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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近代现代)——辰周三

时间:2024-05-09 12:09:46  作者:辰周三
  “真的,”凌响和继续说,“不信你问他,他敢跟你说实话吗?要不是我告诉你,他恐怕就想把你养在外边儿当小情人呢。”
  “到时候他老婆找过来,再推你出去顶锅,”凌响和看着他,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全身而退,继续和他老婆好好过下去,你呢?你会被他像踢垃圾一样一脚踢开,往后的半辈子都被别人指着鼻子骂。”
  宁辞依然没动静,他感觉到腰侧突然传来一阵力道,一只手紧紧扼住他的腰身,凌响和站在他对面,突然弯下腰凑近他的脸:“但是我不会这样。”
  “我不会结婚,”他盯着宁辞的眼睛,“而且也不会有人逼我结婚,我们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过下去,没人会来威胁你,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正房’来找你麻烦。”
  “怎么样?”他看着宁辞肩上明显宽大的黑色大衣,胸有成竹地拨掉大衣的一个肩膀,“考虑一下?”
  身上的风衣被凌响和从两边打开,露出他里面一件贴身的V领衬衫:“我这里也很暖和。”
  宁辞默然良久,回头看了凌景从一眼。
  他活动了下脖子,想脱掉凌景从的大衣走出这两个人的包围圈,但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生生把他按在了原地。
  “不用了,”宁辞心力交瘁,“你以后别再找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看到凌响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宁辞侧过身,低头埋在凌景从肩窝里,轻声说:“可以带我回家吗?”
  “好。”凌景从抱住他的后背应了一声,用口型对凌响和说:“再见。”
  这次他们两个离开的特别顺利,凌响和的反应跟上次暴躁的样子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宁辞坐上车,打开车窗吹着冷风,在汽车发动后开口说:“能送我回我家吗?”
  “太晚了,”凌景从没有正面回应,“那里好像隔音不太好,奶奶睡了吗?”
  “那回家吧。”宁辞迎面吹着风,感觉自己眼泪都被吹出来了,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鼻音,“这么晚了,奶奶已经睡了。”
  他吸了下鼻子,凌景从在本该直行的路口却选择了转弯。宁辞用袖口按了下眼睛,以为这是什么回家的捷径,却不想凌景从把车停到了路边,偏头看着他,慢慢说:“宁辞……你哭了吗?”
  “嗯?”宁辞一时反应不及,用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摇头,“没有呀,风太大了。”
  凌景从看着他,半晌,他把副驾驶的车窗调高了点,重新发动汽车,轻声说:“好。”
  宁辞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汽车偶尔不太平稳的摇摇晃晃,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歪着头快睡着的时候,凌景从伸手摸了下他的后脑勺,“我们到了。”
  宁辞迷蒙中睁开眼,车窗外一片漆黑,靠近汽车的两个路灯都是坏掉了的,只有斜对面的一盏还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他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我家?”
  “不是说想回家吗?”凌景从的手滑下去解开他的安全带,“我们一会儿轻点上去就好,不会打扰到奶奶的。”
  “我……”宁辞藏在大衣底下的手有些紧张地蜷起来,他转头面向凌景从,视线却低垂着望向他西装上的纽扣,“我一个人上去就行。”
  车内是良久的沉默。宁辞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回应,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巧和凌景从的视线撞到一起。
  “你也觉得我会抛弃你去结婚吗?”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宁辞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他慢慢摇头:“不是。”
  “我根本不会去想你到底结不结婚,”他轻轻笑了一下,“你结婚了我祝福你就好,反正我们总归是要分开的,不是吗?”
  凌景从眯了下眼,他盯着宁辞的脸看了一会儿,第一次用冷脸面对他:“你什么意思?”
  “你结婚去吧。”宁辞说,“我以后也会避开凌响和,你结婚去吧。”
  凌景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走下车,他靠着车门站了一会儿,绕过车头走到了另一边,拉开宁辞那侧的车门,弯腰看他:“我们上去好好聊聊,可以吗?”
