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时不时传开脚步声,但始终没有靠近这里。谢南观也压根分不出神来去注意这些,专心对待这一场深吻和对方掩上他那里的手。
压抑的呻|吟声从牙关闯出,沉浸在这一场躁动的夜晚。
等一切结束后,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谢南观脑袋一片空白,脸色绯红,手脚发软,连整理好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时薄琛顶着明晃晃的那里,拖着一条伤腿,任劳任怨地跑去病房里的浴室里打温水,细心地为谢南观擦干净身体。
谢南观脑袋还是懵的,目光涣散地倚靠在床边,毫无负担地享受这一切。
而时薄琛就趁着为对方擦拭身体的功夫,偷偷地看多几眼谢南观沉醉情|欲的表情。
单是看着,身下的那里立刻有了更明显的反应,胀痛感顿时侵袭而来。
时薄琛没忍住,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房间里本就安静,声音被无限放大,钻进了谢南观的耳朵。
谢南观这才从放空的状态缓缓回神,垂下眼睫看着蹲在床边表情难忍的时薄琛。
他有些犹豫。
刚才气氛使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也就顺其自然解决了。反正大家都是有需求的成年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但他没想到的是,时薄琛竟然自己一个人忍耐着。
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难受,额头和手背上的筋脉凸起,视线稍微往下挪,就能看到那处鼓囊起来的地方,看得人血脉喷张。
谢南观不得不承认,和时薄琛的那三年里,床事上总是能够得到满足。
这或许也是他一直沉迷其中的原因之一。
大概是察觉到了目光,时薄琛握住谢南观脚腕的手紧了紧,抬起眼睫,红着眼眶难忍地回应着青年的目光。
“南观……”时薄琛低吟出声,脖颈上的筋脉因为忍耐也微微凸起。
但没有允许的时薄琛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可怜兮兮地等候着允肯。
谢南观起了挑逗的心思,挑起脚尖,轻轻地放在男人的。。
瞬间,脚尖触碰到的gu nang的那里,明显地跳动了一下。
时薄琛脖颈上的脉络更加明显,耳根子都因为难耐红了一片。
可谢南观仍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让我。你吗?”
那双深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宛若一只高傲又矜贵的猫。
时薄琛的心脏被撩了一下,轻轻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渴望。
哪怕他知道对方只是在挑逗他,他也愿意被卷入这一瞬幻想中的柔情。
谢南观轻笑了一声,眼神越发惬意:“好啊,求我啊。”
时薄琛被勾得低吼出声:“求你……。我……”
气氛瞬间陷入混沌的旖旎。
就在时薄琛即将沉溺于。的时候,谢南观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轻佻地笑了笑:“自己解决。”
“解决给我看。”
-
那一场病房里的意乱情迷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靠近了一些,但谁也没有挑明。
时薄琛是不敢挑明,害怕谢南观会和先前一样,把他推得远远的。他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一份谢南观恩赐他的亲密,当好一个还没有被承认的追求者。
而谢南观只当做那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偶尔会满足他的央求,给他做一顿喜欢吃的菜,炖一次还算可以的汤。
如果心情好了,就勾勾手指,让时薄琛凑到自己的面前来,接一场不算太亲密也不算太疏离的吻。
对于这种状态,时薄琛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谢南观允许他站在身旁,哪怕身份不被确定,哪也足够了。
经过最后一轮检查,时薄琛终于能够出院。
出院那天,副导演派顾北过来帮忙办理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
为此,顾北还纠结了好久,又是高兴又是生气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问谢南观:“南观哥,我觉得时摄影如果作为我的偶像,那我很高兴他伤好出院。但是时薄琛如果作为一个伤害过其他男人的渣男,那我就觉得没必要去接他。”
谢南观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问:“那你觉得,你应该把他看成哪种人?”
顾北真的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南观哥,如果你是那个被伤害过的男人,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谢南观想过,但也只是在脑海中划过一瞬间,并没有那么认真去思考。
他笑着回答:“算不上原不原谅,可能就当重新开始吧。”
顾北茫然地望过去:“南观哥,我怎么感觉你这种说法......就像在说自己一样?”
