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深夜终于抵达帕姆代尔的别墅,其他人忙着卸下车上的东西,而陆执与牵着陈识进了别墅里头,向他介绍着别墅里的设施与房间,但陈识一直情绪不高。
直到进了房间,一场悄无声息的大雪铺天而下,静谧的路灯把片片雪花给映照出来,陈识呆愣地看着落地窗,身后是覆上一个背后拥抱的陆执与。
“赶上了,陈识,你看到雪了。”
万物静谧的时刻,轻盈的雪花簌簌落下,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陈识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落地窗上,他身后的陆执与已经调试好了房间的温度,懒洋洋地脱下身上的大衣。
有保姆早早准备好了晚餐,推了餐车进入房间。
陆执与将餐车推到落地窗边,出声喊陈识过来吃东西。
摆盘精致的牛排晚餐,为了满足两个成年男人的食量,保姆还多煮了一份意面,以及一份热乎乎的奶油蘑菇汤。
陈识总感觉不真切地很,他正坐在帕姆代尔的别墅里,欣赏着一场特地为自己赶上的大雪,享用一份精致的西餐。
而对面是举止矜贵,慢条斯理的陆执与。
“你的行动力总是让我很诧异。”陈识小声道。
陆执与将面前切好的牛排换到陈识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雪白的瓷器,将陈识切得有些惨不忍睹的牛排给拿了过来。
“当下想做什么就该去做什么。”陆执与回答道,他抬眸看向对面的陈识,眸里是如深海般幽深的情愫,“你想做什么,我就带你去,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陈识,我希望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尽兴又快乐的。”
陈识跟他对视的眸缓缓漫起一阵涟漪,手里的刀叉被轻轻放下,陈识起身,走到陆执与面前,忽然定住。
“怎么——”
陈识在他唇边落了个吻。
“我现在想亲你,所以就做了。”
下一秒是陆执与略带粗鲁的动作,掐住陈识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那我现在想跟你**。”
陆执与向来是袒露的,赤诚的,眼底的*望丝毫不掩。
那深沉的蓝眸像是会摄人心魂,陈识呼吸又重又急,按照他在这段关系里的弱势地位,陆执与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停顿更像是在挑逗陈识。
陈识向来很愿意保守住的平淡如水的日子已经在陆执与出现的那一天不复存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臂挂到陆执与脖子上,整个人像被融化了般倒进他的怀里。
我也很想。
第37章 “宝贝,圣诞快乐。”
雪夜总是静悄悄的,簌簌而落的雪花堆积在山尖和屋檐,将结实的树枝压垮,风裹挟着寒冷,敲打着透明的落地窗,一盏微弱的暖光已经是屋内所有的光源,一窗之隔的温度天差地别,粘稠的温热空气流转在屋内,吱呀响动的声音像是雪花落地。
彻夜不歇。
陈识哭得挺崩溃的,咬着牙,抽噎都来不及,他思绪混沌,身体像窗外再承受不住的厚雪的纤细树枝,紧绷着,下一秒像要被折断了似的。
折腾到凌晨五点多,陆执与可算回了些良心,想到陈识是第一次,经不起弄。
怀里的人已昏睡过去,面色酡红,肩膀上的咬痕极其暧昧,双唇肿得有些闭不拢,正无意识地吐着热气。
陆执与没干过帮忙收拾的活,是陈识看着实在太可怜,他没忍心,还是将人抱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陈识醒来时是在陆执与怀里,被窝里暖烘烘的,干燥清爽,只是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让他还是懵了很久。
陆执与睡得沉,他侧躺着,高挺的鼻梁抵在陈识颈侧,呼吸温热,弄得陈识浑身起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
企图掰开身上的手起身,但浑身像是快要散架般难受。
“多睡会。”
耳边是陆执与低沉的声音。
“几点钟了?”
陈识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他干咳了两声,说:“我喉咙好干,想喝水。”
陆执与也逐渐被弄没了睡意,饿了许久的人餍足后心情总是极好的,他捏了捏陈识的脸颊,说:“我去给你倒,你再睡会还是?”
