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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5-07 09:31:15  作者:就叫这个名
  “你嘴里没有实话,亦无守诺之言,不必再装可怜无辜的模样。”
  裴谞将面具举到眼前,扣到那只含着双瞳的眼睛上,将绳子系好。
  “不过你所说的有些道理,不能毁在这点细节上。”
  “我没有装可怜。”颜煜说着装得更可怜了,“我是怕重光哥哥讨厌我。”
  “我只有重光哥哥了,我想让重光哥哥高兴,想留在重光哥哥身边,我喜欢重光哥哥。”
  裴谞定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重光哥哥。”
  “你想让朕将假话当真?”裴谞睫毛颤动,深邃的眼眸暗流翻腾。
  粗糙的指腹贴在颜煜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而后下滑游走过不大明显的喉结停在领口最深处。
  温热的呼吸凑近,那双妖孽般的眼中多了犹豫和不易察觉的溃散。
  两个人只相隔不到一寸,气息交缠令人心乱如麻。
  颜煜浅浅勾唇主动贴近,吻住了对方。
  唇瓣相碰的一瞬间,掌控理智的那根弦砰地断开,裴谞托住颜煜的腰彻底沦陷其中。
  冷冽的气息辗转深入,从克制到无法满足,不断地,一点一点地加深力道。
  热烈而疯狂,拼命索取每一个角落,带着对数年恨意的宣泄和囚人自囚的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颜煜胸腔因呼吸困难刺痛,去锤击裴谞的肩膀,裴谞才舍得放开他。
  不等他缓气,裴谞又紧紧抱住他,声音很是落寞:“装到死吧阿煜,一直骗下去、装下去,不要露馅,不然朕一定杀了你。”
  “我对重光哥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真心的。”颜煜笑了,他知道裴谞离不开他了。
  嘣!
  两个人同时一惊,颜煜向巷子外看去。
  耀眼的光芒在黑谙中绽放刹那芳华,星火如花,花瓣如雨,坠落茫茫夜空。
  “是烟花!”
  颜煜握住裴谞的手拉着其跑出巷子。
  绽开,飞落。
  银花与月光辉映,将长街照亮恍如白昼。
  刹那间的美丽,刹那间的光彩,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颜煜转身看向裴谞,笑容压盖住了天地间所有正在绽放的花火。
  “重光哥哥,你看我的眼睛里有没有映出烟花?”
  裴谞愣住,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长睫,那只眼眸中的光亮便因颤抖熄灭一刹。
  “有。”
 
 
第五十二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赶了数个白日,马车终于驶入雍州地界。
  每一片土地,每一个人都萦绕着灾难的气息。
  雍州城外听不到鸡鸣犬吠,十里荒地铺满尸体。
  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少年人、孩子,甚至可以看到襁褓中的婴儿。
  曾经的麦田成了乱葬岗。
  有人身披孝服跪在尸体旁,面黄肌瘦,哭都哭不出来。
  一家子独活下来的那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守着自己的儿女和三四岁大的小孙儿,更加苍老无助。
  颜煜合上马车的窗子,心中百感交集:“怎么会这样?”
  “公子,入城吗?”
  裴谞点头也将窗子合上。
  马车驶入雍州城,停在客栈外。
  裴谞将蝴蝶面具戴好先行走下马车顺手把颜煜也接了下来。
  交代陈任安置行装,裴谞便要带韩让一起去城中视察。
  “重光哥哥我也要去。”
  “你留下,今日的药还没喝。”
  颜煜扯住裴谞的袖子晃了晃:“我也要去嘛..”
  “啧。”裴谞冷脸握住颜煜的手,最终还是带上了他。
  城中光景也不比城外好到哪里去。
  行过长街,有布衣哀嚎在高门大户前乞讨,也有人锦衣华服刚买了新的布料乘上回府的马车。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蝗灾暴发后的雍州城将这句话展现得淋漓尽致。
  “重光哥哥,朝廷拨款赈灾却落实不到地方,都城的官员一定有问题,只是不知和地方的官员有无利益往来。”
  “有没有,去署衙看看便知。”
  颜煜倒是有些好奇:“重光哥哥此行可打算连根拔起?”
