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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4-04-30 08:16:30  作者:久陆
  晚上被风吹得头发沉,方言想找药涂也懒得再动弹,胃里灌了一肚子风,晚饭没吃也没什么胃口,浑身又酸又累,穿好睡衣胡乱擦了两下头发上床就躺下睡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方言掀开盖在头顶的被子,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几下才摸到床头上的手机。
  等他眯着眼看清屏幕上有桑奕明发过来的一条未读微信时,一下子就醒透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方言眼前一阵黑,胃里还有些反胃想吐,过了好几秒才缓过来,立刻解锁打开微信。
  桑奕明发过来的是条语音消息,21秒。
  方言点开白色语音条,一开始只有乱哄哄的背景音,听起来是在机场,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两秒后桑奕明微微有些喘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你晚上去公司找我了?我刚下飞机,临时决定来出差,走得太急就没跟你说,我现在在法国,大概一周后回去,晚上不用等我了,早点儿睡觉,晚安。”
  语音条后面几秒钟是有人跟桑奕明说车到了,桑奕明说了声好。
  语音听完,方言又点开听了几遍。
  他很喜欢桑奕明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很有质感,好像浮动在湖面上的绸缎压上了石头在往下沉,他听够了才抿着笑给桑奕明回了几条信息。
  “国内是凌晨,法国时间现在应该是傍晚吧。”
  “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忙完要好好睡觉,等你回来。”
  “晚安。”
  -
  方言感觉自己又睡着没多久,手机一直在响,他还沉在梦里,眼皮重得怎么都睁不开。
  栖南是半个小时之后来的,进卧室的时候嘴里还叼着根烟,一看床上躺着的方言满脸通红,一脑门的汗,头发湿哒哒的一缕一缕贴着脸颊,枕头都被汗湿透了,呼吸声也很重,下唇还有些干裂。
  他走到床边,手心往方言额头上一放,果然是发烧了,看样是烧得醒不过来了。
  栖南立马把烟掐了,拍了拍方言的脸,喊了他几声。
  “方言,方言,醒醒,能起来吗?要不要去医院?”
  方言烧糊涂了,半天才撑开眼皮,看清是栖南在拍他脸,想张嘴说话,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喉结动了动吞了口口水,嗓子疼得像在冒火,嘴唇动了半天才勉强发出一点干哑的声音出来。
  “哥,你怎么来了啊?”
  “我不来你今儿得死床上,都快十二点了,姥姥给你跟桑奕明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们都不接,她着急了就让我过来赶紧看看,还好你放在姥姥那有一把备用钥匙,要不然我还进不来。”
  栖南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儿:“你这烧大了,你家药箱放哪儿了?”
  方言撑着胳膊要坐起来,刚一动,很快肩膀又塌下去软在了床上,伸出手指了指客厅方向:“在客厅,电视旁边的柜子里。”
  栖南出去找药箱,方言扯着被子又盖住了自己的头跟脸,继续睡觉。
  栖南找出退烧药跟感冒药,又烧了壶水,端着水跟药进卧室时看见方言蒙着头在睡,他把水杯放在床头,一把扯开被子。
  “起来,吃药。”
  “哥,我想睡觉。”方言不想动。
  “吃完药再睡。”栖南的性子可不怎么温柔,直接把方言从被窝里薅出来,但一看方言烧得通红的脸,还是放软了脾气,催着他把药吃了。
  “桑奕明呢,怎么家里就你自己啊?生病了也不知道照顾你一下,周末还上班?”栖南又往卧室外看了一圈,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一句比一句声大,语调里都是对桑奕明的不满。
  胶囊卡在嗓子眼儿那,方言又仰头喝了几大口水,下意识维护桑奕明:“他昨天中午就去法国了,出差,过年了,他公司里忙。”
  栖南还是忍不住:“忙忙忙,一忙忙十年,就他最忙了,美国总统都没他忙,这都几回了,生病了就你自己在家。”
  方言忍着嗓子疼,继续出声维护:“去年他的公司遭遇危机,今年好不容易才注入新的资金,欧洲那边的业务才开展起来,这一年他总是早出晚归,是真的忙。”
  栖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知道他不管说什么,方言始终都是顺着桑奕明的,其他的他也不说了,反正日子是他俩自己过的,至于酸甜苦辣咸,冷暖自知。
  方言要给姥姥打个电话,但他现在这个公鸭嗓,姥姥听了肯定着急,他让栖南给姥姥打,说自己没事儿,就是睡过头手机静音了。
  栖南烧水的时候早就给姥姥回过电话了,照实说的,但怕老人家担心,只说方言是吹风感冒了,睡觉没听见电话铃声。
  栖南又说:“我妈还想着让你们去家里吃饭呢。”
  方言翻了个身,侧躺着,被子里的身体蜷缩成个虾米,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小姨旅游回来了?”
