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什么呢?大概是不服管教吧,当初募兵的时候她说只要他去,回来就分家。
他就去了,谁知一不复返,虽然拿到了怃恤银,可看着三媳妇一弱女子已经去世了,只剩柳书淮一人。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她并没有后悔。
大概她把柳书淮当柳青林了,你看,柳书淮多乖,让干什么活就干什么,他都不敢反抗。
后来想想算了,等够了岁数让他独自一人吧,她不想看到那张相似的脸。
可悲吗?可她不缺儿子。
柳爷爷觉得这般对柳书淮觉得无所谓,柳书淮起码不缺吃穿,只要脸面过得去就行。
谁也不会天天看着你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外人管不了。
其他人觉得你吃我的穿我的,干点活怎么了,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他们的错。
又不是不给吃穿,反正柳奶奶和柳爷爷都不在意你,他们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们能送得起两个孩子读书还是因为三弟的怃恤金和柳青阳有时候会做些家具卖。
柳青竹闲暇时会去山上找药,晒干后就拿去卖,这还是他救下一个人,那人教他识草药,如果多的话每天能拿200文。
两人的媳妇绣手帕也能卖几文钱,两老人还能干活,可不是有两只吞金兽,家底也没多少,但是又不能不送。
只能咬咬牙拼命干,还等着两人考上秀才享福呢。
他们可问过私塾先生了,柳耀宗是可以考童生的,但柳泉就不行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希望碰上个好运气能拿下童生。
如果考不上就不必上了,浪费钱财。
谁不想光宗耀祖,不然他能叫耀宗,那可是爷爷亲自取的,爷爷那般在乎脸面的人。
所以他必须考上童生,然后秀才再到举人,他要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下活着,要让爷爷为他骄傲。
所以他不敢松懈,不能留下污名,还好那天有芝儿解围,不然有了杀人的罪名他可怎么成为举人老爷。
柳泉学问平平,怎么会考得过,也就二伯母没放弃,爷爷也相信着。要他说啊,还不如只让他求学,柳泉就别去了,去了也浪费钱财。
他得想个法子,不然上书院的钱怎么办,家里能送得起吗?
谁也别想阻止他的举人路。
不然……
柳泉知道自己不是有学问的人,比不上柳耀宗,童生肯定考不上。
如果柳耀宗考上了童生,然后去县里书院求学,银子肯定不够,要从哪里节俭呢?
不是还有他吗?书院一年的束脩是十二两银子,只能从他这里扣,他就得下地干活到老。
明年他就十二了,他可不想当老泥腿一辈子。
还是有办法的。
贺寻舟有时候会在森里走上一圈,熟悉熟悉环境。
这可是他的“天下”。
他发现多喝灵泉长得越大,越凶猛,力气很大。
有一次还不小心把树拍断了,那个可是两个成年人都抱不得的大树。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时代的信息了,不多,只知道这里是属于安国。
安国近几年比较稳定,没有战乱,没有什么大的灾难疾病,属于比较富裕的国家。皇帝也比较仁慈,为国为民。
不过这个世界除了女子,男子,还有一种叫哥儿的,会怀孕,不过生育能力低。分辨哥儿只要看眉心的孕痣。
这里只要满十三岁就可以分家。不管男子,女子,哥儿都可以。
只要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父母虐待你。到年龄你提出分家父母不愿意,也可以报到官府那,官府会强行分家。若你的父母仍不愿,可是要坐牢的。
这是新帝颁发的律令。
虽然女子,哥儿仍不能去私塾求学,参加科举,但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毕竟没有哪个朝代是这样的。
他现在想要钱,只能打猎让柳书淮帮忙卖,但他又不放心。
如果能变成人就好了,哪怕几小时。
“叮咚,检测到强烈的愿望,可以让你每天变成人两个小时,代价是晚上会虚弱六个小时,请说出您的答案。”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但这声音不是圆球的。
“谁?”贺寻舟四处看也没有人,又在脑海中问“你是谁?”可惜都没有得到回应。
声音再次响起“说出你的答案,是否同意?”
贺寻舟没办法“我同意。”他要赚钱。
“好的,祝您身心愉悦,再见。”呼,还好的改了声音,大人没听出来吧?
