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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楚祯不顾面前面前摞起酒碗,起身前往城门前,身后无数酒碗被碰应声而碎。
  他心中不好的想法不断涌现,林壑孤身一人前来,那么……夏侯般呢?!
 
 
第58章 死战
  “林壑哥哥!”
  楚祯脚步凌乱奔向城门口,只见林壑衣衫不整、满面灰尘,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正往外溢血。
  “云齐!”林壑慌乱间也不忘唤楚祯为云齐。
  楚祯一下子回神,惊觉自己匆忙间竟叫了“林壑哥哥”。他连忙整理好自己面上神情,将林壑扶住坐到一旁。
  李启华本紧随楚祯其后,见林壑与楚祯如此亲密,便眼神示意其他人等皆离开,后拍拍楚祯肩膀,也随之离去。
  楚祯问:“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还有……”
  “我未照料好你的朋友,楚祯,我对不住你。”
  楚祯心下狂跳不停,“你慢慢说。”
  “前几日,朝廷从长安派来了一伙剿匪的官兵,前往此处剿匪。长安至蛮离荒必经过渡城,领兵者便留下一股小队顺便视察渡城关防……”
  林壑说的没错,这股小队的确是为了视察渡城关防,但他们得了皇帝密令,每到大周任一处属地,便开始挖地三尺般搜寻楚祯与夏侯般两人。
  渡城太守虽与林壑为至交好友,在自己性命面前,还是出卖了林壑。
  他说前些日子林壑收留了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用了大量草药治伤。
  此话一出,朝廷官兵立刻将林壑的书堂围了起来,而林壑早在前一日被太守抓进了牢里。
  在牢里的日子,林壑无数次求太守告知他夏侯般的动向,渡城太守要么不见,要么随朝廷官兵前来,用刑拷问他楚祯去往了何处。
  就这么坚持了近十日,有一日清晨渡城太守突然亲至,将林壑放了出来,又将他秘密带到渡城南门,塞给他不少银两。
  “你这是做什么?我的朋友现在哪里?”
  “林壑啊,别问了!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你收留的那两人身份太金贵,惹不起啊!”
  “世间事,怎能因身份高低来决定对错?”
  “哎呀……”渡城太守重重叹了口气,“你林壑什么都好,就是不知变通,这辈子都要永远困在你自己的圈子里了!”
  “你……”
  林壑方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渡城太守打断了他。
  “我已与朝廷来的人说你病死在牢里了,也未告知他们你那位离开的朋友去了何处。虽然我告了密,但也是保了你和另外一位的性命,多了我也做不了什么,稍有不慎还要搭进去我自己的命。林壑啊,原谅我年事已高,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妾孩童。”
  林壑接过渡城太守递过来盘缠和包裹,眼眸流动不言语。
  太守又道:“你另一位朋友往南边去了,我给你一匹马,你快快去投奔他!若回来,万莫再在渡城停留了,快……快走罢!”
  林壑被马匹一直往南带,直到到了蛮离荒的地界。
  “我驾马一直往南边来,途中听见了不少‘鬼面将军’的传闻,又听说‘鬼面将军’驻守在蛮离荒,猜到是你。”林壑虚弱道。
  楚祯攥紧了拳头,“怪我,我该早点回去接他的,连累了你,也连累了他。”
  林壑手搭在楚祯肩头,“别自责,任谁也预料不……”
  倏然没了声音,楚祯猛地回头,只见林壑昏倒在一旁,双颊绯红。
  林壑不知自己怎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手边突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头。
  他轻抬身子,一看,是楚祯趴在床边睡着了,梦中时不时咳嗽。
  林壑本来刚勾起的嘴角,听见楚祯咳嗽地一瞬,瞬间耷拉了下去,眉宇间也满是愁色。
  许是感觉到了动静,楚祯醒了过来,看见林壑面色不太好,问道:“静宽兄,身子可是还有不适?”
  “并无……”林壑转过了头,“你一直守着我?”
  楚祯轻咳几声,笑说:“没一直,早上刚来,见你已经退烧,放心下不少。你身上太多鞭伤未愈,长时间未得到救治,感染发热,如今处理了烧便也退了。”
  “你的毒……最近可有好好泡药浴?”林壑忍不住问道。
  楚祯一愣,很快轻松笑道:“被静宽兄发现了,近日栾国来犯,战事紧,便也耽搁了。”
  “你……”
  见林壑又要开口,楚祯连忙道:“今日便立刻泡,绝不耽搁!”
