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的姿势,最适合与情人接吻。
窗外雨声哗哗索索,房间里缠绵悱恻的旖旎慢慢绽放迸发,暧昧不止。
萧莫辛多次被吻到不得不沉声喘息,双唇和眼角都泛起涟漪的红,微微起伏的胸口,怎么能让人舍得到此为止。
衣服落下,江鸢开始吻得忘我,双手顺势而为,缠在萧莫辛的周遭,她皱眉闭上眼睛,偏头往江鸢脖颈里靠近,红唇微启吐出的热气,洒落在江鸢耳畔,又热又痒。
不同以往的情/事,今晚的两人格外放松愉悦,萧莫辛难得的主动对江鸢来说,就像是珍贵的赏赐,她只能卖力回报。
干柴碰见烈火,久别重逢后的想念,让今晚的夜过得尤其漫长情动。
萧莫辛随意的攀着江鸢的肩头,被她一下一下无休止吻着双唇,耳鬓摩挲,鸾凤和鸣。
江鸢累了,就趴着歇息,有精神了,在萧莫辛耳边哄着好话,不算情话,但有些动听,萧莫辛半推半就随她乱来。
闹到后半夜,萧莫辛着实乏了,抱着江鸢的胳膊就睡了,快天亮时,在睡梦中好似亲醒,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梦吧,但又很真实。
……
萧莫辛第二天醒来,天色大亮,雨已经停了,暖阳透过纸窗照进来,是个好天气。
身边空荡荡的,那人应是起了。
萧莫辛躺着缓了两刻钟,掀开被子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从衣桁上取下衣服穿好。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后本想描眉、涂腮红,但看了看,这梳妆台上除了一把木梳和铜镜,再无它物,唉,罢了。
萧莫辛起身开门出去,走到院落里,白日里看这小院似乎更加让人眼前一亮。
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好看极了。
“嗯?你起了,刚好,过来刷牙洗脸,给你烧的温水。”突然有人喊她,萧莫辛顺势看过去,是江鸢,但……
这厮穿着灰色布衣,袖子卷到胳膊肘,裤腿挽到膝盖,小腿是细长白皙,但脚上却踩了双沾泥的草鞋,这模样真是……
萧莫辛忍不住蹙眉,偏头不看,真是难以想象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人是这厮。
江鸢喊了人,但她站在那没动,便走了过去,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那我帮你洗。”
“不用。”萧莫辛拒绝她,问道:“一大早做什么了,弄成这样。”
江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解释说:“你没来之前,我就打算离开回都城的,刚好你现在来了,我一大早去把船送给了邻居,柴米油盐什么的也送了出去。”
萧莫辛:“那这茅草屋呢?”
江鸢转身看着自己精心装饰的院子,心里有几分舍不得,“不知道,打算送出去,或者谁住都行,反正之后不会再来了。”
房子送出去可以,不过萧莫辛有个要求,她站在台阶上,比江鸢高了一截,伸手帮她理着领子说:“昨晚的被褥和床不能送,也不能放着,离开前,全部烧干净。”
“好。”江鸢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垫起脚尖讨了个吻,笑眯眯的说:“快去洗脸刷牙,我们等会儿就出发走了。”
萧莫辛嗯着,走下台阶去洗脸。
忙活将近一个上午,处理完这里所有事情,小山和小玉牵着马车停在门口等她们。
江鸢和萧莫辛一起从小院出来,上马车时,侧身牵起萧莫辛的手扶她上马车,自己随后跟着进去,端正的坐在她身侧。
马车外,两人走上去,小山把车凳收起,便慢慢离开了此处。
萧莫辛看了眼身旁不动神色的这人,抬手掀开帷幔,望着身后还在开花的小院,宽慰她:“真的不再看一眼,以后就见不到了,心里就这么舍得下?”
