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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太孙是听不到他的心声的,但坊间其他大臣可以。
  “这确实也太快了一些。”有大臣小声嘀咕。
  虽然陛下默许太子太孙经营自己的势力,但他同时是个权利欲望很重的人,太孙显得如此迫不及待,在陛下眼里恐怕印象不佳。
  ——难道这又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儿?
  【啊?是太子让太孙来的?】
  【还要拜我为师???】
  大臣们:“!!!”
  太子这是在保小白泽成为三朝元老,有老师这个身份压着,皇帝一般也不会冒天下大不讳动手。
  好羡慕啊这个待遇。
  大臣们心上一抓一抓地冒酸水,但也知道自己比不上许烟杪的待遇。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不上这个待遇,有个一半也是可以的吧。我们也想要有效果的免死金牌啊!
  许烟杪却是叫苦:【我能教什么啊,当皇帝又不需要数学多好,现在的算数课足够用了,其他的……我总不能教他网络空间安全吧?那他也用不到啊。】
  大臣们急眼了。
  你随便教教就行,又不是真让你教他帝王之道!
  【除此之外我就只有屠龙术拿得出手了,正练是屠龙,逆练是制造百姓矛盾,巩固皇权和上层阶级的富贵……】
  【诶?什么声音?】
  许烟杪在心里胡思乱想一通,突然听到隔壁房屋里传来好大一声响,再想到隔壁年岁已高的老婆婆,顿时急了:“太孙殿下稍等臣片刻!”
  也不管自己还没回太孙拜师的事情,急急忙忙跑到隔壁房屋,咚咚咚敲门,扯着嗓子喊:“婆婆!你没事吧婆婆,是不是摔了!”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婆婆好端端地站在门口:“没事儿,是我儿子在抬大石斧练手劲儿,不小心把石斧砸出去了。”
  【大中午练这个,好有闲心啊,不怕热吗!】
  许郎感慨了一番,但知道没事后,就放心离开了。
  婆婆也转身回了屋,快步到院子里:“你今个儿是怎么了,石斧怎么突然脱手了?有没有伤到自个儿?”
  他儿子——朝廷的左军都督佥事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回答老娘的话,似是在沉思默想。细细一看,只见一只手抠进泥土地里,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婆婆也不知儿子这是怎么了,只能叹一口气,走近了,抬起他那只手,用手绢细细清理干净手指甲里藏的那些泥土:“你当了大官儿,心里藏的事越来越多了,娘现在帮不了你了,只能帮你清清指甲,手上便不会龌龊。”
  左军都督佥事感受着手绢抠弄指甲缝的动作,眼珠子动了动,浑身绷紧的劲儿慢慢地慢慢地卸了下去。
  *
  许烟杪回绝了太孙的拜师,直言自己没什么可教他的。
  【总不能真教逆练屠龙术,虽然老皇帝对我挺好的,但这事真不能做。】
  至于正练……说实话,许烟杪真不觉得现在的大夏有这个土壤,一不小心只会让天下大乱。倒不如让时代顺其自然发展,反正等生产力上去了,皇权制度自然而然就会被时代抛弃,这是给大夏再多的天才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过,三年计划五年计划可以教一下。】
  许烟杪匆匆回屋子,拿出一张纸:“臣才疏学浅,只有这点本事,很浅显的东西,殿下拿回去自看便可。拜师一事切莫提了。”
  【哪个皇帝会允许自己头上压着个帝师啊!太子虽然好心,这事也真做得不地道。】
  太子不想说话。
  不是因为被说不地道,而是许烟杪心中提到的逆练屠龙术。
  既然逆练屠龙术是巩固皇权,那正练岂不是……
  一时间竟是坐在椅子上喘气擦汗,想也不敢往下想。
  ……
  天统大帝有令,因帝有疾,罢朝三日。
  窦皇后问太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食欲不振、无精打采、胸闷气短了?
