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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噫!!!
  不少官员——尤其是户部的,神色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多说一点!
  不能再让陛下用那种“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你们何用”的眼神盯着我们看了!这事……我们是真不会啊!自古以来懂经商的官员就是凤毛麟角,能来参加朝议的就更稀缺了。
  科举又不考这个!当官后还不能经商,我们能怎么办!
  许烟杪你多说一点,把陛下的心神吸引走——至于那个福建巡抚的下场就不必管了,牺牲他一个,造福整个朝堂!
  而且,本来这个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老老实实要粮食赈灾不行吗?现什么现!
  朝堂上不少人对这个没见过面的福建巡抚先一步产生了恶感。
  也有人眼神乱飘,如坐针毡。
  【天底下的学子都得怨一怨父母了,为什么他们不给自己起个好听的名字。这里就有个名字起得好听的,直接从国子监生变成了福建巡抚——别的监生还要去各部实习吏事呢,他就咻一下飞升成正二品的巡抚了,去的还是福建这种油水足的地方,那边可是有港口供海上贸易往来的!】
  除了个别涉事官员,大夏君臣的胃口直接被吊起来了,心肝都好像有东西在抓挠,好奇得不行。
  什么名字啊?这么有用?从没有官职一下子蹦到二品,这何止一飞冲天!这让我们这些系着脑袋打天下/卯足劲儿往上爬的人,情何以堪!
  【余爱,啧啧,前朝那个殉国的宰相就叫王余爱吧,同名不同命,他们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口音也像……等等,阳武侯一见到他就直接把人举荐成巡抚,该不会……】
  感受到了陛下幽幽的目光,阳武侯默默缩着脑袋,努力收缩自己的存在感。
  这不是……不是……
  【草啊!果然!我还以为真的是因为名字好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明明是因为这人和那殉国丞相名字也像,口音也像!】
  【我真的没想到,阳武侯招降了那个丞相三次都没有成功,执念居然那么深。啧啧,谁能说这不是另类的替身文学呢?】
  虽然大家都没听说过还有替身文学这东西,但联系语境,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了。
  揶揄的目光就飘到了阳武侯身上。
  后续会荣获“替身侯爷”这个“美称”的事,阳武侯此刻还不知道,现在他几乎是欲哭无泪,一字一句地把话憋出来:“陛下,福建巡抚德不配位,臣当日举荐其上位,实属猪油蒙心,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什么替身文学,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很想让那个丞相来大夏作同僚,不要再为那个腐烂的朝廷鞠躬尽瘁了!后来看到那个叫余爱的,想起这个事,就顺手满足一下私心。
  这个人正好也有才华——只是不在商业上,我才会把人举荐上去的!如果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阳武侯快憋屈死了,偏偏现在又无法解释,只好咬牙道:“臣请陛下将此人贬离巡抚之位,此人之愚才,实在难担重任。而臣举非其人,亦请陛下罢臣之官,以儆效尤。”
  老皇帝思索片刻,嘴唇一动……
  【唉,替身果然是替身,比不上正主,现在一出事,就可以扔了。】
  阳武侯磨牙。
  都说了!没有的事!
  姓余的能力还行,但是前朝那位丞相手腕非凡,能在那么一个昏庸残暴的皇帝手下保全自己,还能让烈火烹油的周朝,在十八路反贼的攻击下生生多撑了四年!
  这哪里像!这怎么能比!替身什么替身!胡说八道!
  “噗——”老皇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喷笑憋回去,不让许烟杪发现不对劲。随后,一只手不准痕迹地狠掐大腿,这才再次开口:“卿言重了。卿虽识人不明,可终究未曾酿成大错,如今削汝二百户食邑即可。至于那福建巡抚,不审献言,几近酿成大祸,当罢其官!”
  阳武侯生怕许烟杪再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连忙:“谢陛下仁慈!”
  老皇帝道:“至于宝钞,便不加印了。然而宝钞之危仍在,诸卿可有解决之法?”
