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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被赶出豪门后失忆(近代现代)——溪南有竹

时间:2024-05-07 09:26:31  作者:溪南有竹
  “干净了就好,赶紧起来吧。”
  路归舟转身离开浴室,犹如落荒而逃。
  季星然觉得路先生好反常。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打了个喷嚏,乖乖听路归舟的话,起身冲洗身上的泡沫。
  路归舟脚步匆匆回到卧室。
  他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将近一半,此刻他却不是马上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而是进了主卧的浴室。
  很快,浴室里响起哗哗水流声,却没有产生任何腾腾雾气。
  季星然洗好了,走出浴室,茫然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迈开脚步,走向客厅。
  主卧里。
  路归舟靠着床头,拿着一本书,他的注意力却不完全在书上。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紧,路归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知道季星然已经听话地洗好后,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带小孩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进来吧。”
  季星然先是探了个脑袋进来,确定环境安全后才走进来,他站在路归舟床前,好像在思索什么。
  “路先生,你好像换了一件衣服。”
  季星然眼里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好像只是单纯指出了一个事实。
  “刚才的衣服湿了。”路归舟的身上还泛着冷水冲刷过后的寒气,他将视线从少年白皙漂亮的锁骨和胸膛上移开,“倒是你,怎么还穿着浴袍,不去把睡衣换上?”
  “睡衣?”
  季星然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茫然。
  喝醉的小孩显然没有记住他刚才的嘱咐。
  路归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没办法和小醉鬼计较:“你洗澡前我告诉你了,在客房里。”
  季星然点点头:“好的,先生,我等会儿回去就换上。”
  也许是季星然今天将叛逆贯彻到底了,突然变回这样乖巧听话的模样,路归舟一下子竟然觉得不太习惯。
  “找我有什么事?”不知道这小孩还有什么招式要折腾他。
  路归舟注意到季星然进门后手一直背在身后,他偏了偏头,试图看到季星然的身后。
  “你的手背在后面干什么,拿了东西?”
  季星然抿了抿唇,点点头,张了张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踌躇,还有一些害怕。
  路归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也没有开口催促。
  季星然既然过来找他,那就是选择了信任他,他应该耐心等待小孩敞开心扉告诉他。
  良久,季星然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咬着唇,抬眸看向路归舟,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到路归舟面前。
  橙棕色的硬质长条皮具和葱白的手在暖黄灯光下交映,晃得路归舟有些眩晕。
  季星然拿着的是一根马鞭,之前去马场回来后,他随手把马鞭放在了玄关处,不知道怎么被他找到了。
  季星然捧着马鞭,献到路归舟眼前,声音依然是那么软和慢吞吞:“路先生,您要惩罚我吗?”
  少年身上穿着白色浴袍,很显然他是随意穿上的,腰带凌乱地系着,领口大敞,露出引人遐想的无限美景。
  季星然是相当漂亮的,路归舟不得不承认,当初把季星然带回去,就有被这张脸蛊惑的成分在里面。
  而此刻,这样漂亮的少年,衣衫不整,拿着一根马鞭,说让他惩罚他。
  路归舟好一会儿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再次做了一轮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暴虐冲动,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吓到小朋友。
  片刻后,路归舟再度睁开眼,轻声问:“惩罚你?”
 
 
第21章 
  道歉
  单纯无害的小孩是不会有那些肮脏的想法的。
  所以,他也不应该有那些龌龊不堪的想法。
  一定是是有人教坏了小孩。
  季星然点了点头,抿着唇,虽然有些害怕,想要退缩,但他还是忍住了,诚实着回答:“今天我没有听话,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路归舟耐心柔着声音步步引导:“乖宝,是谁告诉你的?”
  季星然有些茫然地看着路归舟,似乎这个问题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做错事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知道。
  路归舟推测,这是季星然失去的记忆中强硬留下的身体本能。
  他眼底冷了几分,面上还保持着温和,温柔地问季星然:“要怎么惩罚呢?”
