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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穿越重生)——兰时了了

时间:2024-05-03 06:08:29  作者:兰时了了
  不过, 如果是一个人呆在这样可怖的空间里, 他倒觉得玻璃后头有人的话更好些。
  昏暗的灯光下,漆黑的玻璃和深蓝的墙面浑然一体, 只有挂在顶端的两个摄像头还闪烁着红色的指示灯,而那两个红点之间是“严格执法, 文明办案”的标语。
  他有好多年没有认真看过电视剧了, 也不知道记忆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是早被淘汰了, 还是这算是书中世界与原来世界的差异。
  季昕予不断观察着审讯室各处细枝末节,试图用天马行空的思维掩盖住内心的忐忑。
  是的, 他在焦虑,非常焦虑。
  在刚刚在审讯中,季昕予将温家如何教唆他潜伏在陆深身边, 如何将陆深的资料拷贝下来,又如何将信息传递回温家, 所有所有的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
  他是整个计划唯一的执行者,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那个环节。这点在他踏上警车的时刻,便已经有了觉悟。
  真正让季昕予如此焦虑的,也并不只是即将面对的牢狱之灾, 还有另一种审判。
  陆深对他的审判, 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审判。
  左右手指尖胡乱纠缠, 指尖不自觉地使力。
  “嘶——”季昕予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抬手一看,左手拇指关节处的皮肤被抠掉了一块,正往外渗着血丝。
  突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随着铁门开启,走廊上的亮光也照了进来,从窄小的扇形,逐渐扩散到整个审讯室。
  “季昕予,你可以走了。”语速很快,但听声音并不是刚才审问他的其中一个。
  季昕予将双手放回桌面,茫然地“啊?”了一声。
  “叩叩。”男人敲了两下门,沉闷的响声像是在帮季昕予唤回神志,再次说道:“保释手续已经办好了。”
  这种时候,还有谁会记得他啊?
  温家人巴不得他自己承担所有罪责牢底坐穿呢,那就只可能是陆深了。
  季昕予的心头一暖,这是不是说明,在另一张审判桌上,他已经开始有哪怕万分之一的胜算了?
  “叩叩。”这次敲响门板的声音更大,且间隔更短,大抵是有些不耐烦了。
  季昕予猛地站起身,就着对面玻璃墙里模糊到轮廓都看不清的影子,理了理糟乱的头发,顾不上拇指上渗血的伤口,来回拍了几下褶皱的衣服,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走。
  心跳,莫名加快。
  临近门口时,那名黑制服便又开口,有些不耐烦道:“近期不能离开宁市,有问题会随时联系你们配合调查。”
  “嗯。”季昕予放慢了步伐,点头答应。
  黑制服侧了侧身子,让出路来。
  季昕予便一个箭步迈出门口,期待地叫了声:“陆……”
  “走吧。”史晨顶着一张棺材脸站在门外,将季昕予的呼唤噎在了嘴里。
  季昕予喜悦的表情瞬间凉了大半,低头应道:“哦。”
  “剩下的事情律师会处理。”史晨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等季昕予回应,转身就走。
  季昕予只能低头默默跟着,大厅里人声嘈杂,他挂在嘴边的询问便被咽了下去。
  突然,他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住,随着歇斯底里地吼叫,一只手直直地落了下来:“是你!都是你这个野种害的!”
  “靠!”季昕予尽力侧身,堪堪躲过那一巴掌,却因为动作太快而眼前一黑。
  幸好,史晨及时发现了异样,回身过来拦住了对方的下一番动作。
  “季昕予!你个烂货,不得好死!”温昕沅被史晨钳制着双手,挣脱不开,只能破口大骂。
  季昕予扶着史晨的胳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便见到温昕沅歇斯底里的模样,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温昕沅被他的态度激怒,更加用力挣扎了一阵,无果,眼神便更加恶毒地看向季昕予,一字一顿地威胁,“我会杀了你,我他妈一定会杀了你!”
  “当然是笑,温家独子、温氏未来的继承人,像个神经病一样骂街。”有史晨在中间拦着,季昕予便有恃无恐了。
  温昕沅越疯,他就越要保持风度。
  对方又咒骂起来,还伴随着强烈的挣扎,拦在当中的史晨也怨怼地瞪了他一眼。
  真可惜,陆深竟然错过了温昕沅如此精彩的画面。
  不对,白月光发疯场面,怎么能让陆深错过呢?
  季昕予灵机一动,靠近史晨问道:“手机带了没?”
