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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一码归一码!”林巍没大表情地说,“不一块儿过日子了也是师兄弟啊!”
  “当然得是师兄弟!”瞿梁道,“我的意思是浩澄能力不比你差,这是不是有点儿越俎代庖?”
  “你不了解那人?”林巍又笑了,“天上星啊!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杀戒!我林巍不行,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谁也不忍!”
  “情圣!”瞿梁有些嘲讽,“这么爱恨分明为啥还接瑞信的案子?敌我矛盾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林巍坏兮兮地,“动我的利益不行,给我利益,当然另当别论啊!”
  瞿梁哈哈笑了,“你就贪心吧!”
  秦冬阳听到“天上星”时脸色就有一点儿异样,等到林巍说了后面这句实在装不得假,飞快低下头去。
  没人看他,也怕被谁发现自己变色。
  分了手的沈浩澄仍旧是林巍的利益,如此明白不误的承认。
  后面俩人又聊了些什么秦冬阳未仔细听,也不知道有没有谁又和自己说话。
  没有资格嫉妒,这症状也不像是嫉妒。
  头昏,困倦,疲惫不堪反应迟钝。
  秦冬阳觉得情况不太妙,努力地给自己打气,同时提醒地想不能再拖了,这次回去就去见隋萌姐,积极寻求外部帮助。
  瞿梁注意了秦冬阳好几回,第一次说,“助理这是累着了吧?”
  林巍拿眼扫扫秦冬阳,“可能。让年轻人坚持一会儿!还有这些酒呢!你别转移话题。”
  半个多小时之后,瞿梁看了秦冬阳第二遍,断定地说,“他是累了,注意力都涣散了,咱们撤吧!明天你们是先去瑞信公司还是证券公司?我请个假,过来接你们!”
  “请什么假?”林巍眼睛瞄着秦冬阳,嘴里却说,“交通发达成什么样了办点事情还得搭上个你?咱俩把这点儿酒分了就撤。现在去瑞信意义不大,我明天先去证券公司,时间充裕的话可能还去法院。你就安心上班,等我电话,晚上要早咱俩看教授去,好久没探望老人家了!”
  瞿梁的注意里被他吸引回去,“那你多少也得给我留点儿提前量,怎么着也得问问教授的时间安排!老头被返聘呢,还是忙人一个,你以为是想见就能见着的呢?”
  两人又聊了十几二十分钟,瞿梁留意到秦冬阳始终上身笔直脑袋耷拉地坐着,再也忍不住了,“别把小孩儿累坏了嘿!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了,你也不是明天就走,先回去休息!”说着他就快步出去结账。
  林巍略显不满地盯了一眼秦冬阳,披上外套走出包房。
  秦冬阳仍在原处坐着不动。
  林巍大步流星地走到楼梯口处,觉到秦冬阳没跟出来,一口恶气没能忍住,扑回房间瞅也不瞅地踹了秦冬阳一脚,“干啥呢?”
  “哦?”秦冬阳似从昏睡之中醒来,茫然看向林巍。
  林巍更生气了,“就那么困?走!东道主都下去结账了!”
  秦冬阳怔怔起身,怔怔地跟着他走,不知道是因为挨了踹还是别的缘故,心里涌着些许哭的欲望。
  瞿梁将二人送回酒店门口,告别时候表示关爱地对秦冬阳笑,“今天辛苦了啊!抓紧时间休息!”
  秦冬阳的反应仍然挺木讷的,“谢谢,再见!”
  林巍见他极其敷衍,暗暗咬了咬牙,对瞿梁摆摆手,“你最辛苦,路上慢点儿开。”
  回到房间秦冬阳就坐在自己床上,不说不动,入定似的。
  林巍忍耐地问,“你先洗澡?”
  秦冬阳很慢很慢地摇头。
  林巍就不搭理他了,自己进卫生间简单冲了冲,出来看见秦冬阳仍旧原样坐着,心里的火再次按不住了,几乎又要踹人,“你怎么回事?在那儿坐着睡回来还坐着睡?作什么呢?”
  秦冬阳只是摇头。
  “秦冬阳!”林巍暴喝一声。
  秦冬阳被那声音震得一抖,愕然抬起了头。
  林巍像要咬他,“问你呢!到底他妈的作什么?”
  “没作……”秦冬阳怯怯地说。
  “别跟我俩做模做样!”林巍不吃这套,眼神阴狠地道,“说痛快话!一去还好好的,哪句招你了当着人面给我好看?”