江鸢换了身白色锦衣,干净整齐,长发简束起,比早上好看许多,她挪着坐在萧莫辛身侧,伸手放在她后腰轻轻揉着:“风景看过留在记忆里便好,眼前人最重要。”
虽然有油嘴滑舌的成分,但耐听。
马车回到知州,萧莫辛安排好端州的公务,当天离开了端州,前往广州。
如今岭南叛军虽然已平,但广州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她要拿回对广州市舶司的掌管权,以及整顿两广税收的问题。
从端州到广州不过两天路程,到的时候,全广州的官员都在城门口,还有几个外邦人,的确和中原的氛围不一样。
岭南刚刚经过大战,百废待兴,广州太守对于这位太后的到来甚是惶恐。
萧莫辛在这些官员面前,脾气很是温和:“太守不用慌张,岭南这些年在楚湘王的管控之下,怕是受了不少的辛苦,本宫此次前来,并非来找事,只为安抚。”
太守点头哈腰:“是,微臣听说了太后在廉州、春州和端州的事情,您处理的井井有条,短短一个月,就能让战后的百姓过上正常生活,微臣实在是敬重啊。”
“太守过誉了。”萧莫辛招手示意江鸢过来:“给太守介绍一个人,这位就是在岭南立下赫赫战功的云宁郡主,江鸢。”
“云宁郡主?”太守猛然抬起头看向她,震惊道:“微臣听说,云宁郡主她,她不是被叛军残余势力偷袭,中箭落下悬崖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鸢主动解释说:“是中箭落下了悬崖,不过大难不死,掉进河中被人救起,之后一直在端州修养,没想到竟意外遇见了太后,于是便随太后一起来了广州。”
太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边请。”
第107章
两人在广州待的时间并不长, 半个月,毕竟此次前来只是安抚百姓,过于插手广州公务, 就算是太后和郡主也显得逾越。
不过对于广州市舶司和两广税收问题, 萧莫辛态度非常坚定, 一定要重新整顿。
太守不敢有所怠慢,立刻着手去办。
岭南一行结束,离开的前几天, 萧莫辛让人传话给都城, 已经在回程路上。
萧莫辛低调回都, 没有大张旗鼓,回去时走的水路, 要快一点。她和江鸢共处一个房间, 小山和小玉住在隔壁房间。
深夜无声,河水拍打船身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狭小的房间里, 江鸢拥着萧莫辛埋头亲吻,两人十指在枕边紧扣。
在广州的时候, 江鸢有意和她亲近, 但被萧莫辛以人多眼杂为由拒绝多次。
现在到了江船上,没人看,萧莫辛就没再拒绝她, 但木板实在是不隔音,所以就算应允了, 萧莫辛也不让江鸢太过分。
江鸢不逾矩, 听话的很。
简单的一场欢愉结束,江鸢掀开被子起身, 下床走到水盆里,拿起早已备好的毛巾拧干,折身回来给她轻轻擦拭身子。
江鸢边擦边说:“大概还有五天就能到达都城,你说姚崇见到我,会是什么脸色?”
萧莫辛眉眼慵懒,看人的时候像极了引诱的媚人狐狸:“震惊,慌张,无措,然后阿谀奉承你大难不死。”
江鸢给她擦完了身子,纤细的小腿摸起来凉凉的,伸手拉过薄被给她盖上。
之后江鸢也清洗了一遍,回来时,萧莫辛主动掀开薄被让她进来,江鸢弯腰躺在她身侧,胳膊放在脑后当枕头。
江船摇摇晃晃不安稳,两人都没什么睡意,躺在一起闲聊。
江鸢和她聊了自己在岭南这几个月的悠闲生活,以及岭南地区的风土人情和官府作风,乱七八糟的说了许多的话。
萧莫辛也不厌烦,一一听着。
从广州到都城,这一路从碧水青山到一马平川的中原,江鸢和萧莫辛从未如此惬意的享受过当下,美景美色,当真是醉人。
只是再美的风景也有尽头,五天后,她们一行到达都城,还未走近,远远的便能看到,前方早已等候的大臣和禁军。
江鸢坐在马车里,勾着萧莫辛的脖颈蛮横讨吻,手掌摩挲着她的耳垂,越亲越不想放手,要是晚些到达都城该有多好。
路上的惬意和无拘无束真让人想念。
“够了。”换气喘息,萧莫辛仰头撤后,出声阻止她的索要无度:“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马车就要到了,整理一下。”
“好。”江鸢松了手。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江怀负主动迎了过来,她已经许多时日没有见过皇嫂。
小山放好车凳,退在一旁,江怀负上前想打开板门,没想到里面有人先打开,她以为是萧莫辛,唇角的笑意刚想展露,在看到江鸢时,整个霍然僵在原地。
不止她,后边站着的大臣和禁军更是脸色一变,像是看到了鬼怪一样,交头接耳的说,云宁郡主不是死在岭南了吗?
