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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捉钱令史时常由商贾担任,如今,朕设立一个与捉钱令史相似的职位,无品无阶,设三十六人,每日由二人伴在君侧,每十八日一轮,待皇帝需要问策于商业时,他们便提供计策。”
  这其实融合了侍中的职能。也就是皇帝身边的顾问。
  百官还是觉得不妥,但是……之前已经反驳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他们这个皇帝又不是泥捏的,没有脾气。
  而且,如果只是三十六人,问个商策,又没有品级,好像也不是不行?
  许烟杪下意识:【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心声还没念完,好像看到了别的东西,便又拐了个弯——
  【有流氓啊!!!】
  流氓?什么流氓?
  大夏君臣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这朝堂上哪来的流氓?难道有官员当众溜鸟?!
  【太惨了太惨了,万寿公主要长针眼了吧——阳武侯也是眼瞎,余爱这种玩意也能拿来代自己的白月光?吃点好的吧!】
  其他人第一反应:嗯?公主她们原来已经到福建了吗?
  阳武侯第一反应:???我都不吭声了,为什么还能牵连到我?
  白月光这个词虽然他们才第一次听,但听到后第一反应是“月光皎洁”“可望见而不可触碰”大概就知道意思了。
  感受到同僚们揶揄的目光,阳武侯不由自主拿官袍袖子捂住脸,祈祷着许烟杪快点说一下什么长针眼——让旁人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拿开!
  许烟杪很快就满足了他——虽然阳武侯觉得,倒不如别满足。
  【福建那么大的灾情,他还有心思给自己的儿子大办洗三——要不是其他官员忙前忙后,福建早就大乱了。】
  【万寿公主找上门,他还邀请公主入宴——但是用的碗筷还有桌椅上面,都刻了春宫图!】
  阳武侯脸绿了。
  我的白月光——呸!我看中的人才!余爱!竖子!有那样一个姓名,居然不洁身自好!
  老皇帝脸绿了。
  直撞春宫图的,可是他亲闺女!
  工部尚书脸更绿了。
  他女儿也在啊!
  三人的目光此刻对上了,并且同时达成共识。
  这种人!只是削了他的官职,太便宜他了!
  而且,这人还尸位素餐!其罪当诛!
  老皇帝突然开口:“许烟杪,你杀过人吗?”
  许烟杪猛地吓了一跳:“陛下,这个……”
  老皇帝点点头:“没有也没关系——”
  “许烟杪!上前接旨!”
  随后,把早就在心里拟定好的口谕说出来:“此次灾情汹涌,兹事体大,朕赐你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此次赈灾之中,尔等发觉有何不平事,不必上报即可处置。”
  说完,又安抚:“你不会杀人也无妨,梁瑞会。你只需要和他说你要杀谁就行了。”
  梁瑞对于皇帝拱了拱手。
  许烟杪连忙领旨谢恩。面上稳重,只心声显示了其一头雾水:【诶?这种不是一般都给队伍里官位最高的吗?怎么给我了?】
  不少官员在心里回答:因为要找理由给你升官。
  至于尚方宝剑,倒是不需要具体解释,反正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他任性。
  作者有话说:
  商贾不能科举参考自唐朝前期:
  工商之家,不得预于士
  ——《旧唐书》
  【顺便唐朝后期、宋、元、明、清,大部分都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说大部分是因为,还会有一些时候禁止,比如宋初。到宋英宗时期才解禁)】
  *
  白居易就给商人说过话:
  惟贤是求,何贱之有,况士之秀者,而人其舍诸?惟彼郡贡,或称市籍,非我族类,则嫌杂以萧兰,举尔所知,安得弃其翘楚?诚其恶於稗败,谅难舍其茂异。拣金於砂砾,岂为类贱而不收,度木於涧松,宁以地卑而见弃?但恐所举失德,不可以贱废人。况乎识度冠时,出自牛医之後,心计成务,擢於贾竖之中,在往事而足徵,可常科而是限?州申有据,省诘非宜。
  ——《全唐文》
  *
  齐国之相就是管仲,文里说的是“买鹿制楚”这个典故。
  *
  捉钱令史:
  唐代前期,商人主要通过捐献财物、任“斜封官”、任“捉钱令史”、受人提携等渠道入仕。
  *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鲁迅
  *
  在人前这么做参考自:
  当时李邦彦以次相阿附,每燕饮,则自为倡优之事,杂以市井诙谐,以为笑乐。人呼李邦彦做“浪子宰相”。一日,侍宴,先将生绡画成龙文贴体;将呈伎艺,则裸其衣,宣示文身,时出狎语。上举杖欲笞之,则缘木而避。中宫自内望见,谕旨云:“可以下来了!”邦彦答道:“黄莺偷眼觑,不敢下枝来。”
