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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而右侍郎终于想出了词:“陛下!”他膝行上前几步,痛哭流涕:“臣只是一时糊涂!”
  老皇帝:“……”
  老皇帝:“呵呵。”
  朕看你当时挺清醒的,现在才是吓糊涂了。
  *
  许烟杪听到前面有骚乱,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想探头的心情蠢蠢欲动。
  不行!许烟杪!你要克制自己!不能触老皇帝霉头!
  许烟杪告诫完自己,继续缩着脑袋,顺便翻一下之前的贪污案,打发时间。
  顺便发出自己的感慨:【哎呀,至少还从牙缝里抠了四成给你呢——】
  【什么叫跪着要饭啊!】
  那语调,抑扬顿挫,感情十足。
  如果不是知道许烟杪不清楚他们能听见他的心声,都以为他是要奔着弄死户部右侍郎去的了。
  户部右侍郎心慌意乱:“陛下!不是!我没有!臣绝无此意!”
  我就是想贪个污而已啊!
  户部尚书恨铁不成钢地瞪他。
  在这个官场,除了个别人,谁不贪一点捞一点,但也没让你拿那么多啊!
  六成!
  生怕皇帝发现不了是吧?
  老皇帝沉沉看着这位侍郎,手指一下一下打着扶手龙头,每一次敲击都是阎罗殿中的回响。
  【还有磨勘司令!】
  ——磨勘司这个部门,有着核实磨勘天下钱粮账目的职业,其长官就是磨勘司令。
  而磨勘司令听到许烟杪点他的名,每一根毛发都要炸起来了,直接在队列里哐当一跪:“陛下!”
  膝行出来,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一个额头伏地,硌得额头都麻了,腰酸背痛。
  【嘶——】
  【帮人平账收了不少贿赂呢!我看看……哇!细绢二百匹!罗缎三十匹!白银百万两!】
  【好多钱啊!我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磨勘司令:“……”
  许烟杪!你能不能闭嘴啊!说我收贿赂就说收贿赂!你感慨什么好多钱呢!
  你没注意到你越感慨,金台上的杀气越重吗?
  沉默片刻,开始砰砰砰磕头。
  “陛下!臣有罪!陛下!臣有罪!”
  一边磕头,一边咬牙切齿。
  许烟杪为什么就不能闭嘴啊!
  【哇!!!】他不仅没闭嘴,他的心声还更激动了:【原来还能这么巧立名目吗,居然还能这么玩啊!真是活该被揪出来砍头!磨勘司令帮忙平这些账真是累到他了。】
  老皇帝突然冷笑一声。
  只有锦衣卫指挥使能听到他的话——
  “巧立名目?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玩。”
  【水路运费要收一百文,陆路运费又要收三百文,负责运输的人和马吃住的钱也要百姓交啊,整整一百文呢!吃的什么这么金贵!】
  【哈?仓库管理费也要交?一百文?负责装钱的蒲篓、竹篓也要老百姓出钱?还各一百文?你家装钱要用两个筐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卧槽!还有更过分的!】
  【怕船在江河上遇见大风大浪,要拜佛上香,这香火钱也得百姓交钱?!也要一百文?!】
  从未贪污和想过巧立名目赚钱的大学生已经被震撼到了,双目直勾勾地看着系统屏幕,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浑身都是一激灵。
  他们都感受到了什么叫风雨欲来。
  几乎是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祈求许烟杪不要再爆料了,这牵扯的范围不少啊!
  许烟杪算了一下这个数字。
  【不会吧!老皇帝收税才收一千八百文!这些人巧立名目后的钱,在一千八百文的基础上要多加九百文!】
  【这税收直接飙升到一石米收两千七的折征金啊!】
  什么叫折征金呢?就是本来要直接向农民征收一石米,现在改成直接向农民收钱,粮长再拿着这个钱去外地买米,然后把米运输到每个地区的规定地点纳粮。
  许烟杪叹为观止。
  【这就是佛祖经过此地,他们都得从佛像上刮下金粉吧?】
  磨勘司令都想扭转方向,去给许烟杪磕头!