  秦冬阳的听觉忽好忽坏时断时续,只接收到“哪句招你了,”没分辨出林巍正在发火,下意识地嘟囔,“沈律是天上星,你也是啊!你们俩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差!”
  林巍先是一愕,随即更躁怒了,“就因为这个?秦冬阳……”
  秦冬阳的眼神明显没有聚焦。
  林巍越发觉得他没认真对待自己,更加震慑地吼,“秦冬阳!”
  秦冬阳又吓了一跳,身上出了层汗,瞬间清明不少,瞠目望向林巍。
  林巍恶狠狠地说道,“听清楚了!我好我赖不用你管!当星星当淤泥也与你无关。”
  “不!”秦冬阳非常抗拒,“我不准你当淤泥!林律,瞿哥说的那个什么老虎,是不是混生活的?你不能和那种人来往,再也别来往了……”
  林巍腮骨跳动起来,却又态度冰冷地笑,“秦冬阳,你是谁啊就来管我?助理就是助理,非得摆什么夫人谱啊?”
  秦冬阳的脸色刷地白了。
  “我警告你!”林巍无视他的变化,“当面拆台的事为难不住林巍!别以为能给我小鞋穿!真不爱干立刻滚蛋!不滚你就记住,工作就是工作上级就是上级,谁也不用为谁负责,谁也别干涉谁!”
  秦冬阳眼神破碎地看向他,“谁也不用为谁负责?你是前辈,也不管我?”
  “你做什么人,当什么样的律师,”林巍甚为绝情地说,“都是自主选择,不干我的事!正也罢歪也好,是你自己想的就行,别因为我。”
  秦冬阳的胸口连着震了两下,嘴唇颤抖半天,到底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体慢慢绕过林巍。
  林巍以为他要拿衣服洗澡,没想到秦冬阳却径直拉开了门,木木地走了出去。
  眉尾急促跳动起来,林巍差点儿没追出去再踹秦冬阳一脚,硬生生地忍耐住了。
  作者有话说:
  家里外面都吵!
 
 
第34章 经年旧疾
  秦冬阳方向不清地顺着酒店门口的路一直往前面走,耳朵基本听不见什么声音,反反复复都是林巍那句“别因为我。”
  别因为我。
  这么大力地推,就像提着鞋子被搡出门,秦冬阳觉得脚心刺痛,四肢百骸也疯狂痛,除了盲目地走,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躲避那些如影随形的刀。
  他们住的地方挺繁华的,走了老远眼前的路仍旧霓虹闪烁人流涌动,秦冬阳突然又力竭了,呆呆站定,转圈地看四周,发现全不认识。
  没有一处是熟悉的。
  骤然之间,刚刚逃脱轰炸的人又被巨大的陌生感和孤独感包围住了。
  那种感觉过于可怕,好像宇宙洪荒突然全化恶兽,要把他给生剥活吞。
  担心表现异常惹人围观,秦冬阳撑着一丝理智找到距离最近的室外休息椅,躬身垂头地坐在上面,自己抱了自己半天才摸出手机来,顾不上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就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响了半天音乐对方才接,语气却是急切而又担忧的,“冬阳?你还好吗?”
  秦冬阳像是逮到了救星,一滴眼泪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他哽咽道,“隋萌姐,我不好……”
  “怎么不好?”听出他很激动,电话里的女人温柔而又耐心地说,“你别着急,慢慢讲。”
  “我好像发展出躯体化表现了,”秦冬阳非常恐惧地说,“突然之间……隋萌姐,我头晕,睁不开眼,恶心,烦躁……手脚发麻,思维也不清楚……姐,我是不是没救了?”
  隋萌听到一声汽车喇叭,立刻问他,“冬阳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
  “没在H市,”秦冬阳环顾一下四周,挫败而又无奈地说,“我在T市出差呢!”
  “能保证安全吗冬阳?”隋萌马上又说,“你知道打电话,那懂不懂躲车?眼睛看不看得见路?”
