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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校园F4修罗场(穿越重生)——无庸君

时间:2024-05-07 09:27:17  作者:无庸君
  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女人只是用手指抹了抹,勉强地笑道:“你吃饭了没,我们饭刚做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咳嗽,“春丽……是阿白回来了?我好像听到了阿白的声音……”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眶又红了,哑着嗓子对付臻道:“等一下我。”
  付臻摇头,“没事,您去。”
  女人起身走进里屋。
  许白妈妈走了后,付臻坐在凳子上没有动,安静地等对方回来。
  片刻后,许白妈妈回来,眼睛比刚才还红。
  付臻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放置在口袋里的丝巾取出来递给对方。
  许白妈妈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付臻摇了摇头,“没事。”
  似乎是觉得这样太冷淡,他又补充道:“伤心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许白妈妈点点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合照,看着站在照片中间,却已经不在的人,神色难言,眼中蓄着泪水。
  她垂着头,眼泪滴落在照片上,“我真的好后悔,那天不该让你出门的……”
  付臻心头一凛,就听见许白妈妈继续小声说道:“明明只是像平常一样买了瓶酱油,为什么偏偏是你……”
  付臻眸光微动,轻声开口道:“许白他是……”
  原以为对方是因为严重缺钾诱发了窒息性死亡,现在看来……
  果不其然,许白妈妈说道:“他那天回来,我让他帮忙带一瓶酱油,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车祸两字,付臻眼前突兀闪现过那天许白伸手抓住他的画面。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反复记起许白,明明他和对方并不相熟。
  明明他从来冷淡,从来没有将这个世界的人和物放在心上,只是作为一个世界之外的看客,漠然地注视着必然发生的一切。
  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付臻隐约察觉到自己正朝着某个方向转变,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得让人无措。
  “抱歉,和你说了这么久,”许白妈妈擦了擦眼泪,“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付臻垂下眼,遮盖眼底的复杂情绪,“……付臻。”
  “你是付臻?”
  许白妈妈怔愣一瞬,像是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布包叠了两层,她依次展开,就见里面卷着一卷纸币,用橡皮筋捆得很紧。
  她将橡皮筋拆下来,纸币瞬间散开,最外面几张红色纸币舒展开,付臻这才看清,红色纸币里面卷的是一些小面额纸币。
  许白妈妈将这一卷钱递到付臻面前,“一共367块6毛,你可以清点一下。”
  付臻瞳孔一缩,心绪动荡,耳边听见许白妈妈主动解释道:“阿白回来那天和我说,他欠了朋友几百块,过几天要还。”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落寞地笑了:“阿白这孩子没什么朋友,在得知他借了朋友钱,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我根本没什么可操心的,他从来都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似是明白斯人已逝,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她突然不想再说话。
  付臻保持沉默。
  半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阿姨,我这次来,是来送还许白的专业奖学金的。”
  *
  付臻刚进许白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灰,等他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他没有再上楼找许白妈妈借伞的打算,而是冒着小雨走在恩施街。
  这个点没什么人出门,路灯也大多损坏,远处的路都蒙上一层灰色阴影,唯有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勉强看得清前路。
  付臻像是一个孤独的游魂,独自行走在雨夜之中。
  走过恩施街,穿过绿化带,便到了秋溪路的地带。
  孤寂一下子被通明灯火驱散,像是要将人从无人之地强行拽回烟火人间。哪怕是下着小雨,还是有不少人手挽着手逛街,势要将所有的景点和网红店铺都打一遍卡。
  付臻随意走到一家店铺的屋檐下躲雨,看着人从他眼前走过来,又走过来,熙熙攘攘,神色匆匆,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他的心出现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他已然分不清。
  “你在想什么?”
  出神的付臻被这一声叫回了神,他循着声音源头看去,就见同样在屋檐下躲雨的祁无庸正微笑看着他。
  哪怕知道这个笑容是伪装,但付臻还是有一瞬间的欲。望将最近两天的遭遇全部倾诉于他。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在想什么时候雨能停,能不能打到车回学校。”
  “雨总会停的。”
  祁无庸笑了一声,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下,“打车就别想了,这个地点和时间段,很难打到车。”
  已经入秋的雨很凉,落在人的身上,身体会止不住起鸡皮疙瘩。
  但偏偏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祁无庸无知无觉,像是感觉不到温度般,神色轻松地伸手去接顺着屋檐滑落的雨滴。
  秋叶的雨,昏黄的灯光,伴着坐在台阶处的白衣少年,倒是有几分诗意。
  付臻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了。
  学校关门是十一点,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
  就算打不到车,走回去也只用半小时,时间足够了。
  他刚准备动身,就听见蹲地上的人说道:“你就准备这样抛下我?”
  付臻没管他,平静地走进雨夜。
  还坐在地上的祁无庸表情阴郁一瞬,看着对方毫不留情远去的背影,他又轻笑一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跟了上去。
  两人一起赶路,脚步匆匆,与其他过路行人一同融入夜雨之中。
  雨渐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付臻耳边隐隐听到身旁的人轻咳一声,是拼尽全力压制,却又因实在难以忍受不小心泄露出的一声轻咳声。
  他不自觉加快脚步,感受到原本并肩而行的人渐渐落后。
  他回头,就见祁无庸脚步慢了下来,身体有些歪斜,像是被抽取支架的纸皮灯笼,在风中飘摇,稍微一碰就会碎掉。
  付臻拧眉,犹豫着是直接走还是等一等对方时,就见摇摇欲坠的祁无庸,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祁无庸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设施简单,总体呈现一种简洁风。
  置物柜旁摆放着老旧款的台灯,还在默默无言散发昏黄的灯光。
  今天骤然降温,房间里的空调嗡嗡释放暖气,祁无庸的脸染上一层胭脂红,看着气色好像还不错。
  当然,也仅仅是好像。
  他支起双臂,略显艰难地将身体撑起来,将素白的枕头折起来堆高了一些。
  枕头一高,好像连带着视野也更开阔了,说话更方便自在。
  他偏偏头,看向坐在旁边凳子上出神的付臻语气惊讶道:“你带我开房?”