  “死几个出头之人便罢。”
  颜煜点点头,水至清则无鱼,敲山震虎是为上策。
  “公子,打听好了,过了这条街便到雍州署衙。”
  得到应许,韩让带着两人往署衙的方向走,至街尾正遇见一户人家在施粥。
  与其他紧闭朱门的人家不同,这户人不仅施粥,还在分发粮食。
  “顾。”裴谞盯着匾额上的顾府二字,“我记得雍州太守也姓顾。”
  “这就是顾太守府上啊。”一旁的中年人听到此言接上话儿,“外地来的吧?”
  裴谞轻点了下头。
  中年人上下打量三人:“看你们不像逃难的,正闹蝗灾呢,怎么还往雍州跑啊?”
  韩让解释道:“兄台有所不知,我们是行商路过此处,遇到山贼将货物劫走,无奈入城歇脚避避。”
  “行商啊。”中年人一阵唉声叹气,“我也是做生意的。
  说着中年人指指街角的一家酒楼:“看到没,那酒楼就是我开的。”
  “灾情起来,粮食供不上,还遭了次劫,现在存粮养着家里人和伙计算算也就还能挺十天半月了,饿死那么多人,朝廷也不发救灾粮,估计不管了,我就等着喝西北风喽。”
  “你怎么知道朝廷不发救灾粮?”颜煜出声问道。
  “哼哼,要发早发了。”中年人冷哼着,“闹灾这么久都城都没动静,我看呐,那小皇帝打得天下,也坐不稳。”
  “胡言乱语!”韩让一把揪住中年人的领子。
  “哎哎,你你你怎么还动手啊!”
  “韩让,松手。”
  “公子!”
  注意到裴谞的眼神,韩让愤慨地松开了手。
  “年轻人火气真大,我又没惹到你什么。”中年人整理好衣服劝道:“你们有余钱就赶紧走吧,好多行商的都折了现银逃难去了。”
  颜煜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走?我八十岁的老娘卧床根本起不来,妻子将要临盆,七八个伙计等着吃饭呢,都是孤儿从小就在这干活,我怎么走?”
  中年人叹气抹了把脸:“现在,有权的能想办法搞到粮食,无权有钱的早离开雍州了,剩下的不是拖家带口离不开,就是盘缠都没有只能等死的。”
  “朝廷的赈灾粮很快就到了。”裴谞眼眸坚定,“只需再等几日。”
  “哼,扯吧,几日又几日,我看小皇帝压根儿都不知道雍州的情况。”
  裴谞摇头神色认真:“他知道,他已经派了股肱之臣亲自护送赈灾粮和钱款,也传命附近州县开仓放粮救济雍州,只需在等几日。”
  “你又不是皇帝,怎么知道?”中年人忍住没翻白眼。
  “我从都城而来,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裴谞望着长街尽头,视线穿过一片片的哭号和哀求祈祷。
  “皇帝说....他失职,对不起雍州的百姓。”
  颜煜怔了怔,看向裴谞,在那双眼睛中他真的看到了自责和悲悯。
  他想,裴谞实在是个矛盾的人。
  无情,有情。
  杀人不眨人的同时却又悲天悯人。
  他不理解,他低头献降,他和他的臣子也应是恒国的子民,为什么裴谞不能一视同仁,要以这种方式对待他。
  “但愿如此吧。”中年人眼中多了些期望,“我也只能将我未出世孩子的性命寄托在我们的皇帝身上了。”
  裴谞微微颔首:“我想他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他看回顾府,门口施粥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身边跟着几个随从一起忙活。
  “那都是顾家的人?”
  “当然了。”
  “为何只有他们在施粥放粮?”
  “哼。”中年人又哼了一声。“灾情刚开始的几天,顾太守组织城中富商一起放粮施粥,可也就两日,那些富商就都不干了。”
  中年人越说越气:“妈的,你们以为顾府还有粮?那都是顾太守典当东西花钱跟那些个富商买的,那几个富商和那个狗官蛇鼠一窝。”
  “狗官?”
  中年人立时捂住嘴左右看看松了口气:“小点声,别说这个,你们就当没听到。”
  “哎。”中年人想到什么赶紧解释,“可不是说顾太守,我们顾太守是个顶顶好的好官,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可惜处处被压一头。”
  中年人指着施粥的女子:“看,那位就是顾夫人,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菩萨心肠,跟顾太守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嗯。”裴谞眼睛扫了一圈,“缘何不见顾太守?可是在署衙?”