  “昨天晚上刚回来,带了好几个行李箱的东西,给各家的东西都分好了。”
  栖南又伸出右手4根手指:“她还花四千块钱买了四块儿黑乎乎的石头,她跟我爸一人一块儿,姥姥姥爷一人一块儿,说那卖石头的人说了,那石头能治病,能降血压降血脂安神助眠,我说她肯定被人给骗了,她还不信,我等找人看看石头里有没有有害物质,没有的话就让他们自己戴着玩儿,有害我就直接给扔垃圾桶里。”
  方言噗嗤一声笑了,一笑嗓子就开始发痒,咳嗽了一声说:“小姨回回出门儿都得上一当,还当当不一样。”
  “可不,去年在景区买的那个翡翠手镯还在箱子里压着呢,鉴定的人说那个手镯是染过色的,戴了对身体不好,这次她给你俩也带了不少东西,等你好点儿去我家吃饭。”
  方言撩开盖在眼睛上的湿头发说:“奕明说了,他得一周后才能回来,我感冒了就先不去了,别再把你们给传染了,等他回来之后,我俩一起过去。”
  “桑奕明桑奕明,你脑子里就一个桑奕明。”栖南没好气地又摸了摸方言的额头,退烧药还没起作用,头还是滚烫的,摸了他一手心凉汗。
  方言大脑昏昏沉沉,没有丝毫要遮掩自己的意思,还笑眯眯的:“可不,我脑子里都是他。”
  栖南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卧室去厨房煮粥,他设置了定时,看冰箱里还有东西,又简单炒了两个菜。
  他下午还有事儿,但还是等到方言退了烧,粥也煮好了才走,走之前提醒了好几次让方言起来吃饭。
  方言嗯嗯啊啊应着,等栖南一走,又睡了过去。
  栖南刚刚拍了一张方言躺在床上的照片,转头就发给了桑奕明。
  桑奕明回得很快,问他方言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栖南坐在车里叼着烟,噼里啪啦打字,下手很重:自己老婆自己问,问我干啥?
  -
  -
  方言晚上才醒,栖南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问他好点儿没,又提醒他吃饭。
  还有好几个桑奕明的未接电话,他先给桑奕明回了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接得很快,没等方言说话呢,桑奕明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是不是生病了?”
  “我哥跟你说的?”方言一想就是,肯定是栖南说的。
  “嗯。”
  “我没事儿,就是感冒了,”方言想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清了清嗓子,但最后还是夹了点儿小心思,再开口还是哑哑的,“发烧了,头有点儿疼。”
  “吃药了吗?”
  “吃过了,我哥还给我煮了粥炒了菜。”
  “多吃一点饭。”
  “好,”方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我现在就起床吃饭,你呢,还在忙吗?”
  桑奕明看了看时间:“待会儿要跟客户吃饭。”
  “那你先忙。”
  桑奕明没说话,也没挂电话,两头都很安静,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尽量早点处理完早点儿回家。”
  因为桑奕明的那通电话,方言心脏又飘起来了,胃口也跟着好了,把栖南炒的菜放在微波炉里一热,又吃了一大碗粥,胃里热热的,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他给栖南跟姥姥都回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风变小了,雪花在风里悠悠地打着转往下飘。
  方言站在阳台上,打开窗开了一条小缝儿,手指刚一伸出去,冷气瞬间顺着指尖往他身体里爬。
  方言冷得一哆嗦,很快缩回手指,又把窗关好,笑着搓了搓手。
  同样都是冷的,但昨天那股莫名的,关于冬夜里的不安跟落寞,现在已经全没了。
  方言哼着小调儿进浴室洗澡,这回他仔仔细细把头发吹干,发青的小腿上也涂了药,又把被汗湿透的枕头换了一个。
  方言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桑奕明带动,看不见等不着人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听见他的声音了,一下子又好了,心里满满的。
 
 
第3章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言按时吃药,周末休息了两天就好了,后面的一周他每天数着日子过,数到第13天桑奕明才回来。
  桑奕明回来前没跟方言说,方言的学校是寄宿学校,今年是他第一次带初一班主任,周四晚上上完晚自习,又去宿舍查过寝才回家。
  他不知道桑奕明晚上回来了,从学校出来后慢悠悠走路回家,路上还想着到家之后要给桑奕明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电话里桑奕明还说尽量早点处理完工作早点回来,结果比他最开始说的一周都要久,这几天桑奕明也没怎么给他发信息,只问他感冒好了没,没说工作的事,不知道他那边是不是还很忙。
  方言一路上都想着桑奕明,刺骨的北风都感觉不到,很快就到了家,钥匙插进锁眼儿里一拧,方言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记得早上出门锁了一圈儿,现在用钥匙一拧就开了,不用想,肯定是桑奕明回来了。
  方言打开门,客厅灯果然开着,他一眼就瞅见桑奕明的皮鞋规规整整放在鞋柜旁边,玄关还立着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上面搭着一件长款驼色大衣。
  客厅里没有人,方言换好拖鞋,连外套都没脱就往房间里走。
  桑奕明在浴室里洗澡,隔着门能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方言压了压捂在鼻子上的围巾,走到浴室门边贴上去敲了敲门,语调忍不住上扬:“你回来了。”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桑奕明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门外贴着磨砂玻璃的人影轮廓,“嗯”了一声,又问:“今天周四,你晚上上晚自习了?”