  ——出于距离,后宫以及位于前朝的一部分宫殿,没办法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太医经过一轮望闻问切,对窦皇后说:“思伤脾,陛下这是思虑过度。”
  窦皇后轻轻点头:“你先下去,好生为陛下抓药。”
  “唯。”三五个太医齐齐退下去,留下两个在偏殿坐下,时刻等待召唤,其他人则回太医院抓药煎药。
  人走完了,窦皇后才看向自己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皇帝披头散发,两颗眼珠子都充着血,喉咙里气喘吁吁,额角上青筋突露,浑身肌肉微微抽搐,目光一下子仿佛在看敌人,又一下子仿佛在看亲近之人,好似意志力在进行着什么生与死的搏斗。
  窦皇后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这个情况持续了三天,待到第四天凌晨,老皇帝费力地撑起身体,摇醒身边的窦皇后:“妹子,我没事儿了。”
  窦皇后起身后,有条不紊地把枕头垫在老皇帝身后,吩咐守夜的宫人不必进来,自己倒了水给老皇帝,看着他喝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得和我说说,咱们夫妻俩一起面对。”
  老皇帝长长地吐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是道:“妹子,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他有可能危害到你的江山社稷,但他并未付出行动,他心善,很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付出行动……”
  窦皇后笑了一下:“五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老皇帝顿了一下,突兀地恶狠狠骂:“那混蛋小子最好不要辜负朕的信任,不然,朕做鬼了也绝不会放过他!”
  窦皇后含笑看着他。
  老皇帝咳嗽一声:“其实这小子也讲良心,妹子,你快来看看这个三年计划五年计划,我当时筹谋了很久,本来以为已经拿不到了,没想到这小子直接拿给皇太孙了。嘿嘿,没白疼他!”
  窦皇后眨了眨眼,听完老皇帝是怎么筹谋的,给丈夫脸面,没直接说出来——
  所以你们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何必折腾那么久。
  *
  第四天,照常上朝。
  京中三日来的暗潮汹涌,那些刀斧手,那些紧闭的屋门,军营的骚动,护卫绷紧的神经,竟然像是开春后的雪消融得一干二净。
  许烟杪震惊:“连郎,你眼睛怎么那么肿!”
  ‘还不是你口无遮拦……不对,心声没有遮拦,我哭了三天啊!’
  连沆气呼呼地只说了一半事实:“这几天胃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
  见了好朋友关切的眼神,连沆嘴巴张了张,几息后,化作叹气:“许郎,听闻太孙殿下想拜你为师……”
  许烟杪:“对,我拒绝了。”
  连沆:“为什么拒绝啊?这不是好事吗?”
  许烟杪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任何事,只要和皇家沾上边都不是好事。什么尊师重道,约束普通人还好,在皇家,老师随便杀!太子的人品我倒是相信,可太孙才十岁,谁知道以后……”
  连沆突然一脚轻轻踢了许烟杪一下。
  许烟杪极有默契地闭嘴。
  同一时间,连沆拱手:“太子殿下。”
  许烟杪刚猜测完人家儿子的品行,此刻略显尴尬地回身:“拜见殿下。”
  太子倒没有说许烟杪给太孙当师父的事情,只是笑着说:“许郎,可还记得我许久之前应承你,带你下江南的事儿?过两日我们要不要去江南玩玩?”
  许烟杪眼睛一亮:“好啊!”
  他早就想去其他地方玩了,但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外加京官不能随便请假,也就一直搁置了。
  江南不止一个地方。所以……
  “殿下打算去哪个州府?”
  太子笑了一下:“去我当年被打断腿的地方。”
  “去常州。”
 
 
第219章 难道百姓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好的吗
  常州路远,等太子和许烟杪到达时,已是六月了。
  “第一个目的地!先去吃饭!”
  太子拿着提前做好的攻略,兴致勃勃:“惠山的黏土,常州的大米,号称江南第一土产!五月六月又正好是江鱼最鲜的时候!走!扬子江,吃河豚!”
  随行的太子舍人:“!!!”
  一个个“啪”一下七手八脚去抱太子大腿:“郎君!可怜可怜我们吧!那河豚有毒!万一毒发了,我们看护不力,要被乱棍打死的!”
  这倒弄得太子不好坚持了。又觉得他们这种小心思倒是玲珑可爱,伸脚轻轻踢了踢,佯作不耐:“起来!本宫不吃河豚了,吃别的鱼,再配一碟五香萝卜干总可以了吧!”
  太子舍人们顿时破涕为笑:“殿下仁善,体恤我等!”又立刻松开手,拍拍袍子站起来。
  旁边的许烟杪目瞪口呆。
  【我记得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进化了?!】
  太子舍人们笑得客客气气的,听着这个心声,心里直接一酸。
  呜呜呜呜呜,他们也不想这样的啊!但其他方式不一定能劝住太子,这一招最立竿见影!
  太子咳嗽一声,向着许烟杪说:“看来不能吃河豚了——你喜欢吃河豚吗?”
