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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他敲了敲龙椅,言语中表达了对案件的看法,又和刑部广东清吏司的官员讨论了部分案件的判决,这一奏算是过去了。
  在下一奏到来之前,老皇帝毫不犹豫地插进去:“昔日朕筑宫城,事出匆忙,乃填湖而建。因此,皇城地低,内涝严重。然此前国朝不富,朕只能多增排水,以减苦楚。现今已过三十四载,朕欲重修宫城,却又不愿劳民伤财,工部且算计一番最便宜的修改费用,尽快上报于朕。”
  哪怕有了金山银山,老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精打细算。
  顿了顿,老皇帝:“除了皇宫,还有各处行宫、别院,经过二三十年也破败不堪了,此次一并修了吧。”
  并且发出指标:“至少要比天统十年,工部计算的改造费用,少个几十万两白银。但不可偷工减料。”
  工部尚书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站在前排,都想伸手摸一下,看看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头上了。
  陛下,你这未免有些强工部所难呜呜呜。
  【哇!】
  天籁之音响起。
  【我还以为老皇帝这个要求没人能做到呢!】
  工部:“!!!”
  谁!
  是谁!
  小白泽,许神通,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高贺也震惊了。
  连忙偷偷用目光打量四周。
  居然有人比他还能省钱?!他一定要见识见识!
  【加钱兄,原来是你!】
  工部一群人茫然了。
  加钱兄……谁啊?
  高贺:????
  我?!
  虽然他因为村子穷,又是村里唯一的读书郎,硬着头皮去管村子里的修路、修桥、修水渠、挖水井,还有修房子,也帮村里人省了不少钱,东西也结实——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深谙工人在其中各种偷懒,各种偷工减料,各种以次充好,并且能监督得他们不敢不尽心——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熟知怎么讲价,并且拉得下脸皮讲价,讲完之后还能让人家送几斤到十几斤不等的建材料子——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
  算了!总之!许郎,你可害苦我了!
  但老皇帝不管。
  老皇帝立刻把视线放在高贺身上。
  这人居然能给他省几十万?
  【厉害了,加钱兄,半个月后上报自己的计划,直接把预算给老皇帝减了百万白银啊,嘶——而且还不是豆腐渣工程。】
  “?!”
  多少?
  百万?!
  老皇帝的视线,“腾”一下,烧了起来。
  高贺愣了一下。
  下意识按照自己以前的省钱经验扩大个十倍百倍,从村子需求扩到宫殿需求,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能砍多少价……
  好像……确实……大差不差?
  作者有话说:
  老皇帝风韵犹存,小太子青涩可人(网络梗)
  *
  有这么一则故事。
  姚燧是元代文坛的“宗匠”,他八十岁那年,沐浴时,有侍妾在旁,姚燧和她睡觉,睡完后,侍妾表示:你那么老了,万一以后死了,我又恰好怀孕,你家里人怀疑我偷情怎么办?你能不能留个证据,让我以后能保命。
  姚燧就在侍妾的围肚上题诗。
  诗是这样的:【八十年来遇此春,此春遇后更无春。纵然不得扶持力,也作坟前拜扫人。】
  后来姚燧果然死了,侍妾恰好怀孕,他家里人怀疑侍妾偷情,侍妾把诗拿出来,解了怀疑。
  【这些都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是什么呢?】
  【姚燧历史上只活了76岁。】
  【对,这事不是他干的,而是宋末一个没有姓名流传下来的老儒干的,但是就被安排到了他头上,而且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他八十还为老不尊,和侍妾滚床单()】
  【一个字,惨()】
  *
  修万寿桥的时候,明朝大臣费尧年表示:次第论列,援引礼典,咸称上意,各得报罢,费可省百于万。
  ——《明清铅山费氏家族与地方社会》
  【翻译:费尧年:我来给你修万寿桥,可以省百万。(不偷工减料那种)】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
  关于具体怎么省钱,参考贺盛瑞:
  贺盛瑞每天五更天点名,让民夫、工匠每人每次从山上带回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没过几天,石头就堆成了山了,他用这些石头,修砌了沟岸。原来估计用砖要耗费二十万,用石头砌以后,整个费用没有超过五万。
  他用了二十万片民窑的瓦,来翻修神宫监,为官府省了二千多两银子。
  锦衣卫上奏章,要求修理皇帝外出时的车驾仪仗,总共要花费一万两银子……结果,用了不到一千两银子,皇帝的车驾仪仗就已涣然一新了。
  在明代万历二十四年重建乾清、坤宁两宫的工程中,贺盛瑞由于在工程中节余九十万两白银,既没有给掌权太监行贿送礼,也没有和工部官员私分,其结果是被加上一个“冒销”(虚报)工料的罪名而罢官。
  ——《天下第一奇书:智囊大全集(白话译本)》
  *
  【贺盛瑞其实只修了两个宫殿,但是文里需要考虑到开国情况和王朝近末年那会相差甚远,而在开国皇帝手下,底下人再贪也不敢报个一百多二百万两白银的预算(老皇帝能抽死他们),所以我添上了各处行宫、别院,这样子。】
  *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迪迦奥特曼》
  *
 
 
第142章 朕的宝贝红薯、土豆、玉米!你们终于回来了!