  宁辞钻出车门,把大衣放在副驾上,他把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尽数撩到脑后,语气淡然:“太晚了,我那里隔音不太好,会打扰别人休息的。”
  “就这样吧。”他在黑暗中描画着凌景从的侧脸,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以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单元门。
  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平常就不太靠谱的声控灯彻底罢了工,宁辞慢慢走上台阶,抽出钥匙打开房门,拖着沉重的双腿躺倒在沙发上。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他仰面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中听到门口传来开门转锁的咔哒声,迷糊片刻,宁辞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房门同时被打开,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坏的,宁辞只能朦胧辨出门口的黑影。
  很高,肩膀很宽,反正不是宁德。
  他松了口气,扶着茶几站起来:“……您好?”
  那人走进来,什么都没做,就站在门口玄关处看着他。
  宁辞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那人的轮廓:“……凌景从?”
  “嗯。”凌景从闷着声音回答。
  “你怎么来了?”宁辞走过去,想要打开门口灯的开关,“不是,你哪儿来的钥匙?”
  他胳膊刚伸过去,就被一股力道给钳住了。有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迫使他向后退到了沙发旁。
  “凌景从,”宁辞颇为无奈,反手去掰他的胳膊,“你先松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凌景从没答话,倒是他的膝窝撞到了沙发一角,整个人骤然失去平衡,慌乱中他的手抓到了凌景从的领带,两个人扑通一声一起跌倒在沙发上。
  宁辞闷哼一声,凌景从整个人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有点喘不上气。
  “……你先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拍拍凌景从的背,“起来我们好好说。”
  “说什么?”凌景从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里,他微凉的嘴唇沿着宁辞脖颈的曲线向上游离,“你要跟我说什么?”
  宁辞微微屏住呼吸,向旁边歪了下头,“你想听我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凌景从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字音,伴着他的喘息,“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宁辞瞪大眼睛,他一只手被凌景从按在脑袋旁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徒劳地推拒着他:“你冷静一点!你先起来,我能说清楚的!”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一只手从上衣下摆抚上他的小腹,略微粗糙的指尖和腰间的软肉互相摩擦,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凌景从的吻已经沿着下巴贴上他的唇角,宁辞偏头躲避,凌景从不依不饶地追逐,终于避无可避,凌景从探入他的唇间,纠缠几秒后突然发力咬了他的下唇。
  宁辞吃痛闷哼出声,凌景从离开他的嘴唇,鼻尖和他拉开几公分的距离,喘着气凝视他:“说你喜欢我。”
  宁辞唇齿间都是血腥的铁锈味,他拧了下眉,两只手都被凌景从箍住动弹不得,不悦地反问道:“什么?”
  “说你喜欢我。”凌景从不厌其烦地重复,低头轻轻啄吻他殷红的唇瓣,“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黑暗中凌景从的表情并不清晰,宁辞任由他吮吸自己的嘴唇,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近距离打量他的眉眼。
  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他隐隐觉得,凌景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从晚上两人见面的那一刻起,凌景从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逐渐剥离,凌景从的吻沿着脖颈落在锁骨上,他轻轻啃咬着那条形状漂亮的轮廓,藏在上衣里的手也开始向下游走。
  宁辞身体骤然紧绷,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轻声说:“我爱你。”
 
 
第41章 带薪休假
  凌景从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从宁辞身上爬起来,两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和他鼻尖碰鼻尖,声音还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我爱你,”宁辞看着他,缓慢而清晰地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凌景从眼睫翕动,他的嘴唇轻轻磨着宁辞的嘴唇,“你再说……”
  这句话还没完整地说出来,宁辞又平静地说:“是这样吗?”
  他感觉到凌景从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宁辞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柔声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是这样吗?”他温声询问。
  “你……”凌景从愣愣地看着他,宁辞仰头擦过他的嘴唇,似乎还觉得不够,描着他的唇缝含糊道:“还是这样?”
  他的两只手没了禁锢,亲昵地环住了凌景从的脖子,从他的下巴一路亲到喉结:“你喜欢吗?”