  许烟杪连忙摇头。
  他在现代都不敢吃河豚,别说古代了。
  “那太好啦!”太子眉眼都在笑:“我们去吃五香萝卜干!还有扬子江上的鱼!我和你说,常州的萝卜干特别好吃!皮厚肉紧,香脆不辣!咬起来水灵灵的!当年我爹打断我的腿,就是拿这萝卜干哄的我!”
  许烟杪立刻被引起了兴趣——那可是能在太子断腿的时候,把太子哄好的萝卜干!
  于是两人高高兴兴踩上踏板,钻进马车车厢里。随着一声鞭子抽动,骏马嘶鸣,马车缓缓起动,消失在日光里。
  “我和你说,常州的称呼十分有趣,他们这儿管爷爷叫‘阿爹’,父亲叫‘爹爹’。”
  太子撩起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笑着说:“我上一次来常州的时候,就因为不了解这事,闹了笑话,喊了同龄人的爷爷伯父——当时听他喊‘阿爹’,我还以为那是他父亲呢。”
  【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好像没有反应的许烟杪,无语:“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许烟杪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子假装生气,猛地从车厢里站起来:“好啊!你个许烟——哎呦!”
  马车一个颠簸,太子重心一乱,便一屁股坐回软垫上。许烟杪本来就在笑,差点没笑死。
  太子大睁眼睛盯着他看,盯着盯着,便也笑了起来,他招呼道:“许郎,你快过来看!”
  许烟杪虽不知太子要他看什么,却也凑到窗前,看到那熙来攘往的人群。
  精心打扮的少女雀跃地行走,好像把脸上灿烂的笑容都传给了路上的行人与动物。
  小孩子的胸骨前,只要挂着个玉米棒子的,走起路来都抬头挺胸像螃蟹,特别显着自己威风八面。
  老人举着装翠鸟的笼子手指伸进里面逗弄,农人裤腿里绑着两斗米匆匆走过,又在卖梨膏糖的摊子前停下来,犹豫片刻,买了一条切成小方块,看着小贩细细用黄麻纸包裹上。
  扬子江上水鸟啼飞而起,渔夫的唱和、桨拍的水花,与城楼的倒影交织在水面上。
  “好看吧?”太子在钱袋子里摸了摸,摸出几枚铜板,让随行太子舍人去买几块梨膏糖,看着舍人的背影,他笑着说:“许郎,现在普通百姓都能买几斤糖回去吃,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烟杪老实地摇摇头。
  太子凭窗张望,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土豆、玉米和红薯的存在。这些新粮肯定没有麦、稻能填饱肚子,但是麦饭里多一两红薯,田里种出来的麦就能多售卖一两,积少成多,便能偶尔卖得起糖了。”
  许烟杪认真地看着外面的人流。
  有人挑柴经过,有人卖水路过,墙的后面似乎传来磨面声,也可能是有人在舂米。少年骑在墙头四处张望,屋前屋后都有顽童在追逐游戏。弹弓打得鸟四处惊飞。
  “山河犹在……”青年喃喃道:“国泰民安。”
  “是啊,国泰民安。”太子喟叹说:“其实前朝末年那会儿,不是这样的。”
  太子回忆得很慢,说得也很慢——
  “那年我刚过十五,常州仍属于前朝,正被另一支起义军攻打。前朝虽糜烂,可常州守城将领爱民如子,百姓登城助守,起义军久攻不破,士气低迷,竟然将常州城外百姓尽数屠戮。”
  ——我打不过敌人,还打不过百姓吗?
  许烟杪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被一阵恶心击中,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这也太过分了。幸好不是他们夺得天下。”
  太子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他自认为当时他们夏军从不屠城,比当时乱世中其他军队不知胜了几筹。
  “而这次百姓受屠戮,也有我的过错。”
  太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许烟杪眼神讶异:“殿下怎么这么说?”
  太子:“我爹原先的战略是,趁那支起义军攻打常州,夏军攻克无锡与镇江,随后直扑郑陆桥,包抄起义军后路,将其堵在常州城门外。”
  许烟杪眼睛微微睁大:“难道……”
  太子微微垂眼:“对,因为我轻敌冒进,夏军无法攻克无锡。失了先机,常州落进那支起义军手中,对方回过劲来,反身回护无锡和镇江,那时常州、江阴、无锡、镇江,还有高淳、溧水等县都落入敌军手中,夏军只能停止西进,另寻他法。而常州百姓,便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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