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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h热恋(近代现代)——甜梅星

时间:2024-05-06 09:56:01  作者:甜梅星
  梁译川在肉眼可见地动摇。
  “走吧。”何言似乎在观察着梁译川的神情,今天晚上遇见了之后第一次对他笑了起来,那只是个一闪而过的笑,却让何言顿时看起来没有那么冷了,“给个机会呗,让我送你。”
  梁译川看着何言,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反应过来后他别过脸,心里怒骂自己就是没出息,总是学不会真的把何言拒之门外,每次没说两句话就被何言牵着走。
  何言走近了一些,放低了姿态:“嗯?”
  梁译川心烦意乱,说:“行行行,给你这个机会,何师傅。”
  梁译川躲过何言,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走到街对面——何言的model y贴了膜,看起来的确蛮不错。但是有个问题,梁译川没坐过特斯拉,车门到底怎么开?
  何言不急不慢地跟在梁译川身后,帮他解围:“你这样,按一下……对,嗯,学的真快。”
  梁译川赶紧坐进去,何言也坐了进来。还没开车呢,何言第一个动作是解了西装外套的扣子,然后把衣服扔到了后座,只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衬衫。
  梁译川自己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不说话。
  然而,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何言也不说话。
  “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何言很自然地问,“国庆不是刚回来过吗?”
  “你又知道我国庆回来了。”梁译川还是看着窗外,“整天偷看我朋友圈。”
  “怎么叫偷看呢。”何言反驳道,“你朋友圈又没屏蔽我,不就是代表我能看吗?”
  梁译川透过窗户的倒影,看见何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转过头,命令道:“你别磨磨唧唧了,何师傅,开车!”
  “何师傅要定位啊。”何言好笑地说。
  梁译川熟练地给他报地址。
  何言听了,点点头,说:“嗯。”
  梁译川有点急性子的:“那你倒是打开地图,然后输入啊!何言你是不是提前进入老年痴呆了。”
  何言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地笑了笑,还是说:“嗯。”
  梁译川:“……”
  再这样下去,梁译川就会怀疑何言其实根本不想送他回家。否则,已经过了凌晨,何言又是一副去见了客户应酬的模样,铁打的人都会很累了吧,赶紧结束这一天回去洗个热水澡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不是吗?
  梁译川不由地双手抱胸,沉默下来。
  何言见好就收,见梁译川头上有种乌云聚集的征兆后,这回倒是正常地定了位,然后启动车子。梁译川松了口气,车内什么音乐也没播放,几乎只有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南京的秋夜很安静,像是一个沉入湖底的、无人打捞的梦。
  何言的车技很好,梁译川坐他的车从来不会晕车,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过何言刚拿驾照的那一会儿,大家都不怎么信任他,也只有梁译川敢坐他的车。
  没过一会儿,何言快要开过鼓楼,忽然很无厘头地问他:“去不去玄武湖?”
  梁译川头大:“关门了。”
  “紫金山?”
  “累。”
  “就回家?”
  “直接回家。”
  何言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没意思。”
  梁译川神色古怪,忍不住问:“何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没事吧?”