  “?”史晨疑惑地回头看他一眼,迟疑一瞬,回答:“左边口袋。”
  季昕予将手机拿了出来,用史晨的面容ID解锁后,娴熟地点开聊天软件,意料之中地看到唯一置顶的“老板”。
  点开聊天框,后退半步,将摄像头对准温昕沅。
  季昕予含着笑意说道:“也好,杀了我你们一家人正好在牢里团聚。”
  手指上还带着不知在哪里沾上的灰尘,摁上拍摄键时,蹭花了屏幕。
  果不其然,温昕沅一点就着,奋力反抗着史晨的钳制,口中的咒骂声也愈演愈烈,丝毫没有顾忌到季昕予直冲向他的摄像头,甚至不顾形象地妄图伸脚踹他。
  这可难坏了史晨,一边顾念着老板的吩咐,怕季昕予挨打,又怕一个扶不住,把老板爱护这么多年的温昕沅给摔了,没一会儿便满头大汗。
  “车在门口!”史晨背对着季昕予,吼了一声。
  季昕予这才注意到史晨额角的汗,识相地收起手机,转身要走。
  “你们在做什么?”他身侧略过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径直走向了史晨和温昕沅的位置。
  季昕予转身看了一眼,才认出来,这是坐在喻安洲旁边的青年,叫做“元泓”。
  他看到史晨迅速放开了手,结实地挨了温昕沅一拳,然后温昕沅便被“元泓”拦住说了句什么,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史晨这也才转身跟了过来,看到站在半道的季昕予,脸色一沉。
  季昕予才反应过来,自己看热闹看上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脚步。
  “走吧。”史晨也不着急要回手机,黑着脸径直略过季昕予,压抑着情绪低声说道。
  季昕予只能再次低着头默默跟上,注意着两边的动向,怕再被温家人捉住。
  同时,暗自腹诽:
  难怪史晨能在陆深身边待那么久,连黑脸都神似陆深!
  上车后,史晨依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季昕予独自坐在宽敞的后排。
  “你……”史晨突然抬头,隔着中央后视镜看向季昕予,却没有说下去。
  季昕予也从镜片里回看过去,反应过来什么,前倾着身子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奥对,手机还你。”
  “嗯。”史晨接过来,并没有立马检查他动了什么手脚,而是沉默着看向季昕予。
  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季昕予大抵能猜到,无非是想问自己在警局说了些什么罢了。
  沉默一会儿,史晨突然低了头,问:“我是想说,虽然法治社会几乎没有暴力审讯出现,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通知家庭医生。”
  “不用,我很好。”季昕予回答。
  于是,剩下几十分钟的路程里,车厢内便一直保持沉默。
  季昕予私心地不想通过史晨告知陆深什么,如果他想知道的话,尽管亲自来问。
  回到熟悉的陆氏别墅,季昕予头一次感觉到了轻松,进门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一推门,他便正对上管家陆忠苍老的脸。
  “忠叔,陆深呢?”季昕予迅速换好鞋,语调活泼地问道。
  而陆忠看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厌恶,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史晨上前,低声在陆忠耳边嘱咐了什么,陆忠像看怪物一样瞪了季昕予一眼,没好气地说:“在天台。”
  说罢转身要走,季昕予立马跟上,指指他手上的托盘和酒瓶,问:“这是给他送去的吗?”
  陆忠停了脚步,不做声。
  “我去送吧。”不等陆忠反应,季昕予便拿过托盘上楼去了。
  原本在刚穿过来那几天,他是不能上天台的,只要接近入口,便总有人从角落里窜出来拦住他。
  大概是陆深怕他跳楼自杀?
  还是从上次在书房里忽悠季明杰收购建材后,他接近天台这事突然被默许了,虽然小瑾那丫头总会生硬地找借口跟着上来。
  他一手托着托盘,另一手轻轻扣了两下门。
  无人应答。
  于是他便直接使力推了推,那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男人颀长的背影恰好出现在门框中央,像刻意装裱过的摄影作品,简约、优雅。
  听到声音,陆深转过身来,几缕黑发柔柔地贴在额前,间或被微风吹起。身上穿着深灰色家居服,一手拿着矮胖的啤酒瓶,一手夹着半棵燃烧的香烟。
  看到是季昕予上来,他平淡的面容突然荡起了柔柔的涟漪,如月光般温润无害地笑了,柔声道:“回来啦。”
  就像是,像是寻常工作日,对加班晚归的亲人那样说。
 
 
第37章 醉酒
  空旷的天台上零星设了几个花坛, 里面是季昕予闲来无事拖着小瑾从花园角落里移栽过来的太阳花。
  这花又土又廉价,在花园里也只是个镶边的陪衬,陆忠便没有阻拦。
  此刻, 红黄相间的小花朵已经尽数开放,随着陆深额前柔柔的碎发一起, 左右摇晃。
  明明才在警局遭过审讯的是季昕予自己, 但他却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更加落寞。
  偌大的天台上, 高大强悍的野兽只有在空旷的夜幕里,才得以把锋利的刺变回柔软的发, 才敢于流露活人的情绪和情感。
  此刻的陆深,便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是在阅读原文时, 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原文里的陆深乖张暴戾, 像个恣意妄为的魔王,毫无保留地表露所有情绪;而身边这个, 即便同样阴晴不定,但多数时候是克制收敛的。
  是蝴蝶效应改变了他吗?
