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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飞走后他火葬场了(近代现代)——许惊蛰

时间:2024-05-01 07:34:47  作者:许惊蛰
  谢南观打掉他的手:“滚开!你别碰我,我恶心!听你解释什么?你满口谎言,从来没有一句是真的!”
  “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婚礼这件事情,肯定是时家擅自那边宣布的!南观你听我说,之前的联姻和订婚都是假的!沈允黎只是想通过联姻拿到沈家的股份,我只是想利用联姻继承家主位置!”
  时薄琛不顾一切,紧紧搂住谢南观。
  “谢南观,都是假的,结婚肯定是时家那边自己安排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南观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后者吃痛松开。
  “时薄琛,我不爱你了,我也不恨你了,走吧,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之前是讨厌你,觉得你烦,那现在,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再听任何解释,谢南观抹掉脸上的眼泪,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累了,不想再听下去,就这样结束吧,他不会再在意时薄琛怎么样,哪怕时薄琛是真的结婚也好,假的结婚也罢,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走吧,走吧,这次真的该结束了。
  谢南观,这次看清了吗,你过去的爱是多么狼狈多么不堪多么不值得。
  你付出所有真心去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把你当成情人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狠狠地践踏着你的人格践踏你的尊严。
  谢南观,就此结束吧。
  时薄琛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别走,别走南观,不要走......”
  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告诉他,这次谢南观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从前这么温和这么温柔的谢南观,现在撕心裂肺地揍他骂他,告诉他,他不爱了,也不恨了。
  不爱也不恨,是彻彻底底的绝望和死心。如果他松手,谢南观就不再是他的了。
  谢南观漠视着他:“松开。”
  “不要,我不松,这次如果我松开,你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时薄琛几近哀求。
  他突然想起谢南观之间问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爱你,谢南观,我爱你!”
  谢南观的立刻顿住。
  他看出了谢南观的变化,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继续重复:“南观,你之前不是问我爱不爱你吗?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你别走,别离开我......”
  “我回答出来了,我爱你,也离不开你,你听到了吗谢南观!”
  谢南观的眼尾红了一片,却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惊喜和喜悦。
  时薄琛心里狠狠一沉。
  “爱?”他听到谢南观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干涸的泪痕,“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时薄琛。”
  时薄琛只想挽留谢南观:“我知道,我知道......”
  “好啊,时薄琛,”谢南观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说你爱我,那你就做给我看。”
  时薄琛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紧接着他却听到谢南观说——
  “你把婚退掉,告诉时家人,除了爱我,你什么都不要。”
  -
  丹尼尔跟着谢南观来到酒吧的时候,被里面直冲屋顶的音乐声震得皱了皱眉。
  视线越过舞池里一群胡乱蹦着的男女,他一眼就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的青年。
  青年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瘦弱的后背在昏暗又炫彩的灯光之下,显得比平时都要单薄憔悴。即便是在这么混乱的地方,青年都像遗世独立的花,淡雅又漂亮。
  丹尼尔不太有耐心地绕开一些主动凑上来的,衣着暴露的男女,径直走到谢南观的身后。
  “谢先生。”他轻唤,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音乐声掩盖过去。
  但谢南观却回过了头。
  那双深色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茫然又哀婉似地注视着他。青年的眼尾和鼻尖泛红,像是哭过了一样。
  丹尼尔怔愣了原地。
  “丹尼尔......”谢南观看到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委屈地露出了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陪我喝喝酒吧。”
  就像是平时呼唤朋友喝酒的那种温柔语气,恍惚之间,丹尼尔以为自己和谢南观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大段。
  可他没有逾距,仍然清楚自己作为“朋友”的身份。
  他看出谢南观并不喜欢这里,于是自己撒了个小慌:“谢先生,这里有点闷,我不太舒服,我们出去换个地方喝酒吧。”
  他偶然看见谢南观,看出青年心情不好,担心出什么事便一直在青年身后跟着。但没想到,青年竟然进了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酒吧。
  果然,谢南观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没有怎么反驳就站了起来,乖乖地跟着他走出去。
  丹尼尔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个清吧,点了一杯醒酒汤。
  谢南观乖乖地坐着,看着那杯橙色的醒酒汤发呆。
  丹尼尔就安静地等着他,没有出声打扰。
  悠扬之间带着哀愁的音乐飘荡在店里,像轻快的云,绕着谢南观飘。
  店里没什么人,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不远处的一对情侣。
  很宁静,很让人放松。
  许久,谢南观的视线才从那杯醒酒汤挪开,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衣角。
  “抱歉。”他说,“这么晚还让你陪我喝酒。”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尝试改变自己,所以就去了我之前很讨厌的酒吧,可是好像点错了酒,没喝几口就醉了。”
  谢南观用指尖碰了碰那杯醒酒汤。
  冷气凝结成水珠,滑落下香槟杯,留下一串短短的痕迹。
  许是因为醉了,谢南观的话有些前后不搭,想到哪说到哪:“酒好难喝,我不喜欢。那里也好吵,我不喜欢。”
  丹尼尔问他:“为什么......要改变自己?”
