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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有女子黑发覆面,低头跪在法场上。
  大刀即将落下。
  远远的,马蹄声急促传来。
  刀高高举起,映射日光时,街头出现了一道纵马狂奔的身影。
  一道惊痛得破了音的男声响起:“刀下留人!!!”
  老皇帝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手握上了桌子上横放的刀,杀气四溢。
  “逆……”
  季岁扑出来,一把抱住那女子,一副失而复得的模样:“囡囡!我是你外公啊!”
  老皇帝:“?”
  怎么是季岁,那逆孙呢?
  等等,他说什么?外公?季岁的外孙女,就是他的……
  老皇帝哐当一下坐回去,捂着心口处,整张脸扭曲得厉害。
  【错了错了!】许烟杪的声音随后而来:【那不是你和你前妻的女儿的女儿,那是个假的!是牢里的死囚!】
  老皇帝:“……”
  和前妻的女儿?不是他家清河生的?
  老皇帝这会儿顾不上生气被骗了,满身冷汗地松了口气。
  于是,在场锦衣卫都看到老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站起来,破口大骂:“许烟杪!你个王八羔子!”
  ——肯定是这王八羔子的心声,才让季岁突然冲过来的!
  ——那一声外公……他差点吓到心跳骤停啊!
  作者有话说:
  楚真宗和楚中宗的事迹,参考自宋朝,宋仁宗和宋英宗:
  宋仁宗25岁那年膝下无子,就把三岁的宋英宗带进皇宫里给皇后养着,但可能是还不死心,就没有立皇太子。
  后来,宋英宗七岁的时候,宋仁宗有了一个健康的皇子,就把宋英宗送回去了。
  过了两年,这个皇子夭折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儿子女儿,但大部分都夭折了。
  (宋仁宗一生三个儿子都夭折了,十三个女儿也夭折了八个。)
  一直到他四十八岁,大臣们坐不住了,齐齐请求宋仁宗立宗室子,不然万一……
  宋仁宗就又立了宋英宗当皇子,但这回轮到宋英宗不肯了,先是用守孝推辞,出了孝期之后,又坚决拒绝,拉扯了一年多吧,才把宋英宗立成皇子(不是太子,明显宋仁宗并没有死心)。
 
 
第31章 呦呵,吐啦!
  窦皇后亲自把秦筝送出了宫。
  ——原本刚小产完,皇后想再养两个月,然后给她一笔钱放她秘密出宫,但秦筝坚持要先离开皇宫,皇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她去皇后名下的皇庄养着身体。
  “这是一万二千钱。”窦皇后拿出足够农户一家五口一年花销的钱,把秦筝送到马车前,车中厚被褥铺地,尽力不让她受到凉气:“你好好拿着,待身体好了之后,用些钱添置一份家业。”
  大夏并不限制女人出来赚钱养家,或是卖酒,或是开茶肆,街边售卖吃食的有妇人,酒店里给食客换汤斟酒的有妇人,雇佣来抬轿子的、雇佣来给宴席当厨娘的、请到家中行医的……林林总总,也不怕秦筝坐吃山空。
  秦筝抽噎着上了马车,突又掀开帘子:“殿下……”车厢木边上,少女的手指紧张地抠动:“为何会对我那么好?”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我……不守妇道,祸乱宫闱……”
  难道不是应该直接叫人把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吗?
  窦皇后稳稳地拉下她的手,把她塞进马车里,用被子裹着她:“你不能受凉。”然后才说:“陛下向我转述过当时场景。他说……”
  ——皇帝的转述带着愤怒与不屑,点评时语气十分轻侮,言到此处只说:“他们躲在山洞里苟且,又是什么‘你身上好香’,又是什么‘殿下不要这样子’,矫糅做作,欲拒还迎。”
  但皇后却是看到了……
  “你在向太孙喊‘不要’。”
  窦皇后看着秦筝:“你说了:不要这样子。”
  秦筝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倘若我是欲拒还迎!”