它的能量只恢复一点点,就不要去自讨苦吃了。
还是快点想办法赚金币吧,买灵石恢复能量,要不是那货它的能量还是满的。
呜呜呜,老婆啊,你不小心弄死的就不能是恶贯满盈的人吗,它就不用这么努力了。
老婆被抓走了,还必须要让大人满意老婆才能回来。死对头还把它能力打没了,它怎么这么惨。
活该他被主系统罚去小世界受苦。
它那么可爱的老婆啊,要不是死对头他老婆也不会出现意外(ノ`⊿′)ノ。
啊啊啊,它要发疯了。
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能绑定大人为宿主呢。
第8章 过年
过年的前几天,村子每家每户都开始忙碌布置家里。厅堂上的红烛、对联、年画是必备的。
家家户户会在门上挂红灯笼,为寒冷的冬天添加暖意。
女人们早早准备年货,蒸、炒、炖、炸……,各式各样的美食。你从门前经过还能闻见家家户户飘出来的香味。
除夕这一天,柳书淮是最忙的,忙着打扫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忙着做饭,将每道菜端出去,像家里的仆人一样。
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他只能在角落里看。他们吃着他准备的丰盛食物,却没有人能想到他。
爷爷会讲些小时候的故事和家族故事,每个人都认真的听着,时而有笑声传出。
也能听出柳耀宗自信满满的说出自己在私塾上看到的趣事,时不时能有几句诗脱口而出。
每到这个时候,爷爷总会夸他。
饭后柳家人一起在庙宇中祭祖上香,祈求祖先庇护家宅安宁、五谷丰登。
柳书淮在家等着。
夜幕降临,村中的戏台子已经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戏班人身穿华服,唱念做打,一招一式充满着神气。
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的听着,老一辈最喜欢听这种,已经双眼泪花,充满怀念。
夜晚,柳书淮上了桌,看着满桌的美味,不敢吃肉,只能吃点素菜。他知道肉没有他的份,大伯母警告过他。
只有在这个夜晚,奶奶和爷爷会慈祥的看着他,允许他上桌。
他知道应该是因为他的父亲吧,奶奶恨他父亲,又想让他父亲做傀儡。
呵呵!
美得她。
爷爷虽然什么都不管,但这个家里还是爷爷说了算,不过只是奶奶在前面冲锋陷阵罢了。爷爷则是看着,除非有事关于他脸面的问题才会出面。
他最在乎脸面,自尊很强。
过年会给压岁钱,寓意保平安。
他知道爷爷奶奶给堂哥堂姐每人五文,他很羡慕,那差不多是一捆柴的钱,别人轻轻松松就拿到了。
而他得偷偷摸摸的卖柴火换。
不过也没必要伤感,前些天王叔结了柴火钱,足足一百五十六文,还是多亏了大黑,过些天全家人都会去拜年,大概三天后回来。
那时候他就偷偷去买东西。
三百五十六文呢,想想就开心,柳书淮眯着眼吃碗里的半碗米饭。
柳芝惊讶的发现柳书淮好像长高了不少,脸上有些肉了“柳书淮,你不会是趁我们不在家偷偷吃家里的东西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柳书淮,不看不知道,一看确实比以前胖了些。不过身子看着依然单薄。
柳书淮握着筷子反驳:“怎么可能,东西都被锁了,我怎么开。”
柳芝不服气争辩:“那你吃了什么。”没吃什么,不可能长肉。
“我……”柳书淮刚要说,就被柳爷爷打断了。
“行了,大过年的,说吧,偷吃了什么东西?”一语就定了柳书淮的罪,从来不相信他。
“爷爷,村里有河,我实在是饿极了就在河里抓鳍来吃。我怎么敢偷家里的东西。”他还不稀罕呢。
“鳍肉少刺多,味道也不好,那么腥你也吃?真是饿疯了。”柳泉一脸不屑。
“哎”柳泉被他娘推了一把,有些不服气,嘀嘀咕咕:“我又没有说错,干嘛不让说。”又被他娘瞪了一眼,顿时不敢说了。
所有人都看向柳爷爷。
“有人看到吗?”声音严肃的看向柳书淮,这时候没有人敢说什么,都是静悄悄的。
“没有,我都是偷偷去的。”哪敢让您脸面无光。
“嗯,都吃饭吧。”
“哎呀,爷爷别管他,孙儿跟您说啊,先生说孙儿这回稳。”柳耀宗连忙转话题,不要那么僵持。
“哈哈哈,不愧是我柳岩的孙子。”
柳泉没敢说什么,只希望爷爷别问关于学问的题,他答不出来啊。
不一会渐渐热闹了起来,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
鳍鱼并不好吃,刺还多,一不小心就卡喉咙。所以除了穷苦人家没人去捞来吃,但对于饭都吃不起的,再少也是肉啊。
柳书淮静静的听他们追捧,互相谦让。
他有点想大黑了。
“爷爷,奶奶书淮吃好了。”
“嗯,自己回屋吧。”奶奶看爷爷脸色才回的。
柳书淮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大黑睡在干草上面。
听到到声音慢慢醒了,歪头看着他。
“喵呜~。”回来了。
啊啊啊!
