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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4-04-30 08:16:30  作者:久陆
  “他爱去哪去哪。”
  “我们那个屋炕最大,睡三个人没问题。”栖南说着,穿着外套要出去。
  方言问他去哪,他说去附近转转。
  “你可别进山,小心有狼。”方言在后边喊。
  “知道了,”栖南也喊着回,“我不进山,我就在村子里溜达溜达。”
  方言嘀咕两句:“大晚上的,还这么冷,有什么好溜达的。”
  方言用冷水洗了脸,感觉好多了,又卸了身上的油彩,洗完澡就回屋躺下,背对着睡在最那头的桑奕明。
  “你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吗?”
  “没洗,收进脏衣袋里了。”
  “你能受得了吗?”
  “能。”
  “怎么突然就能了?”方言这话明显有挖苦的意思,既然受不了为什么还来?
  桑奕明一开始没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想跟你待着。”
  方言喝了酒头发沉,桑奕明突然这么说,他接不上话,也不想跟他斗嘴,眼睛一闭就想睡。
  但是栖南还没回来,他给栖南发了条信息,怕他一个人上山,栖南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桑奕明还是一直咳嗽,虽然方言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克制,但这个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
  “你吃药了吗?”方言扭头问。
  “还没。”桑奕明说。
  “把药吃了。”
  桑奕明没动,方言又催了一遍:“你是故意咳给我听的吗?”
  桑奕明嗓子一阵痒,又咳嗽了两声才说:“着急赶飞机,忘了带药。”
  方言长出了口气,从被窝里钻出来,找到自己的行李箱,他们这次出门带的东西齐全,平常用的跌打损伤药跟感冒药都带着,他找出止咳消炎的,放在桌子上。
  “起来,去把药吃了。”
  桑奕明下了炕,拿着药去客厅里倒了杯水把药吃了。
  栖南也回来了,看见他就问:“还没睡啊?”
  “还没。”
  老付出来,给栖南指了指最里面的小屋:“小屋给你收拾出来了,就是里面还堆了一些杂物。”
  “没事儿,够睡就行,就我一个人。”栖南说。
  桑奕明说:“我睡小房间吧。”
  “不用,你跟方言睡那屋。”栖南脱了外套,手贴在火墙上取暖,“你跟方言又吵架了?”
  桑奕明:“不算吵架。”
  栖南:“你现在怎么想?”
  桑奕明还是那句:“不想离婚。”
  栖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行,我祝你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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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扛不住困意,桑奕明刚出去他就睡着了,身下的火炕连着大锅灶的,不管是做饭还是烧水,只要烧火,锅底的热气都会直通炕底。
  炕烧得热,方言蹬开身上的被子夹在两腿中间,但这样也还是热,睡着睡着就自动往凉快的地方滚,一直滚到炕尾才停。
  桑奕明起床吃药之前就一直睡在炕尾,方言让他睡那,还不许他乱动。
  桑奕明确实没乱动,这次乱动的是方言,翻了个身,从身后抱着方言,以前的晚上他们都是这个姿势睡觉。
  桑奕明的动作不敢太大,手臂也不敢太用力圈着方言,怕把方言吵醒,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床被子。
  身体的反应跟咳嗽一样,都控制不了,如果直接贴着方言睡,桑奕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他自我控制了七年,自以为这样很好,但他发现失控永远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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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跟方言有过实质性关系之后的七年多里,桑奕明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他跟方言的第一次。
  桑奕明自己都不记得那一晚到底有过几次,可能是四次,可能是五次。
  方言也不知道,因为后半夜的方言是昏睡过去的。
  他后来跟桑奕明说是疼的昏过去了,后来又改口说是因为体力不支累的,其实并没有多疼。
  桑奕明信了第一种,方言疼不疼,他能看出来。
  那天晚上桑奕明确实喝了不少酒,但不至于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但他还是失控了。
  桑奕明没有经验,方言也没有经验,一个人在催化,另一个人被催化。
  桑奕明公司第一次危机解除的那晚签了几个大单,那一天他连续参加了两场饭局,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中午的酒还没醒透,晚上又接了一顿。
  虽然他一再控制,但还是醉得不轻。
  按照正常的计划,晚上饭局结束后陈助会叫代驾把他送回家,只是他们刚从餐厅下楼,就看见了方言。
  方言一直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玩儿手机,他会知道桑奕明在这里是提前问的陈助,但也只是问了他们在哪个酒店哪个包厢,陈助也不知道方言会来。
  方言听说是生意场上的饭局,他就没上楼,一直在一楼大厅里等着。
  “是方老师来了。”陈助给桑奕明指了指。
  桑奕明已经看见方言了,大步走过去。
  方言一看桑奕明的脸就知道他喝多了,桑奕明喝酒不太上脸,但从眼睛里能看出来,喝过酒的桑奕明视线会有些散,也是因为眼睛里散开的光,显得他整个人都比平时柔软一些。
  陈助跟方言打了招呼,方言跟他要了车钥匙,说他开车就行,又让陈助早点回家休息。
  陈助一走,桑奕明坐在方言身侧的沙发上,大腿挨着方言大腿。
  “喝了多少酒?”方言掏出包里的牛奶给他,“喝点牛奶吧。”
  “现在不想喝。”桑奕明没接,又问方言,“明天周末不用上课吧?”
