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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夏侯般细细看了半晌,道:“记住了。”
  “回去后,你对阿道玑说,你不放心明日约战,便来此处观察池定城动向,突然发现此物出现在池定城上空。记住,一定要细细将此物的样子描绘给阿道玑。”
  夏侯般心中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夏侯虞沉思片刻,突然道:“你是要让阿道玑自己推断出,你也来了。”
  楚祯点头,“他知道我定不会让一个天子上战场,更知道我身中剧毒。那么他便会觉得此战必胜,到时夏侯般劝他不入洼地,他反而不会听。”
  “一箭双雕!”夏侯虞道。
  楚祯轻轻地笑了。
  夏侯般望着楚祯和夏侯虞各自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笑了。
  和他们二人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一个白瓷瓶突然递了过来。
  夏侯般低头一看,没等接过来,楚祯已经把白瓷瓶塞进了他手里。
  楚祯:“金疮药,你身上的伤小心化脓。”
  夏侯虞也上前来,为夏侯般切脉。
  夏侯般不自在地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还会诊脉了?”
  “栾国为质时为保命学的,”夏侯虞轻飘飘说,又突然喉头一哽,“在宫中又多学了些门道。”
  “嗯……”夏侯般沉声应下。
  半晌,夏侯虞松开了手,道:“都是些皮外伤,无性命之忧。至于你眼中的蛊虫,与苗疆般若洞中的出自同一母虫,及时解蛊便无大碍。想来,明日战后,阿道玑便会主动给你解了。”
  “多谢。”夏侯般小声道。
  夏侯虞没接话,回头去看楚祯,发现楚祯已经站起身。
  “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免得阿道玑生疑。”夏侯虞说。
  “好。”
  三人相视而立,说了离别的话,却没有一人动。
  他们互看着,忽然突然一同拱手相拜。
  再抬头,三人的眼中皆多了些许泪光。
  三人分道扬镳,夏侯般的袖子倏然被拉住。
  夏侯般回头一看,发觉楚祯独自一人转了回来。
  “小心行事。”楚祯轻声道。
  “……楚祯。”夏侯般犹豫良久,终于开口。
  “嗯?”
  “抱歉……”
  “什么?”
  “我没有找到……落红的解药。”
  楚祯一怔,瞬间释然道:“我猜到你深入栾国的另一目的,是为我寻找解药。”
  “你……”
  “无妨。找到是你和他硬要留我,找不到便是我的宿命。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此生我楚祯都没有白活。尤其是认识了你们这些朋友,并且曾拼尽全力守卫故土,无憾了。”
  说罢,楚祯离开了。
  夏侯般站在山头迎风吹了许久,望向楚祯和夏侯虞离开的方向,迟迟不离开。
  *
  回到营帐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楚祯从在洞穴开始便头痛剧烈,此刻回到营帐中浑身骨头已经痛得快要碎掉。
  但他没有声张,借口先行休息,独自窝在床榻最里处,偷偷往嘴里倒五石散。
  “你在做什么!”
  楚祯的手腕一下子被夏侯虞捉住,五石散撒了将近一半在外面。
  幸好,楚祯想,幸好已经吃下一半,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日了。
  “没有……”楚祯赔笑道,“这不全被你弄撒了吗?”
  “头疼吗?”夏侯虞俯身过来,与楚祯额头对额头。
  “嗯,头有点疼,身上……也有点疼。”
  “还好不烧。”夏侯虞离开了楚祯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
  楚祯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夏侯虞脱靴上了榻,与楚祯卧于一处,将楚祯搂紧自己怀中,道:“疼就喊出声,或是打我,让我知道。”
  “好……”
  疲惫了一整日,二人都渐渐睡去。
  睡梦中夏侯虞发觉怀中的身体时不时动弹,立马惊醒。
  果然,怀中的楚祯紧蹙眉头,浑身冷汗直冒,手一个劲儿地攥另一只手腕。
  “手腕疼吗!”
  “……骨头……疼……”
  夏侯虞把楚祯使劲抱在怀里,手顺着楚祯的背脊向下摸,突然摸到一处穴位,用力按了下去。
  片刻后,楚祯徐徐睁开了眼睛。
  “还好临行前问了太医止痛的穴位在何处。”夏侯虞舒了一口气,道。
  楚祯勾起嘴角,即便笑容再虚弱,还是安慰地轻拍夏侯虞的额头,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
  倏然,楚祯瞧见了夏侯虞背后的月亮,一时间失了神。
  夏侯虞眸色渐渐暗沉下去。
  自从楚祯回到了长安,经常望着月亮失神,时而哀伤,时而微笑。
  其实他心中有答案,又不想面对这个答案。
  “你这是,想起了谁?”夏侯虞轻声开口。
  他想听楚祯亲口说。
  楚祯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夏侯虞什么意思。
  夏侯虞再次问道:“你在,睹月思谁?”