  “好啊,好啊。”
  老皇帝现在看高贺,真是越看越满意,并且发自内心觉得,当初他殿试二甲第十的名次,真是太低了!
  这种人才,应该点为状元啊!
  户部尚书直接跳起来,疯狂明示:“陛下!倘若真的有人能给陛下省几十万两,这个人不如给我们户部吧!”
  老皇帝还没反对,工部尚书面色异常铁青,人往前面一站,维护己方省钱大宝贝:“袁禁苛!你做梦!”
  他们工部就不需要省钱吗?
  需要用铜的时候,想要从内库提取,得给太监塞钱,不塞钱就拿不到。或者找铜商购买!
  木材也需要找木材商购买,动不动就十几万根大木!
  工人和夫匠要发钱吧?
  给你搬运木料石料的骡子、民夫要给吃给喝吧?
  人家窑子给你烧瓦,不可能白送吧?要花钱买吧?
  桩桩件件都是钱!户部还想抢人!想都别想!
  许烟杪:【哇!现在他们还没发现高贺,就已经抢成这样了。要是发现了,岂不是要直接干架决定归属?】
  工部尚书愣了一下,突然对着户部尚书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来啊,他不介意干架。
  他没跟主公以前,可是给赌坊看大门的!看你袁禁苛打不打得过他。
  日光洒落下来,工部尚书脸上亲切的笑都仿佛带了一点微妙的邪恶,那眼神直往户部尚书脸上扫。
  户部尚书对此嗤之以鼻:“怎么,想打我?你随便打,松口算我输。”
  反正又不能打死他。
  ——户部尚书直接拿出滚刀肉的气势。
  工部尚书看向老皇帝:“陛下,这种人才去了户部就是浪费!袁禁苛已经足够抠门……足够省钱了,再去一个,其他部门怎么活!”
  到时候一个条子递过去,人家打回来说,你申请的经费太高了,明明可以怎么怎么省,方法是给你了,但麻烦事全要相关部门自己操心。
  老皇帝:“!!!”
  他畅想了一下高贺去户部后,其他部门全部缩减经费的未来,顿时感觉今天的阳光都明媚了很多。
  便淡淡道:“天生的户部苗子,就让他去户部吧。”
  户部尚书:^_^
  工部尚书:T^T
  其他大臣:没关系,能在最好,不在一个部门也行,我们还可以借人!
  高贺身体一僵。
  他感觉有不少目光向他投注而来,带着欣赏与希冀,仿佛无形中有不可名状的厚重向他肩上压来。
  ——是与功成名就相匹配的责任与压力。
  对此,高贺想说:“其实我想进翰林院。”
  这句话后面被人报给了老皇帝,老皇帝对此只是笑了一下,提笔为他加衔翰林院检讨。
  对待有才华的人,他一向很纵容。
  *
  不过,现在朝会还没结束,老皇帝不知道高贺的期望。
  翰林院官员们,也不知道自己即将多一名同僚。
  季岁的前义子面色有些古怪。
  他看向之前好心架住他的同僚,大为惊讶:“一直都是这样吗?”
  对方:“什么?”
  季岁的前义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查证?”
