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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许烟杪真的很好用。
  老皇帝再次在心里肯定了这点,随后对着花魁微笑:“不必担忧,朕非是恶人——尔之性命,朕会派锦衣卫在暗中护佑。”
  花魁不由大喜:“谢陛下!”
  老皇帝熟练地勉励:“好好做事。你想要的并不难。”
  花魁离开时,连头发丝都带着激动和愉悦。
  人刚走,老皇帝就动了鬼心思。
  他咳嗽一声,意有所指:“账本可以证明济北王联络朝臣,心怀不轨。不过,若是能够斩断其手足便好了。”
  【啊?是说弄掉济北王的势力吗?】
  老皇帝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很好,看来许烟杪这回听懂他的意思了,不枉他说得那么直白。
  【想搞掉还不简单!】
  老皇帝眼睛一亮。
  难得啊!许烟杪居然能够主动为他分忧了!
  【估计老皇帝要出动锦衣卫了!】
  【我这回是不是能看到锦衣卫的英姿了!】
  【雨夜!官员宅邸!飞鱼服!绣春刀!抓活的——哇!】
  许郎双目放空,明显已经把思维放到天边去了。
  老皇帝:“……”
  算了,他认了。再说的直白一些:“便如那应城伯,倘若能够抓到他的把柄,在朝堂上弹劾他。待账本到手后,其他和济北王有过来往的人,都受了弹劾,济北王定然会狗急跳墙。”
  不管是觉得皇帝在故意针对他,还是猜到皇帝发现他要谋反了,都会让济北王方寸大乱,毅然起兵。
  【这个办法好耶!】
  老皇帝微微一笑。
  好吧?那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比如主动提供一下应城伯的把柄?
  【这不更加适合出动锦衣卫了吗!】
  老皇帝笑容一僵。
  黄用已经不忍心听下去了。
  许郎!陛下他是让你主动领命揽责!
  黄用试图使眼色。
  许郎注意到他了。
  许郎脸上显出恍然大悟。
  黄用松一口……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黄郎中在向我使眼色!】
  像什么小说里把这个当成眼抽筋,他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黄用:“……”
  感受到陛下淡淡瞥来的目光,黄郎中小心翼翼把头低下去。
  【不过,黄郎中怎么突然向我使眼色了,发生了什么吗?】
  【让我像他一样把头低下去?别和气头上的老皇帝视线对上?】
  【还是让我出声帮他和老皇帝说一些好话?应该不是这个吧,我说话也抵不上什么啊。】
  【嘶——总不可能是我衣服穿反了或者腰带没系好?】
  【哎呀!我真傻!是要我赶紧捧场!老板想了好主意,肯定要人夸一下啊!】
  老皇帝:“……”
  眼见着许烟杪真的要开口夸他什么“陛下此计甚妙”,老皇帝赶紧截断。
  也放弃让许烟杪自己悟了,直接——
  “许烟杪,这事就交给你了。”
  许烟杪:“……”
  【啊???】
  *
  出了黄府,许烟杪始终不明白,这个任务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
  他也不是能够风闻奏事的御史啊!这就代表他要搞真的。但他去哪搞真的,八卦系统保真但不提供证据。他怎么解释消息来源?
  头疼地拍了拍脑袋,许烟杪仓促地喊了声:“大人——”抬头去瞧,就看到老皇帝在别人的小摊子前,饶有兴致地挑拣。
  凑近一看,是卖一些零散小玩意的,有青铜小鸠车,用绳子牵着,用力一拉,那铜鸟尾巴就会翘起来,十分童趣;有名叫“磨喝乐”的泥娃娃,手脚能够灵活摆动,就连眼睛也可以转动;还有鲁班锁、单轮空竹、陀螺……
  老皇帝面前放了一小堆,明显是他挑拣出来的。
  老皇帝:“你这多少钱?”
  货郎算了一下告诉他:“二十五文,客人我给你抹个零头,二十文。”
  老皇帝从那玩具堆里翻出陀螺摆弄着,左敲敲,右弹弹,好像挺漫不经意:“我看着这些玩意儿也不值二十文啊,这陀螺色儿都不鲜亮——八文!顶多八文!”
  许烟杪在心里“嚯”了一下。屠龙刀啊!