陈识摇头:“难受。”
“昨天你明明说的是舒服。”陆执与说。
陈识脸猛地红了,他尚未从昨天晚上的刺激画面当中抽出神来,又被陆执与害得再次回忆,瞬间漫上白皙皮肤的红意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窘迫的虾。
“还是起床吧。”
陈识坐了起来,从肩上滑落的毛毯让他露出半边肩,陆执与系皮带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陈识的视线逐渐深沉起来。
“我有点饿了。”
这句话让陆执与低头顶了顶腮,还是忍下那点禽兽想法,说:“带你吃点东西去。”
昨天跟陆执与他们一块来的几个人朋友已经不见了踪影,除了做完饭便离开的阿姨之外,整栋别墅就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这里还有饺子呢。”陈识咬了半口,因为偷懒而没咀嚼几口便咽下去的饺子皮刮得陈识红肿的喉咙疼痛,他皱紧了眉,放下筷子。
“不是说饿了吗?”
“饿,但是没什么胃口。”陈识小声道,“我感觉哪里都难受。”
“喝点粥?”
“哪里有粥啊。”
“总有米吧。”
陆执与进厨房的次数可以说是寥寥可数,他随意翻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找出一袋拆开的米,说:“有。”
陈识穿着宽松的卫衣卫裤,露出纤细的脖颈,贴在颈侧的黑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乖巧,此时正探出一个脑袋,期待地看着陆执与:“你会煮粥吗?”
陆执与:“不会。”
感动瞬间结束,陈识接过陆执与手里的东西,走到台子边,说:“我也只会简单的白粥,随便煮点吃吧。”
陆执与胃口好,早就吃饱了。陈识想吃点流食,只是他的厨艺也只能算勉强过关,拿着教程贴在厨房倒腾了好一阵,站这么久,腿根都是酸的。
“还没弄好?”
陆执与黏上来抱住他的时候还顺带给了一个粘稠的吻,落在陈识敏感的耳朵上,瞬间便被吮成绯红。
陈识看着锅里有点烧糊的粥,摇头道:“不想吃了。”
顺着耳朵一路向下的吻缠在脖颈上,因为含着软肉,说话的声音都含糊起来。
“我让他们给你去买,等下带回来,先做点别的消磨时间,嗯?”
被吊起的尾音像把陈识那点自持力给顺势吊起,他浑身发热,企图推开陆执与,只是那人半点不动,手已经稳稳落在陈识腰侧,把陈识整个抵在台子边,倾身接吻。
“这儿哪里会有粥买?”
铺天盖地的吻让陈识无措地往后倒,腰紧贴在冰凉的台子边,他费劲地吞咽着喉咙,一句话被吞成好几句。
“这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了。”
陆执与本就穿得松垮,胡闹一番后衣服敞开着,露出里头精壮的腹肌,他直勾勾盯着陈识的目光跟狼似的,单手抬起陈识的一条腿。
陈识眸子都泛了层红,他小声问:“不能回房间去吗?”
陆执与经验丰富,几下便弄得陈识没了理智。
恍惚间,陈识听到陆执与说:“先在这里,等会再回房间继续。”
窗外的雪融了又下,铺满整个山头的白色把整个小镇衬得格外漂亮,但留在这里的几天,陈识基本上都是昏昏沉沉的,没个清醒的时候。
到了最后一天,陆执与把他从床上捞了起来,穿好衣服,凑近问他要不要去滑雪。
陈识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指,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脑子里的疑惑只剩为什么出力的都是陆执与,他却累成这样。
陆执与在洛杉矶还有会要开,不能在帕姆代尔待太久,陈识一路上都在昏睡,到了洛杉矶,总算养了些精神回来。
陆执与得去开会,离开前倾身欲给陈识留个吻。
陈识吓得赶忙往后一躲,眼睛微红,可怜兮兮地摇头。
“不能再来了,我真的不行了。”
陆执与轻笑:“想什么呢,我有这么禽兽?”
禽兽本人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伸手揉了揉陈识的头。
“我开完会还有个局,你在家里待着,想出去玩就让他们带你出去。”
陈识摇头,埋头钻进被窝里。
“我要睡觉。”
“就懒死你吧。”
陈识咕哝了一句反驳的话,然后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体用被子紧紧裹住,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陆执与的好心情全然写在脸上,来敬酒的人也比以往多,陆执与都很给面子地跟他们碰了碰杯,简单的喝酒总是没意思的,开party少不了劲歌热舞,还有一些将夜晚推向高潮的大胆情人们,让整个屋子内的氛围变得火热极了。
陆执与出门时系好的领带已经松垮,开了两颗扣子,半露不露的锁骨落了道红痕,侧身与旁边人说话,五官被勾出阴影轮廓,举手抬足间尽是贵公子的优越和松弛,局上不少人正盯着身边没坐人的他。
有个胆子大些的拿着酒杯靠近,陆执与倾身去听他说话,下一秒便被含着酒的唇给堵住。
陆执与反应了半秒,那人已经扭着身体挤到他怀里,陆执与只得掐着他的腰把人给扯开。
“吓我一跳。”
他的唇红艳艳的,带了层湿漉漉的水汽,脸上不见怒意,视线在怀里的男孩脸上打量着。
是个漂亮的英国小男孩,眼神大胆又se情,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陆执与身上。
下一秒,他便被人拎着衣服给重重摔到了沙发上,怀里一空,陆执与抬头望去。
“Lu!”
