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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陛下这几年缠绵病榻的,经常昏睡过去,怎么会大晚上的突然来明晖殿?
  钟宴笙连忙拉起冯吉躲起来,瞅了瞅此时站定在明晖殿门口的霍双,陛下过来,霍双不可能再放人进去。
  完了。
  要是老皇帝真的要进明晖殿,发现他不在屋里睡着,会发生什么?
  钟宴笙心里正紧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下肩,身后有人“嘘”了声。
  钟宴笙吓得浑身一毛,僵硬着转过头,眼睛倏然瞪大,飞快把帕子塞进冯吉嘴里。
  展戎怎么在这!
  展戎比了个嘘的手势,冷漠看了眼惊吓得差点叫出声的冯吉,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随手丢进树丛里,压低声音道:“千辛万苦才潜进来的,小公子您可千万别作声,我带您进去。”
  钟宴笙本来要问他怎么乱打人的,闻言眼睛亮晶晶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是哥哥叫你来的吗?”
  萧弄头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钟宴笙一进宫,没有了镇痛药,这两日就又有发作的迹象,今晚做了个噩梦后,脸色阴晴不定的,把展戎叫进了屋,让他潜进宫里。
  原话是“虽然是裴家的人,但念在他一片痴情的份上,去看看他今晚睡得好不好”。
  展戎捞起钟宴笙,左右看了看,飞快掠上围墙,嘴角抽了抽,点头简略道:“主子不放心您。”
  听到萧弄不放心自己,钟宴笙开心起来,乖乖被捞着不动,左顾右盼:“哥哥没来吗?”
  “主子有事,而且不能随意进宫。”
  展戎心道,他们这些死士,来就来吧,被发现到了,大不了就咬破齿间的毒药,推个罪名给其他人一死。
  主子要是亲自犯险进宫,王伯第一个吊死在书房门口。
  钟宴笙有些失望地喔了声。
  最近老皇帝没叫萧弄进宫,他好几天没见到萧弄了。
  展戎的身手极好,无声无息地带着钟宴笙从围墙上掠过,跳进了明晖殿内,撬开边上的窗,带着钟宴笙进屋。
  展戎躲起来,钟宴笙飞快散开头发爬上床的时候,脚步声已经近在屋外了,传来几个宫女紧张的声音:“参见陛下。”
  老皇帝咳了一声,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钟宴笙闭上眼,用展戎三言两语教的方法努力压抑着呼吸,平缓心跳,装作熟睡的样子。
  片刻之后,低垂的床幔被拨开,床头站了个人,威严无声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床上的少年安安静静睡着,鸦黑的睫羽平静地阖着,呼吸轻缓悠长。
  田喜似乎跟在后面,见到床上乖乖睡着的钟宴笙,笑着细声说:“陛下果然是多想了,小殿下很乖巧听话的。”
  老皇帝的眸光犀利,不似平时浑浊的样子,负着手,半晌才淡淡道:“羲儿也曾很听朕的话。”
  田喜后背一寒,不敢说话了。
  似乎是确认了钟宴笙没有乱跑,有老实在明晖殿待着,老皇帝终于放下床幔,又低低咳了几声:“回去罢。”
  田喜恭敬应是。
  脚步声又全部退了出去,钟宴笙缩在被子里紧握的手这才松开,过了一会儿才敢睁眼,见屋里确实没人了,才爬起来,小声叫:“展戎?展戎?”
  他差点忘记被展戎一记手刀打晕的冯吉了!
  叫了几声,展戎都没出现,钟宴笙起来转了转,才发现展戎在窗边给他留了张纸条。
  钟宴笙打开一看,展戎的字迹潦草,大意是他不能一直待在宫里,容易被发现,得趁着现在赶紧走人,若是钟宴笙之后需要用人,可以怎么叫到人。
  钟宴笙看完,偷偷摸摸点起蜡烛,烧掉了小纸条。
  本来见了庄妃后心神不定的,得知萧弄还惦记着自己,他的心里又渐渐定住了。
  好像不管他是突然出现在长柳别院的陌生人、淮安侯府的世子,还是侯府的假世子,抑或宫里的十一皇子,萧弄都不怎么在意他的身份。
  这让钟宴笙很开心。
  萧弄虽然喜欢欺负他,但世界上没有比萧弄更好的哥哥了。
  折腾了半宿,钟宴笙也困了,抱着萧弄送来的香囊,嗅着浅浅淡淡的药香,渐渐睡了过去。
  隔日钟宴笙是被冯吉叫醒的。
  冯吉突然被打晕,在树丛里睡了一晚上,好在正是夏日,也没怎么受凉,就是吓得不轻,冲进来见到钟宴笙好好待在屋里,才安了点心,青着脸道:“小殿下,出事了。”
  钟宴笙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唔,怎么啦?”
