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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湾路七号男子宿舍(近代现代)——非天夜翔

时间:2024-05-07 09:21:41  作者:非天夜翔
  霍斯臣一夜没睡,疲惫不堪。
  张宇文没听见停车的声音,平时霍斯臣的车都停在门外,便问:“你车呢?”
  霍斯臣不安道:“当了,抵债用,我来拿我的银行卡,马上就走。”
  张宇文示意他进来,霍斯臣作好碰钉子的准备,但他只想看张宇文一眼,他以为张宇文这个时候会在睡觉,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让他一时显得有点呆滞。
  客厅里,他们还在哭,霍斯臣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上楼去。”张宇文示意霍斯臣。
  霍斯臣便从严峻背后走过,轻手轻脚地上了楼,脸上满是疑惑。
  张宇文抱着小棋,跟在他身后,朝自己的床一指。
  “你在这里待着。”张宇文说:“我有事要处理,稍后还有话跟你说。”
  霍斯臣麻木地点了点头,坐在床边上。
  楼下又开始了第二轮的痛哭,张宇文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嗡嗡响,小棋睡得很难受,片刻后又开始哭。 张宇文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炸了。
  他再次把小棋安抚好,放进房间的婴儿床里,听见外面严母哭着说:“我的儿啊…… 妈要去看看你,你在哪儿?”
  “你给我滚去上学!”严峻朝着侄儿怒道,同时又把他拎起来,粗暴地拖到门厅里,不住踹他让他快点。
  “嘘!”张宇文示意严峻不要发疯了,小棋睡着了。
  严峻终于恢复了冷静,红着双眼进来,点头感谢张宇文。
  张宇文朝外看了眼,这时严母挺过了第一波,一副近乎晕眩的模样在沙发上呆呆坐着,隔壁的大姐正流着泪劝她。
  “我之前说了元宵后回去接小棋。”严峻道:“她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坚持带着小棋坐火车来江东,另外那人是应杰的妈妈,她们坐夜班车,到了应杰住的地方……”
  “知道了。”张宇文小声说:“你侄儿就把她们带过来了。 也不能怪他,他没办法。”
  沈应杰既非瞒骗的主谋,又毫无经验,对着自己母亲说不到几句话就露馅了,然而在他前来江东投奔严峻时,这一刻就成为了必然。
  严峻:“我先带我妈出去住,再慢慢地想办法。”
  “就在这儿。”张宇文提醒道:“其他人能帮你照看,不要再挪了,她现在身体受不了,我待会儿给医院打个电话,明天你最好带她去做个检查。”
  严峻长叹一声,片刻后再次哭了起来,张宇文抱了下他,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看小棋,再看门外,他必须在这个时候扛起责任来。
  严峻点头明白,张宇文又说:“有小棋在,你妈妈一定能挺过来的。”
  这时门铃又响了。
  “哈喽。”梁政手里玩着车钥匙,朝张宇文打招呼。
  “别进来。”张宇文说:“在外头等我一会儿。”
  梁政好奇地朝江湾路七号里面张望,却被张宇文关在了门外。
  梁政:“???”
  张宇文回到客厅,这时才有空朝严母与沈大姐打招呼,他过来在沙发一侧单膝跪地,像严峻那样,先是听了下严母的心跳,严母不知就里,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他的耳朵鼻子。
  “你是谁?”严母说。
  “我叫张宇文。”张宇文答道:“我是严峻的好朋友,阿姨您坐着,我去让人给您倒点喝的。”
  那位沈大姐说:“你就是张宇文啊,我一直听小棋『宇文』『宇文』地喊呢。”
  张宇文点了点头,又示意严峻,应该暂时没关系,让他先陪着母亲,自己则进了厨房。 这时刘静芳与另一名保姆正在厨房里对坐着,两人都不好出去,张宇文说:“静姨你帮我请一位医生下午上门看诊,先看下有没有大问题。”
  “好。”刘静芳说:“你在找什么?”
