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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支持!”秦冬阳毫不犹豫地说。
  林哥说什么他都支持,他愿意和他一起去看任何东西。
  可是这四个人后来真的半夜去爬山了,却没带上秦冬阳。因为选定的日子正好在他期末考试期间,大家甚至都没征询征询秦东阳的意见,自动就把小孩儿给放弃了。
  “林哥带你看朝阳去”不过就是随口一说,除了秦冬阳谁也没有当真,秦冬阳自己也觉得没怎么在意,毕竟考试更重要些,哥哥们没有做错。
  此时这句无心而又似曾相识的话却如一柄带倒刺的钢锥扎进他的心房里面,瞬间勾出许多失望许多不甘。
  看日出还是看夕阳都无所谓,林哥说过带他,为啥那么随便就给忘了?
 
 
第32章 遗憾与否
  奉命学习优秀的人,秦冬阳观察瞿梁观察得非常仔细。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却因清瘦而文气毕现的人,看着不该太小,精气神足,不像那种被工作磋磨得毫无生活热情的人,很年轻态,脸庞平整度也好,五官的存在感却远远不如神采里的风趣醒目。
  “嘿!”见面就像捶什么负心人似地捶了林巍一下,带着事业有成气息的瞿梁满是顽皮亲热地道,“我可都听老虎说了,前一段忙忙慌慌地跑来,都不见我就回去了!今儿怎么记起来了?情谊啊还是单纯有时间呐?”
  “好耳报神!”林巍也很亲热地勾住他的肩膀,“那天是真着急。时间富余能不揩你大法务的油去?今儿我就没找他,给你补上。”
  “屁!”瞿梁半点儿不信,“你是知道他没在……”两人已经行到车边,瞿梁这才想起林巍身边还带着人,往跟着他们的秦冬阳脸上望望,换了客气态度,“这位是……”
  “我的助理律师,”林巍松开勾住瞿梁的手,介绍地说,“秦冬阳。”
  “徒弟?”瞿梁站在车边,又问了句。
  林巍果断摇头,“什么徒弟?你个大法务怎么老记着传帮带那套旧东西,助理就是助理。”
  瞿梁闻言又对秦冬阳展开一个客气笑容,“助理也不错。跟这家伙总能学点儿东西。”
  秦冬阳也回一个客气笑容,心说精明的人滴水不漏,怎么都能圆住话的。
  “上车上车!”瞿梁让说,“边走边聊。”
  林巍自然而然地坐到副驾驶去,“跟夫人请好假没有?”
  “她去外地办事。”瞿梁回答,“不用请假。”
  “都是事业型的怎么办啊?”林巍不甚在意地叹,“所谓重利轻别离,咱们是重利吗?完全就是生活所迫!”
  “感慨为谁而发?”瞿梁笑道,“下午刚到就想你的浩澄了吗?”
  后座里的秦冬阳心中一凛。
  林巍过了片刻才接这话,“忘了告诉你,我和沈浩澄已经分开了。”
  “啊?”车子走得好好,既无红灯也没其他临时情况,瞿梁竟然下意识地点了一脚刹车,而后赶快又改回去,语气特别吃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去年!”林巍语气平淡,“八个多月了。”
  瞿梁大概是怕注意力分散出问题,先观察一遍前后左右的路况才再开口,“别开玩笑,老虎说你上次过来就是为了浩澄的事!”
  “也没成仇人呢!”林巍就说,“是真的。他都找着人了。”
  瞿梁脸上的笑终于消隐下去。
  秦冬阳面无表情地瞧着坐在前边的两个人,心说一段长达十几年的炽烈情感,有几个见证也不奇怪。
  “没想到!”瞿梁倒不左右言他,“太震惊了!世事无常。也可能是我的记忆还停留在读书阶段。”
  “拉倒吧!”林巍又笑起来,“只是对我的记忆还留在读书阶段,弟弟今天让你耳目一新。”
  瞿梁闻言也便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下战书啊?说吧,吃什么喝什么,瞿哥奉陪。”
  “来瓶水晶剑吧?”林巍好像真的馋了,“上学那会儿根本不敢寻思什么茅台五粮液的,隔壁桌喝这东西我都忍不住瞅半天,后来你请过一回,我记着呢!”
  “天生就是酒仙儿!”瞿梁更笑,“专门知道琢磨好东西。舍不得祸害沈浩澄和肖非艳就打我的主意,非说什么教授过生日来瓶好的,明知道我老师根本不能喝!”
