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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总想要跟我复婚(GL百合)——柿原纯

时间:2024-05-01 07:43:40  作者:柿原纯
  想想,以前她把自己困在一个原点上。是她造就了自己的不堪,不怪谁。
  她走到病房门前,透过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有一些模糊,但仍然能看见老太太平静地躺在床上,点滴高高挂起,透过细细的管子,一点一点地流入老人的身体。
  大概没想过她们会离婚,老人家一下子接受不了。
  前段时间闹出的不愉快,些时更多的应该是难过吧。
  孙女离婚了。
  作为家中长辈,还是林焓冰说岔了嘴才得知。老太太得是多气,才被刺激得晕过去。
  她突然想到她父母。
  目前为止,她还没和家人提过离婚的事。
  这段时间忙于工作,甚至连和家人通话的次数都很少。
  找个机会,她要回去一趟。
  好好地给家人做好提前工作,她们能理解的。
  林焓冰很快回来了。
  大步流星,刻不容缓。
  手里拿几个袋子,饭盒平平稳稳地放在里面,另一只手拿着水果篮子,看起来很沉。
  放下的时候,林焓冰的手掌心通红,几道胶袋勒痕,有些发紫了,在细嫩的手上有些触目惊心。
  买这么多。
  程湛雅看她一眼,没说话。
  “附近没什么好吃的,随便点了些。”林焓冰往房间里看了看,轻声说:“奶奶还没醒,我们在这儿先吃着吧。”
  “来。”林焓冰给她递筷子,“委屈一下。”
  没什么委屈的。
  医院条件本来就有限,不能跟家里比。
  程湛雅接过去,道了谢。
  林焓冰给她点了土豆牛肉盖饭,里面有番茄和洋葱,牛肉和土豆焗得很入味,带着一点酸,刺激着她的味蕾,胃口大开。
  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竟然说不上一句话。
  空气中弥漫着疏离。
  坐在那儿,不时有人走过。
  程湛雅一口接着一口,不慌不忙地吃着,直至见底,不剩一粒米饭。
  她似乎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畅快了。
  孩子没闹了,安安静静。
  吃完饭,程湛雅收拾餐具,林焓冰按住她的手腕。
  她的体温比以前高一些,林焓冰指腹的温度偏凉,轻轻放在上头,触感很强烈。
  程湛雅轻轻抽回手,“我去看看奶奶。”
  “要是还没醒,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她。”
  林焓冰用纸擦了擦手指,好像沾了什么东西,明明雪白无暇,跟艺术品一般干干净净。
  程湛雅轻轻推开门。
  咔哒一声。
  她很小心地放轻手脚,细微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床上的老人还在睡,似乎不太安稳,受了打击后的脸容有些憔悴,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她在床前站了半晌,转身,林焓冰就站在她身后,距离有些近,清楚地闻见她身上浅淡适宜的香水味儿。
  熟悉的红石榴香。
  林焓冰轻轻放下果蓝,说:“我送你。”
  “你留下来。”程湛雅摇头,低声,“一会儿奶奶醒了,没人照顾。”
  “送你下楼。”
  “不用。”
  林焓冰没听见似的,坚持要送。
  程湛雅不搭理她,再多说两句,老太太就要醒了。
  她的想法刚出现就被落实。
  老太太本身睡眠就浅,尽管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老人还是醒了。
  程湛雅看着林焓冰。
  她怀疑她故意的,故意把老人吵醒。
  既然醒了,避免不了要谈话。也好,打铁趁热。
  “小雅来了?”
  老太太声音比平常要苍老一些,兴许是刚睡醒,“扶我起来。”
  程湛雅应一声,伸手扶她。
  老太太住的病房是独立床位,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着风,空调的味不重。
  她看着两人孩子,半晌,重重地叹一口气,“你们坐下吧。”
  林焓冰把看护专用的两把椅子拉近,两人坐在一起。
  程湛雅低着头,脖子下肌肤泛粉,锁骨能养鱼般,深而又均匀,连着肩骨,很美很惹眼。
  她印象深刻,每次运动时,程湛雅眼角微红,尽情释放时,脊背微抬,锁骨的凹凸感更深邃,她喜欢在上面留下她的印记。
  像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凶狠又霸道。
  “你们……”
  老太太又叹一口气,“真的离婚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简直是胡闹!”老太太怒斥,“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可是得到我们两家人集体同意的,现在说离就离,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就把这婚离了!”