  喝醉的谢南观少了疏离感,多了几分坦诚:“因为如果不改变自己,心里就会疼。”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现在就会疼,刺痛刺痛的。”
  “南观,为什么会痛?”丹尼尔想抱住他,可是忍住了。
  闻言,谢南观又沉默了,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
  许久,才抬起头,笑着真诚:“因为我发现,你说得对,其实我已经不爱他了,我只是在抓住过去的爱不放。”
  “我已经彻底把他从我的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剜掉了。”
  “所以我的心现在好痛,从来没这么痛过。”
  “可是痛过后,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谢南观垂下眸子,看着香槟杯上的水珠滑到杯底,最终凝聚成水。他用指尖点了点那一小团水。
  好冷,冷得他的心都好痛。
  “南观。”丹尼尔唤他的名字,他应声抬头,对上那双碧蓝色的眸子。
  “你不用改变自己,你很好。”丹尼尔注视着他,强忍住上前拥抱他安慰他的冲动,“如果太疼了,就离开这里散散心好不好?”
  他想说,他陪他,可是犹豫许久,还是没说。
  谢南观茫然地看向他。
  “南观,你......愿不愿意出国?”
 
 
第36章 
  “我立了项目拍微电影,要去C国拍,团队里还缺一个摄影师。”丹尼尔看着他,没说这个项目是为他而立。
  他只是说:“南观,我需要你。”
  谢南观怔了怔。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许久,那双眸子垂下,他轻轻说:“好。”
  -
  整整三天,时薄琛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
  青色胡渣长满下巴,眼底一片青黑,身上的手工西装也像破布一样满是褶皱,和之前的矜贵模样大相径庭。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脑子里反复重复着谢南观对他说的那些话。
  谢南观说,他看到他就会恶心,他既不爱他也不恨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谢南观说,让他滚。
  他的南观,让他滚。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硬生生搅烂撕裂一样,一次又一次,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浑身的血液宛若冰窖,凝固发冷,不会流动。
  窒息感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把他笼罩着关着折磨着。
  时薄琛使出浑身力气,抱紧谢南观当初离开时留下的衣服,蜷缩在床上。
  手机被撂在床上,上面显示着“南观”二字。
  谢南观说再也不恨他之后,他想解释想去找谢南观,可是每次去到谢南观的公司,都会被其他人找各种理由推出来。
  打电话给谢南观,却发现早就被拉黑。
  他不甘心,在公司门口等谢南观,等到凌晨,都等不到谢南观。
  谢南观不愿意见他。
  “南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时薄琛低声呢喃,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他要怎么做,谢南观才愿意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他已经说了爱他,可是结局还是那么可悲?