  “去城外看田了,这些时日,这夫妻俩一个闷头去研究除蝗虫的方法,一个在城中施粥,忙得很。”
  裴谞点点头:“顾长明...韩让,走,我们去见见顾太守。”
  “是。”
  三人刚走几步,街上突然冲出一群官兵来,围在了施粥的棚子前。
  “那是雍州府的兵吗?”来者看着不善,颜煜有些担忧。
  一阵骚乱,素衣女子竟被官兵压出了粥棚。
  “重光哥哥,他们要抓顾夫人!”颜煜捏紧裴谞的手,“怎么办啊?”
  人群也因官兵的举动骚乱起来。
  “凭什么抓人!”
  “夫人!”
  “快去找太守大人!”
  “顾夫人犯了什么事!”
  一群人围着官兵不让他们带人走。
  “你们无缘无故抓人还有王法吗!”
  “狗官!快放开顾夫人!”
  一个官兵拔刀挡在人群前,其余官兵也都跟着拔出了刀。
  “都闭嘴!谁再上前仔细自己的脑袋!”
  见到白刃,百姓都吓得闭了嘴不敢再拦着。
  “怎么办重光哥哥?”颜煜见不得这么善良的人受难,急得不行。
  裴谞也是义愤填膺,思索片刻与颜煜交代道:“可记得回去的路?立刻回客栈找陈任。”
  顿了下他补道:“记得把药喝了。”
  猜到对方想做什么,颜煜点点头,松开手往客栈的方向返回。
  裴谞注视了会颜煜的背影,放下心走过去挡住官兵的路。
  “什么人!滚开别挡道!”
  韩让差点儿拔刀,被裴谞抬手挡住:“退下,不得上前。”
  “我想问问顾夫人犯了哪条律法?你们一无文书二无署令便当街抓人,尊得又是哪条律法?”
  “律法?”领头的官兵上来怼了裴谞肩膀一拳,“老子就是律法!”
  裴谞蹙起眉并未发作。
  “放肆!”韩让则忍无可忍拔刀上前,“你们想死不成!”
  “呦呵!”领头的官兵笑笑,“跟老子讲放肆?老子一会就告诉你们,你们犯了哪条律法!一起带走!”
  “敢!”
  “韩让,退下。”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
  裴谞给韩让递了个眼神,韩让会意不甘愿地收回了刀。
  领头的官兵笑道:“这就对了,记着点民不与官斗,带走!”
  一人身边上来两个官兵,压着两人一起往署衙走,入署衙便被送到地牢中看管起来。
  裴谞和韩让被关在一间,一起被压进来,果然官兵图方便把顾夫人关在了他们隔壁。
  官兵脚步声远去,裴谞左右走走,脚下的干草中爬出一几只黑虫子,他退开几步露出嫌恶的表情。
  韩让立刻解下外袍铺到地上:“公子踩在属下的衣服上吧。”
  “嗯。”裴谞毫不客气地踩上去,眉头舒展了些。
  隔壁的女子看到这一切致谢道:“多谢二位公子仗义相助,听二位公子的口音像是来自都城。”
  “正是。”韩让颔首道:“我家公子是都城来的客商,经过此地货物被贼人劫走,入城是为歇脚,不曾想雍州竟遇此劫难。”
  “那我岂不是连累了二位公子?不过二位公子入城第一日如何识得我?”
  裴谞礼貌一笑:“顾夫人义举,有口皆碑,自然识得,我等因义气行事,顾夫人不必介怀。”
 
 
第五十三章 单凭色胆包天能株连九族吗
  女子摇头连连叹息:“二位有所不知,唉,罢了,只盼夫君不要因我误事,得到消息就尽快逃出雍州城。”
  “顾夫人何出此言?”裴谞眯起眸子,透出凌厉之色,“顾大人乃雍州太守朝廷命官,难不成还有人敢害他性命?”
  女子还是摇头,良久眼中含上泪水,走到监牢的栏杆前低声道:“公子可否附耳过来?”
  裴谞走过去,女子将脖子上的玉坠取下交到裴谞手中。
  “这里的守卫认钱不认钱,公子可许诺他们银钱,倘若二位公子能成功离开地牢,能不能....帮..帮我夫君一个忙。”
  “可以。”
  女子一愣忙补充道:“公子都不问问是什么忙?这忙可能会丢掉性命,萍水相逢,公子一定要想清楚,帮与不帮,我都感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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