谢南观笑笑没说话,看向窗外的天边。
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回到剧组后的时薄琛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一方面是恭喜他终于伤好了,一方面是庆祝剧组里的活终于又多一个人分担了。
“时摄影,终于回到咱们这儿来了,等你好久了!”副导演说着,给了时薄琛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还使劲儿拍拍对方的背。
“是啊时摄影,我们可想你了!小周也特想你,说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分担他的工作了!”说话的是吴姐,后勤组长。
被点到的摄影助理小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扯起一个非常疲倦的笑容,看上去好像遭受了非常大的摧残。
时薄琛笑着,但余光不自觉地去找谢南观的身影,生怕青年对他们的接触有所介怀。
但他看到,谢南观压根没往这边看,只在一旁和一同过来的许默聊着什么。
于是乎,现在内心还很脆弱的时薄琛立刻就变得沮丧起来,头顶上不存在的耳朵也迅速耷拉下去。
但因为面前有太多人,他只能硬撑着笑容,其实心里边伤心得不得了。
他的南观,都不在乎他和其他男人接触......
连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
他开始胡思乱想,攥紧了外套口袋里的首饰盒,眼神一直往谢南观的方向看,回复的话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而那边的谢南观听着许默的话后也有些发愁,在想那个男人今晚应该住在哪里。
“谢先生,时总的伤口还在愈合的状态,不能碰到水,一个人住可能不方便。”许默客观地阐述事实,扶了扶眼镜,“网络上的舆论问题已经解决,时总现在也已经出院,国内公司里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善后,我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
谢南观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当然听得懂对方的言外之意。
“希望谢先生能照顾一下时总。时总他说......”许默直截了当地点明,顿了一下后,看了眼时薄琛想了想昨晚时薄琛对他说的话,沉默了半晌,才说,“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难以启齿。”
既然难以启齿,那就不说了吧。
谢南观是这么在心里想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婉拒,就听到许默一本正经地转述了时薄琛那句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他说,您就是他的药,只有您才能治好他。”
-
谢南观最终还是把时薄琛带回了家。
他的命都是时薄琛救的,如果现在对时薄琛的伤视而不见,那未免也太过冷血了一点。
谢南观手里提着对方的东西,先开门进去。等到把鞋换了钥匙都放好了,都没有听到身后男人的动静。
他茫然地转过头,却发现时薄琛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神中既是欣喜又是不确定。
时薄琛抬起眸子,小声地问:“我真的可以进来吗?”
谢南观微微怔住了。
三年前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的时薄琛,现在面对他时,每一步都变得小心翼翼。
谢南观突然有些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时薄琛。换作是三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谢南观突然来了兴致,倚在门口的置物柜上,朝他轻佻一笑。
“过来,吻我。”
时薄琛看着他,没有任何犹豫,顺从地走了过去。
第66章
两个人的生活过得还算顺利,家里除了多了一个人和东西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化。
一开始谢南观还不太习惯,毕竟之前一个人住,做什么都不用顾虑。现在旁边总有个人有意无意地盯着,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久而久之,谢南观也就习惯了,甚至会逗弄一下偷看他的时薄琛,看着人面红耳赤,偶尔还觉得挺有意思。
不过最难解决的还是洗澡的问题。
时薄琛的伤口在脚腕处,还没完全痊愈,医生那边特别叮嘱不能碰水,不然就会感染。
洗澡的时候,虽然谢南观会将伤口包得严严实实,但每次时薄琛一进去浴室,还没过多久,就会可怜兮兮地顶着一头泡沫从浴室探出头,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南观……我不小心让伤口碰到水了……”
谢南观就会耐心地走进去,对赤裸裸的肌肉视而不见,淡定地重新把对方的伤口包严实。
结果刚出来没多久,时薄琛就又会探出沾着泡沫的头来:“南观,对不起……”
谢南观没办法,只能帮这个人洗头洗澡。
第一次还好,谢南观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时薄琛是真的不小心,但后来真的太多次了,谢南观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于是在今天帮时薄琛把伤口包好,看着人进浴室之后,谢南观立刻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沉默地盯着门里模糊的人影后,直接打开了门。
