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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忍不住看过去，受到的教育让他瞟了一眼就扭过头，非礼勿视，不该看的别看。
姬景星骑着马，渐渐脱离车队，在最外围游离，身上这人摸得越来越往下，有点过分了，捉住他的手腕冷声道，
“你要是想在这做就直说，别可劲撩拨。”
“师尊是会做这种事的吗？大庭广众，露天席地的…唔！”
这还不简单，姬景星隔绝外界，转换另一个位面——他的领域，芈栖桐一下子怵了，好像是要来真的啊……他还没准备呢，上古大妖都这么开放吗？
“不应当，我只是一只小小鸟……师尊你……”
后腰被人扣住，现在插翅难飞了，芈栖桐有些慌乱又有些羞涩，怎么说做就做啊？仔细一想，他的师尊似乎一直如此，他们下半身紧紧贴着，姬景星眯着眼睛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环着他的臂上的大凤凰栩栩如生，姬景星眉眼如画，实在是色令智昏，委身于人，他骑在姬景星腰上，马匹颠簸，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还挺刺激的。
“师尊，你怎么说干就干啊……不懂得拉扯的情趣吗！”
姬景星的手掌贴在他胸前揉捏，感觉很热，
“不懂。”
“真是朽木不可雕。”
“这样不舒服吗？”
“这是两码事。”
从良心出发姬景星的技术无可挑剔，除了偶尔惹到他会被收拾，都很平和，顶多翻白眼。
“那就是说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我没说！不过……也不是不行，你说这种话都不觉得哪里不对吗，不要用正直的目光说出来。”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芈栖桐感觉自己有点受虐倾向，那样很帅诶，是一种美到让人心甘情愿被揍的感觉，现在这样也很帅，他用手指轻轻描摹姬景星身上的凤纹，气氛又暧昧起来。
芈栖桐乖巧地靠在姬景星怀里，胸前和后背被他挠了细细的红痕，煞是漂亮，欣赏一会自己的杰作。
“我很正直。”
“好好好。”
“前面就是驿站，准备歇脚，你从我身上下去。”
芈栖桐磨磨蹭蹭地坐到他身后，靠在姬景星背上，娇娇地说，
“师尊我里面好热啊。”
姬景星握着缰绳，驾马快步来到队伍前方，
“那你又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
气死国师了，芈栖桐下马，这是官驿，别人都要给他们让路的，进去之后自然有人安排住宿，他让四个小的也跟着领队去盘点，自己什么事都不干。
国师坏
这里距离王都不远，还没有那么悲惨，只是有许多流民，也被妥善安置在郊外的临时落脚点，不至于饿死。
再往远走，就可以看见吃观音土的流民了，再走远一点……是人间炼狱，准把小孩吓死。
“国师，物资已经盘点完毕，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呢？”
芈栖桐在房间里，左右数了好几遍，四个人期待地看着他，
“我没有承诺教你们四个吧，南星，怎么回事呢。”
“我不知道，是他们跟着我的。”
“我信你个鬼。”
“国师国师，也教教我们吧！我也想学法术！”
陆君浩兴奋得直嚷嚷，在家有老师教他学武，但是没人教他修炼啊，人族修炼都讲究机缘天赋，朝中有大能，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就你的资质，还学法术，能强身健体就不错了。”
“真有那么差吗……不是说我玄鸟王朝人均金丹……”
“哈？那是修士里，你有资格当修士吗？！”
被芈栖桐打击了，陆君浩委屈，还以为他也能学点法术，不说驭风引雷了，起码能点火吧，国师知道肯定会说等他生起火，火折子都能烧城了。
“都坐坐好了，调息打坐，让灵气在身体里流转。”
“国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你都没有静下心，怎么感受得到灵气！快闭嘴吧你。”
好凶的国师，好凶的老师，四个人沉住气，在房间里感受气。
“为什么要在我房间里啊！好烦的人。”
“因为你房间最大。”
“师尊你不要再说了！”
“……你可知我教化过多少生灵。”
姬景星看起来甚至有点惆怅，是什么磨平了他的棱角，芈栖桐想到幼年的自己，尴尬地笑了一下。
第50章 这很正常