  窦皇后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从容:“我无法判断每一个说‘不要’的女子皆不是欲拒还迎,可我不能让这世道变成,只要女子说‘不要’,就是欲拒还迎。”
  秦筝已是泪下。
  她哭着,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没想过祸乱宫闱,我会些许医术,入宫前,陛下也没有强迫我,是我太懦弱,只敢说自己不是处子,陛下说他不在乎处不处子,我便不敢拒绝了。进宫之后,午食有鱼汤,我觉得反胃就给自己把脉,我才发现我怀孕了,我不敢说,对不起殿下……”
  她跪了下来,跪在被褥上,哭腔越来越大:“太孙闯进来,我让他走,他不走,他拉我去假山,我说不要,他以为我是调情,我又想,他那么爱我,那我把命给他,就也没有以死明志。”
  “但我最后害怕了,我不敢死了,我想活着,便说自己怀了太孙……殿下,我不是贞妇,不值得你如此对待,我到最后竟然只想着保命,而非为太孙作殉……”
  但是一个贞妇,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保存自己呢!
  秦筝哭得不能自已。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窦皇后如此爱护。
  再然后,一个手轻轻摸上她的脑袋,温暖得像记忆里的母亲。
  她记得母亲,小时候她不喜欢那些绢花、手鼓,就喜欢握住母亲的手指头,那时候母亲就是这么,用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脑袋。
  不用言语,秦筝也懂了。
  窦皇后从来没有因为她那时候为了保命,爆出来自己有孕,而选择责怪她。
  “阿筝。”窦皇后问她:“长公主不日要去封地了,她提到过好几次你的舞蹈很美,你愿意在年后跟着她去封地,教导郡主舞艺么?每月束脩是三千文。”
  ——你愿意接受公主府的庇护么?
  “你救了那逆孙,他恩将仇报,我却不能如此,你若不愿,我给你拨几个窦家的护卫,可好?”
  秦筝笑了:“殿下。”
  她认真地说:“我想领束脩。”
  ——我想靠这个活着。
  *
  法场上。
  季岁正用力抱着外孙女,十分动容:“囡囡!我是你外公!”
  那女囚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外公?”
  季岁更加心疼了,用力抱紧:“没错!囡囡!我真的是你外公!我找你母亲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女囚恍恍惚惚:“但我外公当年掉粪坑里淹死了啊!”
  季岁一噎。
  季岁强忍着把人甩开的冲动,顶着一身鸡皮疙瘩,继续动情地说:“那是你娘的养父!我才是你亲……”
  法场离天牢不远,许烟杪靠着双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傻眼地看着法场上的两个人。
  【错了错了!】
  他急得不行。
  【那不是你和你前妻的女儿的女儿,那是个假的!是牢里的死囚!】
  季岁一把把人推开,急切地退后三步,捂着翻滚的胃部。
  脑子里回荡着两个字:粪坑……粪坑……
  “呕——”
  直接干呕出声。
  【呦呵,吐啦!】
  季岁一边弯着腰干呕,一边青筋直跳。
  许烟杪!怎么哪哪都有你!
  【现在洁癖的劲才上来啦!虽然以为这人是你的外孙女,但还是抵不过洁癖的冲击!】
  才、没、有!
  季岁差点把牙咬碎。
  如果真的是我外孙女,我才不会在乎脏不脏!
  季岁看向法场周边的侍卫,拿出官印证明自己身份,然后一指许烟杪。
  “把他给我拖下去!”
  许烟杪:“诶?”
  许烟杪:“唉唉唉唉?!”
  人被带走了,季岁远远还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算啦!能理解!季公法场劫外孙女,但还是忍不住吐了的事情,当然不想我这个小官知道啦!】
  季岁:“……”
  好想打人!
  *
  到了晚上,许烟杪就听说,季岁的外孙女还是被斩首。
  他劫法场触怒了老皇帝,被老皇帝勒令和清河公主和离。左都御史这个官职也被撸了——大夏朝有传统,当丞相之前,要先当一次左都御史,这个官职也被人私底下称为副相。
  本来,窦丞相年岁已高,等他退下来,季岁是板上钉钉可以封侯拜相,如今只能被外放到外地当州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中央。不过,之前派给他的九州各地巡查寺庙的事务并未被收回,想来他日回京上报任务完成时,还能再见一见中央的同僚。
  许烟杪连忙去看系统,翻了一会儿八卦才翻到秦贵人的事,翻完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死的是那个本来就要秋后问斩的死囚,秦贵人还好好的。”
  “诶?老皇帝什么时候用锦衣卫查出秦贵人身份的?还告诉季岁了?”
  “那我的纸条怎么办啊?”许烟杪顿时紧张起来:“我之前就把它卡季岁的锁上了,锦衣卫这么厉害,不会把我查出来吧?”