姚崇更是一下子攥紧了掌心,偏头看向副将,用眼神质问他。
副将也甚是慌张,不敢看姚崇,那日他明明亲手看见云宁郡主中箭,还掉下了悬崖,怎么……怎么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江鸢踩着车凳下来,先行礼:“卑职见过长公主。”
江怀负看着她,迟迟未反应过来。
萧莫辛从后边跟着出来,抬眼看了下跟前的两人,朝江鸢缓缓伸出手,示意她扶。
马车前没有位置,小山过不来,江鸢只好把手伸过去,让萧莫辛搭着:“太后慢些。”
萧莫辛抓紧江鸢的手背,踩着车凳一步一步走下,下来后,她松了手,有意挡在两人中间,看着江怀负:“阿负,我回来了。”
“皇,皇嫂。”江怀负收回了视线。
萧莫辛轻笑:“阿负看到鸢儿是不是很震惊,没想到她还活着,我去岭南,在端州遇见的鸢儿,还以为是见到了鬼怪。”
江怀负口齿不清道:“是,是震惊。”
萧莫辛侧过身子,解释说:“我在岭南时,听鸢儿说,她中箭后,掉下了悬崖底的河流,冲到岸边,被一老妇人救起,这才捡回一条命,之后一直在端州养伤。”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江怀负往前一步,抓住江鸢的胳膊仔细看着,如释重负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像有言外之意,萧莫辛和江鸢都听出来了,但她是姑姑,又是长公主,谁都不好开口问。
江怀负放下手,欢迎她们:“既然回来了,先进宫,皇上一直念着皇嫂。”
“好。”萧莫辛坐上另外的马车。
她本想叫江鸢一起上来,但看到人堆里双眼冒星星的姚星云和杜晓婉,就没出声。
萧莫辛和江怀负坐马车回王宫。
江鸢双手背在身后,脚步稳健的走到她们两人面前,轻柔说道:“两位,好久不见。”
姚星云太过激动,抬手便锤向江鸢的右肩,惊喜道:“你没死啊,可哭死我了。你没死,就早点回来啊,也不至于我两哭坟。”
杜晓婉一看到江鸢,眼睛就开始红肿:“江姐姐,你没死真的太好了,呜呜。”
哭着,人就抱了过来。
姚星云也不觉得男女、AO有别,张开双手抱住她们两人:“今天晚上我在樊楼订个位置请客,咱们去吃香的,喝辣的。”
“呜呜。”杜晓婉还在哭。
江鸢轻轻拍着杜晓婉的肩膀哄着,左手抬起一巴掌把他推走:“男女授受不亲。”
姚星云顿时委屈脸,但在江鸢看不到的时候,眼神又暗了下来,心里不是滋味。
太后一回宫,整个朝野都震了震,就连平日里抱病的大臣都托着身体前来上朝,恭迎太后,来的人整整齐齐,一个不差。
萧莫辛一路疲惫,满身尘土,她先回永安殿洗了洗,换了身衣服才去宣德殿见诸位大臣,大臣们没有一个有怨言。
“太后到。”冯正尖着声音喊。
萧莫辛身着蓝紫色衣袍,头戴金色凤冠,一步一步走进宣德殿。
位列在宣德殿两旁的大臣齐齐让开道,弯腰躬身,不敢抬头直视。
萧莫辛进到宣德殿,径直朝龙椅走去,到跟前,她挥着长袖转身,慢慢坐下。
那些大臣正过身子,手持朝笏弯下膝盖跪下:“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萧莫辛抬抬手。
大臣:“谢太后。”
他们站起来,头低着不敢抬。
虽然去岭南的这几个月,朝中发生了不少事情,但萧莫辛并没有打算直接和他们一一对峙盘问,毕竟老话说的是秋后算账。
“岭南一行,本宫收获颇多,不仅了解了岭南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了解了一些当地的为官之政,真可以说是,天高皇帝远。”
岭南如何,这些大臣自然不在意,他们只在乎萧莫辛什么时候找他们算账。
萧莫辛恐吓一下,又转话提起别的事:“对了,本宫离开都城的时候,大军还未班师回朝,不知可已赏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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