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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哭了(穿越重生)——自然数1004

时间:2024-05-09 12:07:13  作者:自然数1004
  那房子,和任家主宅的房子不一样。
  先不说装修风格,就说这种氛围吧,反正不像谁的家,就连外国人也不可能住这种氛围的家。
  倒是有些像医院。
  那种开在郊外的,特豪华的私人医院,或者说,私人疗养所。
 
 
第19章 
  车停好,黎昌跟在任克明屁股后面下车,然后一起上了台阶。
  黎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肯定是来见谁的,但他又不知道究竟是来见谁。
  能是谁啊?远渡重洋,远离市区,这样一个寂静幽深的养老院里,能住着任克明的谁呢?
  黎昌觉得着应该是一个挺重要的人,否则不会专门把自己带过来见。
  ……难道是任克明的妈妈?
  他不是私生子吗,生母不详,妈妈住在英国的高档疗养院里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黎昌一路走进这个疗养院,发现路过的坐在轮椅里的人没有一位是老态横生的,倒都是些比较年轻的面孔。
  只不过精神状态看起来都有些不大对劲。
  就像,有什么障碍一样。
  比如智力障碍。
  当然,黎昌不是以嘲笑的态度做出这种揣测的,他不是那么没素质没良心的人。
  而是,窗户边上一个看面相就三十好几的成年人,坐在轮椅里眼神呆滞地摆弄洋娃娃,任谁看都会做出这种猜想吧。
  任克明走在前面,步子很快,就像急着要去见什么。
  黎昌在后面跟着他,也不知道任克明是故意的还是咋的,好几次黎昌都快跟不上。
  得亏他腿长,才没跟丢。
  终于,任克明在一个转弯停了下来。
  他这天没穿西装,穿的是黑色带帽绳的卫衣,在身后的阳光下晃眼一看,一瞬间跟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帅气男大没有区别。
  黎昌看傻了眼,直到任克明勾了勾手掌,要他过去。
  他这才缓缓迈着步子,走向他。
  这一走过去,任克明就抬起手朝前方的一个地方指了一下。
  黎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然滞住——
  不远的前方,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前,坐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是侧着的,半边脸朝落地窗,半边脸朝向黎昌他们,五官照在阳光下,线条起伏之中,和任克明竟然有着五六分相似。
  黎昌定神看了两秒,然后转回头看身边的任克明,迟疑地说:“这是……?”
  任克明垂眸对上黎昌的眼,点点头:“这是我弟弟。”
  黎昌的猜想被证实,但是还是惊了一下:“弟弟?”
  那人确实和任克明长得很像,但是又不像任家人。
  而且据黎昌所知,任克明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任家的二崽子,可是任家二崽子在传言中很正常啊,并没有像眼前这位一样……
  黎昌转头再次看向那个人。
  那人双眼无神地垂坐在窗边,整个人的状态,和方才黎昌在外边见到的那些人别无二致。
  智力方面有些缺陷的状态,十分明显。
  任克明这时牵上黎昌的手,朝那人叫了一声:“文。”
  那人循声猛一下抬头,然后看向任克明,几秒后,目光逐渐激动:“哥哥,哥……”
  任克明抬步朝文走去,黎昌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停在文的面前,文抬头把任克明紧紧看着,表情虽然不似正常人,但能看得出他很开心:“你来了,哥哥!”
  任克明紧了紧黎昌的手,说:“嗯,我来了。”他侧头看向黎昌,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他话音落,文也就随着他的话朝黎昌看去。
  黎昌和他对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的唇薄薄的,笑起来很漂亮,眼睛还会弯成月亮。他说:“你好,我叫黎昌。”
  文钝钝的眉眼看着黎昌,先是皱起,皱了几秒。
  就在黎昌的笑快滞住的时候,他的眉眼又突然舒展了。
  “你,好,我是文!”