来人有些气势汹汹,一头金发张扬漂亮,纵然知道陆执与特别不喜欢身边的人拈酸吃醋,但他还是因为陆执与好不容易回美国一趟居然都没有联系自己,而是在这里跟别人男孩接吻喝酒而感到生气。
陆执与看乐了,笑意不掩。
“你也吓我一跳。”
“你回来多久了?都没给我发消息。”
顺势坐进陆执与怀里的动作很是熟练,陆执与揽住他的腰,捏了捏。
“你是不是胖了点?”
这话稳稳地戳到男孩的痛点,他惊叫道:“哪有?!”
撒娇时视线若无其事地瞥向一旁被冷落的英国男孩,他勾住陆执与的脖子,想凑上去亲。
“感觉重了点。”陆执与单手挡住他的脸,把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你坐好。”
男孩显然是没受过陆执与的冷落,有些不悦:“什么意思啊?”
他的视线忽而落到陆执与锁骨的红痕上,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后,他用玩笑的语气道:“啧啧,艳福不浅啊。”
陆执与懒得否认,他往沙发上一靠,问:“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问这些就好没意思。”金发男孩又凑近,“跟我说说这个人呗。”
他用手点了点陆执与的锁骨。
不知怎么的,陆执与又想起陈识那天被他弄急眼了,气得弓起身子狠狠在自己脖子上咬上一口的样子,笑意从眸底流露。
“你——”
“我得回去了。”陆执与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道。
“那我呢?”男孩急切跟上。
“Finn。”陆执与低声喊出他的名字,“你知道规矩的,要等我来找你。”
Finn被他一句话定在原地,委屈的表情被他忍下,看起来更是可怜。
“圣诞快乐。”
陆执与顿住步子,离开前,他用力揉了一把Finn的头发。
“圣诞快乐,金发很漂亮。”
裹挟着一身寒气的陆执与回到公寓的时候,陈识正坐在圣诞树下跟陆执与那两位朋友喝酒。
陈识脚边放的是一杯橙汁,他环抱着腿,不知道被什么话逗笑,正笑得眉眼弯弯,自然的黑发不像Finn一样打着卷儿,看起来很是乖顺,圣诞树上的光打在他柔和的五官上。
察觉到陆执与回来,陈识抬头看向他,眸里闪过亮晶晶的笑意。
陆执与单膝跪在他身侧,低头跟陈识交换了一个温热的吻。
“宝贝,圣诞快乐。”
口袋里的盒子是刚刚路过街道时买的一个Zippo,银色的金属极其有质感,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陈识脸颊红红的,他说:“我又不抽烟。”
“以后给我点烟。”陆执与抬起手,从袖口里掉出来一条卡地亚项链,镂空的白金猎豹闪着漂亮的光,“这才是给你的。”
陆执与捏了一把他的脸蛋,眼底浓烈的情意要溢出来。幽深的蓝眸好像深不见底的海,陈识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深情目光中,他勾住陆执与的脖子献上一个吻。
第38章 “陈识,你很缺钱吗?”
最后一天,陆执与领着陈识切身感受了一下洛杉矶的圣诞节氛围,简直玩疯了,陈识困到在回国的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他裹着条毯子,歪头倒在陆执与肩膀上,脖子上是那条小猎豹项链。
陆执与倒是不困,他垂眸看了一眼歪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人,陈识正呼吸匀称着,脸颊被飞机里的温度熏得红红的。
从肩上滑落的毛毯松垮着,露出陆执与以最近出差不用件同事为目的毫不克制地咬出来的脖子。
红痕斑驳,简直惨不忍睹。
手机早就还给了陈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蒋琛舟那没分寸感的家伙交代的,陈识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此刻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冷不丁亮了,陈识没把手机的隐私模式打开,在锁屏外就能看到信息内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谈谈好吗?
-陆执与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真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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