  “你们这是把婚姻当儿戏,不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程湛雅乖巧地低着头,“对不起,奶奶。”
  “不怪丫丫。”
  林焓冰想去握程湛雅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是我,是我让她瞒着你们。”
  毫不动摇地把责任都往身上揽。
  她看林焓冰一眼。
  没必要,两个人都有错。
  “好好的为什么离婚?”老太太问。
  她人虽老了,双眼还明亮着。
  孩子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明明那么恩爱,每次回家一起去请她吃饭的时候,都是手牵着手的,脸上那种满足和幸福她不相信能装出来。
  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只有上次,程湛雅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没和林焓冰互动,对长辈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老太太看猜测,“是不是乐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程湛雅说:“没有。”
  “那是…乐乐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老太太想不通,什么事导致一对恩爱的妻妻毫无征兆地离婚,“还是因为我们催你们要孩子的事?”
  “嗨呀,不要孩子就算了,何必闹得离婚收场呢!”
  “不是的,都不是。”程湛雅不想老太太再猜下去,“是我们缘分不够。”
  她们的家庭越来越脆弱,已经不堪一击了。
  一辈子说长不长,她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当然,不离婚她也可以有很多事情做,只是那样束手束脚,并不是重新开始。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程湛雅先提出的离婚。
  “你们都结婚五六年了,现在才说缘分不够!”老太太说完,大声地咳嗽起来,眨眼间,脸就白了。
  林焓冰按下床铃,护士和医生很快赶过来。
  检查一番后,林焓冰被医生叫出外面谈话,声音不大,程湛雅听一半漏一半。
  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两年吃斋念佛,按时服药,才刚好一些,突然被刺激到,心脏一下子负荷不了。
  短期内不能让老人再受刺激了。
  程湛雅低垂着头,两边发丝遮住她半边脸,身材纤瘦,从背后看,弱不禁风。
  林焓冰回来,并末坐下,“时间不早了,奶奶你好好休息,我先把丫丫送回去。”
  “等一下。”老太太刚顺下气来,语气有点虚,“小雅现在住哪儿?”
  “我在朋友家住。”
  老太太看向林焓冰,“你连一套房子都没给小雅?”
  “真是活该你被离婚。”
  林焓冰不作声,无从反驳。
  提出离婚后,程湛雅直接搬出去了,什么都不肯要,一点喘气的时间也没给她。
  如今她回去,程湛雅的东西几乎搬空,仿佛从未在这儿住过。
  屋里空荡荡的,却又四处都是她的身影。
  每天醒来,床的另一边是凉的,
  她真切地,深刻地体会到程湛雅每天是如何度过的。
  那种永无止境的等待,真让人绝望。
  医院的电梯里人总是多,每一层都停下,而后走进一两个人,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逐渐被逼到了角落。
  程湛雅不得不和林焓冰贴近,后者虚虚地护着她的腰,低头,鼻间全是程湛雅头发上的洗发水香。
  她没闻过这种香味,淡淡的,有点像海盐。
  范瑶白家里的吧?
  林焓冰想。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
  人陆续走出,电梯空了出来,程湛雅立即和林焓冰拉开距离,垂着眼,表情淡淡。
  林焓冰有些失落,紧跟着程湛雅。
  车停在外面,而程湛雅似乎并不想坐她的车,林焓冰轻叹,轻轻拉了拉她的手,“丫丫。”
  “我送你。”
  “说了不用。”程湛雅甩开她的手,有些急躁,片刻,她平静一些,说:“奶奶需要你。”
  “你也需要我。”林焓冰平静道出,“奶奶有护士照顾着,妈一会儿也过来。”
  “让我送你,行吗?”