  说完就那样一直笑得特高兴地把黎昌望着,半点不曾转移视线。
  黎昌也没有半点不耐烦地对他笑着,他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任克明,任克明的眼睛,任克明的鼻子,任克明的嘴巴。
  任克明这时揽住他,对文说:“我以前和你提过黎昌,你记得么?”
  黎昌诧然地看了下任克明,然后就听文说:“嗯!是,天使!黎昌!”
  任克明没有转头看黎昌,只是回答了文的话:“嗯,是天使。”
  “好看!”文又看向黎昌:“天使!”
  黎昌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谁把自己和天使联系在一起,耳朵瞬时就红了:“谢谢……”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名女护士,是东方面孔。
  她朝任克明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蹲下身和文说话,说的是中文:“文,到了做游戏的时间了。”
  文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做游戏,不,喜欢。”
  护士笑着说:“我们一起去做游戏,我和你一起,可以么?”
  文这下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
  护士起身又朝任克明点了下头,然后推着文朝一旁的走廊走。
  文这时却叫停:“等。”
  护士停下:“怎么了?”
  文转头,看向黎昌:“天使,我和天使,说再见!”
  黎昌怔了一下,笑着朝他挥手:“文,再见。”
  文也笑得很开心,说:“再见!”
  然后才乖乖转身,任由护士把自己推走。
  他们的背影一消失,黎昌就转过来问任克明:“做游戏是什么?”
  语气还挺认真的,而且能听出来质疑,好像生怕做游戏是个什么不好的词。
  任克明没想到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顿了下说:“打针,他每天都要打针,但是一提到针他就会害怕,所以就说做游戏。”
  黎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
  他说一半又忽然停了,没继续问。
  任克明说:“那什么?”
  “没什么,我这样问可能不好。”黎昌摇摇头说。
  任克明垂眸看了下他的眼睛,说:“没关系,你可以问。”
  黎昌被他这样一看,看清他眼底的坦诚,这才很严肃地问:“那,文他是得了什么病?”
  任克明似乎又没想到他第二个问题竟然会是这个。
  但只停了两秒,他就回答了黎昌。
  一串黎昌记不住的复杂字眼,某个病的学名。
  黎昌只能听懂他的最后一句:
  “是基因病,智力低下,后来引起自闭症。”
  黎昌听见这个回答,怔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克明这时候看着他,突然说:“没有别的想问了么?”
  黎昌回神:“问什么,比如?”
  任克明说:“比如,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弟弟。”
  黎昌却被他这个话给弄呆了,好像很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什么怎么会有,他就是你弟弟啊。”
  任克明听见他的回答,黑漆的眸看了他许久,眸底映着柔软的日光。
  半晌后,他吻了下黎昌的额头,说:“嗯,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我的弟弟。”
 
 
第20章 
  文去打针了,打完针后,还会做一些每日都会做的例行检查。
  黎昌和任克明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等待着。
  疗养院的院子园艺做的很好,长椅在一颗参天大树之下,正巧遮蔽日光。温煦的阳光从茂密叶片中穿过,在黎昌和任克明的肩上、抑或是地上留下点点光斑。
  黎昌垂眸看着地上的光斑,抬脚去踩。
  任克明也垂眸看着他踩光斑的脚。
  忽然说:“文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黎昌轻轻应了一声:“嗯。”
  任克明继续说:
  “你知道,我是十年前回的国,那年我十六岁,在此之前,我都生活在英国。”
  黎昌又轻轻应了一声:“嗯……等等。”
  不对!
  “你说你十年前多少岁?”
  任克明顿了下,缓缓说:“十六岁。”
  黎昌:???
  “……那你多少岁和我结的婚?”
  任克明很自然:“十八岁,怎么?”
  黎昌:!!!
  “十八岁!你十八岁和我结婚了?”黎昌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你十八岁的时候和我结婚,我二十岁,然后我们在一起了八年……你今年二十六,我今年二十八?!”
  黎昌太过激动,八都发成了第三声。
  任克明依旧缓缓点头,很自然:“是。”
  黎昌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不是,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二十岁的自己和一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屁孩厮混在一起,还特么去领证了。
  怎么个事儿啊!
