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息,被褥淡淡的潮气伴随麝香的气息逐渐弥漫在整间屋子。
陈丹玄看着天花板喘了几口气,才得了力气去关心自己的弟弟。
陈藜芦身体痉挛,嘴巴因为射精来不及闭上,口中的白浊即将流出来。陈丹玄眼眸一暗,坏心思地将弟弟的嘴用手强势堵住,命令道:“咽下去。”
陈藜芦一愣,他回神用一双噙着泪水的眸子呆呆望向哥哥,随后听话地把膻腥且苦涩的男人精液一口吞掉,只留下嘴角的一道精斑。
“咕咚”一声,陈藜芦重重地趴在一侧的床上缓神,像条在清冷夜色下脱了力的细瘦银鱼。
陈丹玄满意地笑笑,把弟弟一把捞起来抱在自己身上。两人黏腻的肌肤紧紧相贴,满是风情糜丽。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细软的头发,眼神向一侧漫不经心地瞥去,他长臂一伸,拿过床头柜上对方才送给自己的万象香囊,放在鼻前深深地嗅了嗅。
幽静如山林空谷的香气瞬间让他变成了酒足饭饱后的嫖客,贪饕地舒了口气。
他拎起挂在香囊上的宝蓝色绳子,仔细地把玩眼前的小玩意,问道:“什么时候学得这门手艺?”
陈藜芦趴在哥哥胸前,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耳垂红得宛如滴血,嘟囔着回答:“今年春天……”
“是特意为我学得吗?”
“嗯。”
“呵~”一声带着惬意的浅笑响起,陈藜芦脸颊下的胸膛震颤了一下,“谢谢你,小藜。”
陈藜芦浑身发烫,摇摇头,发丝在对方麦色的胸肌上骚动,惹得男人喉结滚动。
不过很快,陈丹玄又说:“小藜,以后这种东西不要再碰了,只给我一个人就好,不然又要被爷爷说不务正业了。”
陈藜芦视线飘远,窗外的夜与床头的光晕交织糅杂,成了一片模糊,他努了努嘴,最终只是乖巧地回答:“好~”
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或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沉默,陈丹玄将话题转移,“对了小藜,明年三月的生日,我已经想好要送你什么了。那我的礼物,小藜有没有决定好?”
陈藜芦恢复清醒,他哑然,“还,还没有……”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上方的男人。
陈丹玄一挑剑眉,宽大的手掌摸向弟弟红色渐退的白皙脸蛋,拇指的指腹意味不明地在对方眼角的泪痣处摩挲,“没关系,慢慢想,我很期待小藜的礼物。”瞳孔如旋涡,语气是不易察觉的淡漠。
敏感的陈藜芦很快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他连忙爬起来去寻找对方的唇,一边吻住一边喃喃:“哥,你等等,我一定会给你一件全世界最特别的礼物。你别生气。”讨好的模样像驯服的狗,摇尾乞怜。
陈丹玄勾起嘴角,对陈藜芦离不开他、依赖他、唯他是命的样子很受用。他享受着与陈藜芦的亲吻,一只手向后悄然伸去,趁其不备,将两根手指遽然插到弟弟红润的臀缝间,收缩的肉穴几乎不带一丝犹豫咬紧了侵入了异物。
“唔!”
陈藜芦睁大双眼,却被陈丹玄压着脑袋深吻发不出声音。
咕滋咕滋的动静放大了无数倍在陈藜芦耳边回荡,肠壁再一次被刺激得释放出催情液,引领男人探入他体内的更深处。
过了将近五分钟,亲吻才结束,陈藜芦的脑袋无力地枕在陈丹玄的肩膀上,小声呻吟道:“哥,再深些,哈,就是那里,快,快点!”
陈丹玄咬住弟弟的耳朵,“怎么这么骚?”手下动作却变得凶狠,手指也从开始的两根变成了四根,带出拉丝的肠液。
然而在这时,陈丹玄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让原本打算再次共赴巫山云雨一番的两人皆是一顿。
陈藜芦立马恢复神志,从陈丹玄身上下去,搂住腿坐在一边,轻声提醒:“哥,你电话响了。”他害怕对方会像上次那样一边给别人打电话,一边干他。
陈丹玄猜到陈藜芦心思,他坏坏一笑,大手覆在弟弟脑袋上揉了揉,然后转身拿过手机。看到来人是张欣雅,他蹙眉,走到窗边按下了通话键。
陈藜芦坐在床上,因为离得远,他不能听到手机里的对话内容,只有陈丹玄的沉闷声音传来,“怎么了?”