  户部右侍郎知道自己不应该,知道那句“跪着要饭”特别坑,但此刻看到难兄难弟的磨勘司令被许烟杪一声声透露,逼得汗流浃背,他突然没忍住:“噗嗤——”
  对不起,但看到有人比自己倒霉,那颗心突然就平衡了。
  【咦惹,前年被派去河南监赈的十八名御史是干什么吃的啊,当地仓官在粮食里、在大豆里掺水,增加重量,天气一热,那些粮食直接被湿热蒸坏了!】
  【七百万石粮食全烂了!当地官员害怕被发现,全埋地下了!】
  【七百万粮食全浪费了!】
  那十八名巡查监赈的御史立刻满头大汗地跪出来。
  【啊!这个薛元济!老皇帝让他去慰问灾民,他一个刑部员外郎居然让死囚帮他去办公,自己偷懒诶!】
  刑部员外郎面色一下子惨白惨白的。
  【还有这个姓陈的工部侍郎!厉害了!收了钱后和老皇帝说河南除了旱灾,还出现了蝗虫,骗了不少赈灾款。】
  工部侍郎猛地踉跄了一步,浑身血液冷到发抖。
  【啊!……】
  【哇!……】
  许烟杪站得太靠后,在不刻意探听的情况下,压根看不着听不着前面的事。这时候他打定了主意做鹌鹑,更是埋头只一个劲儿地翻八卦。
  他是翻得痛快了,来参加朝会的一千一百八十八员在京官,一听到他在感叹,就全身发起冷汗,听完念出的名字,发现不是自己,又立刻腿软到几乎站不稳。但下一个感叹出来时,又提心吊胆,毛骨悚然。
  一个个闻声色变。
  简直是阎王点名。
  【咦!刑部尚书!】
  其他尚书齐齐看向刑部尚书,那目光就像是一群正经考生突然发现中间有人作弊一样。
  不是吧?你小子居然也掺和进去了?你图啥啊!
  刑部尚书懵了。
  等等,他有干过吗?
  脑袋都快想破了都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这更可怕了!难道是他无意中做了什么,或者他的亲戚子女用他的名头做了什么,瞒着他?!
  刑部尚书猛地打了个寒颤,在老皇帝“居然连你都有份”的杀人目光中,急忙跪倒:“陛下!”声音哽咽,低下头,满脸羞愧:“臣,臣有负圣恩。”
  【哈哈哈哈哈哈,他看古书说小麦有毒,但又特别喜欢吃面条,每次煮好面条后都要装进袋子里,放在风口风干,然后冷水冲洗三四遍再吃!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还有人这么吃面条啊!】
  老皇帝:“……”
  刑部尚书:“……”
  其他尚书:“……”
  满朝文武:“……”
  为、什、么!有人能够干着干着一件事,又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走目光啊!
  刑部尚书简直全身都湿透了一片冷汗。
  他咽了口干涩的口水,“砰”地一屁股歪坐在地上,额头滴落的汗水发出坠地的声音,呼吸声音大口大口地发出。
  差、差一点,九族就没了。
  *
  晋王府。
  晋王是当今天子同母异父的弟弟,当年为皇帝挡箭,落得个半身不遂。
  皇帝怜惜他身体不好,受不了舟车劳顿,所以开了特例,如今他已满三十岁了,也还没去封地,只呆在京中。
  昨日,还是晋王和王妃的大婚。
  “外面怎地如此喧哗?”他从床上坐起,询问管家。
  管家道:“启禀大王,是锦衣卫在到处抓人,似乎是这些人贪污了官粮,听说朝堂上就抓了不少人,那户部右侍郎杨诚,磨勘司令吴申明,刑部员外郎薛元济……”
  晋王神色一凛:“快去取我轮椅来,我要去见皇兄。”
  “大王?”
  “快去。”
  管家将角落里的轮椅推出来,又给晋王戴上半截面具——晋王毁容了,说是怕吓着人,所以常年出门都戴着面具——喊来三五个侍卫推着他往御门去。
  御门正在开朝会。
  王爷走后,王妃询问管家:“大早上的,大王急匆匆去哪?”
  管家:“大王急着去上朝。”
  “那就奇怪了,大王从来不去上朝。”王妃诧异之后,也不管这事了,只吩咐:“去把礼单拿来,昨日百官皆来贺礼,我要瞧一瞧来日如何回礼。”
  ……
  晋王来到了御门外,面色凝重。
  皇兄,臣弟知道,你忌惮臣弟。所以臣弟都三十了,你还不肯放臣弟去封地。
  臣弟多年来不敢娶妻……可如今臣弟年纪大了,必须要传宗接代,为免你疑心,臣弟特意选了没有实权的清流之家的庶女做妻子,可是你还是……
  臣弟都明白,你在臣弟大婚第二日揭发此事,就是要敲打臣弟。
  那户部右侍郎、磨勘司令、刑部员外郎皆是昨日来贺礼之人,幸好臣弟记性好,记得此事——你担心臣弟和这些朝臣勾结。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你究竟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晋王看了一眼御门外威严肃立的锦衣卫,转身对身边侍卫:“就把本王放在这里,你们先下去。”
  等人走了,晋王一狠心,双手一撑,扑在地上,推开轮椅。
  他含辱忍垢,双手撑着地面,努力往里爬,一边爬,一边大声喊:“皇兄!皇兄!户部右侍郎贪污这件事,和臣弟没关系!臣弟没和他私底下有过联系!臣弟之心,日月可昭!皇兄!你信臣弟——”
  皇兄,够不够?皇兄,这样够不够!
