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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牌诱捕(GL百合)——捡根铅笔

时间:2024-05-01 07:14:52  作者:捡根铅笔
  雨依旧排山倒海地下着,即便两人直接从车库上来没淋湿一点,却还是沾染上了些潮湿。
  就连池在水心底都莫名地泛起分潮意,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输入密码,拉开房门。当然,没注意到叶星河落在她门口鞋柜上的眼神。
  这小区物业管理大抵不严,家家户户门口都或多或少地堆着杂物,而池在水家门口,一双明显是男款的破烂球鞋被随意地放在最上层的鞋架上,鞋面上还零落地散着些许烟灰。
  池在水没听见叶星河跟进来的响动,狐疑地转回头去,又在霎时间被惊艳。谈不上宽敞的楼道,邻居门口摞着的快递,和周身沁着寒意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好像多宝阁上被小心翼翼供奉的夜明珠滚落到沙地里,即便粘了些许尘土,依旧难掩贵气。
  于是她又扭过头去看自己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家,心虚地摸摸鼻子,暗自庆幸着:“幸好昨天才收拾过。”
  思绪掠过的功夫叶星河也走了进来,池在水也捡起了点身为“主人”的自觉,半蹲着从柜子里拿出双拖鞋。手却忽地停滞,把拖鞋扔回原处,从另一层抓出双还裹在塑料膜里的拖鞋来,摆在叶星河身前。
  塑料膜在手里蜷缩成球,发出“呼啦呼啦”的绝唱,似乎在和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呼应。她边起身边把它扔进垃圾桶,开口:“地方不大,别介意。”
  “没关系。”叶星河低低应了声,她只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噎在她喉咙里,犹豫良久,才缓缓试探着开口:“你男朋友等下不会过来吧?”
  “什么?”池在水闻言整个人僵住,像轮盘卡顿了的八音盒娃娃,一下一下地转过身来,手僵硬着抬起指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惊异:“我?男朋友?我得多想不开!”
  池在水眼睛这会儿瞪大了一圈,大张着嘴巴,就那么楞了好一会儿。
  接着她恍然大悟,说道:“你说门口那双鞋吗?”
  叶星河轻轻点点头,接着就看到池在水一笑,白牙齿在灯光下亮亮,如释重负般耸耸肩:“那是我从网上学的,我可不想哪天上一天课回家还得和躲家里的变态打一架。”
  “怎么样,我摆得像吧。”池在水依旧咧嘴笑着,边说边从鞋柜顶上摸出个边角有些磨损的烟盒,打开门,用吸管从里面挑出些烟灰,掸落在那双破烂球鞋的鞋面上。
  嘴里还念叨着:“我自己又细化了下,是不是特别真实。”
  说完拉着叶星河往屋里走,顺手关上了门。
  池在水在冰箱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从里面挑出两个橙子。空着的另一只手从箱子里拎出两瓶水,一并摆在了茶几上。
  “没什么招待客人的东西,你先将就下,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说着整个人陷进懒人沙发里,还不忘把某知名宫斗剧投放在电视屏幕上。
  “谢谢。”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三十二,秒针一动不动,大抵是早就停了。一居室不大,冷白的灯却亮得有点刺眼。窗外雨丝婆娑,雨滴不断在落地窗上敲击,接连不断的水珠仿佛在屏障之外画出一副模糊的山水画。雨帘外,天色阴得吓人,路灯在雨幕中散出朦胧的光。阳台地面上摆了几盆芦荟,绿油油的叶子挺着,长势喜人。
  电视里才得宠的女主和皇帝正浓情蜜意,电视外的两个人却各自盯着手里的手机,一言不发。过了半晌,池在水才挣扎着从沙发里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会儿,又坐到叶星河身边。
  “坏消息和好消息,听哪个?”
  叶星河瞥她一眼,开口:“随你。”
  “没意思,”池在水撇撇嘴,满脸无奈:“坏消息是外卖没人接单,地图上这周围路况都是红的,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好消息是我冰箱里还有点吃的,咱俩不至于饿肚子。”
  “你会做饭?”
  “别瞧不起人啊。”
  说完转身钻进厨房,接着就听乒乒乓乓锅碗瓢盆一阵乱响。叶星河叹了口气,也起身朝厨房走去。
  没等她迈步进去,就瞧见池在水一手举着锅盖,一手拿着锅铲,如临大敌地和往外冒油星的锅对峙。池在水听见声响,扭过头看了眼叶星河,又急忙忙地转回头去扒拉几下锅里的鸡蛋。
  叶星河脸依旧冷着,说出口的话却多了些揶揄的意味:“你这叫会做饭?”