  何言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了下来,手指点了点方向盘,他微微侧过头,留给梁译川的是一个很帅的侧脸。梁译川一直在等,但何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不懂何言。梁译川想,已经越来越不懂了。
  绿灯变换,车子重新启动,不久之后何言带着他驶入了玄武湖隧道。隧道是一片通明的黄色,不断倒退的相似景象让梁译川胃里上升的酒意在翻腾。
  他和何言之间拥有如此近的距离……梁译川觉得好像快要不能呼吸。
  天一下开阔。
  他们出了隧道,黑沉无月的天坠下来,梁译川暗中喘了一口气,这回好多了。最起码目之所及的地方还有别的景色,但这地方路况复杂,他提醒道:“别开错了,新庄这边很多口。”
  谁知道梁译川不说还好,刚说完,何言的导航就接道:“您已偏航,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梁译川:“……”
  “哦。”何言笑了笑,“还真是。”
  梁译川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
  何言慢悠悠地说:“在所难免啊,你也说了这里路况复杂。”
  一来一回又绕了一圈。
  梁译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夜,心想他回个家怎么就这么难,手机都快没电了。何言重新跟着导航走,这回没走错,总算是开上了玄武大道。
  然而过了一会儿,梁译川又忍无可忍地说:“何师傅!您开快点儿行不?这是玄武大道啊!一脚下去快得很,这路上什么车也没有,您使劲开。”
  已经出现“您”了,看起来气得不轻。
  何言给他提了速,梁译川开始玩他电量不多的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林鹏给他发的:【到家了吧?到家扣1。】
  梁译川:【没有。】
  林鹏:【?】
  林鹏:【你骑共享单车回去?】
  梁译川:【何言来了,他送我。】
  林鹏:【……】
  林鹏:【接下来的内容应该对我这个单身狗不太友好,再见。】
  梁译川:【……】
  后半程何言倒是老老实实地开车,梁译川的手机在五分钟后彻底没电,变成了一块砖头。
  何言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你这次待几天?”
  梁译川没手机玩也无聊,想着何言又努力把先前的话题续上了,还是给他点面子吧,就答:“周一晚上走,请了年假。”
  “回来做什么?”何言问。
  “就回来玩玩,不做什么。”梁译川说。
  何言不说话。
  片刻后,车子放缓速度,他在梁译川家小区门口停下。
  梁译川迅速解开安全带,快速道:“谢了啊,拜。”
  但何言没有放过他,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梁译川的手腕,炽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也能清晰地印在他的皮肤上。
  “等等。”
  梁译川回过头。
  何言脸上的神情很柔和,形状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点藏起来的星光,他说:“再聊两句。”
  梁译川僵在副驾驶座,最先移开视线,硬邦邦地说:“什么?快说。”
  “别急啊。”何言笑起来,但却没有放开抓住梁译川的手,“我是什么怪物吗?这么不愿意见我?”
  梁译川说:“没。”
  何言说:“那你看我。”
  梁译川皱起眉,说:“不想看。”
  何言失笑:“我长得很丑吗?你不想看?”
  “丑。”梁译川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于我来说就是丑,不是我的菜。”
  “那你的菜是什么?”何言低声问,“给我一个模板,我去整容。”
  梁译川有点儿摸不准何言了,他抬起头,假装凶狠地看了一眼他。何言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一直是这样,梁译川哪里知道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放手。”梁译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焦躁,“我要回家。”
  何言说:“你啊,你回家也不会睡觉,一定又是在床上刷手机,还要海哥陪你一起熬夜。”
  梁译川:“……”
  何言又说:“在上海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才回来的?你一般国庆节回来之后就不会轻易回家了,想见你的话要一直等到元旦。怎么回事,跟哥说说。”
  “哥”就是最后的导火索。
  梁译川终于忍无可忍,从见到何言的那一刻,胸腔里积攒的奇怪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咬着后槽牙,用力甩开梁译川的手,喘着粗气大吼:“你管我呢!你不是我哥!你乱叫什么!我怎么样都不用你管!”
  何言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嘴唇极细微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一条消息让何言的手机跳动闪烁,那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00:44。
  梁译川抬手擦掉了眼泪,半晌才低声说:“何言,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哥,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何言。我发了誓,我不会再喜欢你。”
 
 
第3章 向你索求最后的24个小时
  何言和梁译川同年出生,他只比梁译川大两个月。
  但在成年人眼中,小孩必须得分个先后,大一个小时也是大,所以只能让梁译川叫何言“哥哥”。
  ……
  “去,找你哥哥玩去吧。”
  “言言呢?找你言言哥玩。”
  “过来,今天作业写了吗?就想着出去玩。”
  “梁译川!你哥来找你啦!”
  “他才不是我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
  梁译川已经很久没叫过何言哥。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十几岁时的叛逆期?也许是高考后经历的一败涂地的痛苦长夏?还是仅仅是两人纠缠不清、混乱不堪的这两年?