  楚祯此时未戴面具,一副调皮不服管教的弟弟模样,林壑轻轻笑了笑。
  见林壑笑了,楚祯也放松地发自内心地笑了。
  不过楚祯很快收起笑容,道:“我朋友应是被带回了长安,经此一事,长安那位……”
  楚祯提及“那位”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又道:“我朋友的安危暂无需担忧,现下最主要的便是找到我父亲留下那支小队的踪迹。”
  林壑:“你可有线索?”
  楚祯摇头:“暂无,但如今我们与蛮离荒守军亲密无间,搜寻一支有大周痕迹的小队,应该不是难事。”
  林壑慢慢起身,蹙眉疑道:“蛮离荒守军可以信得过吗?”
  “目前看来,李启华是个重情义的将领,只要我们不打破联盟,暂时可信。”
  林壑点点头。
  楚祯扬起笑容,好似当年读书之时,与林壑炫耀自己的枪法一般,向林壑骄傲道:“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山寨!”
  岐风寨早早就听说二当家要带回一位先生,待楚祯与林壑二人刚行至岐风寨寨门,便看见满寨的红灯高挂,好酒好肉的香气传遍了十里。
  林壑一时不知所措。
  楚祯看出林壑的局促,解释道:“静宽兄不必有负担,他们除了欢迎你,也是庆祝前不久的一场胜仗。”
  林壑低头微微笑道:“有你在,他们很难不打胜仗。”
  楚祯偏头骄傲道:“不过——若今后有林壑哥哥在,‘很难不打胜仗’便成了‘百战百胜’!”
  看着楚祯爽朗的笑容,林壑的耳畔有些微微发红。
  当年他便是沉溺于楚祯如此意气风发的笑容之中,却因为自己的胆怯退缩……
  “静宽兄?静宽兄?”不知林壑为何陷入沉思的楚祯,手在林壑眼前晃了晃。
  林壑猛然回神,解释道:“无事,被你夸的找不到北罢了。”
  楚祯笑出了声,“走!上去看看!”
  秦大壮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楚祯和林壑的身影,在寨顶焦急着不敢下去。
  全因楚祯曾对他言过,身为大当家,当稳重持事。
  所以一见楚祯二人上来,秦大壮才跟见到亲人一样迎了上去。
  “二弟!林壑先生!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温的酒肉都要凉了!”
  “这位便是岐风寨的大当家了吧?”
  “正是正是。”
  秦大壮刚准备给林壑来一拳左勾拳的见面礼仪,突然看到林壑儒雅抱拳,身板比自己二弟也没厚多少,生生收了回去,也装模作样学着林壑的样子抱拳。
  楚祯与林壑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你们笑话我秦大壮!”
  “万不敢取笑大当家。”林壑连忙说道。
  “哦,那就快进家里来,喝酒!吃肉!”秦大壮兴奋道。
  “大当家必胜!二当家必胜!”
  寨中兄弟们此起彼伏的高呼声,林壑听的心里震撼,他虽对楚祯的事迹如数家珍,却头一次感受到此等一呼百应之情形。
  秦大壮摆摆手,示意大家噤声。
  “在李将军那儿,咱吃不痛快!也不能只夸赞咱二当家的英勇!回自家来,咱们尽情高呼二当家必胜!”
  “二当家必胜!”
  “二当家必胜!”
  秦大壮再次让大家安静,他又说道:“还有一事,就是二当家的兄弟也投奔了咱们山寨,据二当家所说,智谋不低于二当家,以后就是咱们寨的军师了!”
  “军师必胜!军师必胜!”
  林壑一脸懵,看向楚祯。
  楚祯眼神躲避,尴尬一笑。
  秦大壮回头看楚祯,问他要讲两句吗。
  楚祯摇摇头,说道:“让兄弟们开吃吧。”
  秦大壮:“二当家有令!大家要是不把酒喝光,就是不给他和我面子!”
  “得令!”
  在自家山寨的确比在蛮离荒自在,兄弟们皆喝的烂醉如泥,就连秦大壮都喝的走不稳路了。
  楚祯在李启华那里喝的酒还未解,回来岐风寨便以茶代酒。
  弟兄们都知晓楚祯的身子,皆不逼楚祯喝酒。
  楚祯坐在一旁,始终微微笑着,望向岐风寨所有弟兄们。
  若不是他的咳喘渐渐没了间隙,林壑也注意不到楚祯的脸色越来越灰败。
  直到楚祯突然爆发一阵猛烈的咳嗽,摊开的手心一大片血迹,林壑才猛地站起,要去叫秦大壮。
  楚祯拦下林壑,强忍不适笑道:“无妨,习惯了,暂时还死不了。”
  见楚祯如此模样,再生气也发作不出来了,便问道:“我为你找的江湖大夫开具的药房可是不管用?”