  “景王殿下今早来找陛下告状!哎哟,真是……”
  一听到景王,钟宴笙就清醒了几分,一骨碌爬起来:“景王殿下?怎么了,你说清楚。”
  “太常寺卿家那位千金,上次好像是打听到景王殿下要去雁南山游猎,结果搞岔地方,去了燕南山游玩,雨后撞上了在山上游猎的德王。德王殿下又有些,额,风流,不知怎么的,俩人竟偷偷混到一起去了……昨日被景王殿下发现奸情,景王殿下一大早是哭着来找陛下的!”
  钟宴笙听得目瞪口呆:“啊?啊??”
  上次游猎的时候,他好像是听萧闻澜说起,太常寺卿家的千金去了燕南山游玩,还打趣景王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陛下方才气疯了,把德王叫到书房里,丢了方砚台砸他脑门上,可热闹了。”
  冯吉昨日差点折在德王手里,语气很幸灾乐祸:“小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若太常寺卿家千金是别人的未婚妻也就罢了,那可是景王指婚的未过门的妻子,还有一俩月就要过门成为景王妃的,是德王的弟媳……事关皇家颜面,这可是桩十足的丑事。
  事关景王这个朋友,钟宴笙犹豫了下,还是点点脑袋:“嗯!我们过去看看。”
  他快速梳洗换了衣裳,跟着冯吉去了养心殿。
  书房里比钟宴笙想的还要热闹,简直是鸡飞狗跳。
  除了景王德王安王,居然连萧弄也来看热闹了,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闹剧。
  老皇帝平日里死气沉沉的,这会儿也被德王气得有了几分活人生气,德王跪在地上,脑袋上除了血就是半脸的墨汁,正在硬着头皮喊知错。
  一边的裴泓还在火上浇油,一脸怒色。
  田喜不住地给老皇帝抚着背:“陛下息怒、息怒啊!”
  钟宴笙跨进门来,竟然一时也没人注意到,他趁机悄悄咪咪跟萧弄对视了一眼。
  萧弄抱着手,深蓝色的眸子一眯,上下打量着他,朝他挑了下眉。
  胆子大了,大晚上的还敢在宫里乱跑。
  老皇帝盛怒至极,随手捡了个镇纸又往德王砸去:“废物!滚回去禁闭思过三月,剿匪之事也不必你去了!”
  这件事本来都板上钉钉了,此刻因为这样的事突然飞了,德王一下急了:“父皇,儿臣当真知错……”
  老皇帝阴沉着脸没理他,目光缓缓扫过景王和安王。
  萧弄不大在意老皇帝选谁。
  反正他已经埋伏好了人手,选到谁就做掉谁。
  老皇帝的视线忽然一抬,落定到刚进屋的钟宴笙身上:“小十一,你去。”
  满屋霎时寂静一片,裴泓和安王同时望了过来。
  就是来看个热闹的钟宴笙迷茫眨眼:“……”
  啥???
  杀气腾腾的萧弄:“……”
  哈?
  作者有话说:
  迢迢(指自己):啊?我?
 
 
第四十七章 
  钟宴笙偷偷摸摸进了书房, 本来还在悄悄地往萧弄那边蹭,猝不及防被点名,傻在了原地。
  啊?他剿匪?怎么剿?
  德王求情的话还没说完, 听到老皇帝这句话, 不知为何反应格外大, 神色骤然剧变,恶狠狠地瞪了过来:“父皇!您难道真的准备……”
  话没说完, 被老皇帝视线一扫,德王脸色一白,立刻低下头, 脸色难看地闭上嘴, 不敢再说。
  连一直低调不语, 向来都在致力于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安王觑来的视线也颇为怪异。
  裴泓的心情很难描述, 想也不想便反对道:“父皇!十一弟年纪尚浅,南下剿匪危险未定,恐怕不适合……”
  老皇帝对几个儿子的强烈反应毫无动容, 田喜装聋作哑,专心抚着背老皇帝的背,服侍着他又呷了口茶。
  钟宴笙到来之后, 几刻钟之前还怒急攻心的老皇帝似乎有了微妙的心情转变,望向反对的景王, 神色格外和蔼:“小十一不适合,那你说说, 谁适合?”
  裴泓停滞了几瞬, 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捏着檀木扇的手背青筋微露。
  老皇帝有十一个儿女, 四位公主, 七个皇子,除去两个病死没长大的皇子,还有那位不可言说的先太子外,德王得偏宠,是因为母家,以及他有一两分肖似年轻时的老皇帝。
  安王低调沉默,不过与老皇帝也算父子亲和。
  只有裴泓自小被送出宫去养着,比谁都认知清晰,老皇帝并不喜欢他。
  所以即使德王做出与弟媳通奸的丑事,让老皇帝震怒受了罚,老皇帝也不准备将剿匪的机会补偿给他。
  他宁愿把剿匪的任务,派给刚寻回的懵懵懂懂的“小儿子”。
  裴泓将话咽下去,露出个随意的笑:“儿臣失言……自然是陛下指的人最适合。”
  老皇帝淡淡转开视线,眸光落回钟宴笙身上,或许是因为被德王气得够呛,罩过来的视线不似这几日的慈爱,隐隐有几分摄人的威严:“小十一,你呢,愿不愿意去?”
