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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哭了(穿越重生)——自然数1004

时间:2024-05-09 12:07:13  作者:自然数1004
  他陪他在海边淋的雨,一丝一丝地漫在心底。
 
 
第36章 
  黎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二十八岁的他是否知道暂且不提, 至少十八岁的他还不知道。
  但他知道任克明的性格。
  再难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轻飘飘的。
  就算外面风嚣再大,他也只会抱着黎昌,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说一句:
  “黎昌, 我好累。”
  虽然是哭着说的, 但他的眼泪并不能代表什么。
  至多只能代表, 他信黎昌, 他愿意在他面前袒露脆弱。
  所以即使任克明将那段时光轻描淡写带过,但黎昌仍能够凭直觉从他的眼底找出那时的痕迹。
  那时的任克明过得不好, 很不好。
  黎昌仰着头望了他两秒,忽然问:“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任克明揉在他头发上的手沿着耳侧滑下, 摩挲着他的耳垂。
  “你说。”
  “任庆说的那场车祸……是八年前那次吗?”
  任克明的动作倏地一滞。
  黎昌的问题却没有停止。
  “是我们两个认识的那一次吗?”他看着任克明的眼睛, 一字一句问:“那一次,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克明垂眸和他对视,雾黑色的瞳孔逐渐蕴上黎昌不大能够看真切的情绪。
  半晌后,
  “……你忘记了?”他问。
  黎昌怔了一下,点头:“我忘记了。”
  任克明的眸动了动, 重新捏上他的耳垂,轻声说:“你失忆了。”
  “嗯, ”黎昌于是也说, “我失忆了。”
  任克明忽然放下手, 搭上他的肩。
  “失忆了就不必再想起了。”说完移开对视的眼眸,抬步走出阳台。
  黎昌转头追他的背影,目光触及上的那一瞬,只听他的背影沉沉说:
  “好好待在我的身边, 不要离开,就够了。”
  黎昌站在原地, 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
  在任克明身上,总是有那么多想问却问不到的事情,他本该习惯的。
  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场车祸的细节。
  头一回如此之想。
  车祸这话题后,仿佛雷区过境,二人一言不发。
  一个人戴上眼镜坐在书桌前特板正地处理着公务,另一个则窝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剧本,眼睛时不时往书桌那边瞥。
  就这样一个上午过去。
  临近晌午,任克明下楼去帮着白妈做午饭,黎昌就跟着他一起下楼了。
  其实说是做,不如说把昨天的菜拿出来重新加工,毕竟昨天那七个菜,再来俩人也吃不完。
  看着任克明的身影在狭小的厨房里特有规律地忙碌,黎昌靠在门口又挠头发又摸鼻子的。
  怎么感觉就自己成天这么闲得慌呢……
  嘁,不说就不说吧,回去问小安还不是一回事儿。
  说不定小安说得还要比任克明更细节一些。
  想通这点,黎昌便走进厨房去取碗筷,碗筷在任克明身旁的架子上放着。
  他本身伸伸手就能够着了,却非要犯犟,站在后面等着任克明给自己让个位置。
  那人任克明背后边儿又没长眼睛,哪能知道他在后面啊!
  于是当白妈疑惑这孩子怎么取个碗筷花这么长时间的时候,往厨房里一看,就看到这副场景——
  任克明在前边儿忙活,黎昌就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双眼睛直当当落在对方的身上。
  一会儿看肩,一会儿看腰,时不时还看看屁股的。
  活脱脱一个没有正经的小流氓。
  白妈:……
  碗筷在白妈外力作用的加持下顺利拿出来后,她拉着黎昌走到一边,咋舌摇头:“妈昨天怎么给你说的?”
  黎昌:“啊?”
  “啊什么?”白妈语重心长:“要节制啊!”
  恰逢任克明这时端着菜走出厨房,听到这句话后勾唇轻笑一声。
  感到嘲讽的黎昌:……
  妈,不节制的根本不是我好吧!
  吃饭的时候,黎昌默不作声刨着饭碗,任克明这时倒像示好似的给他夹了个鸡腿。
  黎昌盯了这鸡腿两眼,丢回任克明碗里。
  现在示好,晚了!
