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陆执与心猿意马的,却还要在这种时刻忍住,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泄愤似的咬着陈识的唇肉又是吞咬又是厮磨的,偏生陈识还无意识地发出猫似的哼哼,略带克制的吻如数落到陈识纤细的脖颈和锁骨上,陆执与没想到自己真能忍住,身下可口的人让他的痴迷程度也让自己震惊。
“陈识,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陈识睡得很沉,自然没法回答他的话。
撑起身子盯着身下的人,下一秒,陆执与俯身在他不明显的后肩处咬出一个吻痕。
“敢在外面这么喝酒,是因为放心蒋琛舟会送你回去吧?”食指落在陈识白嫩的喉结处,顺着一路向下滑,“但是那家伙的心思指不定比我更脏。”
陈识已经被褪了大半的衣服,陆执与重重地咬了一口陈识的唇肉后,俯身道:“宝贝,你还是跟我吧。”
带着醉意的梦特别沉,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睡梦中翻转跳跃,陈识皱紧眉恍然惊醒,陌生又熟悉的装潢让他错愕地睁着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旁边睡了个人,前一晚醉酒断片,第二天跟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醒来,这确实是件让人两眼一黑的事情。
陈识的心瞬间僵住,他紧张地扭头望去,落入眸中的是陆执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陈识下意识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又紧张起来。
略带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的睡衣时,陈识懊恼地闭上眼睛,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实,手指还尚未探到身下,手腕便被陆执与一把攥住了。
他笑眯眯的,跟陈识问早。
“这么血气方刚吗?”陆执与戏谑问道。
陈识赶忙抽出自己的手,红着脸,警惕地盯着他。
“放心吧,昨天什么也没发生。”陆执与用手臂撑着脑袋,心情愉悦地盯着陈识,“你头发翘起来了。”
呆呆的,眼睛大大的,像小仓鼠。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喝醉了,睡得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你家的密码,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陈识捏了捏太阳穴,他已经坐起身,头这时候还晕着,想判断陆执与话里的真假,下一秒便听到他说:“你的衣服我丢洗衣机里了,你昨天半夜吐了我一身,我只好给你换了身衣服。”
陈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这套睡衣有多大,袖子空落落的,身体根本就撑不起来。
包括腰,他才一起身,裤子就滑落到臀部,被饱满的臀肉卡住。
陈识脸颊一红,在陆执与调戏的笑意中局促地抓住了裤头。
“那我现在穿什么衣服。”
“我给你找找。”说着,陆执与大剌剌地掀开被子,露出只穿了条四角内裤的身材。
分开这几个月,他没事就跑健身房,一身薄肌的高大身材匀称漂亮,鼓鼓囊囊的肌肉线条在清晨的光线下泛出一层光亮,陈识立马收回了视线。
瞥见陈识红透的耳朵和紧张地缴住裤子的手指,陆执与眸里忍不住笑意,他心情可谓是好极了,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卫衣和一条卫裤。
“将就穿穿,吃完早餐让方庭宇送两套衣服过来。”
“我的衣服洗干净了吗?”
陆执与的手撑住衣柜门,故意喊他:“陈识,你看我像会洗衣服的样子吗?”
陈识一边慢吞吞地穿衣服,一边抬眸快速瞥了陆执与一眼。
“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吧。”
“手酸。”陆执与抱怨说。
“嗯?”陈识疑惑。
“你枕了我一晚上,抬不起手穿衣服了。”
又被调戏了,陈识脸颊微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换好了陆执与的这套衣服,裤子长了一截,他只好蹲下把裤子一节一节翻起来叠好。
“嗯……昨天谢谢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的衣服我洗完还给你。”
“你就要走吗?”陆执与大跨步拦住了他,“陪我吃个早餐可以吗?”
陈识犯难。
“陈识,我昨天真的忍了好久,没对你做点什么,因为我拍你生气。你知道你对我又蹭又摸的,有多煎熬吗?”
陈识脸瞬间就红了。
“你骗人!”