  “参茶。”张宇文说。
  “在这儿。”刘静芳泡了参茶,端出去给严母,张宇文又说:“今天全天,其他事都放一边,你负责看好她,有什么事马上叫救护车和在家急救。”
  刘静芳知道一定是出了事,便点头,张宇文则找到天王保心丹,自己也吃了点。
  “也给我点。”严峻昨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天心脏要停摆了。
  “都给你了。”张宇文说:“最上面的抽屉还有。 我今天约了人要出去一趟,快的话也要中午才能回来。”
  “好。”严峻点头:“你去忙吧。”
  张宇文又几步上二楼,推开房门,看见霍斯臣已经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张宇文:“……”
  张宇文也没有叫醒他,替他把被子盖上,换好衣服直接出门找梁政了。
  “你家怎么了?”梁政满脑袋问号。
  “别问了。”张宇文今天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全部事情凑到一起来了:“律师呢?”
  “现在去接律师。”梁政把车开出江湾路,说:“你想好了吗?”
  “嗯。”张宇文按开手机,今天他打算给人生开修改器了,开修改器这种操作,要么不开,要开就开个爽的。”
  梁政接了等待已久的律师与律师助理,并在车上再次说明了大致情况,把车停在出版社楼下。
  张宇文进了出版社,先是与主编、老板握手,昨夜两点时,他约了出版社的几名高层以及总经理,但在会议室里坐下时,他还有点犯睏。
  “是这样的。”张宇文说:“请原谅我今天事情有点多,一时脑子没转过来。”
  副主编以怪异的目光看着张宇文。
  另外的主编与总经理则一脸诚恳地听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就简单说说吧。”张宇文想了想,答道:“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希望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尽几分绵薄之力……”
  主编:“我怎么记得您好像……”
  总经理:“张导!您真的太自谦了!”
  总经理一开口,主编便马上不说话了。
  张宇文:“…… 所以我准备为贵公司进行注资,并维护这家已有四十年历史的出版社,先前我在贵社的副主编处,听闻当下的亏空的大致数字,我名下有一家工作室,可以用入股的方式来进行注资,我想这部分亏空我还是可以承担的……”
  副主编张着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 进行注资之后,我不会对贵社的运营采取任何干涉。”张宇文又说:“该如何还是如何,我认为像书籍这样的东…… 像书籍,它不能完全用商品价值来衡量,它对我而言,所带来的也不完全是经济收益,所以是完全值得投资的。”
  所有人都想说话,张宇文却快速地结束了这个开场白:“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梁政,他会代替我来作一些决定,而这位林律师与她的团队,则受我们的全权委托处理注资的过程。”
  梁政过来与他们握手,接着是律师。
  张宇文说:“好了,我现在就得走了,请原谅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忙。”
  “您喝杯咖啡!”总经理马上亲自去泡咖啡,知道张宇文作为幕后BOSS,就像许多有钱人一般,自己甚至是不出面的,昨夜大家讨论良久,不知道这位“张导”突然约见出版社高层究竟有什么事,但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导致大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需要时间消化。
  “具体的日程表和备忘就交给你们了。”梁政也朝律师说。
  “没问题。”律师说:“步骤推进,我拟好之后会发给您和张总。”
  张宇文接过速溶咖啡,快速地喝完,挨个握手告别,就这样,开修改器改了下人生,直截了当地收购了这家退了他无数次稿子的出版社。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梁政上车时又问:“怎么好好的要来收购它?你打算转出版业了?”
  “没有。”张宇文说:“我还想写作,想出书啊,这家出版社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梁政:“所以?你不能换一家投稿吗?哦不过也对,都买下来了,想出就出。”
  张宇文:“我想当作家,不是想出书,强行让他们出我的书有什么意义吗,少爷。”
  梁政:“所以你告诉我收购他们的意义是什么?你该不会真的因为这家出版社运营了四十年,就于心不忍了?”
  “都有吧。”张宇文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不少书就是这家出版社翻译与出版的,包括外公的专业书籍,以及他很喜欢的《三个火枪手》。
  “你和你老公怎么样了?”梁政又问。
  “是老婆。”张宇文纠正道:“就那样吧,他的自尊心太强了,不好搞。”
  梁政哈哈大笑:“男人嘛,都有自尊心,你是不是太强势了?”
  “我强势?”张宇文:“我还强势?我凡事都顺着他,就差为他穿女装了!”
