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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终于能自己操控了。
“咳咳……咳。”柳书淮缓了一下，慢慢挣扎着醒过来。
他突然咳嗽，往床边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他感觉心囗的郁气没有了。
就像得到了新生一般，身体舒服的他慢慢睡过去，浑身像包裹在海洋里。
贺寻舟他的脸色慢慢恢复，那头枯黄的头发变成黑发直而柔顺，如同一条黑色的绸带，就好像终于恢复了真正的面目。
衬托着他稚气未脱，苑若就像森林里的精灵。
第28章 他的善解人意
贺寻舟看着柳书淮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神色，似乎在梦里有很好的事情在发生。
刚刚看到柳书淮吐血，他吓了一跳。刚想问苏醒过来的柳书淮，就看到他已经睡了过去。
脸色吐血已经变红润了，应该是吐完血身体就好了。
贺寻舟又用灵泉喂柳书淮，直到他喝不下了才收回。
又用爪子摸了摸柳书淮的额头，终于不烫了。贺寻舟害怕再发现什么情况，就睁眼盯着柳书淮到天亮。
“唔……。”早上柳书淮舒服的醒过来，就看到贺哥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就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不睡。”
贺寻舟蹭了蹭柳书淮的手，“喵呜～。”不敢睡，现在看到你状态好我就放心了。
柳书淮看着贺哥卷着身子慢慢睡下，他不敢吵醒贺哥，只能慢动作的走动。
柳书淮看着自己柔顺的黑发很开心，将膏药弄了几下就和以前的枯发一模一样了。又将全身伪装起来。
这膏药没有任何味道。
昨晚半夜柳爷爷就让宋小兰回屋了，如果感冒了他可不会拿钱给她治病。
宋小兰的事情快点解决才是最好，这么明目张胆的害死丈夫，他孙子如果有成才的可能，也会被她拖累死。
父母死亡三年孝期内不能科举，这事行不通。
等柳青阳好后立马休了她。这种儿媳妇谁家敢要。
真是晦气。
“你说昨天早上爷爷去找大夫来看你大伯了。”柳奶奶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过不能太激动。
柳芝边喂奶奶边回答，将全部过程都告诉奶奶，还说大伯母在雨天跪到晚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活该，让……她…咳……这么对我儿子。”
柳芝看着激动的奶奶，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一直咳嗽，她连忙把粥放在桌子上，帮助奶奶顺气。
这活也不好干啊。
奶奶咳嗽越来越严重，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只能安慰奶奶说恶人已经受到惩罚了，奶奶要快点好起来，不然这个家没了你可怎么办。
“奶奶，放松心态，放松。”
柳奶奶慢慢呼吸，不敢再激动。双手狠狠的抓住柳芝的手腕。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芝。
忍不住激动的说:“快让你爷爷告诉你大伯休了宋小兰，她就是个害人精。”
真是家门不幸，招了这么个祸害。都怪她听了媒婆的话，说宋小兰的陪嫁很多，又勤快，这才选择了她。
可到现在后悔了，人家为什么陪嫁那么多，还不是没人要的贱货。
媒婆说的一句话都没对上她宋小兰身上。
柳芝点头应下，会跟爷爷说的，奶奶这才放下那双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
柳芝看着手腕已经红了，不是说生病力气很小吗？
都是骗人的。
等奶奶喝完粥之后，柳芝又陪奶奶说了几句才回屋。
柳泉看着书中的字，只觉得头很大。
为什么人要读书，他看着商人不也能赚钱吗？
如果他当上商人，不就能赚很多很多钱了吗？到时候柳耀宗还比不上他呢。
但现在重要的问题是，离童试时间很近了。柳耀宗遇到什么不懂的都会去问私塾先生。
他也去问过，可听着私塾先生那长篇论道，如同天书一般难懂。
要不他去学门手艺吧，科举他是放弃了，他根本不是那块料。
可爹娘肯定不让？
“啊啊啊啊～。”柳泉烦躁的将书放在脸上，头往背后靠。
这时推门声响起，他也没管。
反正他娘不在这，除了姐姐没别人了。