  任克明挑眉看了他一下,然后神色自若地又把这鸡腿重新夹给他。
  夹完后还夹了块煎蛋。
  黎昌本来还想给他丢回去,这时白妈说话了:
  “小昌,好好吃饭。”
  黎昌使筷子的手指顿住,乖乖应了声哦,再抬眼,只见任克明这厮眼眉含笑,明显是一副得意神色。
  ……卑鄙!
  吃过饭后白妈为了给黎昌去去懒,大手一挥指使他去洗碗。
  七个盘子三只碗,外加六根筷子,其实并不多,可黎昌这人为啥不爱做饭,就是因为懒得洗碗啊!
  但又不敢违抗白妈,故而只能愁眉苦脸地端着脏盘子们进厨房了。
  搓盘子搓一半吧,身后忽然传来脚步,黎昌不消回头都知道是谁。
  ……肯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走开。”他瓮声瓮气。
  话刚落下,一只修长的手却从自己手中接过盘子。
  黎昌诧然抬头,撞进任克明那双好整以暇的眼。
  “要我走,”对方问,“那你自己洗?”
  问完就放下盘子要转身。
  黎昌:……
  “别走。”他说:“帮我……”
  任克明重新站定,一双眸从上落下,落在黎昌的眼睫之上。
  “求我帮忙,你该说什么?”
  语气平静却支配。
  黎昌的手攥着盘子,避开他的视线:“……请你,帮我。”
  任克明不依不饶:“嗯,请谁?”
  “请任克明。”
  “任克明是你的谁?”
  “……”黎昌沉默两秒,忽然放下盘子取下手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然后攥上任克明的袖角,抬眸,一双漂亮的眼睛水灵灵地把眼前人望着,轻声说:
  “老公,求你帮我。”
  任克明的眸霎时就沉下了。
  “知道了。”他紧着嗓子说。
  -
  黎昌喜滋滋地从厨房出来。
  小样,叫声老公就压不住了。
  嘿嘿,反正不用洗碗啦!
  白妈搁沙发那边见他这副样子,猜也能猜到又是任克明帮他洗了,只无奈地招招手要他坐过来。
  黎昌来了,在她身边坐下。
  白妈还没开口说话呢,黎昌就先说了:
  “妈,您以后别跟任克明他讲昨天那种事儿了。”
  白妈愣了下,问为什么。
  黎昌说:“他是个没同情心的神经病,听不懂这些,还会觉得我奇怪……觉得我做得不对。”
  可不是吗。
  知道后非在床上追着问黎昌亲的是谁,为什么要亲别人,黎昌想说那这事儿重点是亲吗?
  自己难道不是在安慰人吗?!
  白妈却不知道这俩人在床上讨论的是什么话题,还真把黎昌这话给当真了。
  适逢任克明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正听见黎昌这句神经病,面上倒也没什么变化。
  有变化才奇怪了,毕竟黎昌不知道在床上叫过他多少次神经病了都。
  白妈见状却心间一紧,把任克明叫过来说:“小昌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
  任克明垂眸一笑:“没事,阿姨。”
  黎昌也想说没事,白妈这时却说:“不过小任啊,你也别真觉得我们黎昌奇怪。这一切还是得怪我。”
  任克明的眸中浮现不解,黎昌也滞了一秒:“妈?”
