地抖动,眼前是一片绮丽的水花。他双手被伤痛囚禁,只有双脚得以自由,可现在也被身下的男人紧握,强制性交叉在对方精壮躯体的腰间。
“唔——!”又是一次猛烈的深插,猩红滚烫的性器像烙铁将陈藜芦彻底撕碎,陈藜芦呜咽一声,蓄满的眼泪再也撑不住,破碎成了雨滴,滴滴拉拉地落在惨白的床单上,洇出一块一块破碎的冰花。
“小藜,这阵子你也忍得很难受吧?是不是每天都在想哥哥的鸡巴插进你骚穴时的快乐?嗯?你看看,都流水了,还总说不要!”
令人兴奋的巴掌声与粗鄙的话不受控制地钻进陈藜芦的耳中,羞耻心与追逐快感的本能让他穴口不自觉收紧,像妓院里挽留客人的娼男一样,不知疲倦地收缩着肉洞,按摩抚慰着那根在进进出出的狰狞阳具。
陈藜芦咬紧嘴唇,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让走廊外的人听到,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来一遍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那么淫荡。他一寸寸被打开、被占有,变成了一朵凋谢在水中的妖艳花朵,花瓣颤抖,盛满的水滴堪比洪流,由内而外泄个不停。
粉嫩的穴口水汪汪的,让人不由地想到被迫撬开的蚌珠,鲜美的白肉层叠,吐出腥甜的汁液,挂满了陈丹玄的胯下耻毛,也激得陈丹玄粗红阴茎胀大一圈,婴儿拳大小的冠头更像凿子一样深深地夯进陈藜芦体内深处。
此刻的陈藜芦是哥哥调教多年的玩具,双手功能的暂时失去,让他不得不依附于哥哥,哥哥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让他摆出什么骚浪的姿势,他就要摆出什么骚浪的姿势。
陈丹玄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欲念,带着贪婪,带着占有。看到这样听话的弟弟,这样任他肆意妄为的弟弟,他从傍晚积蓄到此刻的怒火消失了大半。
他学着西方骑士的样子托起陈藜芦包了纱布的右手,看着弟弟圆润干净又不得动弹的指尖,磨了磨后牙,然后一根一根含在口中,舔舐糖果般认真专注地用舌头将手指卷进口腔,用牙齿轻轻啃咬。
陈藜芦浑身发痒,发燥,他感受着手指尖的温热,旋即属于男人湿滑的舌头开始了动情地吸嘬,唾液在两指间拉出一条银丝,伴着窗外的夜色透出晶亮。
慢慢地,男人灼烫的嘴唇顺着指腹移到纹路交错的掌心,落下一枚暧昧的吻。
体内的巨物还在凶猛地进攻,手指却被如此温柔地对待。陈藜芦喘息着弯起腰肢,感觉自己一时身处天堂,又一时坠入地狱,最后沦陷在赤色的背德情欲里。
陈藜芦上上下下地摇晃,胸前挺立红肿的乳头带着明显的咬痕向上昂扬。顺着艳红色的吻痕向下,属于男性的精细腰肢白嫩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多出一串应景的“梅花”,绯色艳丽,煞是好看!
他突出的胯骨之间是另一片旖旎的雪域,青色的血管成了破冰的河流,蜿蜒着往一处冲去。
体内似乎有一团火,陈藜芦脸红扑扑的,逐渐抛弃了理智。他原本紧闭的牙关不知何时松开,泄出一声比一声勾人的淫叫,微微下垂的眼角被泪痣点缀更多了引人堕落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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