柳芝看着弟弟这副不思进取的样子，只觉得恼火。
柳芝一把把书拿下来，说道:“你还不努力看书？我告诉你，你只有这个机会了。
家里的家底肯定是没多少了，爹娘手中有银子，但是也不会很多。”
柳泉闭着眼睛回答:“姐，我不想看书，根本看不懂。”
“你还能上私塾你心里就偷着乐吧，我想上都上不了。爹娘肯定是不会放弃你的，你真想让爹娘去借钱供你读书吗？反正你落榜，爷爷是不会出钱的。”
家中积蓄见底的情况，谁厉害谁就继续求学。
柳芝看着不回答的弟弟，很是无奈，她将书小心的放在书桌上。
“你慢慢想吧，姐先走了。”柳芝无奈出去了。
她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希望他自己明白。
爷爷望子不能成龙，只能希望望孙成龙。
“书淮，你也上桌吃饭吧，多捡些柴火充公家里知道吗？现在家里困难。等你嫁人时这些钱都会当做嫁妆全部给你的。
我们所有人还会另准备嫁妆给你。如果你受欺负了，还有你堂哥们会帮你讨回公道。”
柳爷爷看着角落里的柳书淮说，如同正常的爷爷慈祥的对孙子说。
柳书淮惊讶的眼睛望向爷爷，他怯懦的上了桌，啃着手上的红薯。
柳书淮眼神微闪低着头对爷爷说谢谢。
柳爷爷看着这孙子胆小如鼠，连他都不敢看，一点也不像他儿子的做派。
他没有回柳书淮，只是淡定的吃着碗里的饭。
仿佛他叫柳书淮上桌吃饭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柳书淮默默的啃着红薯。
什么叫做钱全部会还给他，不过是想让他多捡柴火卖钱，哄哄他罢了。
还说受欺负了，叫堂哥去帮忙。他若真叫堂哥，死都等不到。
还嫁妆，没把他扒一层皮就够好了。
好话听听就好，别当回事儿。
听着柳耀宗、柳泉顺着爷爷说如果他嫁人受欺负了，只管叫他们，不要害怕堂哥们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他们看着柳书淮害羞的看向他们，似乎是听到“嫁人”一词所以害羞了。
柳书淮心想，他们的话真令他反胃作呕。
柳爷爷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感觉到很欣慰。
儿孙绕膝，儿子孝顺，是所有父母最期盼的事。
到了晚上柳书淮有点伤心的跟贺哥说大伯母所做的事情，大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全部经过。
眼睛红红的似乎在为大伯感到不值。
这时候贺哥就会摸着他的脸安慰他，虽然他不知道贺哥对他说什么。
但他知道贺哥一定觉得他很善良，毕竟欺负他的人，他都能为他们所遭遇的事情而难过。
贺哥喜欢的一定是善解人意的夫郎。
其实贺寻舟觉得不必为施暴者的遭遇而难过，这都是他们活该受的。
看着柳书淮这般伤心，他觉得柳书淮又胆小又善良。可他觉得他不应该善良，他就应该敢爱敢恨。
回击所有伤害他的人。
他善良，那他贺寻舟就是柳书淮的刀刃，回报所有伤害他的人。
柳书淮不需要动手，他只需要永远善良天真，有着世间最纯洁的心灵。
他会为他扫除一切，不让他知道世间的恶。
只需要知道他的贺哥是如春风一般温柔，能包容他的一切。
他的另一面柳书淮就不必知道了。
就像他回报柳青阳两兄弟一样，柳书淮只需要知道是狼的错。
第29章 宋小兰被抬回娘家
柳书淮觉得装他也要装得善解人意，只在贺哥面前装就好了。
宋小兰因为淋雨感冒了，现在在地铺上起不来，柳青阳还一个劲的让她帮他熬药，敷药。
她烧得难受，头就像被针扎一样。
“咳……咳我发烧，起不来了。”宋小兰艰难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柳青阳不要命大喊大叫，宋小兰心中烦躁的皱着眉头，不搭理他。
柳泉听到了大伯的声音，他没搭理。柳耀宗又不是死了。柳泉打算继续蒙头睡。就听到爷爷让他去看一下大伯屋里怎么了，
柳泉烦躁的拉开被子，嘴里嘀嗒:“那又不是我爹，人家儿子都不去看呢，就叫他去，柳耀宗真他娘的能装睡。”
柳泉打开门，冲爷爷屋里大喊，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耀宗冷漠的看着屋外发生的一切，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柳泉看着地上发烧的大伯母，脸红红的，看着要抹药的大伯，只觉得一顿烦躁。
爷爷是不是知道他考不上童生，所以什么事情都让他来。
服了。
“爷爷，大伯母生病了，脸红的很厉害，怎么办。”柳泉跑到爷爷屋外大叫。