 
 
第21章 
  换药
  他这一出声,唤回了走神的付臻。
  “换一下说法,”付臻没什么心情地回道,“……是给你开了一间房。”
  只是让祁无庸今晚先将就一下,他等会儿还要回学校的。
  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十一点过五分了,学校已经关门了。
  但他还是想回去,用尽一切手段回去。
  祁无庸选择性地当没听见,“谢谢,你人真好。”
  付臻没有纠结于这个,只道:“你在发高烧。”
  “这样么?”祁无庸微笑,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难怪赶紧今天头晕乎乎的,原来是发烧了。”
  付臻指了指置物台上的东西,“给你买了退烧药。”
  祁无庸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一大堆药品。
  他唇角的笑意不变,“谢谢,你真体贴。”
  付臻皱了皱眉,“不要和我这样说话。”
  “你好凶。”
  “……”
  付臻眉头皱得更厉害,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祁无庸突然动了动。他将身体撑起来,努力让体态显得更挺拔,减少病气带来的颓废感。
  他这才想起祁无庸还是个病人,不应该和病人太过计较。
  他起身就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人挽留,“你要离开了?”
  对待病人总归是要多一些耐心的,平时懒得回答的问题,都要应付一下。
  付臻回应道:“显而易见。”
  祁无庸想了一下,“那能不能将我带回你家么?”
  “我住宿舍。”
  “那我和你一起住宿舍?”
  付臻眼神激荡,思路也不自觉被对方带偏,“你觉得你和我住一起,合适么?”
  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一来就敢说要同居,这心理素质也是可以的。
  祁无庸故意曲解他的话,语气带笑:“两个男生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当然不合……你刚才说什么?”付臻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男生?
  在祁无庸的认知中,他是个男生?
  对方的话,无疑让付臻内心动荡。
  在这个让人疯癫的世界,终于有一个人眼睛没问题,能够正确认到,他不是个女装大佬,更不是个女生,而是个男生了。
  他再次想确认对方的话,但祁无庸却没有重复一遍的打算,只是淡淡微笑,带着点微妙的可怜讨好:“我没有地方住了,可以收留我么,我不会很麻烦,也不会占太多位置的。”
  付臻下意识顺着他的思路说,“你可以住学生宿舍。”
  “学生宿舍必须在一学期的开始申请,我已经错过了。”
  付臻给他提供了第二个选项,“租房。”
  虽然不清楚祁无庸的真实身份,但想到他和林正溪的牵扯,想来和林家有些关系,应该是个有钱的主,租个房子绰绰有余。
  祁无庸睁着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略带可怜道:“银行卡被我父亲冻结了,身上也没有现金。”
  祁无庸这句话,彻底堵死了付臻提供的第三条路:回家住。
  付臻默了默,还是问了出来:“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很好,”祁无庸微笑,“他们不家暴我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
  付臻没有草率听信他的话,只是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祁无庸没有任何遮掩家丑的意思,直接将豪门秘辛漏给了他:“他们要将我嫁给龙潜,但是我不愿意。”
  他没有提及挨鞭子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必要卖惨。
  付臻听到这番话,突然想起之前,林正溪说祁无庸是龙潜白月光的事。
  如果是白月光式的存在,那想必和龙潜有着很深的牵扯。
  他猜祁无庸和龙潜的关系,可能就是经典狗血小说那一套,渣攻与白月光相恋,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却因为身份不匹配,家族棒打鸳鸯,白月光被强制送出国,再相见已物是人非那一套。
  见付臻若有所思,祁无庸微笑,“想什么这么入神?”
  付臻也毫不避讳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本以为会受到祁无庸的批驳,结果就见对方满意地点头,“猜得真准。”
  付臻:“……所以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和龙潜联姻。”
  “你猜得都对,但是以上故事得基于一个点,”祁无庸唇角微勾,眼神微暗,笑容莫名有些诡谲,“前提是我和龙潜真的是相互喜欢。”而非逢场作戏。
  付臻听了,直觉这里面的水很深,或许另有隐情。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的豪门密辛,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和他无关,还是不要牵扯进去最好。
  他捏着门把手就要离开,这次祁无庸没有再挽留,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门合上了,房间陷入寂静,只有昏黄的灯光陪伴着祁无庸,孤寂得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流逝速度几乎难以清楚感知,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许是短短一刻钟。
  祁无庸躺在床上,还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在空旷的房间里,他突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只是这笑声没什么明显的情绪,眼睛更是没有半分笑意:“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结果还是要走,当真是无情。”
  他话音刚落,房门又再次被人推开。
  付臻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也没空着,还捏着个纸杯,“你在说我坏话?”
  祁无庸没想到对方会回来。
  毕竟离开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留下才是少数的异类。
  付臻留下明明只是很小的概率,但当这件事发生,祁无庸还是不可避免感到惊喜。
  他笑了笑,眼睛故意露出一抹幽怨,“在说你的坏话,说你抛下我,不管我。”
  付臻不知道怎么回应,刚准备将刚接的热水放在桌上,就听见床上的人说:“不过你回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淡淡喜悦。
  付臻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他没有乐于助人的品质,也不想和人牵扯上这么多瓜葛,太麻烦了。
  但他走出房门时,眼前突兀地闪过病房里的许白。
  当想起许白的时候,付臻就已经残酷地发现:像以前一样袖手旁观,将人丢下的事情,已经做不到了。
  终究还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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