  季昕予把托盘往矮桌上一放, 才看到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摆了各种酒水的空瓶子。
  他便也同样拎了瓶啤酒走到陆深旁边,长臂一伸凑近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叮”地一声脆响后,季昕予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
  连续的吞咽动作让他呼吸有些急促, 猛喘几口后,被液体裹挟着流入胃里的二氧化碳突然翻滚着抗议起来。
  “呕——”季昕予反射性地捂住嘴巴, 弯腰尽力压制即将冲口而出的东西。
  太丢脸了!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这么喝啤酒的,可乐也不带一口气炫半瓶的呀!
  翻滚在咽喉的不适感愈演愈烈,他焦躁地来回巡视着,想着至少不能吐到地上。
  然后, 两只修长的手指推了个黑色垃圾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紧接着耳边若有似无地出现了声轻笑, 他拱起的后背被轻拍了两下。
  他姿势怪异地歪头看了眼,恰好对上陆深含笑的眸子。
  “唔呕——”反胃感更加猛烈袭来,季昕予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两手拎起那只干净的垃圾桶,小跑了几步去到墙根处,背对着陆深蹲下。
  然后……
  “呕哇——”季昕予已经在努力克制咽喉的声音,但呕吐毕竟不是常规动作,依然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动静。
  季昕予腹诽:再好的气氛也拯救不了呕吐的声音啊!!
  呕——
  幸好他中午吃的不多,晚餐又还没来得及吃,吐出来的大多是才刚入肚的啤酒。
  耳边似有鞋底撞击底板的细微声音,季昕予机警地回头,原来是陆深蹙着眉头跟过来了。
  “你别过来!”季昕予低着头,将那只装了污秽的垃圾桶往身后挪了挪,焦急地制止。
  然后又干呕了几下,那股冲劲十足的反胃感才终于悻悻退却。
  庆幸的是,陆深靠近过来的脚步也停在了原处。
  恰巧小瑾敲门,推开天台门便看到季昕予满脸通红,抱着个垃圾桶缩在墙根底下,懵然问道:
  “您这是怎么了?”
  季昕予低着头,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而陆深重又迈开步子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矿泉水向下递了递道:“漱口。”
  小瑾见季昕予没有动作,便先一步接过来,蹲在季昕予对面,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谢谢。”季昕予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对小瑾说的。
  很快,小瑾收拾好残局便离开了。
  天台上清风拂过的人影又只剩了他们两个,隔着半只胳膊的距离分别靠在围栏旁边。
  季昕予的脸颊到脖颈依然很红,红得发烫。贪恋被风拂过时的清凉,他便顺手将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了些,袖口也被挽到了小臂中央。
  目之所及,连手指都是红红的。
  “谢谢。”他偏头看了陆深一眼,对方只是目视远方,呷了一口酒。
  过了好一会儿,陆深才动了动,转身朝着季昕予的方向,用那只夹着香烟的手靠近他通红的脸颊。
  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副灰白的画面,一具瘦弱的身体上,零星分布了几个圆形烫伤,其中一个里,还残留了点点烟灰。
  那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情境,耳边甚至还有凄厉的惨叫声回荡。
  陆深的手骤然停在半空,转而将香烟碾灭收回了手,又仰头将剩余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季昕予察觉到了他迟疑的动作,心里一凉。
  果然,那堆难堪的呕吐物一定在陆深的眼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这一眼难尽的复杂眼神,难免不是把自己也看成一堆垃圾了。
  想到这里,季昕予的表情瞬间崩塌,一言不发埋低了脑袋。
  又沉默了许久,微风撩拨地人心猿意马。
  季昕予悄悄抬头看向陆深,却恰好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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