  一片沉寂。
  哦,也不是……
  【有啊有啊!问会经商的不就行了吗!工部尚书他夫人就在经商啊!还特别厉害!】
  不管哪个朝代都不许官员及其家属经商。
  工部尚书的脸,一瞬间绿了。
  作者有话说:
  奇葩称号参考自:
  洗鸟御史:
  又若万文康,以首揆久辅宪宗,初因年老病阴痿,得门生御史倪进贤秘方,洗之复起,世所传为洗鸟御史是也。
  ——《万历野获编》
  *
  炼尿尚书:
  又顾可学者,常州无锡人,由进士官布政参议,罢官归且十年,以赂遗辅臣严嵩,荐其有奇药,上立赐金帛,即其家召之至京。可学无他方技,惟能炼童男女溲液为秋石,谓服之可以长生。世宗饵之而验,进秩至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至命撰进士题名记,用辅臣恩例。吴中人为之语曰:千场万场尿,换得一尚书。盖吴人“尿“呼“书“二字同一音也。
  ——《万历野获编》
  *
  因为某些事而得官:
  侂冑尝饮南园,过山庄,顾竹篱茅舍,谓师 :“此真田舍间气象,但欠犬吠鸡鸣耳。”俄闻犬嗥从薄间,视之乃师睪也,侂冑大笑久之。以工部尚书知临安府。
  ——《宋史》
  【翻译:韩侂胄随口说了一句这个地方如果有狗叫就好了,突然就听到了一声狗叫,看过去,发现是赵师睪为了讨好他叫的。韩侂胄捧腹大笑。后来就让赵师睪当了工部尚书,任职临安府。】
  *
  源乾曜因奏事称旨,上悦之,于是骤拔用,历户部侍郎、京兆尹,以至宰相。异日,上独与力士语曰:"尔知吾拔用乾曜之速乎?"曰:"不知也。"上曰: "吾以其容貌、言语类萧至忠,故用之。"力士曰:"至忠不尝负陛下乎陛下何念之深也?"上曰:"至忠晚乃谬计耳。其初立朝,得不谓贤相乎?"上之爱才宥过,闻者无不感悦。
  ——《柳氏旧闻》
  【翻译:唐玄宗玩替身文学,重用一个叫源乾曜的人,一直重用成宰相,是因为他的容貌、言语特别像萧至忠(萧至忠是太平公主那边的,他联合太平公主图谋不轨,事败伏诛)】
  (柳氏旧闻,书名。一作《次柳氏旧闻》,亦名《桯史》。唐李德裕撰。一卷。肃宗上元中,高力士与史官柳芳同时贬居黔中郡,芳因访问玄宗开元、天宝禁中遗事,并整理成书。后德裕父吉甫与芳子冕同任尚书省郎官,吉甫乃录存冕转述其父所记玄宗时事。岁月既久,记录已多散佚。文宗复讯问德裕,德裕遂就所能忆及者编成本书奏上。内容多与郑处诲《明皇杂录》同。《学海类编》本题作《明皇十七事》。)
  *
  定又使诸将各上御犬,一犬至直缣数十匹,缨绁直钱一万,以捕兔供厨。吴人皆归罪于定,而吴主以为忠勤,赐爵列侯。
  ——《三国志》
  【翻译:何定为了讨好孙皓,让各地将士四处搜寻好狗。得到了这些狗后,他就用狗逮兔子供给后厨。吴主孙皓觉得他很忠心,赐爵列侯。】
  *
  河南鄢陵人刘睿者,为吏科都给事中,路遇王振,跪于道旁,振大喜,升为户部左侍郎,后升户部尚书
  ——《万历野获编》
  【翻译:吏科都给事中为了讨好太监王振,路边遇到他了就跪去道路旁边,王振特别高兴,把他升为户部左侍郎,后升户部尚书。】
  *
  朱希周,字懋忠,昆山人,徙吴县。高祖吉,户科给事中。父文云,按察副使。希周举弘治九年进士。孝宗喜其姓名,擢为第一。
  ——《明史》
  *
 
 
第72章 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他任性!
  工部尚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躲得过女儿没躲过夫人是吧?你怎么就尽逮着我一个人薅!满朝文武那么多人呢,你看看别人啊!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都垂下眼去,小心翼翼,避免自己和许烟杪对视,让对方突然想起来有他这么一个人。
  老皇帝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见状,扬了一下眉毛,目前没有对工部尚书夫人经商的事情说什么。
  只道:“满朝公卿,居然讷讷不言,无人能为君主分忧?”
  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居然都比不过一个小娃娃!
  虽然那办法还需要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至少这方法可行啊!
  被这么一说,文武百官立即呼啦啦下跪,高呼:“臣惶恐!臣有罪!”
  老皇帝握手成拳,叩了叩扶手,冷哼一声:“我看你们可没有哪里惶恐,一个两个胆大的很。”
  打量着他看不出来有多少人是明哲保身吗?
  百官羞愧地低头,连声告罪。但就是没有说出皇帝想让他们说的话。
  他们不说,皇帝说:“既然你们不懂,便交给懂的人。涉及钱财之事,想来,天底下商贾多如牛毛,定然有懂行之人。朕今日便允许商贾能够参加科举……”
  这话一说,百官更加“有罪”了,一个两个请罪得麻溜,但对于商贾科举之事,口径一致——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为富不仁!无奸不商!若让他们当官,恐会朝廷动荡!”