  白妈只拍拍他的手,说:“你上楼去晾晾衣服,应该洗好了。”
  明显是要把黎昌支开。
  黎昌看了看白妈,又看了看任克明,迟疑地点头:“……哦。”
  说完就挪着迟疑的步子出门往三楼去。
  白妈估摸着他走得差不多了,转首对任克明说:
  “小昌脸皮薄,我就不当着他的面给你说了,但这事,我想你还是该知道的。”
  任克明的眸底浮起正色,颔首道:“您说。”
  白妈说:“这事还得追溯到当时我们院里的一个员工,培训不到位,对很多孩子都说过不好的话。
  “小昌到院里来的时候,是两岁左右了,我带回来的。刚进来的那天,他手上一直抱着个鸡蛋,但不吃,就光哭,哭得可厉害了。
  “我当时还想,这孩子一直哭下去怎么成呐?结果第二天他就不哭了,而且抱着的那个鸡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吃了。从那天起就特别乖,让吃饭就吃饭,让睡觉就睡觉。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当时那个员工对他说过,就是因为他哭,他不吃鸡蛋,所以他妈妈才不要他的。
  “那人还说,如果他再哭,再不吃鸡蛋,那我和院里也会不要他了。
  “所以后来小昌才这么乐意吃鸡蛋,遇到什么事都很少哭。
  “他当时去安慰那个孩子,也是怕我们不要那孩子了。”
  白妈说到这儿,话锋转回眼前之人,字字恳切:
  “小任,你和我们黎昌相处这么久,应该也知道他是一个心很软的孩子,就只是有时候有些轴,轴过头了,不愿意拖累任何人,所以不论在哪儿,都容易没有归属感。
  “他和你在一起,真的挺好,我能看出来,他很信任你。
  “他把你当家人了,就像把我当家人一样。”
  白妈这话不是为了表面情谊才说出口的,她说这话,是真心实意为黎昌着想。
  她也不瞎,黎昌和任克明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说实在的,她虽然不太能理解这类爱情,但从为黎昌考虑的角度出发,她也愿意尝试着去接受。
  甭管是男是女,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能过得完满就成。
  但黎昌毕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这孩子在感情之上有诸多误区,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她能给任克明点出来些,那就点出来些吧,只求二人能够感情平稳,别的都不求了。
  任克明静静听完白妈的话,鸦睫垂下,眸底的情绪说不清楚。
  也不知他是想透了,还是从中读出了别的什么。
  总之这天夜里,他拉上灯上床,黎昌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
  “妈和你说什么了?”他问。
  任克明没回答,只吻了下他的耳侧,说:“抱歉,昨晚我不该那样问。”
  黎昌说:“……我知道她说什么了。”
  “抱歉。”任克明又说了一次,声音轻轻的,磁在黎昌耳侧。
  黎昌没再说话,只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额头在对方锁骨处蹭了蹭,蹭得柔顺的发丝起了些许静电,任克明帮他顺下去,却忽然感觉胸口处湿润了一片。
  探手去摸黎昌的脸,发现是他哭了。
  “你不用说抱歉,我都习惯了。”他闷着声说:“我们都是神经病,两个说话不过脑袋的神经病。”
  任克明愣了一下,用手去抚黎昌的脸,就像黎昌在他哭时抚他一样。
  “你说得对。”他说。
  黎昌终于把头仰起来了,往上躺了躺。
  任克明垂眸看着他,看了两秒就轻轻去吻他眼角的泪,依旧是像黎昌在他哭时吻他一样。
  黎昌这时却用唇截住了他的吻。
  于是两个神经病就这样吻上了,吻得难舍难分。
  神经病又怎样,神经病最会爱人,神经病的爱也最为波折。
  所以神经病最配神经病。
  就得两个神经病撞一块,那样的爱情,才真叫做至死不渝。
 
 
第37章 
  第二天一早, 黎昌用手机在附近找了个花店,准备订一束花在临别前送给白妈。
  黎昌是不懂莳弄花草的,他只知道东郊宅子下边儿种的花是淡黄色的,有些像更亮一些的皮肤的颜色, 后来任克明给他说过那是黄蔷薇, 花语是永恒的微笑。
  既然任克明这么懂, 黎昌就把订花的大任交给他了, 任克明也没拒绝,挑眉在手机上滑动了两下。
  黎昌这时说:“诶, 你就订一束啊,别给我订。”
  任克明滑动屏幕的手顿下, 抬眸说:“谁说我要给你订了。”
  黎昌也懒得跟他争。
  你这种骚包难道还会不给我订吗?
  任克明也确实给他订了, 一束粉色蔷薇。
  拿到花的黎昌:……
  真·骚包。
  他是和张叔一起来花店的, 任克明彼时正在家中做午饭。
  店主递给他一束粉蔷薇和一束送给白妈的郁金香后,叫住了他:“诶, 黎先生,您先别走。”
  戴着口罩的黎昌一愣。
  这店主认出自己了?
  不应该啊, 自己裹这么严实。
  然而店主虽然知道他是谁,却没有流露出看见明星的激动, 反而像是已经和他见过很多次了一般, 屈身从屋内抱出另一束花。
  “这是您之前预订的, 紫罗兰。”
  黎昌两手抱着花,一脸茫然地看着这束紫罗兰,淡紫色的花瓣上还缀着点点水珠。
  “……我之前订的?”他迟疑地问:“……多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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