听到爷爷说不管大伯母，还让他帮大伯熬药，照顾大伯。
柳泉心里深处的厌恶之感沉甸甸，如同一团阴云，笼罩着整个思绪。
柳泉阴沉着脸去熬药。
屋里的余香默默的哭泣着，用手轻轻擦拭眼泪。
柳青竹心疼的抱着她说:“苦了你们，爹怎可如此偏心。”
余香眼含泪水，委屈的向他诉苦:“我不苦，可再这样子下去，泉儿的读书路可怎么办啊？
每次都这样，泉儿虽然比不上柳耀宗，但也不差到哪儿去。还不是读书的时间没有耀宗多，都是被爹叫去做事，要是爹管不了我们就好了。”
“我知道，可爹会分家吗？”对啊，再这样下去的儿子的路都要被他们毁了，还不如和爹分开过。
到那时候爹就不会命令的儿子做这做那。让大哥的儿子有空闲的时间看书。
可怎么才能分家呢？
余香眼神微闪说:“我们可以让大哥提分家啊，家中的银子肯定没多少了，爹能让咱们儿子继续读书吗？我只想咱们儿子能够好好的，相公～。”
我这么做可都是为我们的儿子啊。
这些年她的枕边风吹的是有效的，看看相公不是和爹分心了吗？
两家谁不赚银子啊，凭什么她儿子不能读书。凭什么使唤的她儿子做这做那。他柳耀宗是残疾了吗？
“香儿，我会好好想办法的，我得为咱们儿子谋个出路。”柳青竹安慰着自己的媳妇。
分家肯定会分，但这事得慢慢来。
“相公，香儿信你。”
看着媳妇对他充满信心的眼神，他干劲满满。
豪气的表示分家这是包在他身上。
“侄儿，你帮大伯把身体全擦一遍吧，记住要干净点。”
对于柳青阳的话，柳泉只能答应，为大伯擦拭身体。
身后还有大伯母“咿咿呀呀”的让他去找大夫，他没应声。大伯母从祈求到谩骂。他也没理。
“柳泉，你跟你娘一样***，都是***。”
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有劲。柳泉觉得大伯母应该没有发烧。不然怎么有这力气骂人呢。
“你个傻子，哪怕你拼命也比不上我儿子，你就是个****……。”
大伯母说了很多，柳泉都没有理会。帮大伯擦完药，喂完药就要离开。
“你娘是个**……。”宋小兰喘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柳泉的手本来已经要打开门了，但他越想越气。骂他也就罢了，竟敢骂他娘。
柳泉将擦拭完大伯的布料直接塞进大伯母嘴里，又找来绳子绑住她的双手。
这才舒坦的离开。
“唔……。”宋小兰闻见这恶臭，想吐又吐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进她肚子里。
拿出来也拿不了，连双手都被绑了。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柳青阳就默默地看着。
等晚上他娘回屋里头，柳泉添油加醋的将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一遍。
下午他才去帮大伯母解绑，将布料拿出来。那时候大伯母好像没什么动静了，但呼吸还是有的。
余香慈爱的摸着柳泉的脸。
“我儿这么好都是都怪你爷爷偏心，就宠那个没有孝心的。”
柳泉就那嘿嘿傻笑。
柳青阳也夸他维护自己的娘亲，还给他两文钱。
他的小金库又有了。
开心。
早上柳爷爷就让柳泉去宋小兰的娘家叫人来将她带走。
柳泉看到宋家人来的时候发现宋小兰的身体状况，准备大闹一场就被爷爷几句话平息了。
只能心虚抬宋小兰回宋家，走的时候还说宋小兰好多好话，说什么不是有意的。
她还小，以后保证一定会改。
爷爷冷漠的没有开口。
柳泉听到大伯母还小，很是震惊。
就她？
他们只能尴尬的带宋小兰走，街坊邻居看了这一幕，好奇的问宋家人为什么带宋小兰走。
宋家人只能几句敷衍了事，并没有说到重点。
柳爷爷又当场宣布柳泉照顾柳青阳，余香忍无可忍的反驳了几句。
柳爷爷只留了一句:“这是通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就走了
余香看着爹的背影，只觉得他为什么不死。
柳泉心疼的抱自己的娘亲，很想哭但忍住了。
“娘可怜的儿啊。”余香看着瘦弱的儿子，满是心疼。
柳书淮看着他们在门口哭的那叫一个动天动地。有些人还来看热闹。
他得缩小的存在感，被爷爷盯上真是得累死。
……
柳书淮在贺寻舟洞穴里大口吃肉，一只手抓着鸡腿在那里啃，油粘在嘴上，直接用帕子擦干净。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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