  方才夏侯虞不敢去看楚祯的眼睛,此刻却直视楚祯双目,似要看进楚祯的心里去。
  “……”楚祯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说他在想念十五岁那年长安偶遇的虞净舟吗?还是说无名居与他安然相伴的小哑巴?亦或是如今金銮殿上的威严天子?
  都是他,只有他。
  “若此战胜,我便告诉你。”
  夏侯虞下意识道:“别……”
  夏侯虞心里在害怕。
  他知道答案,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知道了楚祯所思之人是十年前的虞净舟,是无名居的小哑巴……又如何?
  他夏侯虞,此时此刻,注定回不到曾经,亦注定不再是楚祯心中的虞净舟和小哑巴。
  楚祯猝然扬起头,在夏侯虞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
  夏侯虞双眼朦胧地看向楚祯,只听楚祯柔声说道:
  “往事不可追,十年前的你我已与如今的你我大相径庭,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无论是何时的你,亦或何时的我,皆是你我。你不敢听见的答案,我一定亲口告诉你。”
 
 
第84章 大捷
  池定城外,两军阵前。
  时隔五年之久,楚祯与阿道玑再次相见。
  阿道玑放肆地笑,高声道:“楚祯,我没了一臂,你快没了一条命,算平了!”
  “不算,”楚祯从容道,“大周被你们栾国夺去的城池如何算?惨死栾国马蹄之下的将士百姓如何算?”
  “弱者自然被强者欺,这还是你们中原传出来的俗语道理。”阿道玑嗤笑道。
  楚祯捏着缰绳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阵阵发抖。
  很快,他便扬起笑容,道:“既然大殿下认为大周人羸弱,又为何因为过于惧怕我的父亲,而对他身怀六甲的妻子下致命毒药落红,担心大周再出一个楚谦般的军事奇才?”
  “你!”阿道玑脸色立刻一变。
  夏侯般骑马在阿道玑身侧,听见楚祯的话,又瞧见阿道玑瞬间青紫的面色,大大的兜帽下不经意弯起了嘴角。
  “太子殿下。”阿道玑突然压低声唤夏侯般。
  夏侯般浑身一凛,神情顿时板正,回道:“大殿下何事?”
  “你说,对于你来说,大周的皇位重要,还是你自小的玩伴更重要?”
  阿道玑看向夏侯般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夏侯般心下一惊,沉着回应道:“自然是……皇位重要,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奔赴栾国,投奔大殿下了。”
  阿道玑又笑了起来,“本殿也觉得,所以此次战役若胜了,我的父王自然也没有颜面再在那个位子上坐着。既然那个位子早晚会传给我,我何不现在就夺之?”
  夏侯般倒吸一口冷气,只能应声下来。
  阿道玑:“同理,既然夏侯虞那个位子本就该是你的,我现在便帮你把它夺回来。只是事成后,长安城中,太子殿下可要给咱们栾国盟军留一席之地啊?”
  夏侯般后槽牙咬的嘎吱响,面上却只能笑着答应。他看阿道玑满面春光,好似此战后大周便会一蹶不振,便问道:“大殿下认为此战必胜?”
  “自然!”阿道玑策马上前了几步,“楚祯半死不活,夏侯虞胆小如鼠,太子殿下与本殿交好,此战不胜便是老天不让我胜!”
  眼瞅着,阿道玑已经不自觉走入了洼地之中。夏侯般想起昨日他们商讨的谋划,立刻出声道:“大殿下!莫不可再往前!”
  “为何?”阿道玑扭头问道。
  夏侯般耐心解释道:“我看天上乌云密布,恐天会降雨。此地低洼,砂砾稀少解释泥土,若大军进入此地,恐有不利。”
  阿道玑低头看看,马蹄狠狠踏下几步,扬起了沙土。
  “无妨!此战定不会拖到雨至,就算下雨,凭我栾国大军的威势,又有何惧!”
  阿道玑说罢,对大军大喊一声:“杀!”