  凌景从喉结上下滚动,他僵了片刻,忽然直起腰,重重喘息着坐在沙发上。
  宁辞跟着他顺势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在凌景从大腿上,嘴唇贴在他耳垂上,微弱地吐息:“我爱你。”
  “不是这样,”凌景从的手从宁辞的大腿摸到他的腰,猝然发力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语气绝望又悲哀,“我不要你这样说,不是这样。”
  宁辞的吻落在他的耳尖,两人上身紧密相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凌景从埋头在他颈窝里,狠狠咬上他的锁骨:“你不许这样说。”
  宁辞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肩膀苦笑一声:“那你说,我要怎么说才行?”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凌景从慢慢松开手,让宁辞能够离开他的身体,他的额头顶着宁辞的额头,声音发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爱你。”凌景从的气音仍在发抖,语气虔诚,带着点鼻音,“我爱你,像这样说。”
  宁辞望进他的眼底,月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照出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几乎要将他溺毙。
  他忽然不敢再说了。
  宁辞推开他的肩膀,摸索着从他身上下去,偏头不去看凌景从的眼睛,说:“这样的话我对谁都能说,我们就这样吧。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可以幸福地去结婚了。”
  “我的目的?”凌景从跟着他站起来,“我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离开凌响和了,”宁辞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以后也绝不会再纠缠他,我向你保证。”
  下唇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宁辞皱了下眉,在黑暗中和凌景从对视:“你去结婚吧,祝你幸福。”
  “让你离开凌响和,是我的目的。”凌景从自动忽略了后半句,抬手按上宁辞的嘴唇,“但还不够。”
  “我喜欢你,我爱你。”他的手指爱恋地摩挲宁辞的唇瓣,“我只会和你结婚。”
  宁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凌景从的指尖从他的嘴唇摸到眼尾,说:“我不会结婚,你放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用不着,”宁辞挥开他的手,略显烦躁地皱起眉,“我有我的生活,最好我们互相都不要打扰彼此,你用不着这样。”
  他转身走到玄关处打开灯,客厅里瞬间大亮,凌景从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宁辞对上他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后狠心撇开视线,抱胸立在门口:“你走吧。”
  安静了半晌,他的余光瞥到凌景从缓慢地转身,颓然拿起沙发上的大衣。
  他整理着领带,缓步走到宁辞面前,尽管对方并没有看向他,凌景从还是捋了一把头发,说:“我会向你证明,如果要结婚,那我的结婚对象只能是你。”
  宁辞眼皮倏地跳了一下,他偏过头,咽了口唾沫,打开了房门。
  凌景从深深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鼻尖掠过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宁辞靠在门框上,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凌景从好像是真的喜欢他,但他也是真的不敢拖凌景从下水。
  身份处境的差别让他们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人们总说爱可以跨越一切,但有些时候,爱恰恰是最没用的东西。
  闫善新的生命,他以后的人生,还有凌景从以后的人生……每一样都要比这份爱更重要。
  两相权衡,他只能放弃这份看似最美好,但也最没用的,“爱”。
  ·
  天气出奇的好,宁辞裹着围巾,拎着一袋水果走进市医院的大门。
  闫善新正倚在床头晒太阳,她听见开门的声响转过头,有些兴奋地扶着枕头坐直腰,“你来啦,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工作上有些麻烦的事,”宁辞摘下围巾,“您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我一直等着你来呢,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你。”闫善新招手示意他靠近些,“你和小凌最近怎么样?”
  宁辞眉头跳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怎么样了呀?”闫善新语气有点急促,“你别又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敷衍我。”
  “我们分手了。”宁辞脸色从容,语气淡然,“和平分手,不在一起了。”
  “啊?”闫善新愣了下,“怎么……”
  “其实早有征兆,”宁辞面色不改,“我们性格不合,不是谁的问题。分开了也挺好的,我们各有各的生活。”
  “可是……”闫善新看着他的脸色,小声说,“我看小凌人很好,脾气也不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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