过了十几分钟，陆君浩静下心来，感觉特别顺畅，还有风拂过脸颊，想必那就是国师说的灵气吧，难道我是天才……
呼噜呼噜
平稳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陆君浩睡得很香，恰到好处地窝在座位上。
“能吃能睡，很好。”
卫国公家的小子没睡，悄悄地看他陆哥，心性最好的应该是陈子苓和沈南星了，坚持调息打坐，只不过未见成果。
“很好，你们先休息吧，修炼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不过你们也可以找爹娘哭哭，弄点灵药仙丹进补，揠苗助长一下。”
国师这听起来也不像是好话，沈南星很淡定地回他，
“国师难道你没有吗？虽没有师徒之名，但我们有师徒之实。”
这小子居然想薅我的鸡毛，有意思，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不过他说的话可以一用，沈南星的话让芈栖桐脑中灵光一现，给他们点玩玩未尝不可，
“现在给你们，是山猪吃细糠，等你们再练练！不然吃了也没用。”
“山猪，我是山猪……”
“不要难过！加油！”
芈栖桐送走了三个，还有一个睡得死沉，服了他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陆君浩把他丢回房间，完毕。
这四个人，家世都很显赫，家里有实权的，这一趟势必被很多人盯着，免得国师做出挟持人质，要挟地方亲王的事情，国师这么做，不会是想改朝换代吧？
芈栖桐推演过，还有大概一千年的时间，急不来，但也可能提前，现在煞气浓郁，变数太多，他盘腿坐着，淡淡的灵气从身上流向地脉，疏理堵塞支路，土地的气变得平稳，不易发生崩塌。
“此处灵脉是有人维护的，也是，这里皇城脚下，靠近气运中心，有气运庇佑，生灵不至于那么惨。”
“四方四界侵蚀大荒，疆界在内缩，人和妖已经接触，之前人族被保护得太好了，师尊你是有点溺爱的。”
不敢说这次劫难的强度和上古生灵过度保护无关，过了那么多年舒服日子，海清河晏，太平盛世，繁衍一代又一代，人族习惯把希望寄托在神灵上，今个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像有点理解相柳说你仁慈过头了，无用！”
“蛇女整天说我坏话，你别听。”
“我都听了好多了，她还给我看了你以前的样子，就是现在这样。”
芈栖桐非常欣赏妖族的打扮，从穷奇、相柳到师尊这样，简直就是大饱眼福，无法移开目光，有种妖异的美，露肤度一百分。
“你也可以试试。”
姬景星在他身上点了一下，他就变成妖族原始皮肤，在镜子前一看，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衣服，
“有点那个了。”
上半身堪堪一片布料盖着，只能算半件肚兜挂脖子上，都盖不到肚脐眼，整个背部都露出来，背上是青鸾法相，铺满整个背部，手肘挽着一件淡蓝色长度及地的纱，下半身不仅低腰还在大腿处镂空，隐隐约约看见肉色，面上浮现出凤纹，
“这不会是女装吧。”
“我妖族服饰没有性别之分，要不是人族规矩多，轩辕估计穿得比我还少。”
“啊！”
要是人皇上半身什么都不穿，臣子们看到了要血溅当场了，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礼仪的装饰……
“你这样穿很漂亮。”
芈栖桐脸上升起两朵红晕，第一次听姬景星这么说呢。
“我可不能就这么穿出去，众人定认为我是妖。”
“可惜。”
姬景星没多说什么，在明天早上之前芈栖桐没打算把衣服脱了换回去，在床上打坐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们还收到了当地豪绅资助的物资，物资变多了，空手套白狼很爽，果然叫这四个小鬼来没错，为了在王爷面前刷好感，那些地主可愿意捐物捐钱了。
“赶路吧！”
陆君浩早上起来，睡得特别舒服，但是他不是在国师的房间里打坐吗？怎么会躺在床上，是做梦？他永远不会知道国师晚上不睡，玩了一宿奇迹国师。
越往腹地进发，周围的环境变化，土地贫瘠开裂，房屋倒塌，百姓等着施舍，有点力气的和官兵们一起重建家园，按照之前仙人传授的方法，分工合作，临时住所搭建起来，死去的人太多，只能合葬，再立一块写满死者名字的碑，今后大家可以祭拜。
防止出现瘟疫，这种百人坑、千人坑很多地方都有，芈栖桐拍了拍陆君浩的肩膀，
“王爷要不要去看一看啊？”
“不要、我不要！”
“没骨气的，我自己去了”