“嗯,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丹玄没有看向陈藜芦,而是随意去浴室冲了个澡便开始穿衣服。
看到男人正在系衬衫的扣子,陈藜芦想挽留,可话到嘴边成了:“哥,你要走了么?”
陈丹玄这才注意到陈藜芦,他系衬衫扣子的手指停了片刻,腮帮鼓了鼓,半晌点点头,“嗯,小雅生病了,我要去看看她。抱歉小藜,今晚……”
“没关系~”陈藜芦抓紧自己的手臂,冲陈丹玄眯眼笑道:“既然生病了,就去好好照顾她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表现得像个毫不在意嫖客去留的男娼。
看吧,他现在也可以大言不惭地面对“张欣雅”了,即使他才与对方的未婚夫、自己的亲哥哥上过床。
当真是卑鄙无耻。
陈丹玄望着陈藜芦脸上灿烂的笑,心口闷堵。他下意识将陈藜芦的表现划定为不舍与强颜欢笑让自己好受些,他坐到床边,捧过对方的脸,在那双浅粉色的唇上发狠地咬了一通。
掌心留恋地抚摸弟弟的脸颊,陈丹玄低声道:“我走了。”起身,拿过床头的香囊放在西服口袋里,向门外走去。
很快,诺大的卧室内只剩下陈藜芦。他抱住蜷曲的双腿坐在床上,听着房门关闭,又听见院子里大门被紧闭,随后一切趋于静谧。
空气中半个小时前的暧昧淫靡消失得彻底,只剩下混乱不堪的大床与陈藜芦浑身的痕迹诉说着适才发生的乱伦。
呆呆地望向沾了大片精液与其他不明液体的白色床被,陈藜芦不着一缕,眼神涣散。
他迟早要习惯的,因为哥哥不是他的。
是其他女人的。
那他是不是也要与哥哥划清界限了?他们这样,终究是不对。
如果被人发现了……
陈藜芦呼吸停滞一秒,身体紧随其后不住地颤抖。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良久,陈藜芦把头埋在膝间,神情是巨大的痛苦,他攥紧的双拳诉说着不忍、无奈、无力、畏惧与乞求。
一次,请再给他这一次的机会,让他与哥哥这段不正常的关系持续到他将对方的生日礼物完成的那天就好。
礼物完成,他一定会自己拨乱反正,会离哥哥远远的,不打扰他的幸福。
在冷漠暗夜的注视下,陈藜芦垂首坐在肮脏的污泥中,虔诚地忏悔哀求。
……
九月的天依然闷热,不过风中却多了几丝人们察觉不到的清凉。
陈藜芦与陈丹玄走在街上,一路引来周围许多男女青睐。兄弟二人本就相貌英俊,再加上183和190的颀长身材,更受人瞩目。
陈藜芦今日的打扮偏向韩系的简约风格,而他身边的陈丹玄还是优雅复古的精英模样。
“小藜,你说她们女生一般喜欢什么?”
陈丹玄与张欣雅交往一周年的时间马上到了,陈丹玄便想着送给张欣雅一个礼物,于是自顾自拉着陈藜芦陪自己给张欣雅挑选礼物。
陈藜芦走在陈丹玄身边表情淡然,他浅笑道:“浪漫的东西吧?不过还是要看对方的性格和爱好,送礼这件事因人而异。”
陈丹玄颔首,“小雅确实喜欢浪漫可爱的玩意儿,上周在环球影城的时候,还说让我陪她去一次海城的迪士尼。”
陈藜芦眸子弯起,睫毛挡住里面深邃的情绪,“你可以想想她平时喜欢什么,背包、香水、或者化妆品。”
“嗯,我想一想。”陈丹玄一边走一边皱眉思索,眼神不经意瞥到旁边商场里一家HRS奢侈品店,他拉着陈藜芦转过去,“对了,我看小雅经常用他家的东西,走,进去看看!”