  对面的楚祯轻轻一笑,举起鸣镝,冲着天空射出。
  池定城中的弓箭手同时将弓朝向鸣镝飞出的方向,万箭齐发。
  与此同时,天降雷电。
  阿道玑惊觉抬头,这场雨比预料的要早。
  但此刻已无后退之路,更何况面对的是楚祯这么个短命鬼,有何可惧!
  阿道玑命将士架起阵法,无数木箭被盾牌抵挡的那一刻断成三截。
  阿道玑躲在阵法后,暗自发笑,后又高喊道:“楚祯!你们大周真是人弱,兵器更弱!”
  话音一落,阿道玑一枪杀出,直冲楚祯首级而来。
  此刻大雨瓢泼,阿道玑一冲出,马腿便陷进了洼地之中。
  阿道玑心中慌了一瞬,很快用力夹马腹,马匹登时冲出泥泞,按照既定的方向奔去。
  大雨之中,看不清人脸。
  原本楚祯所在地位置如今空无一人,当阿道玑再去寻时,侧面突然杀来一银枪。阿道玑奋力躲过。
  楚祯的缨枪出,擦过阿道玑的耳朵,留下一条血线。
  “弱这个字,你不该用来形容漠北军。”楚祯淡淡道。
  话音落,楚祯弃马飞身上前,一脚踢在阿道玑坐骑的头。马匹应声而倒,阿道玑重重摔进泥泞中,铠甲沾了无数泥水,拽的他半晌起不来身。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稍有耽搁,便可能命丧当场。
  楚祯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好机会,枪头调转,再次杀向阿道玑。但阿道玑终归是从沙场上拼杀出来的猛将,一点泥水不会连累了他的命。
  阿道玑迅速躲过,借助摔倒的马匹,翻身远离楚祯的杀招。
  下一瞬,楚祯的枪与阿道玑的刀重重相接,两人互不相让。
  阿道玑惨然地笑了,眼中满是嗜血:“你不对劲,楚祯。身中落红二十余年,怎会有如此力气?你是吃旁的剧毒之物了吧?”
  “能杀了你,便是砒霜我也吃得。”
  阿道玑大笑起来:“为了一个小小的雍王世子……哦不,他已经是大周天子了。他为了那个皇位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竟还如此替他筹谋,值得吗!”
  楚祯旋身变招,再次与阿道玑对上:“谁说我是为了他,我是为了大周每一寸国土,每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可笑!可笑至极!”
  此时楚祯与阿道玑已经浑身泥泞,大雨冲刷掉血和泥,却又再次染上。
  阿道玑:“就像你那个父亲一样,虽是军事奇才,结果为了所谓的大周,浔溪之战故意败给我的父王,却没想到你们那个周帝会反间一招,把雍王府上下杀尽。所谓的为了雍王上位而故意战败一事成了天大的笑话,反而让昏庸无度的周帝登上了帝位。”
  时至今日,楚祯终于从敌人的嘴里知道了浔溪之战战败的真实原因。
  一时之间楚祯哭笑不得。
  朝堂争斗,错一步便步步错,未料到一步便一发不可收拾。
  雍王一脉得正统是天下所向,即使来得晚了些,即使来得过程中死伤无数。
  但,这或许就是天命。
  “阿道玑,你说的没错,我父亲在浔溪之战大错特错。但这只能证明他不是一个好的权谋者,并不能说明他在战场上便是败将。”
  阿道玑察觉不对,“你是何意!”
  楚祯轻轻一笑:“你也不是权谋者,所以此战——必败!”
  说罢,楚祯脚勾缰绳,重新骑回自己的战马,却一枪扎向阿道玑坐骑的屁股。
  阿道玑的马剧烈嘶吼一声,迅速跑远。
  楚祯狠狠向阿道玑扎下一枪。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阿道玑怒吼,紧接着他翻身也登上楚祯的马,将楚祯的坐骑一刀毙命。
  二人再次翻滚而下。
  楚祯胸口倏然剧痛,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见阿道玑腿上被他划开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
  楚祯心一横,冲着阿道玑直面奔了过去。
  阿道玑不解楚祯何意,害怕有诈,刀尖立刻调转,身体也侧闪。
  好机会!
  楚祯一个支撑,借助阿道玑身后的盾牌阵法,几步攀登,迅速甩出鸣镝。
  阿道玑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以为方才已经是大周军队所有的箭矢,更是没有想到战斗至此刻,楚祯会拼尽全力再次将鸣镝射向他。
  果不其然,楚祯鸣镝一出,便脱力从盾牌阵法之上滚落,口吐鲜血,再也站立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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