  黎昌再次转过头来看着任克明,确认道:“你今年二六。”
  任克明不厌其烦地回应:“嗯。”
  黎昌扶额头:“不行,我要缓缓。”
  其实差个两岁三岁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黎昌这个人就是想象力太充足了。
  他一想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任克明才十六岁,说不定毛都还没长齐呢,他心里就难受的慌。
  以至于这天晚上他们在疗养院和文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回到家后,黎昌第一件事情就是扒下任克明的裤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
  好,现在是二十六岁,毛是长齐了的。
  还发育得很好。
  任克明哪能经得住他这么看,抓着他的头就往前送。
  于是乎黎昌又自食其果地实践了一次blowjob。
  实践完后,任克明坐在沙发上,把他紧紧从后面抱着,继续着白天没继续完的话题。
  “我的母亲,是在生文时大出血去世的。”他说:“文今年十八,比我小八岁。”
  黎昌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样的事。
  他一向不懂怎么安慰人,又觉得任克明确实需要安慰,于是只能转过头,试探地亲亲他的脸颊。
  任克明很受用,继续说:“那之后我和文一起生活,好在他的父亲很负责,会每个月定时给我们打来抚养费,再加上我零工的收入,勉强也能活下去。”
  他静静讲,好像心底埋藏了许久许久的事情,在今天才第一次讲与人听。
  其实确实是这样的。
  这些事他确实是第一次说出口,以前想要告诉黎昌,每一次话到嘴边时,却又会被黎昌的吻给堵回来。
  那种吻十分突然,但又很适时,就像知道他要说什么难过的事情,于是在这之前给予他安慰。
  而每当任克明品尝过了黎昌,他就不想再回想以前的事情了。
  和眼前的美好相比,何必沉溺于过去。
  这一次,任克明终于下定决心,要告诉黎昌自己的过往。
  有些难以启齿,有些和身份不符,但那是他的过去,那是构成他全部的过去。
  “我做零工的时候,一般也是去餐馆做服务员,”他说,“和你一样。”
  黎昌这时忽然问:“那你月薪多少?”
  任克明笑了:“比你高。”
  黎昌说:“……那你别告诉我了。”
  任克明揉揉他的头发。
  看,这人就是如此的不一样,他总是会问你一些你意料不及的问题,像是傻,又像是在故意扮傻。
  不知道他是真只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是想避开你的伤痛。
  在告诉黎昌之前,任克明想过很多次他会问自己什么问题。
  会不会问,那你是怎么回到任家的啊?又或者问,那任老爷子知道文的存在吗?抑或是问,你是私生子啊,任家会接纳你吗?
  但最终,这些黎昌都没问。
  任克明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他全然避开,就那样缩在任克明怀里,时不时转过来看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流没流眼泪一样。
  看见任克明没流眼泪,他就会很温柔地亲亲他的脸颊,或者握一握他的手。
  这就是最好的安慰了,任克明想。
  事实上,任克明成长到这个年纪,已经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安慰。
  从回到任家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为自己穿上了最百折不挠的盔甲,只是十年过去,这盔甲在被一位名叫黎昌的外来客一点一点地撬开。
  在任克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低头,黎昌就已经和自己一起钻进盔甲里了。
  这天深夜,他们抱在一起睡觉。
  只是睡觉,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第二天,没有出门,他们窝在沙发上用荧幕看着电影。
  电影是任克明选的,黎昌没看过,叫《雨人》。
  电影刚开始时,黎昌指着汤姆克鲁斯笑着说:“我认识他,碟中谍!”
  电影进行到片尾,黎昌转过头对任克明感动地哭着说:“这片子,跟碟中谍一点都不一样……”
  晚上,他们睡在一起,黎昌转过头和任克明接吻,忽然吻到那张脸上一片潮湿。
  他拿手背擦了擦,又吻了吻,接着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老公,别哭了。”
  第二天醒来,任克明望着窗外的阳光忽然说,我们买个拍立得,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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