  季星然垂下眼眸,声音很低,声线也不太稳:“您想怎么抽打我都可以。”
  路归舟拿起马鞭,举到空中。
  季星然下意识闭起双眼,缩着肩膀,等待马鞭落下带来的疼痛。
  等了好一会儿,无事发生。
  季星然悄悄睁开眼睛。
  他看到路归舟已经把马鞭放在了旁边,眸色深沉地看着他。
  季星然疑惑不解:“先生?”
  路归舟抬了抬下巴,示意季星然说话。
  季星然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措,结结巴巴的:“您、您不惩罚我吗?”
  路归舟起身,走到季星然身前,举起手。
  季星然以为路归舟要扇他巴掌,他害怕地闭起了眼睛。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季星然只听到一声叹息,而后头顶传来温暖的触感。
  路归舟轻轻抚摸季星然的发顶:“乖宝,你做错什么了呢?”
  季星然一下子忘了此时情境,他享受地眯起双眼,像一只餍足的猫咪。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回应路归舟:“我没有听路先生的话。”
  路归舟不知道季星然以前的经历,但他不喜欢季星然这样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样子。
  他应该站在太阳下,迎着光,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一直当最纯洁天真的天使。
  路归舟向来是直接下命令,从不需要别人理解。
  但显然,他不打算这样对待季星然。
  “没有听我的话就是做错了吗?”路归舟很耐心地引导季星然,“你为什么一定要听我的话呢?”
  季星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没等季星然回答,路归舟又接着问:“世界上又有谁的话是绝对正确的呢?”
  季星然觉得他听不太懂路归舟在说什么。
  但是路先生在问他问题,那他得思考着怎么回答。
  季星然微微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一一回答:“路先生救了我,给我提供住处,对我有恩。所以,我应该要听路先生的。”
  “如果我今天听了路先生的话,我就不会陷入危险,也不会给路先生添麻烦。所以,先生的话是正确的。”
  听着逻辑还挺清晰。
  路归舟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耐心引导:“那又如何,不听话的后果你不是已经承担了吗?”
  季星然眨了眨眼,他听不太懂:“我承担了?”
  “今晚是不是被吓坏了,是不是……被弄脏了,洗了好久。”路归舟中间停顿了一下,他不想这么说,但是为了让季星然理解,他还是选择了沿用季星然自己的说法。
  “所以,后果你已经承担了。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需要向谁道歉,也不需要接受谁对你的惩罚。”
  季星然似懂非懂,还在最后坚持着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可是……我给路先生添麻烦了。所以,我做错了,要向路先生道歉。”
  “乖宝,这不叫给我添麻烦,我保护你是应该的。”路归舟轻叹一声,“相反,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我应该向你道歉。”
  路归舟注视着他,认真而庄重:“对不起,乖宝。”
  季星然微微睁大了眼睛,突然感觉心脏被烫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疼,疼得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哭,眼眶已经无法克制地被染红了,视线也逐渐模糊。
  原来他没有做错。
  原来可以不是他的错。
  原来可以不用挨打挨骂。
  路归舟出现了一瞬的手足无措,而后迅速稳住心神,有些哭笑不得:“乖宝,我给你道歉,你怎么还要哭了?”
  这句话成了催化剂一般,催着盈满眼眶的泪珠溢出。
  美人垂泪,最是让人心疼。
  路归舟捧起季星然的脸,如对待易碎的瑰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拂去珍贵的晶莹泪珠。
  但是泪水却是越擦越多,如断线鲛珠,一颗又一颗顺着精致的脸庞蜿蜒而下。
  好像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毫无遮挡,风雨飘摇,任人磋磨。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了,撑着伞,为他遮风挡雨,把这颗心捧在手里,小心地呵护着他。
  “对不起,路先生,我不该哭的。”季星然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明明没了记忆,却还是这么委屈。
  路归舟将季星然按入怀里,轻轻抚摸他单薄的脊背:“没事,不用道歉,哭吧,想哭多久都可以。”
  或许是得到了庇护,也或许是得到了许可,季星然似乎真的不再克制,泪水很快将路归舟的衣襟打湿。
  时间好像陷入静止,有个人将他纳入最安全的地方,为他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让他可以放肆地宣泄自己刻骨的委屈。
  路归舟见惯了季星然乖巧听话的样子,也见惯了他如绽开的花儿一样的笑容。
  却从未见过季星然这样失控流泪。
  他觉得见过这一次就可以了,以后不应该再出现了。
  这样漂亮可爱的孩子,就应该是笑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泪水好像都已经流干,季星然终于缓缓找回自己的魂魄。
  路归舟虽然看不到季星然的脸,却能时刻感知着季星然的情绪。
  等着他从哭泣的抽动复归平静,路归舟轻抚他的脊背的手也停下来:“哭好了吗?”