  “管用,”楚祯抹掉嘴角血渍,“是我近日懈怠了。”
  林壑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我没骗你,的确可以压制些毒性,不过……”楚祯倏然嗤笑一声,“落红世间并无解药,静宽兄不必再为我费心,我还有好几年可活呢。”
  “……”林壑背在身后的手攥了又攥,终是放松,“我扶你进去歇息。”
  “好。”
  林壑边扶楚祯进屋边道:“以后若再有战事,你便不要出战了。李将军手中大将无数,岐风寨亦有武艺高强之人,你便安心待在后方。”
  楚祯眸色一暗,只沉沉答了声:“嗯。”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如今的处境,换了旁的谁都不会再做加速自己死亡之事,但——若再不策马执枪,痛痛快快战上一战,恐怕再无机会了。
  更何况,若不能在战场上厮杀至最后一刻,他楚祯活着又有何意味。
  长安城中,蛇部覃燕彰来报。
  夏侯虞放下奏折,未抬头道:“说。”
  覃燕彰道:“禀报陛下,渡城剿匪回报,北寨南寨半数山匪已死,其余四散不成气候,另外……”
  覃燕彰停顿了一下。
  夏侯虞抬眸:“说下去。”
  “找到了夏侯般。”
  夏侯虞手中笔倏然掉落,他站起身走到覃燕彰面前,声音低沉道:“详细说。”
  “是,”覃燕彰说,“他们在渡城找到了已经完全痴傻的夏侯般,正在押解回长安的路上。并且……得知了……楚公子的踪迹。”
  夏侯虞目光愈发阴沉。
  覃燕彰:“虽无确切踪迹,但风麒驹在渡城的北门和南门都嗅到了些许落红的气味,再远便无法追寻了。”
  “障眼法。”夏侯虞语气无波无澜道。
  覃燕彰静静跪着,未开口。
  夏侯虞转而问了其他事:“近日漠北和西南的战事如何?”
  雁回上前一步,回道:“北边相安无事但蠢蠢欲动,西南的蛮离荒一直有敌军小支军队来犯,不过如蚊虫叮咬不足为虑。”
  夏侯虞听罢,微眯双眼,半晌下令道:“覃燕彰、雁回接旨。”
  雁回与覃燕彰一同跪下。
  “朕命你们二人,分别去往漠北与西南,探听两方山匪动向,若有一处山匪格外英勇,立刻回报。”
  “臣领旨。”
  “臣领旨。”
  覃燕彰领旨后便退下。
  雁回看着夏侯虞自覃燕彰汇报后,眼中近日来的阴沉便消散了大半,心中十分疑惑。
  他忍不住问道:“为何关注山匪?如今楚……”
  雁回方要直呼楚祯的大名,倏然见夏侯虞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过来,立马改口。
  “如今楚公子中毒颇深,若想久活,必定隐姓埋名安稳度日,怎会率领山匪上马迎战?”
  夏侯虞:“不,楚祯会。他会战至最后一刻。”
 
 
第59章 从未
  入夜,岐风寨陷入了庆贺喧闹后的寂静。
  楚祯于榻上睡着,眉头却始终未舒展,额间冷汗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终于,他发出“呃”的痛吟之声,一手揪着床榻,另一手紧紧抓住胸前衣襟,好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梦中的金銮殿,他与夏侯虞对峙而立,漫天的大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困。
  夏侯虞的面目清晰可见,楚祯看得清夏侯虞额上每一滴汗水,更看得清他眉头皱起的每一寸心痛。
  夏侯虞举着短刀放至自己的脖颈处,步步逼近楚祯。
  “不要……不要……”梦中梦外,楚祯一齐痛喊着。
  梦中的夏侯虞置若罔闻,他的嘴一开一合,好似在与楚祯说着什么。
  楚祯听不清,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听见夏侯虞所说。
  倏然,夏侯虞嘴角轻勾,“噗嗤”一声,短兵插入他的脖颈,鲜血喷洒,洒了楚祯满身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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