  梁政:“直男就是这样的,你喜欢直男这没办法。”
  张宇文:“我也不是喜欢直男,只是刚好碰上了他,没办法,到了,下车吧。”
  梁政:“为什么突然又来奔驰店了。”
  张宇文进店,直奔今年出的新款,问:“现在这款有现车吗?配置我没有什么要求。”
  销售:“……”
  梁政:“少爷,您是第一次买车,不知道程序,小弟给您解释一下……”
  张宇文:“我知道,我可以加钱。”
  梁政:“这句台词太暴发户了,我喜欢。”
  销售:“您稍等,这个真的太难了,但我会为您问问。”
  梁政:你就非要今天开个现车回去吗?两百二十万的车,你不要难为业务了。”
  张宇文:“我就是想今天买。”
  梁政:“等几天也不会怎么样嘛。”
  张宇文:“那我老婆开什么?”
  “他可以开你的宾利啊。”梁政说。
  “他不喜欢宾利。”张宇文答道:“他就只喜欢奔驰。”
  业务打完电话,说:“有现车,但是最快最快,也要等一了,先生,稍等我把配置表拿来给您看看……”
  “那你下订吧。”张宇文接过配置表便扫了一眼,说:“我也不懂,不过你们店不会骗人的。”
  他掏出卡,示意刷就是,业务这一生大场面也见多了,打电话时始终一心二用听他们的对话,直接给张宇文套上迪拜模式,知道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有现货。 二:少啰嗦。 买车和买菜差不多,客人还忙得很,买完就得走。
  于是业务速度拿来合约,张宇文给他发了霍斯臣的证件让他记录,刷完卡,和梁政拿了两瓶水又走了,剩下一群业务在门口放炮仗庆祝。
  “你今天花了多少?”梁政又问。
  “一千多万吧?”张宇文想了想,收购出版社花一千来万,车子两百多万,梁政又带他到银行去,今天他约了副行长,把霍斯臣的卡交给他,又对照债务记录,让对方赶紧转账。
  副行长过去亲自操作,结束后又把张宇文送出来。
  同一时间,霍斯臣还在睡觉,一旁的手机上不停地跳出银行消息,连续十二单转账交易到账,每单一百万。
  中午十二点,张宇文又回到了江湾路七号,并与梁政愉快地道别。
  回到家时,沙发上只剩那位沈大姐。
  人呢?张宇文脸上现出疑惑。
  沈大姐小声说:“白阿姨在里面休息,应该睡着了,小棋也在睡,昨晚坐夜班车,她一晚上没睡好。”
  张宇文忙点头,沈大姐又说:“严峻也在里面,维泽和常锦星都在各自房间里呢,陈宏说他去店里头,中午让你等他一会儿,他想和你一起吃午饭。”
  沈大姐来了不到四个小时,已经把室友的人名给排查清楚了,现在正想办法打听他们的婚姻与家庭状况。
  “好的好的。”张宇文擦了下汗,在餐桌旁坐下,给自己泡杯咖啡,同时抬头,心想霍斯臣还没起床,昨夜应当没睡。
  刘静芳小声问:“几个人吃饭?”
  张宇文简直一头乱麻般的黑线,说:“我叫外卖吧,你别管了。”
  刘静芳:“那我做饭吧,那位大姐没事,王医生上午已经过来给她看过了,血压和心跳都还稳定,只有白内障问题很严重,得尽快给她安排个手术。”
  张宇文:“严峻说他妈妈不愿意做,白内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我也不好劝。”
  刘静芳打开电饭锅,淘米,说:“你爷爷生前有个学生,就是眼科的专家,他明年也要退休了,他的手术做得很好的,有他亲自主刀,问题不大。”
  “哦那个李医生。”张宇文记得,原来他爷爷的学生年纪也这么大了吗?
  严峻出来了,听见张宇文与刘静芳的对话,张宇文又回头,说:“严峻?”
  严峻看着张宇文,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滋味。
  “你听见没有?”张宇文在咖啡机前等着。
  “我知道了。”严峻答道。
  张宇文:“我把他电话给你吧。”
  “好。”严峻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过几天等情绪稳定下来了,先带她去做个检查,再安排她在江东手术。”
  张宇文:“你要请一段时间的假,陪床照顾。”
  “是的。”严峻小声说:“我打算先搬到江南住,也方便照顾他们。 那边是个三室一厅,我和小棋睡一间,我妈睡一间,应杰可以睡客厅,他妈妈短期内应该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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