  “缓了一会儿好些了!”秦冬阳的恐惧感仍特别强,“可我还烦,想哭,为什么?姐,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冬阳,”隋萌尽量把语气放柔放平和,“你听话,按隋萌姐教你的方法,呼吸,呼……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平静,凝神……应该怎么放空来着?把心里那束视线放到遥远地方,好像预防近视那样,去眺望,想象原野和草坪……冬阳,前面有一大片绿油油的空旷地方,看不到头……”
  秦冬阳照她指示去做,过了一会儿眼前景物逐渐清晰起来,“我好点儿了隋萌姐。”
  “知不知道在哪儿?”随萌似乎松了口气,问他。
  “在路边的休息椅里。”秦冬阳如实回答。
  隋萌仍问,“人多吗冬阳?不要在只有建筑和车流的地方待着,身边要有人群。”
  秦冬阳重新打量打量四周,“还可以。姐,时间不早了,没有人山人海的地方。这里不断地有行人路过,生气挺足的。”
  隋萌终于放下点心,“什么时候开始的冬阳?我是说你之前讲的那些躯体化表现。”
  “就刚才,”秦冬阳的挫败感又升起来,“今天晚上,突然之间。”
  “遇到了什么事情呢?”隋萌的声音轻如絮语。
  秦冬阳却沉默了。
  隋萌等了一会儿才柔声说,“告诉姐,还是因为那个人吗?”
  秦冬阳继续沉默。
  “最近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隋萌不厌其烦地问。
  秦冬阳嗯了一声。
  随萌就轻轻叹,“那就过来找姐啊!怎么还敢出差?”
  “真的是突然间恶化的。”秦冬阳愧疚地说,“之前没觉得什么……我的意思是就有点儿不开心,没有其他反应,没想到会这样。”
  “冬阳,”随萌劝导地说,“没想到不要紧,咱们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随便乱动,会有危险。跟谁过去的?找人家找来接你。”
  秦冬阳又沉默了。
  “冬阳?”隋萌关切地道,“你听话。很晚了。深夜景色不利调整情绪,总坐在这儿对你的病没好处,你需要睡觉,真的睡觉,需要好好休息,前提是安安全全地找到睡觉的地方。”
  “我好多了。”秦冬阳低低地说,“可以自己回去。”
  隋萌也沉默了。
  “姐你别怪我!”秦冬阳更加愧疚地说,“我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隋萌长长的叹喷在手机麦上,“冬阳,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重要啊?”
  “姐,”秦冬阳胡乱摇头,“我没有自杀倾向,真的没有。现在也好多了,这么晚了打扰你,非常抱歉。”
  “不着急挂!”隋萌立刻就说,“冬阳,不用抱歉,姐愿意陪着你!咱们多坐一会儿,多恢复一会儿,然后慢慢往回走,好不好?你既然能自己回去,姐就在电话里陪你,陪到你进屋,上床,睡着。”
  秦冬阳的眼泪慢慢涌了上来,这次是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他抽泣了,“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回去就找你,马上就去找你,真的……”
  “别哭冬阳,”隋萌缓缓地说,“你往来路上看。”
  秦冬阳听话地抬起泪眼,往那灯光璀璨的来路上看。
  “长吗?”隋萌的声音分外轻柔,“有多远啊?多远都不怕,那都是我们自己走过来的。仔细算一算啊,姐已经陪你走了七年了。这七年你也陪着姐。冬阳,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啊?你从小孩儿长成了大人,长成了律师,姐也做了好多年的心理治疗师。冬阳不仅是姐的第一个病人,更是我还没拿到行医资格证时就肯全心信赖的人啊,你是姐的好朋友,是最在意的忘年交。对姐来说,秦冬阳的安好特别特别重要,所以得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
  秦冬阳再也克制不住,他抱住头,失声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惊诧不已地看向他,不明白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为什么如此失态。
  林巍困兽一般守着房间,强忍着出去或者打电话找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发誓只要秦冬阳回来立刻再踹他几脚,狠狠地踹,最好踢到腿瘸脚伤走不得路。
  让你拂袖而去,让你摔门走掉。
  让你胆大包天蹬鼻子上脸,三番两次地给我林巍好看。
  谁大谁长谁的职位高啊?
  后浪想拍前浪也得攒够资本,你个小秦冬阳还没什么能耐呢就要翻天?
  心里骂得正欢,突然听见两道脚步声缓缓走向自己门口,秦冬阳彬彬有礼地对谁说,“还得麻烦您上来,真是不好意思。”
  林巍猛地躺在床上。
  大概是服务员或者房嫂似的声音也很礼貌的说,“没事儿,先生晚安。”
  林巍翻身对准窗边的墙,闭上眼睛,假装已睡熟了。
  最高级别的轻蔑是不在乎,老子懒得搭理你。
  房门喀拉一响,秦冬阳轻轻地走进来,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床上。
  林巍支耳朵听。
  老实了?
  “姐,我到房间了!”秦冬阳声音极低地说,“马上就睡,晚安!”
  林巍不由诧异地想,这是跟谁说话?
  室内响起一个非常遥远但非常悦耳的女音,“冬阳,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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