  时薄琛咬了咬牙,阖上发青的眼睛,心痛不已。
  原来,被忽视不理的感觉是这么痛苦吗?原来,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站在一起,是这么撕心裂肺的吗?原来......爱的人不爱自己,是能够痛苦到想要立刻去死的地步。
  恍惚之间,时薄琛想到了什么,晃着身体下了床,跌跌撞撞走到厨房,看着吧台上破碎的杯子,恍了神。
  是他和谢南观曾经用过的情侣杯。
  确切地说,是谢南观自己用过的情侣杯。
  一只大狗,旁边印着“LO”,一只小猫,旁边印着“VE”,杯身拼凑在一起,就是“LOVE”。
  当初谢南观带回来说是自己亲手做的,高高兴兴拿给他看的时候,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他不无嘲笑地对谢南观说:“你自己用吧,太丑了。”
  听到这句话,谢南观原先亮着的眼睛立刻暗淡下去,像坠落的星星。在那之后,他常看见谢南观用小猫的杯子喝水,但没再看到过那个小狗的杯子。
  他原以为谢南观已经扔了,但没想到,杯子一直被好好放着。
  只是他没看见。
  不对,他怎么可能没看见。他只是故意视而不见。
  他狠狠咬牙,攥紧了拳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犯贱?当初的他怎么能这么绝情?
  现在,在他的面前,小猫杯子和小狗杯子已经破碎不堪。
  谢南观已经不爱他了,所以就连送给他的东西和留下的东西,都要无情地摔碎。
  不留任何念想,通通摔碎扔掉。
  时薄琛捧起杯子碎片,尖锐的裂缝口划破了他的指尖,殷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在洁白的陶瓷之下,显得可怖刺眼。
  可是他没理会,用沾满血的手掌,虔诚地捧起破碎的杯子碎片,阖眼吻了吻。
  就像当初吻沙发上的血迹那样,这么地虔诚又近乎变态地吻着谢南观曾经留下来的东西。
  可是,心还是好痛,痛得他想立刻杀了自己,飘着灵魂去找谢南观。
  那样,谢南观就不会拒绝他了吧,那样,他就能见到谢南观了吧。
  那样......他就能成为地缚灵,永远困在谢南观身边了吧。
  疯狂的想法一旦出现,就成了梦魇一样挥之不去,时薄琛猩红着双眼,痴狂地幻想着和谢南观见面的那一刻。
  如果他变成魂灵出现在谢南观面前,谢南观一定看不见他,他就可以肆意地抱他吻他爱他,就和之前那样。
  这个愿望太迫切了,时薄琛的血液突然毫无顾忌地涌了上来,催促他快点去做些什么。
  去做啊,去做啊,这样才能见到谢南观,他的南观,他的宝贝。
  他的......难关。
  他突然发疯似地去搜灶台的柜子,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一片狼藉。在厨房那里,他看到了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的刀柄是可爱的的小猫,黄色的,很耀眼。
  他记得,谢南观经常用这把刀削苹果给他吃。可是他从来都不吃,哪怕苹果削好放到变黄,直到第二天被谢南观扔进垃圾桶,他都没碰过一下。
  他很想回到过去,揪住自己的衣领,狠狠地给自己几拳。
  为什么要等到谢南观真的离开了,才发现谢南观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如此珍贵?
  时薄琛赤红着双眼,拿起水果刀,打开刀鞘,亮出泛着银光的刀柄,映出他疯狂的表情。
  他好想去见谢南观,可是,谢南观不愿意见他。
  所以,只要跨过这一道难关,他就可以见到他的南观了吧。
  -
  沈允黎推门看到时薄琛举着一把黄色刀柄的水果刀,跪在地上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的时候,顿时被吓得脸色白了一瞬。
  她板着脸,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时薄琛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薄琛,有本事你就割下去。”
  动作被突然打断,时薄琛茫然又暴躁地抬起头,胡子拉碴的憔悴样子映入沈允黎眼帘。
  沈允黎的心一紧。
  认识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时薄琛这么颓废的样子。可是这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时薄琛变成现在这样,一直都是他自作自受。
  她本来想来这里和时薄琛商量婚约的事情,结果看到这一幕,语气也暴躁了不少,“当初谢南观爱你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等人走了,才演什么赴死大情种?”
  “时薄琛,就算你死了,谢南观都不会回到你身边的。别痴心妄想了。”沈允黎咬咬牙,“你知道谢南观为什么离开你吗?”
  时薄琛抬起头,目光无神黯然。
  “因为你自私自利,因为你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因为你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这样子的人,配爱别人吗,配拥有别人的爱吗?”
  沈允黎没由来地烦躁,神情冷漠至极,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你连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竟然就想着死了一了百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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