  “嗯,可以在家休息两天。”方言把牛奶收回包里,想着待会儿再给他喝。
  他说家的时候不自在,也没底气,他不知道他跟桑奕明的婚房算不算他家。
  结婚后的三年里,读研的时候他住学校,偶尔放假才回去,现在已经在学校教了半年书,大部分时候住在宿舍,回去的次数也不多。
  而且他们也不睡在一个房间,一个人睡主卧,一个人睡隔壁的次卧,一墙之隔,不像结了婚的。
  桑奕明捏了捏发酸的眼眶说:“明天我也休息两天。”
  他又想起方言说要开车送他回家的事,放下手指问:“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驾照拿到三个多月了,试着开过几次我哥的车。”
  桑奕明随口说:“过几天给你买辆车。”
  “不用,不用买。”
  “从家里去学校不近,开车方便。”
  桑奕明的话,让方言觉得桑奕明是在跟他说,以后都在家里住吧,需要买辆车,开车去学校才方便。
  他都怕桑奕明会改口,马上应了声:“好。”
  “有没有看好的车?”
  “没看过,代步就行。”方言说,不需要像桑奕明的车那么贵。
  桑奕明想了想说:“你才刚学会开车,还是给你选个安全系数高的吧。”
  后来他带方言去看车的时候,方言说太贵了不要,桑奕明坚持刷了卡。
  很多年后桑奕明庆幸当初自己无意间的那个决定,如果不是方言那辆车安全系数高,后来那场车祸里方言伤到的就不仅仅只有腿那么简单了。
  到家时,桑奕明找不到兜里的钥匙,醉酒的手指不太灵活,所有口袋都摸遍了也没找到家门钥匙。
  方言有钥匙,找出自己包里的那把开了门,他要扶着桑奕明进去,桑奕明说不用扶。
  方言进门后又把包里的牛奶拿出来给桑奕明热了,桑奕明不喝牛奶,但是口渴,还是接过牛奶仰头喝完。
  桑奕明洗完澡,把所有的都收拾好之后才上床,方言一直在主卧里没走。
  “不早了,早点儿回房睡觉。”桑奕明说。
  方言还在主卧里待着,把忍了很久的话说出来:“结婚三年了,你想跟我分房到什么时候?”
  桑奕明本来是闭着眼的,听完方言的话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条缝看着坐在床沿边的方言。
  酒精的作用下,桑奕明半合着眼看人的时候很暧昧,里面淬了层方言少见的温情,好像有多少浓情蜜意似的。
  方言本来就喜欢得不得了,桑奕明的那一眼,方言看得心尖儿发颤。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桑奕明眼睛的柔情变得有些危险。
  方言突然又泄了气,声音软下去:“我们已经结了婚,就应该睡一起才行,一直分房睡像什么?”
  桑奕明翻了个身,闭上眼背对着方言:“你如果不想睡次卧,可以自己抱床被子过来,但是,你自己得想好……”
  方言不明白他说的想好是什么意思,他没走,在主卧洗的澡,没有另外再抱一床被子过来,关了灯,直接钻进桑奕明的被子里。
  方言没穿衣服,一丝不挂,身上还带着没散掉的水气,一躺下,通通扑在了桑奕明的身体上。
  方言的胸口贴着桑奕明的后背,手臂搭上他的腰。
  桑奕明攥住方言在他腰上乱动的手:“你想好了吗?”