“真的,乖乖,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挺寂寞的啊?昨天抱着我跟饿狼扑食一样,又咬又亲的。”
大白天的这么不避讳地谈起这种话题,也就只有陆执与了,陈识恼羞成怒,更生气的是陆执与确实点到他心里了。
才开荤的身体每天被陆执与花样百出地满足,一下空了下来,多少个夜晚都是难耐地咬着被子自己疏解的,他也不是没考虑出去找人解决过,但是只要稍加脑补,把大脑里那些刺激画面的对象的脸换成随便一个陌生人,他就觉得恶心得不行。
见陈识被说得极其难为情,陆执与也不逗他了,坦然道:“我比你还要寂寞,但是昨天你都这样撩拨我了,我还是忍住了,是不是得给我点奖励。”
说着,他打开房间门,用虔诚的姿态邀请陈识。
“奖励我陪我吃个早餐吧。”
陈识低着头快速离开的时候,陆执与瞥见他红了一片的脖颈,心里觉着好笑。
小仓鼠还是脸皮薄,三两下就能说得面红耳赤。
阿姨准备的早餐还是挺丰盛的,三明治、厚蛋烧,甚至还有小笼包,牛奶和水果也配好了,整齐地码在桌子上。
陆执与做什么都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看起来贵气十足,就算是在剥掉橙子上的白皮。
察觉到陈识的目光,陆执与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陈识立马闪躲开视线。
“吃吃这个橙子,可甜了。”
陈识低声道谢。
“吃饱一点,你昨天都吐了,现在肯定很饿。”
又在提昨天的事情,陈识塞了一口面包,不搭理他。
“等下我们一起去公司好吗?”
陈识腮帮子鼓鼓的,说话也含糊着,他语气不太好,反问道:“我穿成这样怎么去公司?”
“我让方庭宇给你送衣服了。”
“不用,我先回趟家,到时候坐地铁去。”
“我送你。”陆执与坚持道。
陈识眉头微皱,不太喜欢他这样自作主张的死缠烂打的行为。
“别这样看着我,追人就是要多刷存在感。”
“追人?”
“对啊,我要追你。”
大早被这样一张脸真诚地说要追自己,还真是有点顶不住,陈识下意识逃避开视线。
“你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陈识,我就想要你。”
陈识紧抿着唇,不说话。
“以前是我不识好歹,以为回了美国,跟你没什么交集了也无所谓,但是分开之后我才发现我有多想你,陈识,你给我次机会,让我追你,行不行?”
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心理已经被陆执与彻底拿捏,他还在继续攻克陈识的心理防线。
“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伤害了你,我跟你道歉,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在你身边陪你,每天都能跟你一起睡觉,一起接吻,一起……”
越说越离谱了,陈识一把放了手里的筷子,颇有点恼羞成怒的的成份在。
“你能不能别说了,还让不让我吃早餐了?”
“可是你都没同意让我追你。”陆执与委屈道。
“我同不同意重要吗?”
“重要。”
又皱眉,又瘪嘴,又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话。
“那我不同意。”陈识看不得他这样的眼神,快速躲开那道炽热的视线后,陈识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滚烫的后脖颈。
“我不同意你就会不追了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说了,我同不同意又不重要。”
反正陆执与就是一个死缠烂打,自说自话,固执霸道的坏家伙。
第61章 “我真的很喜欢你。”
陆执与所谓的追人可实实在在的高调,被频繁送东西到工位上,陈识这几天都成了办公室里的关注对象,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问是什么情况,陈识头疼得很,只能给陆执与发消息,警告他别再这么折腾了。
-晚上陪我吃饭。
-我没时间。
-要去忙什么?下班我过来给你当司机。
- 用不着。
明明知道是个搪塞的借口,还顺着杆子往下问,陈识很是恼火他的厚脸皮,又拿这种人毫无办法。
突然,许久没个音讯的陈母给陈识打了个电话过来,急哄哄的钻进他的手机屏幕里,他赶忙划听了接通,对面是陈母急切的声音。
“小宇联系你了吗?”
“什么?”陈识眉头瞬间皱紧,“他没联系我,怎么了?”
“昨天他爸爸因为他在学校打架的事情把他给教训了一顿,这孩子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
陈识拿起手机朝楼梯间走去,听完陈母的解释后,他询问道:“跟他关系好的几个朋友家里都找过了吗?敏敏家呢?他不是经常去她家里写作业吗?”