  “商乃国家蛀虫,又有钱财!一旦让其成了气候,将难以拔除!”
  “臣不否认,有良商、义商,可更多商人假冒伪劣、囤积居奇,若他们将此等手法用在政事上,乃社会不可承受之重,国迟早亡矣!”
  这里面,有些大臣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大臣是真心为国家着想,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赞同让商人参加科举。
  老皇帝的视线从左到右慢慢扫过去,神色意味不明。
  “太子。”他说:“你觉如何?”
  群臣微讶。
  他们本来还以为陛下会先选工部尚书,对方不论如何,都会因为自己妻子经商,维护一下商人。
  太子今日罕见地来上朝,被一叫,难得正经了些:“陛下,臣以为,唯才是举,而非唯身份是举。卑鄙者未必不贤,高贵者未必有智。若是商贾有才华,自然可以录取其入朝堂。”
  说完,他还认真举例史书上用商贾之事利国的官员。
  有官员靠经济战灭国;有官员以高超金融手段,使一州之地的经济,足以力抗二国;还有的官员看到蛮夷靠互市拿到华夏的铁去铸造武器,特意下令只许出口熔炼极度困难的广东铁产铁锅,使得蛮夷既难以拿到上好的铁打造武器,又一时之间无法开启战争,还因为互市得给华夏提供牛马……
  “陛下,倘若运用得当,商业亦能强国。”
  有官员听到太子这么说,冲动之下,直接站出来:“殿下此言差矣,纵观历朝历代,皆在皇朝初开前几代选择抑商,这是为何?全因世人趋利。商业本就多利了,倘若其还能当官,既富且贵,利益动人心,不知多少农耕人种桑客抛弃土地去经商,如此,粮食从哪来?布料从哪来?”
  他的目光堪称严厉了。
  “殿下,古时便有先例。千百年前,有国名齐,齐国之相贵买楚国之鹿,楚人看有利可图,为养鹿而放弃农耕,尽管后来楚王反应过来,开始恢复耕地,然而为时已晚,楚国粮价高涨,楚人几近饿死,后纷纷降齐——此乃‘买鹿制楚’。百姓会逐利实属正常。”
  指望他们能看出来什么农耕更稳定,什么放弃农田一股脑蜂拥去新利益很容易翻船,最好双管齐下——是不可能的。
  许多官员就是忧心这一点:“陛下,农人真的会为了经商比务农更有利可图,纷纷放弃农业,前去行商。”
  到时候,楚国就是他们的榜样。
  你就算要抬高商业,那也得等几代之后,等国朝稳定下来啊!
  【诶?那捉钱令史呢?】
  许烟杪下意识疑惑出声,却兀地堵住了那官员的喉咙。让他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
  老皇帝轰地笑出声。
  整个大殿都回响着皇帝的大笑。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体歪在龙椅上,食指揩去眼角泪花,另外一只手用力拍了好几下扶手。
  老皇帝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那一声“捉钱令史呢”真的突然戳中他的笑点。
  有点呆、有点困惑,一无所知地冒出来,像是兔子从兔子洞里突然蹦出来,正好蹦到恶犬头上,后脚用力一蹬又蹦走,直接把恶犬蹬得迷瞪了,兔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蹦出去几步后还呆头呆脑回头,看了恶犬两眼,又疑惑地蹦走。
  好在许烟杪并没有怀疑,他以为皇帝笑的是那个官员说的话。
  老皇帝保持着歪歪斜斜的坐姿,没有斟酌太久,就笑着说:“吾知卿是为了大夏。”
  因为这位官员说的问题,确确实实存在。为何皇朝要重农抑商便是如此——难道千百年来一个皇帝都认识不到商贾的力量吗?
  “既然如此,便先尘封商人科举之事。”
  ——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这时候扶持商业。
  百官并不知道这点,心神猛地一松,齐声道:“陛下圣明!”
  老皇帝一手支着下颔,嘴角似乎是翘起,又似乎没有:“但宝钞的确需要解决,不若这样吧,前朝有个吏名为捉钱令史,负责官方放利,每司九人,各给本钱五万,其每月需缴息四千文与朝廷。待做到一定年限,朝廷便授与其官职。”
  吏不是官,没有品级,待遇也非常低——有一段时间,老皇帝都在琢磨,自己要不要向全国宣布,哪家吏如果能检举当地官员贪污,就可以顶替其位置。倘若如此,老皇帝相信,各地小吏绝对卯足劲盯紧府官,比锦衣卫还合格。
  但后来还是因为吏员良莠不齐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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