  ——《大宋宣和遗事》
  (翻译:一次宴会上,宰相李邦彦为了展示自己的文身,赤身裸体出现,还说黄色笑话。皇帝拿杖要打他,他直接窜上树,死活不肯下来,弄得皇帝下旨让他下来,他就说不敢下。)
  【这是一部史料与笔记小说杂糅的作品,书中引用了许多宋金对抗时期的史书资料和诗词,基本上用了编年体,但是它辑录的许多史料,往往照抄原文,没有多少加工修饰】
  *
  关于碗上搞春宫图:
  幼时曾于二三豪贵家,见隆庆窑酒杯茗碗。俱绘男女私亵之状,盖穆宗好内,故以传奉命造此种。
  ——《万历野获编》
  *
 
 
第73章 皇后
  许烟杪拿着尚方宝剑前脚离开京师,后脚,工部尚书就受到了老皇帝劈头盖脸的训斥。
  “受禄之家,不与民争业!这句话是不是要让你抄一万遍,再将文字吃下去?”
  “你都当上尚书了,家里就缺这么一点钱?”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手中肯定有些许自己的产业,我只是平日里不追究——你这夫人,可真是长本事,这经营的手段堪比陶朱公,是不是还要给她颁发一个大夏第一富商的名头?”
  工部尚书俯着身体,硬着头皮听训。
  也不敢这时候解释他夫人是天生喜欢经商,而且为了不给他惹麻烦,平日里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她是工部尚书夫人,更没有调动家中的官场力量去为自己打点——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哪怕她不主动问,他不主动提,可天长日久生活在一起,政策上有什么风向,她很容易便能从他那里敏锐察觉到,占了先机。
  “陛下!臣这便让拙荆遣散家业,上呈赃款。此事是臣之罪。”
  官员或家属经商,有很多种惩罚方式,或是降官、或是罢官、或是罚俸、或是籍没财产……具体要用什么惩罚,全看当权者。
  工部尚书也不敢往轻里说,又追加道:“臣管家不严,自请摘去官帽,还为白身,以赎其罪。”
  “行了,倒也不用如此严重。”老皇帝说得漫不经心,手中毛笔还在批改公文:“汝带枷上公三月,鞭一百,以儆效尤即可。”
  工部尚书的反应快如闪电,皇帝话音刚落,他就立刻跪地谢恩。
  ——这比他想的丢官可好上太多了。
  “陛下虽仁慈,臣却不可骄怠!还请陛下容许臣以家中产业赎罪。陛下将其用与百姓,便能使臣身上罪孽减轻一二。”
  老皇帝瞥他一眼,知道不收,他们全家都不能安心,于是点了点头,又道:“你夫人的嫁妆中若有铺子,不论多少,都不必上交。”
  虽然官员及家属不许经商,但各家夫人的嫁妆铺子并不归属这一条例。但夫人一般也不会亲自经商,只看一看账本。这些铺子也不会如商人产业那般,越滚越大。
  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你自己盘个店赚点小营生,可以,你搞成全国连锁,钱堆成金山银山,不行。
  工部尚书一听这话,更加真心实意了:“谢陛下开恩!”
  老皇帝看了看日头。
  这个时间,他要去找皇后用午食了。
  “行了,你回去吧。”
  把人赶走,火速起驾椒房殿。看到襄阳也在,满脸笑容顿时转为嫌弃。襄阳笑嘻嘻地黏着窦皇后,就是赖着不走。
  老皇帝:“……”
  亲闺女。忍。
  饭菜布好后,老皇帝假装没看到这个破坏他和妹子单独相处的糟心玩意儿,一边吃饭,一边和自家妹子聊着朝堂的事。
  “你说那许烟杪也真是,不省心儿。天底下有能力的商贾那么多,怎么就盯着工部尚书家的了。”
  他好似在抱怨,脸上却不是什么不满的表情,嬉笑之间,却颇带亲近。
  襄阳公主好似很乖巧地坐在席上,像蚌一样闭着嘴,只在听完亲爹说话后,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总觉得自己爹这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但一时间想不出来。
  窦皇后笑了一下:“这孩子可能看你先是让华春进朝廷,后是让胜仙当官,还不在乎女驸马的事情,更是让谢洛水出海,便以为你赞同女子进朝廷。”
  简直一口道破天机,襄阳公主猛然醒悟过来,瞪大眼睛盯着亲爹看。
  老皇帝没注意,还十分得意:“我就知道,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的办法很好,只是要去问工部尚书他夫人不好,正需要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襄阳公主眼中冒起了火光。
  她爹果然还是她爹!说什么‘天底下有能力的商贾那么多’,其实是‘天底下有能力的男商贾那么多’!他就是觉得政事上不该问女人!