  几个亲王都朝钟宴笙扫来了难言的目光。
  这还问什么?
  近两年外敌安分,朝内也一片祥和,风调雨顺的,都寻不到什么表现的机会,想要角逐皇位的亲王谁不想去?
  傻子才不愿意去。
  钟宴笙听到问话,磨蹭了下,期待地问:“我可以说真话吗?”
  老皇帝颔首。
  众目睽睽之下,钟宴笙咽了咽唾沫,勇敢地鼓起勇气:“不愿意……”
  他哪会调兵遣将,连宝庆府当地的官兵都拿那群逆贼没办法,这群逆贼绝不简单。
  他过去了,是剿匪还是匪剿他,真说不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皇帝仿佛没听到,打断他的话,“这两日准备一番,便出发吧。”
  钟宴笙:“……”
  他真的,很有点讨厌老皇帝了。
  老皇帝并不在意屋中诡异的气氛,似乎想起了什么,含笑望向一言未发的萧弄:“说起来,朕记得衔危第一次出征,也才十六岁吧——小十一已经十八岁,也该独当一面了。”
  萧弄扯了扯唇角,眸色在阳光下显得冰冷幽深:“陛下好记性。”
  剿匪?
  这老东西开什么玩笑,这小孩儿一身娇气毛病,稍微磕到碰到都要掉眼泪。
  这几日朝里朝外都传着,十一皇子回来后,陛下身体康健不少,竟能起身处理政务了,日日都让十一皇子陪在书房中,偏宠至极。
  但萧弄反倒渐渐感到几分古怪。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老皇帝多不是个东西。
  好巧不巧的是,宫中负责查钟宴笙的暗线传来消息,在钟宴笙回宫的前一日,宫里走水,恰好将庄妃有喜前后的太医院脉案记录烧了。
  昨日收到消息,夜里便做了个异梦,他头疼欲裂地想来,才不放心派展戎进了趟宫。
  老皇帝眼角的褶痕愈深,苍老沙哑的嗓音幽幽的:“小十一,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多请教你王叔。”
  钟宴笙当着老皇帝的面不敢看萧弄,听到这句话,才想起按着目前他和萧弄的辈份……他好像是得叫萧弄为王叔。
  哥哥变成叔叔了……
  淮安侯之前说萧弄快大他一轮了,虽然没有一轮,但突然感觉哥哥好大。
  钟宴笙怪纠结的,张了张口,老老实实低头叫:“王叔。”
  萧弄淡淡应了声:“……嗯。”
  这小孩儿方才望过来时,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昨晚等待展戎回来时,萧弄披着外袍,坐在长廊之下,随意摸着身边趴着的踏雪,望着空荡荡的王府,一时咂摸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钟宴笙那么小一只,可是他来的那几日,府里就是要热闹不少。
  小雀儿一飞走,府里反倒比从前还要显得空荡寂寞。
  ……就像在长柳别院中时一样。
  他心情郁躁地养着病,一只漂亮的小鸟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每日都叼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小心翼翼地待在他身边,胆子小小的,一阵风都能把他惊到,可是又比任何人都胆大。
  钟宴笙眼巴巴瞅着萧弄,有好多话想讲,又不敢讲。
  萧弄也沉默地望着钟宴笙,深蓝色的眸子似冬日里的冰湖,看不出情绪。
  见到俩人之间别扭僵硬的气氛,老皇帝唇角的笑意仿佛加深了些:“朕不大放心小十一独自前去剿匪,衔危,你可愿随着小十一南下?”
  萧弄光明正大地望着钟宴笙,闻言半眯起眼,视线从他柔软鲜红的唇角移开,漫不经心道:“我考虑考虑。”
  突然就被委以重任,钟宴笙离开书房时还感觉像在做梦,跟他突然被田喜请进宫里那天似的。
  冯吉本来还挺高兴,钟宴笙如今是他的主子,主子得陛下重视,他在宫里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但看钟宴笙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顿时不敢吱声。
  萧弄被留在书房里说话,钟宴笙忍不住在养心殿外徘徊,想等萧弄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萧弄,倒是等来了德王安王和裴泓。
  见到钟宴笙,德王重重地“哼”了声。
  他脸上狼狈墨汁和血迹斑驳,显得这个表情格外滑稽。
  钟宴笙看着有点想笑,又感觉自己这样好像不太道德,跟哥哥有点像。
  赶紧善良地撇下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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