  货郎仿佛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八文?这生意我做不了。”
  老皇帝毫不犹豫放下陀螺:“做不了就算了。”转头:“许烟杪,咱们走。”
  货郎眼见着老皇帝真的往外走了,好似十分痛心疾首:“十八文!再少我就赚不了钱了!”
  老皇帝十分心平气和:“十八也太高了,再往下降降?如果合适,我真的会买的。你看我挑了那么多东西,不买我挑什么?”
  那货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又道:“十五文!真的不能再降了。”
  老皇帝:“十文!我不止一个孙儿!往后还来找你!”
  一个皇帝,就蹲在路边和货郎掰扯着这一文两文的利益。
  最后,这份交易以“十一文,但货郎又送了他一个毽子,一个飞车,一个响葫芦”为终结。
  便服的锦衣卫从旁边窜出来,抱起这堆玩具,沉默地跟在后面。
  老皇帝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转头一看许烟杪脸上表情纠结,顿时乐了:“怎么?觉得皇帝不应该争这些蝇头小利?”
  许烟杪老实地摇摇头:“臣认为,一文钱也是钱,臣只是好奇,陛下真的还会再去找那货郎么?”
  ——周边没什么人,许烟杪也就放心地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陛下了。
  老皇帝腆着脸,理直气壮:“都是话术!你这娃儿不懂!能达成目的就行,管它是什么呢!”
  许烟杪: (⊙o⊙)
  这可让大学生学到了。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往中间一站,气势十足:“陛下!臣要弹劾应城伯!”
  应城伯背后一寒,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又觉得……
  “不应该啊……”
  许烟杪这人谨慎得很,平时绝不随便出头。怎么今天就?
  思来想去,又放下心来。他纵然做过什么,但以许烟杪的性格,拿不出来证据,或者解释不了自己为何知道那些事情,其通常会闭口不言——这么看,许烟杪可能顶多就弹劾一下他占百姓良田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到时候皇帝训斥几句,他再把田还回去就行了。
  应城伯拢手在袖中,垂着眼儿,老神在在。
  随后,他——还有整个朝堂,就听见小白泽斩钉截铁地表示:“臣弹劾应城伯品行不端!不知礼数!道德败坏!他家中妾室众多……”
  “噗——”
  应城伯没忍住笑出声。
  这算什么?果然是年轻人,看他多纳妾就想弹劾他好色?还上升到道德败坏了!
  “《礼》有言:妾虽老,未满五十,必预五日之御。”许烟杪振振有词:“然而应城伯府中,有不少妾室并未能够做到五日一同房,应城伯明知此礼,却放任自流,便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所谓,礼是法的主要表现形式,往日里,朝堂上的儒家臣子其实没少用“礼”来坑政敌。
  但是,像许郎的这个角度,这个思路……属实是他们也没想到的。
  满朝文武叹为观止。
  儒家弟子两眼发亮。
  此子天生就该是我儒家的啊!
  有好事者看向应城伯,发现应城伯的笑容已经僵滞在脸上许久了。
  ——其他事情他都能狡辩,但这个,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百个妾室,确实能够每人每五天轮一次性生活吧?
  肝子也遭不住这么造啊!
  作者有话说:
  陀螺:
  陀螺者,木制如小空钟,中实而无柄,绕以鞭之绳而无竹尺。卓于地,急掣其鞭,一掣,陀螺则转,无声也,视其缓而鞭之,转转无复住。转之疾,正如卓立地上,顶光旋旋,影不动也。
  ——《帝京景物略》
  *
  故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将御者,齐,漱浣,慎衣服,栉縰笄,总角,拂髦,衿缨綦屦。
  ——《礼记》
  【翻译:妾即便年老,但是只要没到五十岁,就必须每隔五天轮流侍夜一次。轮到谁侍夜,就要像臣之朝君那样,齐其心志,洁净内外,穿上符合身份的衣物,将头发梳好同时系上香囊,穿好鞋子,恭敬地前往。】
  *
  《礼·内则》曰:“妾虽老,未满五十,必预五日之御,满五十不御,俱为助衰也。至七十大衰,食非肉不饱,寝非人不暖;七十复开房也。”
  ——《白虎通义》
  【妾在五十岁之前,必须每五天同房一次。五十岁之后,就不应该再有性生活,不然会加速衰老。到了七十岁,就必须重新有人陪伴睡觉。】
  (七十复开房也,不是说七十岁再有性生活,而是说找人陪着睡觉。)
  (开房:谓与妇女同宿于内室。与“闭房”相对。)
  *
  礼是法的主要表现形式:
  礼是周朝的典章制度和礼仪规范,内容极为广泛,大而包括国家的根本法,小而遍及待人接物待生活细节,几乎整个上层建筑的领域都在它的支配下。《礼记》说:“夫礼始于冠,本于婚,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关于礼的分类,有“五礼”、“六礼”、“九礼”等名目。礼在西周起着法律的作用,实际上,礼是法的主要表现形式。
  ——《西周法律的主要形式——礼》
  *
 
 
第84章 也不知道应城伯和那个要被丢进南风馆的世子,哪个比较惨!