陈藜芦被扯着手腕向前走,他眼神讳莫如深地凝视着对方的背影,而后收敛了目光,跟随陈丹玄走进了装修精美、空气中喷满果香的店面内。
站在一排排精致皮包前的导购员看到陈丹玄与陈藜芦帅气的脸庞与其身上同样价值不菲的服饰穿搭,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上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陈丹玄礼貌笑笑,“没关系,我先随便看一看。”
“好的,请问需要我先为您介绍一下店里的新品吗?”
陈丹玄思索着颔首,“好,那就麻烦了。”他松开握住陈藜芦的手,在女店员的带领下向里侧走去。
恰好此刻,陈藜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看到来电的一串陌生号码,他疑惑地嘀咕:“这是谁?”
撩起眼皮瞧向正与店员交谈的陈丹玄,陈藜芦向外面走去,推开玻璃门,按下接通建:“喂,您好?”
手机另一边立刻传来欣喜,“学长,是我,徐天南!”
陈藜芦眨眼,而后笑得明媚,“原来是天南啊,看到陌生号码,我还以为是别的人。”
徐天南嘿嘿一笑,“抱歉学长,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不会,我下午一般不出诊。”不远处街道上响起一声短促的鸣笛。
徐天南站在“悬壶仁堂”门前,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马上知道了陈藜芦不在医馆内,因此他想给对方惊喜的计划也泡汤了。
徐天南低下头嘀咕:“噢噢~好的……”
陈藜芦向安静的一角走去,察觉到徐天南语气的变化,表情变得严肃,“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徐天南赶忙回答,犹豫两秒,才继续道:“学长,我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我想请你吃一顿饭,可以吗?”
第11章、意外
徐天南的邀请来得突然,也打得陈藜芦措手不及,他如心虚的孩子,下意识转头去寻觅在店里挑选礼物的陈丹玄,随后他走远了几步,站到一棵叶片泛黄的银杏树下,神色纠结地回道:“天南,我今天可能……”
“小藜,在给谁打电话?”
陈丹玄的突然出现让陈藜芦心里一惊,他连忙欲盖弥彰地捂住话筒,下意识浅笑着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苍白地解释道:“哥…没有谁,是我的一个学弟,找我问些专业上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会紧张?又为什么要撒谎?陈藜芦不清楚。他扯起嘴角,重新拿起手机,语气是平日里为病患看病时的冷静自持,“天南,抱歉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后面再联系你。”
可是加快的语速暴露了陈藜芦,不等徐天南道完再见,他挂断了电话,只留给对方一串失落且莫名其妙的“嘟嘟”声。
一旁的陈丹玄对陈藜芦的观察细致入微,他半眯起眼睛,其中带了审视。
陈藜芦没注意到陈丹玄对自己的怀疑,他躲闪地整理好表情收起手机,然后眼睛向下瞥见对方手中印有HRS字标的橙色礼品袋,便知道张欣雅的礼物已经买好,于是他本能地想岔开话题,“哥,你选了什么?”
然而陈丹玄偏偏抓住他刚刚那通电话不放,深邃的瞳仁漆黑一片,沉声问道:“小藜,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有叫天南的学弟?你什么时候有了关系这么亲近的学弟?他也在医馆工作吗?”男人话语中夹杂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吃味,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双方不必要的误会。
陈藜芦愣了愣,一改往日的沉稳淡然。对方一连串的刨根问底与反常的表现让他心底忽生异样,胸口适才的慌乱伴随疑惑消失,他嘴角的笑亦不由地变淡,转而抬眼直视那双狭长多情的眸子。
这一刻,面对熟悉到他连身心都甘愿为其奉献的兄长,陈藜芦头一次觉得眼前男人似乎对他的生活插足太多。尤其今年回国后,陈丹玄几次因为他与朋友喝酒表现出愤怒,再强迫他做床上那档子事,无常的表现好像为他吃醋的…情人。
但是,从很早之前哥哥的行为态度便早已说明:他对他的感情根本无关情爱。
手掌握紧,陈藜芦不愿让自己想太多。他撇过眼,犹豫几秒,颤抖的睫毛像初秋蝴蝶微弱的振翅,接着诚实地和盘托出,“是上次出去聚会,我的朋友谨…咳,南坤谨介绍我们认识的。天南与我一样是郑教授带出来的学生,所以随意聊过几句。”
“是吗?”
陈丹玄眼角出现几条晦涩的纹路,他虽笑着,那双黑色眸子的最深处却看不到任何温度,像冰冻三尺的湖面,冷气直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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