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主动接触外界。
女佣欣慰地目送禾橙。
顺道掏出手机,和大少爷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
禾橙跟着导航左走右转,最终停在一片独栋别墅外。
别墅区入口设了保安亭。
禾橙悄悄猫在角落,观察别人怎么进。
观察了好几个人。
都是和保安打了个招呼,往电子门那一站刷脸,门就开了。
难道留了正脸照登记就行?
禾橙捶了捶蹲得略微有些发麻的腿,慢吞吞的磨蹭到大门前。
他准备混进去。
路过保安室时,还心虚的冲里面微笑。
算作打招呼。
但是禾橙忘记了…
他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保安大叔只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冲着保安室里面探头探脑。
保安大叔:……
这年头小偷都这么猖狂吗?
“诶!是户主吗?怎么没见你来过?只有户主才能进。”保安厉声责问。
突如其来的大声责问,禾橙吓得绵软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桃花眼迅速瞪大,手指也紧紧扣到一起。
好尴尬。
原来不是登记,是人脸识别。
如果说不是户主,一定会被骂的。
“我是!”心虚又微弱的声音。
保安大叔也看出了禾橙的底气不足,无所谓的说:
“那扫吧,脸上的东西都拿下来,扫脸才能进。”
大叔笃定了禾橙不是别墅区的住户,当然也不认为禾橙能扫开。
坦荡荡地让禾橙扫脸,就等着识别失败后禾橙自己灰溜溜走掉。
禾橙后悔死了。
不应该说自己是户主的,他都没来过这。
等下识别不出来,岂不是更尴尬。
说不定保安大叔还会嘲笑他。
逢人就和别人说自己是个大话精,到时候更丢人了。
可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禾橙慢吞吞地把脸上的东西都拿下来,一件东西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慢。
保安好整以暇地盯着禾橙的动作,也不催。
摘东西的动作再慢,也总有摘完的时候。
禾橙缓缓抬头,将整张小脸暴露在扫描仪前。
心脏因为紧张正砰砰胡乱的跳。
等下机器发出验证失败的声音,他就迅速的跑掉。
再也不来了。
“欢迎A6栋户主回家。”
甜美的机械电子音把禾橙想要逃跑的腿又按了回去。
难道扫描仪坏了?
害怕下一秒被保安检查出来,门一开禾橙就钻了进去。
好险。
还好他跑得快。
保安不仅没抓住他,还让他偷溜进来了。
嘻嘻。
……
禾橙还是高兴早了。
他虽然进来了,但是不知道TTY基地的具体/位置,只能一个一个挨个地看。
终于找到基地,天也早就黑下来了。
禾橙小小一个,蹲在TTY战队基地的墙角,自认为隐蔽地往里面东张西望。
墙角的位置显然看不到什么东西。
禾橙又跑到大门口,趴在旁边的柱子上,偷偷露出小脑袋,往里观察。
“你在做什么?战队基地不允许陌生人随便进。”
禾橙立刻像被拎起后颈皮的小猫,心虚得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没…没做什么。”
沈质其实在别墅区大门口就注意到禾橙了,那个时候禾橙在扫脸。
他刚好看到禾橙层层遮掩下漂亮的小脸。
像游戏里精心雕琢的精致漂亮的少年角色,青涩又害羞。
他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像是从游戏无意间跑出来的角色。
好看到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不在一个次元。
像被摄了心智,沈质鬼迷心窍地远远坠在禾橙身后。
像个尾随漂亮小男孩的变态。
跟着禾橙兜兜转转在别墅区走了好几圈。
结果禾橙在TTY战队训练基地停下了。
还很好奇的一直往里观望。
好可爱。
说不定很喜欢打游戏才偷偷来看。
“我是TTY的教练。”
我可以带你进去。
沈质定定地看着禾橙。
他现在虽然退役当了教练,但是之前好歹也拿过世界冠军。
眼前的小朋友既然那么喜欢电竞,肯定或多或少会知道他。
禾橙脑袋垂得更低了。
满脑子都是被抓包了怎么办?