  本来要拍案而起了,被窦皇后一个眼神,又哑了火,扁扁嘴坐在那里戳筷子。
  然后,她听到她娘语气温和地说:“不错,男主外,女主内,从来如此。”
  襄阳公主眨了眨眼,却是突然间想起来和许烟杪聊天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从来如此……”便对么?
  又听她娘继续说:“不过,五郎,你找其他商贾……可靠吗?”
  她爹夹菜的手顿了顿,惊讶道:“什么可靠?”
  她娘便说:“商人重利,若让他们通了行政之路,光明正大敛财,只怕会形成一个又一个庞然大物,动摇国家。何况,终究不是自家人……”
  襄阳公主肃然起敬。
  她娘好厉害!正中七寸!她爹对于自家人确实是最信的!
  刚想完,就看到她爹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眉头也皱起来了:“确实。但咱们自家人,也没有懂经商的。现在培养未免太晚了。”
  她娘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夹菜,徒留她爹在那里呢喃着:“自家人……自家人……”突然一拍大腿:“这么想,工部尚书他夫人,还真是最妙的选择!”
  襄阳公主“啊?”了一声,见惊动了亲爹,干脆就问出声:“爹爹,她怎么就最妙啦?”
  老皇帝微微一笑,对于自己能教导女儿,也很有成就感:“她虽和我们不是自家人,但她和工部尚书是。她当了‘捉钱令史’……唔,职能不一样,到时候肯定不叫这个名儿,只我现在还没开始想,便先这么叫着——她成了‘捉钱令史’,做什么事情都要想想她丈夫已经是工部尚书了,倘若她行差踏错,便要连累她丈夫、儿子……”
  正说着,窦皇后给他夹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实乃贤妻。
  这更让老皇帝坚定自己的想法了:“没错!她丈夫和她儿子都在朝堂上,她能不为他们着想?”
  窦皇后温柔地注视着他,笑着点点头。
  老皇帝也对她笑了笑,才继续:“当然,胜仙你要记住,不论男人女人,都会有小心思。你要做的就是牵制他们的小心思。”
  襄阳公主歪歪脑袋:“就像是用工部尚书令他夫人不敢乱来?”
  老皇帝:“倒也不能确定一定不会乱来,但,有所顾虑总比没有顾虑好。”
  襄阳公主正若有所思着,就听见她娘笑着说:“五郎,再安排几个女子成为‘捉钱令史’罢。”
  老皇帝不禁纳罕:“为何?”
  窦皇后:“女子只有些许小聪明,终究不如男子有本事,可五郎你既然要用她,便是要她和那些男人形成制衡,可她本事不够,不如为她多加几个同盟?而且,‘捉钱令史’不是一条心,才方便天子不被蒙蔽。”
  老皇帝被说动了,但还是有所疑虑:“可加如此多女眷入朝廷,岂不是使天下女人不安于室?”
  好像想到了什么,语气一下子硬邦邦起来:“近年来,妇女骄倨,皆不肯入庖厨。实在是不守妇道。”
  窦皇后却道:“如此岂不是可以看出谁是贞妇?总好过成了亲后,妇人再心思多诡。”
  忽听得她放柔了声音:“五郎,真正的贞妇,绝不会弃家庭不顾。”
  老皇帝猛地坐直了:“妹子说得对!便如妹子,当初你也有官,若想进朝廷,我也是愿意的,但天下初定,你便卸了武装着钗裙,为我打理后宫。真正不安于室的女子,纵是把她关在家里,她也能招蜂引蝶——这饭菜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武英殿!”
  定下决定后,老皇帝风风火火走了。
  窦皇后正要低头吃饭,就见到闺女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胜仙?”
  “当初你也有官,若想进朝廷,我也是愿意的——”襄阳公主好似那些老学究那般摇头晃脑,又像鹦鹉学着舌:“娘,你当年也有官?还是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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