  方言听着浴室里桑奕明低闷的声音沾了水一样,湿漉漉的,他听笑了:“我上完晚自习查完寝才回来,你是几点回来的?”
  “下飞机就回来了。”
  “你回来也不跟我说,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吧。”
  “好。”
  “想吃什么?”
  “简单一点就行。”
  “面行吗?”
  “行。”
  哗哗的水声继续,方言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桑奕明的睡衣放在床头,他一出来就能看见。
  桑奕明洗完澡打开门,方言刚走到卧室门口,扭头看了一眼。
  桑奕明没穿衣服,只在腰上围了条白浴巾,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脖子上的水珠正顺着性感凸起的喉结在往下淌,停在胸口那。
  他擦头发的时候小腹紧绷着,八块腹肌的轮廓清晰得很勾人,一直映在方言的眼睛里。
  桑奕明常年健身,35岁的人身材保持得极好,他个头高,腿也长,身上练出来的肌肉不算薄也不夸张,在方言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他看了十年也还看不够。
  方言直勾勾盯着桑奕明的身体看,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他还记得自己的指尖贴着桑奕明胸口跟小腹时候的感受,指尖下的肌肉紧实有力。
  热的,冷的,黏腻的,喷张的,所有模样他都碰过。
  方言看着看着喉咙开始发干,舌尖抵着牙膛从这边滑到那边。
  越看越燥。
  桑奕明穿好睡衣上衣,才发现方言还在盯着他看,方言还穿着羽绒服,围巾还捂着嘴跟下巴,红红的鼻头露在外面。
  “热不热,羽绒服脱了吧。”桑奕明解开浴巾,穿好内裤,拿起睡裤边套边说。
  方言摘了围巾,脱了羽绒服放在沙发上说:“你这次出去了13天呢。”
  “有这么多天吗?”桑奕明随意说了一句,他没特意数过日子。
  桑奕明眉睫是弓样,眼睛很深,没有任何表情跟情绪的时候异常淡漠,他看谁都是远远的,所以哪怕是方言,也总是分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变化。
  “有,我数着呢。”方言声音不大。
  桑奕明穿好睡裤又走进浴室,把刚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出来扔进了阳台的洗衣机里,摁了开始键。
  方言跟了上去,从身后贴着桑奕明,伸头往洗衣机里看:“有没有需要手洗的,我待会儿给你洗。”
  桑奕明说:“需要手洗的我洗澡之前就洗过了。”
  方言抬头看,桑奕明的内裤跟袜子果然都已经晾好了,连他昨晚换下来懒得洗的内裤也都洗好了。
  桑奕明没留意身后,突然往后一退,后背直接撞上了方言。
  方言鼻子被撞得发麻,“唔”了一声,身体往后退,一把就抓住了桑奕明的胳膊。
  桑奕明握着方言的手腕扶稳他:“小心点儿。”
  方言笑着说“没事儿”,他们贴得很近,方言闻到了桑奕明身上的味道,悄悄吸了口气。
  桑奕明刚洗过澡,身上都是家里沐浴露的熟悉味道,是淡淡的茶树香。
  方言眼睛弯着,摸了摸鼻子:“我去给你煮面。”
  桑奕明转身,方言已经离开了阳台。
  -
  -
  冰箱里还有姥姥煲的鸡汤,上上周末方言感冒发烧,姥爷天天在家做好吃的,时不时就让栖南给他送一趟,有时候直接送他家里,有时候中午直接送到他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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