  作者有话说:
  老皇帝:外面什么逼动静?!
  *
  浙西所在有司,凡征收,害民之奸,甚于虎狼。且如折收秋粮,府州县官发放每米一石,官折钞二贯,巧立名色,取要水脚钱一百文。车脚钱三百文,口食钱一百文。库子又要办验钱一百文,蒲篓钱一百文,竹篓钱一百文,沿江神佛钱一百文。
  ——《初编·折粮科敛》
  *
  让囚犯帮忙办公:
  洪武十九年三月十四日,刑部子部、总部司门二部,郎中员外郎主事都吏胡宁、童伯俊等,恣肆受财,纵囚代办公务,书写文案,被司狱王中以状奏闻
  ——《御制大诰续编》
  *
 
 
第34章 六部尚书:我真该死啊!
  许烟杪眼角瞥见一团东西,吓了一大跳。
  【这什么逼玩意儿?!】
  振聋发聩,如暮鼓晨钟……总之,群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后方。
  一千一百八十八员官齐刷刷回头,那场面十分轰动。
  晋王眸光沉沉。
  本王果真没有猜错,皇兄就是在忌惮他敲打他!因为他们长得像——他们都像母亲!
  皇兄……怕他李代桃僵!
  看来,这是个死局。
  看来,他之前只是自毁容貌还不够。
  这些一起看过来的官员就是一种威慑,是那龙椅上的人在无声警告他,在展示他对官员的掌控力。
  晋王没有吱声,只是冷冷地想:皇兄!如你所愿!臣弟……爬!
  于是,老皇帝就看到一团黑糊糊的玩意儿阴暗,扭曲,一寸寸向他爬行过来。
  老皇帝:“……”
  心里冒出了和许烟杪相似的句子。
  ——这什么逼玩意?!
  锦衣卫只围在他周围,这是个王爷,没得到命令前他们也不敢强硬动手,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对方身边,看着对方一寸、一寸,爬啊爬。
  老皇帝:“……将晋王扶起来,请到朕跟前。”
  许烟杪好奇地偷偷探头看。
  因为他真没有看过古代的奇行种。
  “这人谁啊?”小小声问兵部司务。
  兵部司务也很小声:“他是晋王,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锦衣卫将晋王扶上轮椅,推动其慢慢前往金台。
  【啊!这个人和那济北王世子私底下认识诶!不过济北王世子今天没来上朝……说起来济北王世子是谁来着?有点眼熟……哦哦!是那个腰上佩带七颗大珍珠,那些珍珠都被拉屎的地方夹过的!】
  ——这些王爷和世子其实都不必一定来朝会,反正他们也没有官职和实权。只不过晋王是从来都没去过朝会,京中许多人都知晓,而济北王世子,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就像一朵交际花一样,时不时和人出游,约人逛青楼,登门拜访一些官员,偶尔还会来上朝。
  老皇帝的目光放在了晋王身上。
  老六……和济北王世子私底下有来往?
  晋王目光瞥到了济北王世子在京中的暗子,也是一名官员,只不过不是什么大官,对方正张开五指向他疯狂摆手,表情似乎有些急切。
  那官员心里几乎是尖叫:王爷今晚先不要见面了!引起许烟杪的注意咱们就完了!
  晋王努力不让自己神情有异。
  五指……
  懂了。
  今夜和济北王世子的三更会面,改到了五更。
  晋王对那个暗子沉稳颔首,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济北王世子的真正意图。
  ——五更天,共商大事。
  【呦!济北王世子还在花魁床上呢!咦?那‘北斗七星’腰带居然被世子送给晋王了!晋王还时常把玩!可是它脏了啊晋王!你天天摸它还不洗手!!!】
  晋王突然感觉到不少人看向了他,着重看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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