  在床上滚来滚去。
  “如果被抓出来,我要怎么说我的消息来源?说看秦贵人和季公有几分相似行不行啊!”
  滚来滚去。
  “哎呀,季岁要见他外孙女了,诶?皇后怎么先把季岁叫过去了!”
  *
  椒房宫。
  “季岁,我知道你要问你女儿的事情,这些阿筝都和我说过了。”
  窦皇后直截了当地说:“阿筝如今心神不宁,我来和你说罢。”
  “多谢殿下。”季岁正襟危坐,四十六岁的季公,此刻却局促得如同有幸听大儒讲学的稚童。
  “阿筝和我说,她娘是农户之女,天统九年十月那次泉州大疫,她娘家破人亡,流落青楼。彼时才七岁。”
  季岁面无表情,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
  “到她娘及笄那年,即将出阁,但那年你大力打击各地青楼,她娘所在的青楼被查封了,有幸出楼,后来嫁与一庄稼汉,那庄稼汉朴实憨厚,对她娘很好,也是一良人。”
  因为……他打击了青楼,所以他女儿最后幸免于难?
  刹那间,季岁大脑只余下一片空白。
  直到窦皇后再次开口,他才勉勉强强回神。
  “但长在青楼里,终究还是伤了身子,她娘去时才二十六岁。她爹早在她三岁时就去了。她娘一个寡妇艰辛地拉扯她长大,直到她十岁那年撒手人寰。”
  “阿筝会跳舞,也会些许岐黄之术,都是她娘教的。后来,这两样东西,一样帮她救了太孙,一样帮她逃离太孙。”
  “……”
  这个行事冷酷、气质苍冷的男人;这个对青楼痛恶,对乡绅鄙夷,手中地主豪强人头滚滚,在这些人眼中,风评堪比酷吏的皇帝鹰犬,朝廷副相;这个受今文学派追捧,视为今文的希望,令文种无绝的今文学派领头人,文渊阁大学士此刻跪坐软垫上,背脊挺直,眼角泪水缓缓流过面颊。
  他哭了。
  窦皇后叹息一声,道:“那孩子现在在我的别庄养身体。”
  ……
  别庄里,新派来的丫鬟给秦筝整理好了穿戴,艳羡又激动地说:“小姐!你的外公就是那左都御史,朝廷副相,文渊阁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兼太子太保,今文学派领头人!”
  当事人秦筝却淡定得多。她垂着眼睛,脸色还是失血过多的惨白,说话声也轻轻的:“就是那位与陛下谈论女德女诫的季大学士?”
  丫鬟不明所以地道:“我不清楚这些,不过也没有别的季姓大学士了吧?”
  季岁就是这时来的。
  揣着满腔的愧疚激动,带着难以言说的近乡情怯,他推开门。
  见着那瘦弱少女的时候,一路上反复组织的说辞全被冲散,他颤声道:“阿筝!我是你祖父!”
  对方抬眼看过来,眼睛黑白分明,起身行礼,不见一丝差错,肉眼可见的客气与疏离。
  一礼之后,少女恭恭敬敬唤他:“季公。”
  季岁如遭雷击。再回神时,心口抽搐着疼痛起来,连指尖都开始发抖。
  作者有话说:
  女子做工参考宋朝:
  【茶馆】
  又中瓦内王妈妈家茶肆名一窟鬼茶坊,大街车儿茶肆、蒋检阅茶肆,皆士大夫期朋约友会聚之处。
  ——《梦粱录》
  *
  【卖食物】
  钱塘门外宋五嫂鱼羹
  ——《梦粱录》
  如宋五嫂鱼羹,尝经御赏,遂成富媪。
  ——《全史宫词 》
  *
  【给客人斟茶送水】
  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绾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俗谓之“焌糟”。
  ——《东京梦华录》
  *
  【抬轿子】
  泉、福二州妇人轿子,则用金漆,雇妇人以荷。
  ——《鸡肋编》
  *
  【厨娘】
  既撤席厨娘整衿再拜曰。此日试厨。万幸台意。须照例优给。守方迟难。厨娘遽曰。岂非待检例耶。探囊取数幅纸以献曰。是昨在某官处所得支赐判单也。守视之。其例每展会。动赉绢帛或至百疋钱或至百千。无虚拘者。守破悭勉副。私窃喟叹曰吾辈事力单薄。此等酒筵。不宜常设。此等厨娘不宜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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