“你能想到的地方我难道想不到吗?我们都快找疯了。”
因为昨晚长时间的紧绷,陈母的情绪已经变得非常崩溃了,声音也因为熬夜而嘶哑,听到陈识一串溜的问题,她更是急躁,从陈宇丢了开始积攒起来的负面情绪此刻像崩盘似的,如数朝陈识发泄出来。
听着电话那头压根不着边际的埋怨和训斥,陈识面若冰霜,任由陈母将自己数落了个遍。
许久,他叹了口气,说:“我回来一趟吧。”
没有陈宇这事他这段时间也是要赶回去的,陈父的祭日快到了。
陆执与下班去接人,自然是扑了个空,陈识电话一通都没接,本来还算愉悦的心情逐渐有些焦躁,直到他瞥见迎面走来的蒋琛舟。
“你怎么在这?”
陆执与觉着好笑:“这里没别人了,你装都懒得装了?”
蒋琛舟自然也没少听说最近公司里的风言风语,虽然大家也只在猜测陈识是不是被哪个富婆追了,但是以陆执与这个疯子的性子,暴露他和陈识的关系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纠缠陈识?陆执与,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陆执与轻轻挑眉,反问道:“我放过他?你怎么不先放过你那位不知情的未婚妻啊?”
“陆执与,你别欺人太甚。”
“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太自负,觉得什么人都是你能设计的。”冷冽的蓝眸带着天生上位者的睥睨,“张家那群人没脑子,被你一个gay骗的团团转,你就以为你自己有本事了?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的,蒋琛舟,你说说,我怎么舍得放过让你抓心挠肺的陈识啊。”
蒋琛舟向来冷静的眸里也荡起一阵惊措,他缓慢地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紧着牙,朝陆执与的方向走了两步,似是在思考,也似是在震惊。
“所以你真的只是为了满足一下你那个小小的报复心,才又缠上陈识的?”
“这应该是最让你崩溃的办法吧。”
蒋琛舟喉咙一紧。
“也难怪你喜欢陈识,善良单纯,柔软乖巧,耳根子软得很,你信不信不到一个月,我就又会跟他在一起,而你呢,依旧是那个废物凤凰骗婚男,你到时候该不会急吧?”
“你他妈的——”
“我其实真的挺好奇的,你设计了这么久的未来,和你喜欢了这么久的陈识,你选择的时候就没有一丁点犹豫吗?”
陆执与自然是清楚自己跟蒋琛舟的区别便在于他有不需要取舍的资本,但这恰恰是蒋琛舟最致命的痛处。
回国前,陆执与可谓是把蒋琛舟和陈识查了个遍,两个人一同从大学毕业,进了同一家公司,一个人处心积虑靠近老板唯一的女儿,另一个低调安分,半点野心都没有,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两个世界的,偏偏又是最要好的朋友。
被点到痛处,蒋琛舟也很难保持住那张面具,他紧着牙,恶狠狠低声道:“你最好是别欺负陈识。”
陆执与却是笑了:“你知道吗?日子太好过也挺无聊的,看你们这种口是心非的虚伪混账被逼急,也挺有意思的。”
明明还没真把陈识追到手,但他已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败者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我还是得好好谢谢你,一开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注意到小陈识呢,你说是不是?”
手机里传来电话铃声,震得蒋琛舟浑身发抖,他呼吸都急促了好几分,盯着陆执与离开的背影,他缓慢地拿出手机,挂断电话,然后将那段录音保存下来。
陆执与接到陈识位置讯息的时候很是诧异,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又跑回杭州去了。
又给陈识去了两通电话,没人接,陆执与的斗志已经被下午跟蒋琛舟那场对峙中被熊熊燃起,他当即便起了身,下楼开车直奔飞机场。
而身处杭州的陈识已经在他常跟陈宇去的公园角落里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人,见了陈识,他错愕地瞪大自己泛着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哥哥。
下一秒,陈识就屈起手指敲了一下陈宇的额头,声音听起来很急,质问道:“陈宇,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从来没被陈识用严厉的语气吼过的陈宇霎时懵了,下一秒便爆出哭声来,撕心裂肺的。
几分钟后,陈识等他哭了个够,他牵着人起了身,顺便给陈母发去了一条消息,然后领着陈宇到不远处的麦当劳点东西吃。
听完陈宇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讲完,陈识也确认版本和陈母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就算是他受了点委屈,动手打人也只是为了帮同桌出气,大人也觉着不算什么大事,更重要的还是斥责他以后不准再动手,才惹得向来被宠着长大的陈宇冲动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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