  是谁脑袋被驴踢了!居然教坏小白泽!
  应城伯没露出什么异样,视线却在一众朝臣里乱转。
  难道是中军都督佥事?不能吧?自己小儿子不就揍了他的义子一拳,这也要出头?他知不知道两人打起来只是为了抢酒楼里最后一坛“醉天地”啊!
  还是那户科给事中?这个感觉像了。
  这人和他手底下人斗法,今天你去起草诏书,明天我就把这份诏书封驳回去,今天我认为某份诏令不太合适,要行使封驳权,明天你就在朝堂上大书特书这个政令的好处,让其得以实施……主打一个双方较劲,你赞同的我反对,你反对的我赞同,一方是户科给事中兼翰林院修撰,一方是兵科给事中,双方从起了龃龉到互相较劲,也有好几日了。
  或者是那吏部尚书……
  数着数着,应城伯吓了一跳。
  官场嘛,确实不可能不竖敌,而且也不可能只有一两个敌人,明的暗的都有……可现在找不出谁在整他,这可难办了!
  哎呀!怎么就不是他被神器认主呢!
  应城伯上下牙关一打碰,急得都忍不住频频去看许烟杪了。
  ——到底谁在指使你!你心里好歹透个气啊!
  金台之上。
  老皇帝险些笑岔气。
  本来以为许烟杪会想一些……比如应城伯为人嚣张跋扈,做过什么什么样的事情,谁能想到,许烟杪居然另辟蹊径。
  这事应城伯就算认罪了,也得受一段时间的苦,除非他遣散妾室哈哈哈哈哈哈!不然就得每天接连和二十名妾室睡觉,满足她们的需求。
  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笑得倒在龙椅上。唯一给应城伯的尊重就是,尽量不发出声响。
  【芜湖!看大家的反应,这次弹劾效果不错啊!】
  【幸好有老皇帝给的提醒!这回肯定达成任务了!】
  嘶——
  原来撺掇小白泽去想这种损招的是陛下?!
  群臣惊震。
  “……”
  老皇帝的笑声直接被掐灭了。
  他瞪大眼睛,拼命回忆——
  朕什么时候给提醒了!朕没有!
  这种不干人事的事情,朕才不会做!
  但底下应城伯已经信了。控诉的目光看向金台。
  许烟杪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站出来针对一个人,早该想到,只有陛下才能够指使他!旁人再暗示,也怕许烟杪在心底直接把自己抖出来。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陛下果然无情,现在要清算功臣了……
  应城伯仰起脸,把眼中的酸涩憋回去:“陛下,许烟杪弹劾之事为真。臣……无话可说。”
  老皇帝:“……”
  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投靠济北王的事了?
  ——应城伯还真的忘了。
  或者说,一开始济北王谋反的事情被许烟杪揭露后,应城伯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锦衣卫冲进来叫着他是同谋,手起刀落把他砍了。可一年多都没个动静,尽管心底提醒自己要记得谨慎,但终究还是放松下来。
  “既然无话可说,便不必说了。”
  金台高立,其上的老皇帝目视前方,拒绝和群臣视线对上:“应城伯犯礼,便勒汝于家中禁闭。”
  应城伯惊喜地抬头。
  只是禁闭?!
  难道……是他误会陛下了?陛下没打算清算功臣?
  老皇帝捋着胡须,微微笑。
  看看!都看看!朕是做人的!和某个姓许的不一样!
  姓许的在心里哇了一声:【好大方!不过这也能够看得出来,老皇帝应该不知道应城伯私底下骂他是暴发户的事了,不然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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