好想抱抱它。
柳书淮开心的抱着大黑,还吸了两囗大黑的肚子。
贺寻舟生无可恋的看着埋在肚子上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柳书淮抬头的时候贺寻舟好像看到他眉心有一颗红痣,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没有了
他看错了吗?
“喵喵~”新年快乐!
柳书淮也模仿的喵了两声。
气得贺寻舟毛都炸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哈哈哈,大黑不气,亲你一口好不好。”柳书淮在大黑的额头亲了一下。
柳书淮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感慨着。
有你在,我期待每一天。
贺寻舟在柳书淮的怀里,抬头看着他。
我愿用余生陪你看世间繁华。
“大黑,我不能再多吃肉了,他们已经发现了,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懒得管,毕竟他们没什么损失。”看着怀中的小猫,有人陪过年是一种幸福。
“喵。”不能不吃肉,你这么瘦。贺寻舟很心疼,这都什么家庭,还不如自己过。
“还有三年,三年后就可以自己生活了,大黑,我很期待和你组成一个家,肉而已,不吃死不了。”柳书淮眼中是执拗,他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
长得又黑又丑才能离开,他是哥儿啊,能换彩礼。
“大黑,长得好会被嫁给老头换彩礼的。”
“喵。”我知道,我支持你!
贺寻舟觉得“嫁”这个字有一些奇怪。
躺在柳书淮的怀中真的很暖和,想那么多干嘛呢。
珍惜眼前就好。
柳书淮一般六点起来做饭,喂猪、喂鸡。
贺寻舟都是等柳书淮离开才回大黑山。
咳,每天早上都有早安吻。
小孩一点也不矜持,让他这个做爸爸的都有点害羞了。
第9章 买糕点
“哎,你手中的猎物给我瞧瞧,若是好的我全收了。”他是高文杰,是酒楼——悦来楼的代管掌柜。
这几天人流量很多,很多人都喜欢吃野味,可这野味不好打啊,眼看着顾客都去别家酒楼了,愁人啊。
他这酒楼就是因为野味做得好,独一无二的味道闻名于世。
这不,刚出酒楼不久就看到一位公子。
他眸子里夹杂着几分清冷,让人琢磨不透,可再看一眼只剩下温柔,温文尔雅。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那颗眼角的泪痣似乎深情淼淼,眼帘轻垂,衬着他更加温柔,抬眼间,他英俊的脸庞多了一些笑容,清澈干净。
旁边的姑娘们都害羞的偷偷看着,似乎在想这是哪位郎君?
他手里拿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根本不像是个猎户,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我们到旁边说。”贺寻舟先一步走到路边,他不想站在大街上像只猴一样被人讨论。
那些女子、哥儿的眼神太过于炽热。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赶忙跟上贺寻舟的脚步。
贺寻舟将野鸡兔子放在地上,每只动物的脚上都被草绳给绑住了。
高文杰看后很满意,虽然有一只死了,但瞧着刚死不久。
“这四只我都要了,兔子给你三十五文,本来是三十文的,结个善缘如何。”人情世故不就是有来有往。
“可以。”就是每次捕到猎物都可以给他。
“哈哈,爽快,野鸡给你四十文,你去别的地方卖,别的地都没我这给的价钱高。”
“那就仰仗您了。”说着抱着拳头微微鞠躬,入乡随俗嘛。
“我叫高文杰 ,你可以叫我高大哥。”回了礼。
这高文杰看着四十多岁。
“高大哥。”
“哎,你每次捕到猎物,就去前面的悦来楼拿给里面的伙计,我会跟他们打好招呼,放心,大哥不会亏待你。”
“小弟自是信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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