  “…”程湛雅没脾气了,林焓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拒绝无数次,丝毫不退却,和记忆中的那位冷静自持的大忙人有些不一样。
 
 
第35章 告知
  林焓冰很坚持, 程湛雅有些累了,从早上的体检到中午饭的匆忙,她没那个劲儿了, 懒得跟她拗。
  车门拉开, 程湛雅犹豫片刻,弯下腰, 还是上了车。
  副驾驶就如专座, 两人神情无异,习惯得自然。
  “丫丫,安全带。”
  “哦。”程湛雅淡淡应一声。
  小糊涂。
  林焓冰唇角弯了弯。
  她本想上手帮她系上,又怕她拒绝, 只好出声提醒。
  车子缓缓启动。
  遮阳板被拉下,空调打开, 轻快的音乐响起, 慵懒而自在。
  程湛雅动动腰,眼皮打架,有点困了。
  她歪着头,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带点催眠作用,更困了。
  迷糊间, 她想起上次从主宅回家时, 林焓冰悄悄跑到后座去偷亲自己,倏地,她强撑开眼,肩头轻微瑟缩一下。
  “怎么了?”
  林焓冰分心看她一眼, 轻声问。
  “没什么。”程湛雅摇头, 捂住口鼻打了个呵欠。
  “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没事。”很快就到了, 回家睡最舒服。
  “工作很累吗?”林焓冰目视前方,轻轻地说:“你瘦了很多。”
  程湛雅不想和前妻讨论工作,不予以理会。
  非要说她瘦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肚子里这块小肉球。
  她看出窗外,祈求快点到家。
  她真的困极了。
  放在腿心处的手指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她想摸摸腹部,强行忍住了。
  正视孩子的存在后,她发现有一种魔力。
  一种忍不住去探索的魔力。
  她低头,看了一眼。
  林焓冰开车很慢,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小区门口,程湛雅道了谢,推门下车。
  “丫丫。”
  “嗯?”
  程湛雅回头,眼眸带着许些疑惑。
  小区门前没有绿植,午后的太阳强烈得刺眼,她用手挡在眉眼上方。
  “没事了,你先上去吧。”林焓冰说:“再见。”
  “…”程湛雅轻轻点头,快步进入小区,毫无留恋。
  林焓冰把音乐停了。
  她眼眸深沉,紧紧盯着程湛雅的背影,看不见人了,她才收回目光,垂下眉睫。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压抑着,心脏微微刺痛。
  她爱程湛雅,这点毋须置疑。
  曾经同床共枕的妻子,离婚后过得似乎比她想象中舒心。
  她反省自己,是否有过亏待。
  忙碌,是她的标签。
  越是想,她就越能发现,这两年对程湛雅的忽略。
  就连答应陪她过生日,一个电话,她就一走了之,她如此不称职,与亏待无异,程湛雅怎么不难过?
  她狠狠捂把脸,妆容有点惨淡。
  许久,她重新启动车子。
  程湛雅有种精疲力尽的错觉,回到家,和范瑶白打个招呼就回房间了,逗猫的心情也没有,尽管范啾啾不停地蹭她,向她示好。
  她做了个梦。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只有沙沙的回音。
  恐怖。
  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词。
  她在原地徘徊,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极力嘶喊,无声,越发绝望。
  倏地,有人抱住了她。
  温暖如春,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
  她下意识叫了声。
  轻轻的,很依赖,“焓冰…”
  程湛雅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窗前划过一道白光,闪电破天,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人心惊肉跳。
  日间还烈日炎炎,晚上却突然下雨,淅沥沥地拍打着窗户。
  她大口喘气,胸口起起伏伏,有些惊魄未定。
  她捂着额头,眼眸惊恐,手指在颤抖。
  惊醒后,梦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零零碎碎,后劲却很大。
  七点了。
  她抹了把汗,慢慢下床。
  客厅里电视还在播放,范瑶白在厨房忙碌着晚饭,她走近,问她:“需要帮忙吗?”
  “不用,快好了。”
  范瑶白头没回,语气平静。
  程湛雅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喝了一口,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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