  季星然窝在路归舟的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此刻应该退出路归舟的怀抱了。
  可是他刚才哭得太过了,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路归舟此刻的表情。
  也可能是贪恋这温暖可靠的怀抱,无论是何种原因,季星然都磨蹭着,缩着,不肯出去。
  路归舟好像没有发现季星然的小心思,也没有推开季星然,放在他背后的手继续轻轻抚动。
  “但是乖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多听听我的话,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路归舟不敢想象,如果乔斯木没有给他发消息,如果林长烟没有拖延时间,如果他来晚了,会发生什么后果。
  路归舟第一次尝到了“后怕”的味道。
  季星然在路归舟的怀里点头:“好。”
  季星然一直认为,“听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其实“听话”也可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两人又抱着站了一会儿,路归舟最先回过神来。
  “乖宝,现在还难过吗?”
  季星然在路归舟的怀里轻轻摇头:“谢谢先生,我现在很高兴。”
  路归舟内心挣扎着,片刻后,理智稍微占据上风。
  他强硬地命令自己将小朋友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已经很晚了,乖宝,该休息了。”
  路归舟下了指令,季星然不得不执行了。
  季星然恋恋不舍地退出路归舟的怀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转移到了路归舟的身上。
  这会儿离开了支撑力,他一下子竟然站不稳了,踉跄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摔。
  路归舟眼疾手快,伸手捞住季星然。
  季星然再度跌回路归舟怀里,冲击力将路归舟逼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两人贴得似乎比刚才更加紧密了。
  季星然躲在路归舟怀里,脸色微红:“路先生,你又救了我。”
  虽然是意外,季星然却仿佛偷香成功的小贼,趁此机会在路归舟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汲取安全的味道。
  回过神来后,又暗暗懊悔自己贪得无厌。
  季星然的一切小动作都被路归舟纳入眼里。
  他只觉得小孩像只偷吸猫薄荷的猫,可爱得过分,惹人心怜。
  路归舟忍不住又揉了揉季星然柔顺地发顶,轻声哄着小孩回房间睡觉。
  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路归舟还是送季星然回客房了,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小孩躺上床,盖好被子,才离开,为他关好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路归舟坐回床上,那本没看几页的书还放在床头柜上,路归舟的心却好像无法回归平静。
  那根被季星然带来的马鞭被他随手扔在床上。
  路归舟视线落在马鞭上,静默地站着,片刻后,他有了动作,他将马鞭拿起来,放在手里,垂着眸细细把玩起来。
  夜深热静,明明一直住着这个房间,路归舟此刻却觉得,这房间有些太空旷安静,应该需要什么将房间填满。
 
 
第22章 
  好烫
  翌日。
  生物钟将路归舟唤醒,起床后照例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早餐已经有人备好了,放在保温箱里,路归舟却没去动。
  房子里有两个人,他不打算一个人吃早餐。
  就是不知道小朋友什么时候起床,希望不要让他等太久。
  路归舟端着泡好的咖啡回到书房,一边等待季星然醒来一起吃早餐,一边开始处理工作。
  昨夜他们从“MIST”离开后,赵仕回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半夜的时候已经有消息出来了。
  他那脚踹得非常到位,赵仕回以后某方面就有障碍了。
  手机上有一堆未接来电,有合作方的电话、赵家的电话,也有路家各个长辈的,还有他亲生父亲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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