随着门大开,谢南观就看到,□□着上半身的时薄琛正弯着腰,把脚搭在浴缸边,费力地撕着包扎住伤口的袋子。
许是因为包扎得太紧,站得也很不方便,绕是扯得面红耳赤,裤子也不小心蹭湿了,也无济于事。
时薄琛没想到谢南观会进来,瞬间僵住了动作。
一松手,袋子“啪”地一声拍在男人的脚腕上,声音回荡在几十平的宽绰浴室里。
谢南观瞥了一眼他暴露出来的伤口,挑了挑眉。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气氛有一些难言的尴尬。
谢南观笑了:“缠得很紧,很难拆吧。”
时薄琛不好意思地垂眼看了一下,想实诚地点点头,但看到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又迅速地摇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谢南观缓缓踱步过去,走到男人的面前,悠闲地看着他。
碎发微微遮住了那双深色的眸子,却没有藏住里边轻佻的意味,似乎是在看一个玩物,可是又像是藏着带刺的深情。
这样的青年,实在太过漂亮。
时薄琛的心尖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太高还是因为气氛使然,他的脸变得滚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变化,时薄琛隐忍地侧过脸。
面前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他的脸。
脸被温柔地侧回来,他对上了那一双极其温柔地眸子。
“想要我帮你就直说。”谢南观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如果你的伤更严重,我会很为难的。”
既是无奈,又是有些责备。
旖旎的气氛瞬间如破碎的镜片,哗啦啦掉了一地。连同时薄琛扑通乱跳的心脏,也伤心难过了几分。
“如果我好了,就不能继续待在这了吗?”时薄琛看着他,指尖紧了紧。
谢南观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会儿,没有说能,也没有说不能。他只是用指尖抹去了男人脸上的水痕,淡然地看着对方。
时薄琛忐忑地注视着对方的反应,有些局促。
但谢南观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只是转身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时薄琛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睫。
可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凉意。再抬头时,便对上了谢南观温柔的眸子。
“我帮你洗。”谢南观揉搓了一下他因为沾了水而软软的头发,打出了泡沫,“你不方便。”
时薄琛立刻顿住,刚才还跌入谷底的心情立刻复苏如晴天,乖乖地从一旁拿了张小椅子做好,享受这一刻谢南观的温柔。
说到底,他还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谢南观的温柔,因为他知道,青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着他不理的。
他是自私的人,想要占据谢南观所有的爱。
他明明知道这不应该,可是还是遵循了本能,哪怕是乞怜,他都想要谢南观眼里只有他。
也哪怕......那只是出于感谢的温柔。
-
说是洗澡,其实就只是洗头而已,再多一些的,时薄琛就不乐意谢南观帮忙做了。
其实谢南观没有多想,反正三年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现在也只是因为受伤才帮的忙,再扭扭捏捏就很没必要了。
但看时薄琛满脸通红的样子,谢南观也没打算强求,帮人冲掉头上的泡沫后就淡然出去了。
他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人,看完一集深夜无脑恋爱脑残剧后,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时薄琛已经在浴室待了快半个小时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怀疑时薄琛是不是在浴室里边摔倒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在带时薄琛回来的第一天,这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浴室里摔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去问一下还在浴室里边待着的人。
万一在他这间屋子里出现了人命,那他就没办法好好住了。
这里可是他努力奋斗了三年,才全款拿下的房,环境优美邻居友好,是很舒服的一个地方。
拿着新睡衣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谢南观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维护一下这个人的面子:“你还好吗?”
里边的人没有立刻回话,停顿了半晌后,隔着一道门,里面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门打开了,时薄琛那张帅得惨无人道的脸出现在了谢南观的视野里。
还有男人精壮的上半身。
时薄琛没穿上衣,露出一身锻炼得良好的腱子肉。因为没有擦干净身上的水,水珠沿着胸肌低落下来,看得非常让人血脉喷张。
谢南观下意识将视线停留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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