  “这只是个意外,”池在水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小失误,你先出去吧,这里油烟重。”
  叶星河闻言,挑起眼睛看了看关着的抽油烟机,试探着按了下。
  “轰——”抽油烟机瞬间开始工作,池在水仰起头看看抽油烟机,又看看叶星河,干笑几声,把手里被当做盾牌的锅盖往叶星河身前移了几分,继续重复着:
  “小失误,小失误,太久没做了有点不熟练。”
  叶星河没理她,只是自顾自地看了眼料理台。带皮的西红柿和混着碎蛋壳的蛋液轻易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嘴角微微抽搐,看向池在水的眼神十分复杂。
  池在水转过头看向叶星河,眼里写满疑问,没等她开口,就听叶星河说:
  “糊了。”
  “啊?”
  于是叶星河抬手关掉灶台开关,没等池在水反应过来,又夺下她手里的锅盖,“砰”的一声扣在锅上。
  “没熟呢!”
  “出去。”
  叶星河说完没再看她。
  池在水后退一步,呆愣愣地看着叶星河把她的“大作”倒掉,然后洗手、小心翼翼地从蛋液中挑出碎蛋壳,熟练地给西红柿去皮,切块。
  本该在舞台上拿麦克风的手这会儿沾着水珠,修长的手指扣在西红柿上,指节和刀之间不过毫厘。红色的西红柿趁得叶星河手更白了,刀起刀落间,瞬息前还圆滚滚的西红柿变成了小块。
  池在水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这双看上去花了很多心思保养的手怎么看怎么不该出现在灶台旁。再说了,她是客人。
  她试探着开口:
  “要不我来?我不能让客人做饭……”
  叶星河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怕你下毒。”
  “怎么可能,刚才真的就是两个意外,你相信我!”
  几分钟后
  池在水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脸,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
  “我没想到你这么会做饭。”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会做饭。”
  叶星河把“这么会”三个字咬的很重,视线却一直落在鸡蛋面上。
  池在水撇撇嘴,又接着说:
  “我刚才,想煎两个鸡蛋放里面来着。”
  “你是指刚刚那两坨黑乎乎的东西?”叶星河抬眼看向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拿筷子的手一僵,眼角都耷拉了几分,抿抿嘴,还是说道:“尊重一下好吧,那叫煎鸡蛋。”
  叶星河没理,只是低下头,嘴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微微勾起。
  “我该回去了。”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叶星河开口。
  池在水闻言一愣,干张了张嘴没说话,把碗摞在一起,抓起了桌上的钥匙。
  “我送你。”
  大抵因为时间有点晚,池在水这会儿整个人没精打采,像只被骂了的小狗。
  “不用,我叫车了。”
  叶星河说着打开约车软件,订单信息发出却看见“平台正极速为您派单”几个字。她一愣,却依旧自然地把手机装回口袋里,起身朝玄关走去。
  “可是外面还挺堵的。”池在水忙不迭地把手机递给叶星河看,地图上她们周围的路况依旧深红。
  “要不,”她顿了顿,“你别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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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见有评论的小红点,激动地点进去却没看见o(╥﹏╥)o。我没删过评论,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了o(╥﹏╥)o。
 
 
第25章 
  窗外落雷乍响,轰隆轰隆地盖过了池在水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看窗外,乌沉沉的风卷着豆大的雨滴,青叶子味顺着只开了条缝的窗子钻进来。
  叶星河头微微偏向池在水,问道:“什么?”
  “我说要不你今天别走了,住这儿吧,外面雨挺大的,还堵车。”于是池在水又添油加醋地重复一遍,看向叶星河的目光灼灼。
  “不用。”
  叶星河避开她的视线,转身便要离开。池在水见状忙叫:
  “诶你别着急啊,我送你!”