  那官员骄傲道:“自然!许郎神通广大。”
  季岁这名前义子立刻捕捉到“许郎”这个称呼。
  并且立刻回忆起……似乎这次的会试主考官,就姓许……“许神通?!”
  是他?!
  那官员微微颔首:“不错。”
  又提醒他:“许郎可是小白泽!”
  “子不语怪力乱神!”
  “陛下信了。”
  前义子面不改色地改口:“许郎气质纯澈,天人之姿,必是白泽转世无疑!”
  那官员:“你倒是机敏。”
  前义子垂首微笑。便也没看到那官员怜悯的目光。
  机敏是机敏了,但得罪了季公,只怕很快便要官场失意了。
  *
  一场朝会很快过去。
  新人们也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变得……心惊肉跳。
  能不跳吗!只要那个神秘声音一开口,必有一人无颜见人,比如那对曾经的岳父和女婿,没看他们整个朝会上木鸡也似的,一句话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吗。
  如果那个神秘声音点到自己的名字……
  “嘶——”
  许烟杪从一群新人官身边经过,听到抽气声时,陷入困惑之中。
  【这是怎么了?冷空气突然来袭?】
  顺带着拍一下高贺肩膀:“刚进工部,部里就有陛下分配下来的大任务,好运道!如果做好了,肯定能在陛下心理挂上名字!来来来,快请客!我跟你说,我当初可是坐了半年多快一年的冷板凳,才侥幸入陛下眼的。”
  同时注意到:【诶?怎么都在看着我?】
  其他新科贡士动作一致地像统一排练过那样,又移开视线。
  【诶?怎么又扭头了?因为我刚才抬眼看他们了?】
  高贺心里腹诽:不,是因为终于对上声音,发现之前那个神秘人是你了。
  【该不会是因为之前“许神通”的事情?唔,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许烟杪微微皱眉,略有苦恼:【以后还是少在新科贡士面前出现吧,虽然他们只是好奇,但被盯着看,还是怪怪的。】
  高贺适时开口,右手的中指打了个响儿,人也带笑:“行,请客就请客!”
  ……
  “这就是你说的请客?”
  许烟杪蹲在河堤上,默默盯着高贺看。
  ——刚下朝不能立刻离开,他们是等各自衙门落锁后,才一起离开的宫城。
  高贺咳嗽一声,脱了长衫,挽起袖口:“洛水边直接买鱼便宜,我才刚当官,这个月的薪水还没发呢。”
  说着,摆弄起自带的铁炉、铁叉、铁丝蒙,生了火,把鱼肉或者整条的小鱼放上去烤。
  “而且在这里吃烤肉,还能免费听曲儿呢!”
  高贺振振有词:“免费的!”
  许烟杪默默抬手往江上指:“你说的免费的曲儿,是指这个吗?”
  大船从江面驶过,船上水手们摆弄风帆,粗重的大嗓门唱起歌来,那声音仿佛万马齐疯,左冲右撞,整条洛水似乎都成了宽大的马车,随着疯马咆哮起伏,浪涛翻涌,欲要直冲云霄。
  高贺又咳嗽一声:“野趣,咳,野趣。”
  许烟杪瞥他一眼。二人目光对上,突然又在同一时间忍不住笑起来。
  这确实是一场别样的请客。
  【唔,躺平——】
  许烟杪伸了个懒腰,往河堤上一趟,看着天空,嗅着河风,十分放松。
  他在看天空,高贺一边烤鱼,一边偶尔看许郎两眼。
  短短一个朝会,许郎在他心中的形象已是面目全非。
  在第一次见到许烟杪的时候,他的印象是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但举止自然,脸也精美得像上等瓷器的美青年。
  (划重点)而且,和另外一个人给他送了一大笔钱,简直是财神下凡。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耐心告诉他科举注意事项,还写了一本科举手册印刻给众学子。
  这时候,许郎如同菩萨再世,浑身都散发着普渡佛光。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许郎直接化身作弊考生眼里的恶魔,铁面无私,眼力卓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又过几日,大家共度朝会,他懂得了……
  原来许郎的真面目,竟然是爱看别人热闹的乐子人!
  许烟杪:“你的腿怎么在哆嗦?”
  高贺擦了擦额头的汗:“第一天上朝……嗯……”
  然后知道朝堂上有你这么一个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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