没错。
禾橙觉得沈质在警告自己,他已经发现他在偷偷摸摸地偷窥了。
那么严肃。
说不定要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一想到以后自己就要在监狱度过余生。
禾橙吓得腿都软了,想要逃跑却一点也迈不动脚。
沈质见禾橙一直不说话,还发抖,以为是冷的,问:“这么晚了不回家?”
“嗯…嗯回。”
支支吾吾的,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声线也打着抖。
不愿意回家。
喜欢电竞,说不定是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了。
现在电竞虽然已经大受追捧,但是不乏有老一辈的思想顽固,觉得电竞是玩物丧志,反对自己的孩子喜欢电竞。
“带你去酒店怎么样?”
虽然这样的提议有些奇怪。
但是他总不能把禾橙一个人放在这,基地也确实不允许陌生人进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去酒店了。
听到这禾橙都快哭了。
不是说好了放他回家吗?
怎么又反悔了。
是觉得晚上报警不方便。
先把他关起来,等明天再送到警察局吗?
…好坏。
他只是来偷窥而已,还什么都没看到。
联系方式不仅没要到。
还要被送去警察局。
禾橙不敢反抗,蓄着泪,委屈地跟着沈质去了酒店。
第23章 不学无术的狗皮膏药花痴富二代6
禾橙一直战战兢兢的。
他想逃跑。
可是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沈质的背影。
这人高大得感觉能一拳一个小禾橙……
禾橙失望地低下头,像小鹌鹑亦步亦趋地跟着沈质到酒店房间。
五星级的酒店,沈质很大方地给他开了个套房。
明亮的房间。
沈质仔细地四处检查酒店配套的东西是不是都齐全。
转脸一看。
禾橙还小媳妇似的站在房门旁,两条纤长的腿打着摆子。
“傻站着干嘛?”
“我…我……”我不想被送去坐牢。
沈质不出声还好。
一出声,禾橙又往角落里缩,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沈质的声音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死亡倒计时,任何事让沈质不满意,都可能加速他进监狱的速度。
“我可以给你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希望沈质能放过自己。
“你说什么?我不要钱。”
禾橙听到的是,沈质面色冷硬地说:
我不要你的钱,我一定要让你进监狱,要你在监狱里饿死,冷死。
发着冷汗的小脸瞬间失了血色,如坠冰窖。
无措的落水小猫一样。
“衣服脱了。”沈质略微别扭的要求。
他当然不是喜欢小男孩的变态了!
只是看禾橙冷得脸色都发白了,想让禾橙脱衣服洗澡暖一暖而已。
沈质心里是这样想的。
但是真等到禾橙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眼睛又像长在人家身上一样,怎么也扯不下来。
不敢拒绝的禾橙开始慢慢地脱衣服,沈质目不转睛的视线如有实质。
好恶心。
好恶心…
最后,禾橙身上只剩一件纯棉的白色小内裤,怎么也不愿意脱。
双手交叉着试图保护自己,身体肉眼可见的摇摇欲坠。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鼻底下的湿濡一下拉回愣神的沈质理智。
狼狈地擦掉鼻子下的血迹。
沈质压根不敢看禾橙,顺手捞过手边的浴袍扔了过去。
“去洗澡。”狼狈至极的声音,粗声哑气的。
等到禾橙进了浴室,沈质才敢正视刚刚禾橙站的位置。
地上还留着禾橙脱下来的衣服。
沈质捡起来。
衣服还汗津津的。
忍不住偷摸往高挺的鼻梁底下放。
好香。
软软可爱的香味。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猥琐事的沈质,故作镇定的拿远手上的衣服。
我只是想看看尺码,好心帮人买套换洗的衣服而已。
装模作样的观察衣服上的标签,其实整件小衣服都快摊到脸上了。
可惜…
小内裤没有脱下来。
沈质!你真是畜生!