  说着囫囵两下蹬上鞋,抓着钥匙就要跟着叶星河出门。
  “不用送了,楼下堵车。”
  叶星河依旧没看她,动作却慢了几分,手虚按在门把手上,像是在等什么。池在水没猜到这下,向前抢出的步子迈得很大,好险不险才刹住车,没撞到叶星河身上。
  不等叶星河说话,池在水先把脸急红了,嘴上却不服输地嘟囔着:“这么晚了非要走,又打不到车,怎么能不送你嘛。”
  这下叶星河也不着急走了,好整以暇地倚在门上,抱着肩膀等池在水接着开口。池在水依旧嘟嘟囔囔:
  “天天下雨,没一天不潮。”
  “开出去堵,开回来也得堵,真受不了,明天就搬家。”
  “破地方破城建,没见过十一点多还堵成这样的地方。”
  叶星河这时开口,扬起下巴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家表停了。”
  池在水一愣,转过头去看看挂钟,又看看叶星河,一脸茫然:“我知道啊,我搬来的时候就是坏的。”
  接着她眨眨眼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现在确实十一点多了,”边说边按亮手机屏幕,把时间怼到叶星河眼前,“看嘛。”
  十一点三十二,和挂钟上的时间恰好相同。
  “这么晚你一个人约车回家不安全,你又不想留在这儿,怎么说今天也是我叫你出来的,也该把你送回去。”
  “你说什么?”叶星河又问到。
  池在水心底暗自纳罕:这人什么时候耳背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天是我叫你出来的,怎么说也该把你送回去。”
  话音才落就发觉不对,她抬头看向叶星河,看她整个人倚在门上,松弛感从微微上扬的嘴角溢出,整个人没有半分要出门的架势。
  “上一句。”
  她听见她说。
  于是池在水恍然大悟,挑起眼睑对上叶星河的双眼,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就留下嘛,求你了。”
  ——
  站在衣柜旁的池在水看着面前一溜版型相似的宽大T恤,真真实实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挑出这件,觉得陈旧,挑出那件,又嫌弃衣角磨损。
  左看看,右看看,才咬着牙从架子上拿出件印满logo的T恤。衣服上折痕清晰可见,连吊牌都好好地挂在领口的标签上。
  她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剪掉标签,连带着刚挑好的短裤一起挂在卫生间门把手上。
  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她逃也似的带上卧室门,一溜,坐回沙发上。客厅没开灯,微微泛红的耳根被暗色淹没。用过的碗筷还放在桌上,池在水抱着枕头,盯着停摆的挂钟发呆。
  一天发生的事儿撑得她脑子乱蓬蓬的,她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偏生要缠着人送她回家,也想不清楚怎么就央着人留在自己家。
  要是换个别人,她一定觉得想走就走嘛,没过十二点也不算太晚,都是成年人,怎的坐个车就不安全了。这下搞得她像是叶星河的第一安全负责人似的。
  但换成叶星河,她好像的确真的会担心。
  想到这儿的池在水有点郁闷,晃晃头告诫自己不要上赶着给人当妈,接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碗筷端进厨房。
  才关上洗碗机的门,闪烁的黄灯就通知她耗材告急。池在水撇撇嘴,转身离开厨房。
  明天再说吧。
  她租的房子其实是两居室,可她平素只一个人住,也难有朋友留宿,次卧的门甚至终日紧闭,更别提打扫了。
  而此时,池在水正面色凝重地站在次卧门前。
  门把手旋动,尘土味顺着鼻腔直冲脑海。她不信邪地开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床头柜上薄薄的一层灰清晰可见。
  她无奈地闭上眼不愿面对现实。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平日无聊的时候都想不起来做的事,这会儿半夜更不可能做。
  但要真在这灰尘四溢的屋内睡一晚,估计明天起床就要患上鼻炎。于是留给她的选择大抵只有还没有宿舍单人床大的沙发。
  先凑活着。
  池在水叹了口气,认命地从柜子里翻出枕头被子,一面抖落上面的尘土一面往外走。才迈出次卧门槛,就对上刚从浴室出来的叶星河。
  她身上原本平平无奇的T恤此时或许要在原价格后面加上两个0。叶星河头发还湿着,细碎的水珠反着微弱的光,从发丝间坠入衣衫。似乎是被蒸气蒸得,她脸上露出些不常见的粉。
  池在水呼吸一滞,心底暗自感叹:
  这就是女娲毕设吗?
  拎着枕头的手心泛起细汗,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样静止在那。
  叶星河先是一愣,接着眼中闪过分了然神色,依旧平平淡淡地开口:
  “我没找到吹风机。”
  “我去给你拿!”
  池在水这才被解了穴位,大步窜出,离沙发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就急匆匆地把手上的东西扔了过去。接着一个急刹,整个人原地转了120°,慌手慌脚地从抽屉里抓出吹风机,递到叶星河手上。
  这下轮到叶星河疑惑,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看池在水,又看看沙发,再看看还亮着灯的次卧。就这么转了好几圈,她才用下巴指指次卧,犹豫着开口:
  “你不睡这吗?”
  “全是土,懒得收拾,沙发也不是不能睡,还能看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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