  “嘿嘿!”林巍开心起来,“我们都是本科生,就你一个硕士,有钱,不祸害你祸害谁啊?快选地方,两三点钟吃了一肚子鱼,半点儿没饿,但我酒虫动了!”
  瞿梁基本就是本地人了,做主选了个既实惠又有档次的地方,落座先要一瓶38度水晶剑。林巍讥讽地说,“怎么着啊?养肝还是养肾?要不就是和秦大沛一样开始备孕了?度数直线下降呢?”
  瞿梁闻言甚有兴致地问,“肖非艳打算要孩子了?”
  “创意阶段。”林巍咧着嘴说,“秦大沛正在接受组织考察。”
  瞿梁哈哈乐了,举着菜单问秦冬阳,“喜欢什么?山珍还是海鲜?”
  “家常菜就好。”秦冬阳很有分寸地说,“瞿哥不用特意照顾我。”
  “客气!”瞿梁说道,“跟着林巍多长时间了?没听他提过我啊?”
  “啊……”秦冬阳不知怎么回话。
  “性格好。”林巍自然地接了过去,“不像咱几个这么皮。给我当三年助理了,总这样,就是个客气性子。”
  “三年?”瞿梁有些惊讶,“那可真是自己人了。之前也没跟他来过,多遗憾……我这一段胃不太好,还寻思找空检查检查,万一是快穿孔了什么的,两杯烈的下去就倒在这儿,多扫兴啊?度数低点儿慢慢喝么!”
  秦冬阳听瞿梁自然而然地答了前话,没放过多精力在自己身上,略微松弛了些。
  三年就算自己人了?他跟林巍都认识十余年了,当真没有听其提过瞿梁。
  神态如此亲热,应该不是不放心上,单纯觉得自己不值得知道而已,如同之前出差也总不必带着自己。
  所谓遗憾只是瞿法务的客气话。
  果然,点完了菜,两位校友的话又绕回旧人旧事上去。
  “咋闹分了?”瞿梁给林巍倒酒,“我总认为你俩肯定天长地久,什么人架得住林大帅哥那通缠呢?”
  “也许是我懒惰了吧?”林巍与他磕杯,先抿一口,赞叹之意非常明显地哈了口气,语调平淡地说,“不像那些年一样好好表现了。爱情这东西本质上都是走下坡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挺正常的。”
  瞿梁闻言倒似若有所思,“沈浩澄确实有点儿被动,但是我看他对你也是真的好,并非不肯付出,也不是没完没了要求人的……林巍,你是不是太要强了?不准学弟的成就超过你啊?当时转所挂牌我就劝过你吧?什么一山不容二虎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人家也没要求你谦让啊,市场那么大,各凭本事干么!非得保持距离,这回真距离了!”
  “不全因为这个,”林巍略露一些嗔怪出来,“怎么着?见着我不说沈浩澄没别的话题了?挑理了啊!”
  “挑!”瞿梁并不在乎,“我认识你三天你就把他拉来一起做朋友了,没薄没厚的。这么大的变化也没及时告诉我,还不让聊?谁舒服啊?”
  “聊!”林巍又笑起来,“还得过你这关。反正完了,你想咋聊吧?”
  “浩澄真找人了?”瞿梁兀自有些不信,“这么快?”
  “真的。”林巍夹口菜吃,“快什么啊?都说了分开八个多月了。你就是才知道……”
  瞿梁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咋搞的?让人比下去了呢?”
  “什么比下去了?”林巍仍旧淡笑,“哥们是退场了。”
  男人永远如此虚伪,自尊大于一切,前任也好过往也好,不能接受失败,更不能承认失败。
  “是真的吗?”瞿梁仍道,“跟你赌气呢吧?什么人啊?”
  “是真的。”林巍郑重其事地说,“正在热恋,浓情蜜意。他的新任助理,形影不离的。”
  “助理……”瞿梁沉吟了下,大概想到秦冬阳的身份也是助理,回眼看了看他,笑容略有一点儿不大自然,“不好意思,当着你面聊这些。”
  秦冬阳还没说话,林巍却道,“没事儿,他都知道。”
  秦冬阳瞧瞧他,把话吞了回去。
  瞿梁伸手拍拍秦冬阳的肩膀,“你包含些,我这学弟是个大情种,丢了爱人肯定各种不正常,干啥现眼的事都不奇怪,帮忙管着点儿哈!”
  林巍嗔着眼笑,“什么丢了?都说了是退场。”
  “嗯嗯嗯!”瞿梁拈起杯来碰碰林巍的杯,“退场。你咋上场的我不知道,中间怎么积极主动活跃忙活哥可都看见了!现在说得云淡风轻,读大学的那个林巍被啥附体了啊?”