其中埋葬的人都是横死，新死留下的怨气很大，各大能都有派门人消除怨气，只是实在太多太多，而且当年上古大战尚且残留很多煞气，现在这些怨气变凶煞只是时间问题。
国师当然要过去化解怨气，此处有两个百人坑，一处已经填满，另一处却还是半开着，每天都有尸体被运进去，看护尸骸坑的人被称为守墓人，一身破烂黑衣，每日会有人给他送饭，这个工作很少有人愿意做，需给人家照顾好了，据说坑附近会有死者生前的灵体游荡，很吓人。
陆君浩被芈栖桐压着，不去也得去，嘟嘟囔囔地嫌弃，
“死人坑为什么还要有人看守？”
“你不知道……人饿极了，这些可都是肉啊，拿火烤一烤可香了，就是骨头有点多，煮水喝也很妙。”
芈栖桐的声音轻飘飘的，引起陆君浩强烈的恐惧，人吃人……多么可怕的景象，想象不出来，国师还继续说着，
“吃死人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吃活人更是鲜嫩，血凝固了像豆腐一样，向小孩快要饿死的人家买一个，美味。”
“啊……啊，国师你别吓我了！”
芈栖桐双手抱胸，严肃地说，
“这是真事。”
“国师所言非虚。”
陈子苓听前辈说过，以前大灾年的时候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大荒大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灾难了，像是神灵保佑一样，小灾小难也能族内互相支援，挺过去。
“这十几年来的连续大灾，不正常。”
陈子苓喃喃自语，自他幼时起，就有灾情频发，后来更是夸张。
“不，这很正常。”
芈栖桐打断了他的话，其他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在他们的认知里，天地不会无缘无故降灾，一定是惹怒上天，降下天罚。
“天地循环，盈缺流返，有无灾无难，必有大灾大难，如此才是平衡之道。”
“国师，那我们该怎么抵御灾难呢？”
“自己想！”
第51章 鬼的出现
现在是大白天，这些尸骸坑看起来很安详，里面躺满尸骨，守墓人引他们去另一个未填满的坑，远远就闻见腐烂血肉的味道，苍蝇像黑云一样笼罩在上方，嗡嗡直叫，芈栖桐架着四个小孩过去。
坑中无数尸体混在一起，血肉模糊，有的已经腐烂了露出白骨，有的是新死的，外貌还完好，眼球上停着一只苍蝇，更多尸体残块叠在一起，味道更是臭气熏天，芈栖桐自己都看得眉头紧锁，那四个孩子直接在旁面呕吐不已。
“呕…这……这场景，我此生难忘，那么多……那么多人……”
陆君浩脸色苍白，胃中翻腾倒海，倒是卫小公爷比较镇定，出身武将家庭，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战场上血腥场景，耳濡目染，才没有惊吓过度。
“小场面而已。”
芈栖桐听见死人在说话，坑里怨气冲天，叨叨絮絮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好痛！好痛！
我的腿断了，救我……
我被埋在下面！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我不想死！
哀嚎和哭喊震耳欲聋，如果心性不稳，很可能被鬼附身，姬景星站在他身边阖眼，
“当初大战后，我妖族哀嚎万里，满目血土，煞气化妖鬼，想必这是人鬼吧，他们不想死，死得惨，怨气化鬼，继续存在世上，找替身替死。”
“死后，构成生灵的魂会消散回归土地，等到新生降临，成为新魂，新人与死前的并无关系，只是有一部分构成人体的魂，死后新生，这是生命之力轮回，不可打破。”
“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归土地，我只能来硬的了。”
“什么？国师你说啥呢。”
消除煞气，安抚大地，对于芈栖桐来说是小事，但别处的鬼怕是已经开始害人，怨气化煞，尸煞夺命。
芈栖桐合手布下阵法，地面出现泛着金光的线，笼罩这片地区，逐渐扩大，以大神通强势镇压了怨气，丝丝缕缕的黑气散去，白雾钻入地下，别人没开天眼，看不懂这地法术的变化，只觉得温度变冷，身体凉飕飕的，还有国师浑身冒光，……神仙啊！
一股澎湃的灵力从国师身上注入地下，大地发出嗡鸣，然后回归寂静，地脉平稳，土地上发新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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