  又是这句问话,方言还是没明白,这时候他听不进去桑奕明说了什么,脑子里已经空白了一半。
  “想好什么?”他问。
  “想好要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吗?现在回自己房间还来得及。”
  桑奕明身上的酒气还很重,更用力掐着方言的手腕,明明跟方言说的是现在可以反悔回自己房间,好像这样用力一些人就不会跑了一样。
  方言有些疼,转了转手腕,但没转动,他理所应当地回答:“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那个晚上,桑奕明把所有的一切都浇灌在了方言的身体里。
  开始前桑奕明还想,第一次不能太凶,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等桑奕明从疯癫的边缘清醒过来,是他突然闻到了血的腥气。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酒醒了,理智也重新回笼,桑奕明突然停下,赶紧抱起已经叫不醒的方言去浴室清理。
  因为疼,方言没一会儿哼哼两声也醒了。
  但桑奕明给他洗完澡,他死活都不肯跟着桑奕明去医院。
  因为在床上太放纵把自己弄到医院,方言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就连桑奕明说要请个私人医生到家里给他看也被他给一口拒绝。
  方言揪着被子躺在床上,就是不肯下来:“我抹个药就能好,我之前百度过。”
  桑奕明只好也百度了一通,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方言那里。
  他不是医生,没法判断里面的情况,但外面确实是裂开了,而且肿得很厉害。
  桑奕明出去买了很多药,涂的抹的放在水里然后坐浴用的,口服消炎的,都让方言用了,饮食也特别注意。
  周末在家休息了两天方言也没好利索,中间方言还烧了一次,周一早上桑奕明给他请了一天假,他自己也没去上班。
  第四天方言才稍微好一点,但走路还能看得出来有些别扭,他对外说是不小心把腰扭了。
  这也不是假话,因为方言的腰确实很疼。
  “以后不做了。”桑奕明说。
  “啊?”方言脸又红了,“我没事儿,少做就行。”
  桑奕明又百度了一次,上面说同性伴侣之间,一周一次最好。
  那之后的七年多,桑奕明都恪守着这条床上准则。
  作者有话说:
  呆子……
 
 
第34章 我舍不得
  桑奕明早上醒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其他人都不在,他很少会睡这么死,昨晚抱着方言睡不着,又不敢乱动,一直强撑着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后半夜才睡,其他人开车走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手机上只有栖南给他留的一条信息,让他在老付家里等着他们,他们今天去另外一个地方拍摄,短信里没说去哪里,估计是方言不让他说。
  栖南不说桑奕明就去问老付,老付正在院子里抽自己卷的旱烟,看见桑奕明醒了,让他去吃早饭。
  “付叔,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们没跟你说啊,几个人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老付夹烟的手指了指北边,“去了北边额尔古纳,新闻里说今天额尔古纳河谷上有雾凇,几个人一大早就开车走了,说要去那边拍照。”
  老付抽着旱烟卷,找出手机里保存的新闻里的雾凇照片给他看:“是不是,特别漂亮,咱这儿偶尔也有,得有水汽,温度低,还不能有风,有风把水汽一吹就没有雾凇了。”
  桑奕明看着照片问:“从这里到额尔古纳要多远?”
  “150公里吧,开车得两个半小时,他们让你在这儿等着,今天不回来明天就得回来了。”
  桑奕明洗漱好,吃了早饭就跟着老付去山里转悠,老付要在林子里捡木头,烧火用的。
  “只能捡倒在地上死了的树,活的可不能动,查的老严了。”
  老付边捡边跟桑奕明说话,“但是偷树的人还是不少,本村人有偷的,也有从外边来的,都是半夜去山里,山里有护林员,但一个人也看不住那老大一片林子,村里的人看见了就报警,能拦的拦,拦不住的等警察来了早就跑了。”
  桑奕明一边听一边帮着捡,有的树杈都埋在雪堆里,只露一小截,得扒开雪才能看见,长的就直接拖回家。
  桑奕明本来想等方言他们回来,还给栖南发信息问他们今天拍什么照。
  栖南故意逗桑奕明,说是拍方言的裸照,还说这次是全身彩绘,图案也更惊艳。
  栖南还想着桑奕明会给他发信息,可能会打电话来阻止,但等了半天没收到桑奕明回复,手机揣兜里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们今天来额尔古纳的行程是现加上去的,也不是主要拍方言,他跟舒承都带了相机,又从新闻里看见了河谷里的雾凇,他一查地图,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远,几个人临时决定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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