  “年轻附体!”林巍咯咯地笑,“三十四了老瞿你还让我总激情燃烧啊?爱过不就行了?不遗憾了!”
  秦冬阳没法再看他的表情,缓缓垂下了眼。
  “哎!”瞿梁也叹口气,“我是受刺激了。遗憾也没法子,人得往前走么!不说这个,你这次过来是要办啥案子?”
  “瑞信董事的老鼠仓案。”林巍立刻收起武装,精神松弛下来,“他妻子定居在H市,检举也在H市发生,所以我就接了委托。”
  “我听说了。”瞿梁便道,“中纬和瑞信有些业务交叉,不过我们市场偏南,它偏北,了解有点儿,不算深入。”
  林巍闻言就叹口气,“北方整体经济环境不如南面活跃,瑞信这事一出又是不小的打击,没办法啊!”
  “能有几成把握?”瞿梁问他。
  “一成没有。”林巍噗嗤乐了,“师哥不知道我?接案子从来不考虑把握。”
  “还是那个臭脾气!”瞿梁也乐,“啥都硬来。也算你运气好,基本都硬成了。”
  “啧!”林巍不同意道,“运气?怎么不是哥们本事?”
  瞿梁倒也没太反对,“天时地利,你是‘人和’。我能帮上啥忙?”
  “还不知道。”林巍并不显得清高,“我刚淌底!感觉出来就告诉你,今晚就算先铺垫了!”
 
 
第33章 别因为我
  很多事情需要举重若轻,只管闷头干,在意的多反而掣肘。
  瞿梁不担心林巍的心理素质,担心别的,“如今的社会形式和咱们刚毕业那会儿差别挺大,越有经验的人越习惯按旧思维考虑事情,你得注意规避。”
  “有话明说,”林巍非常直接,“咋还学会拐弯抹角了?”
  “个人感情我不管你,”瞿梁便道,“涉及案子的事,少和老虎联系。”
  “我没听懂。”林巍说道,“差不点儿过命的交情,老虎还能害我?”
  “他自己肯定不能。”瞿梁示意他吃点儿菜,“可谁都不是三头六臂,好多事情也靠别人帮他做,一来二去嘴就杂了。不小心牵扯到哪件事里对你都太不利。名律,借用一句港台片的台词,瓷器不磕瓦片。”
  林巍神色复杂起来,“老虎得算你亲戚啊!”
  “那怎么样?”瞿梁的眼神也有一些意味深长,“谁都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什么腥什么不腥,”林巍仍道,“你也帮着把把关么!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兄弟?”
  瞿梁苦笑,“他那性格?难!”
  “不是来往挺勤?”林巍便说,“我过来你都知道。统共就待了几个小时,跟他也是匆匆一见,还是跟你报备了啊?”
  “什么报备?”瞿梁摇头,“都得我主动跟他来往,那是顺口说的。和我总没聊的,你算是难得的共同语言了!”
  “会不会……”林巍研究地看他,“你刚才说的什么‘牵扯’的担忧,他感觉出来了?特地跟你保持距离呢?怎么都是一个地方的,咋比我们还生分了?”
  “有可能。”瞿梁点头,“那我也没办法,该尽力的地方我都尽了。”
  林巍闻言没再发表什么看法,只拍拍他,“都别琢磨太多!乾隆爷还有跑江湖的弟弟呢,哪儿就全连坐了?”
  秦冬阳虽然一直没吭声,听着这个什么“老虎”大概不是正经路数,像是什么绿林好汉地下帮派,精神就绷紧了。
  他知道沈浩澄遇到了人身攻击,高度怀疑是受张言指使,也知道林巍第二天就跑了趟T市就是为了安排这事,料着大律师会人脉复杂,没想到复杂到这种地步。
  等于泥堤上练跳水啊?
  “出身将门,”瞿梁也批评道,“咋就不懂谨慎?单论这点你就不如沈浩澄。小学弟从来不干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你倒好,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都行!学着算算成本。”
  “算你了解咱的底细!”林巍笑得挺放肆的,“全都三十好几了,别动不动大学弟小学弟的,外人听了牙碜!”
  “三十好几就没念过书了?”瞿梁不认同,又想起秦冬阳来,“助律算是咱们之间的外人了,牙碜么?”
  秦冬阳敷衍地摇摇头,心说您真会看,我可不就是外人么!
  “那你上次过来的时候已经跟沈浩澄分手了!”瞿梁反应过来,又瞧林巍,“咋还插手人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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