沈质狠狠唾弃自己,做贼心虚地跑出去买衣服。
……
沈质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套房里不见禾橙的身影,浴室的门也在关着,没有水声。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沈质扔下衣服,去拍浴室的磨砂门,“洗好了吗?你还在里面吗?”
浴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质担心禾橙是洗澡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把浴室的门撞开了。
禾橙没有出意外。
浴室里。
禾橙还穿着仅剩的小内裤,紧缩在浴缸的角落,双臂不安地抱住自己。
连哭都不敢大声地哭。
哭得全身都在发抖,嘴巴里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沈质突兀的出现,让本就脆弱的禾橙猛地开始发抖。
嘴里也开始念叨沈质听不懂的胡话。
沈质此刻才察觉到,他好像吓到禾橙了。
沈质走上前,轻轻拍禾橙,掌下的人仍持续地发抖。
“怎么了?我不会伤害你的,等你洗完澡躺在床上我就离开。”沈质努力放缓声音,尽量让自己温柔。
终于抓到一节稻草,禾橙哽咽地问:“真的吗?”
……
把沈质赶出浴室之后,禾橙囫囵地洗完澡,然后就迅速地钻进被窝。
看来很怕他。
沈质略微有些懊恼。
为了减少禾橙的害怕,沈质克制自己还想揉揉禾橙脑袋的动作,不舍地离开。
……
早上七点钟,别墅区还没那么多人,有些冷清。
沈质拎着两份早饭往旁边的五星酒店去。
他昨天回去反思了一下自己。
他当多了教练,可能昨天对于禾橙的态度有点严肃了,才导致禾橙那么怕他。
沈质掂了掂手里的早餐。
有点期待见到禾橙,和人解释清楚,要不禾橙一直怕他也不行。
禾橙那么喜欢电竞,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
满怀期待地推开酒店房门。
里面空荡荡的…
他昨天买的换洗衣服也安安静静躺在原地。
……
禾家。
禾橙一晚上也没回,女佣担心了一晚上。
整晚都在大门口等禾橙。
天刚擦亮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少爷面色苍白的跑回来。
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风干的泪痕。
状态特别差。
“小橙少爷,去哪了?受欺负了?”女佣担心地问。
一向礼貌的禾橙一反常态的没有乖乖回答,反而猛冲进自己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女佣在门外担心地敲门,“小橙少爷,怎么啦?”
门里扔出一套皱巴巴的衣服,传出禾橙的声音:“阿姨,帮我把衣服扔掉吧,我不喜欢了。”
女佣讷讷地答应。
屋内的禾橙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温暖的水包裹全身,试图洗去全身的疲惫。
氤氲的热气烘得人脑袋发晕。
禾橙仿佛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没有人喜欢他,所有人都讨厌他、欺负他。
初中时的禾橙总是会被学校里的刺头带到厕所里。
他们不仅把禾橙的脸捏得发红,还在他的身上其他地方乱掐。
有时候稚嫩的小樱桃和小禾橙也会罹难。
他们还不满足于只是隔着衣服掐弄。
总是恶声恶气地让禾橙脱掉衣服。
如果禾橙不脱,他们就会自己动手扒掉禾橙的衣服,连内裤都不给禾橙剩。
到那时,所有人就会喘着粗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只有禾橙是被欺负的,光溜溜的。
像是被愚蠢的村民捉住的山中精怪,红着脸蓄着泪,哪里都捂不住,只能无助地哭。
可是他一哭,那群人反而更兴奋,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有一次,又被堵到厕所的禾橙,终于鼓起勇气,哭着问这群施暴者为什么总是欺负自己,他可以给钱,可不可以不欺负他。
禾橙永远忘不了之后的场景。
那群人在听了禾橙的质问之后,都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直到有个人大声地喊:
“因为你丑!脸上都是软肉!腿上也是!好丑,丑死了,我们就是讨厌你,更不会要丑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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