  车内充满了沉默的空气,带有压迫性,如一潭死水。
  梁译川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在外人面前不会掉眼泪,但在何言面前却有点儿不受控制。这个社会总说男孩子不能随便哭,梁译川很遵守。只是……只是这是何言。
  何言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梁译川接了,先是擦擦眼眶,再胡乱擦擦鼻子,使用过的纸巾攥成一团捏在手心,清了清嗓子,平静下来:“那就这样,我走了。”
  他以为这是今晚的结束,何言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刻坚定地响起,叫他的名字:“小译。”
  梁译川正在寻找特斯拉开门的按键,听到后愣了一瞬,身体比脑袋更快反应:“嗯?”
  靠。梁译川暗中鄙视自己,答这么快干什么?但何言也不知道这样叫过他多少次,这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何言顿了顿,手臂伸过来,动作温柔地将梁译川拉向自己。何言英俊的脸凑近,梁译川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何言温热的手掌却预判性地抵住了他的后脑勺,让他无路可去。
  何言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睛里的情绪晦涩不明,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受,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发的誓?向谁发的誓?”
  梁译川沉声:“……你这也要管,太平洋警察?”
  何言无奈地说:“为什么总觉得我在管你,我没有。我只是想弄明白你在想什么,这样我才能知道要怎么做。”
  两人离得太近,何言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梁译川看,梁译川能感受到何言的呼吸,甚至能看清梁译川左边眼角的那颗性感的黑色小痣。
  “我在想……”梁译川漫不经心地说,“我在想,我不喜欢你了。你就是我一个普通同学,一年到头不用见太多次,有空可以聚餐,但平时不会聊天。清楚了吗?你知道你要怎么做了吗?”
  何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慢地说道:“听清楚了。”
  梁译川有些残忍地笑道:“嗯,那就放我回……”
  何言说:“我听到的是——何言,我喜欢你,我怎么也忘不掉你。去年开始我就在躲你,却又暗自打听你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所以我对自己说不再喜欢你。”
  梁译川的心脏狠狠一跳,脸颊几乎是立刻蹭的一下开始升温。那火热烧到了他的耳朵,再从脖颈一路蔓延开淡淡的绯红。
  梁译川怪叫起来:“何言,你要点脸吧!放开我!我要走我要走,不想再跟你这个自恋的人待在一起!”
  他是真的想走。
  梁译川反抗起来,手里握着的纸巾团掉落在膝盖上,何言充耳不闻,在一片寂静的夜色里毫无预兆地吻上梁译川——可是梁译川太不配合了,两人柔软的嘴唇撞在一起,不像是吻了,倒像是不明所以的争斗。
  “啊——”梁译川受不了了,“你别亲我,离我远点!”
  何言侧过头,显然还想继续之前的吻,他一只手抬起梁译川的下巴,另一只手从他的后脑勺绕到后颈处,试图控制住梁译川。
  “唔……!”梁译川还是不配合,“唔唔唔……滚……”
  “嘶——”何言嘴唇一痛,于是动作慢下来,紧接着梁译川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脸,几乎要使出全部力气。
  一分钟后,两人分开。
  梁译川坐在那里微微喘气,白皙脸上的潮红尚未散去。何言额前梳理整齐的黑发散落下来,他随手解开衬衫最顶端的两个扣子,对着后视镜左右看看,嘴唇上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半边牙印。
  何言把车窗摇下,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根含在嘴里,然后把烟盒递给梁译川。
  “要吗?”何言问。
  梁译川生硬地说:“不抽你的。”
  他自己拿出烟,咬牙切齿地叼了根出来。可梁译川左右寻找,却倒霉地找不到打火机。
  何言笑了笑,他手里拿着打火机,用一个讨好的方式凑近,极其自然地服务梁译川。
  火光在车里亮起。
  梁译川瞪了何言一眼,随后低头借了火。片刻后,何言也点燃了自己的烟,他把打火机重新放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很突兀对梁译川说:“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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