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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近代现代)——辰周三

时间:2024-05-09 12:09:46  作者:辰周三
  这是第一次有人,求他不要离开。
  宁辞鼻尖酸涩不已,他觉得自己也快要落下泪来,但他不能。
  他感觉到自己肩膀的衣服湿了一片,能清晰感受到凌景从挺直的鼻梁。宁辞抬手拍拍他的背,说:“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
  凌景从会忘记他,回到他原本一帆风顺的生活里。
  而他会归于平凡,籍籍无名地成为一个普通人。
 
 
第43章 可不可以地下恋
  “不会,不会过去,”凌景从抽噎着抱紧他,“我不要放弃,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你凭什么以为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会好过?”他微微松了点力道,让宁辞在他怀里抬起头,“我不会。我会等你,不管再等多少个七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宁辞看向他的眼睛,凌景从的眼睫毛被眼泪乱糟糟地黏在一起,眼眶通红,还有晕开的泪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话来,门口又传来一阵咔咔的响动。
  凌景从抹了把眼睛,松开他转身面向房门,一个满头纱布的男人瘸着腿走了进来,脖子上还挂着一条胳膊,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他抬头看见宁辞,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你在家啊。”
  宁辞看着他满身的纱布皱起眉:“你去干什么了?”
  “一点小伤,”宁德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随便摆了一下,视线落在凌景从身上,“这位,有点眼熟啊?你那个男朋友?”
  “叫什么来着,”宁德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拖着瘸腿走过来,“凌响和?是不是?”
  “不是。”宁辞冷声说。
  他轻轻拍了下凌景从的胳膊,偏头小声说:“你先走吧。”
  “唉?”宁德听到了他的话,抬手挡住凌景从,“别走啊,你是他男朋友,我是他爸,怎么说也算你的长辈,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儿。”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宁德半边身体挤开宁辞,拉着凌景从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呵呵笑了两声。
  凌景从没回应,只是转头看向宁辞。
  宁辞瞥他一眼,刚想开口让宁德闭嘴,凌景从却突然出声道:“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宁德愣了下,说:“就那天,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这上边还放着个电脑,”他并指点点茶几,说到最后还对着凌景从笑了下,“那天你还给了我一张十万块的卡,你忘了?”
  “里面的钱你都花完了?”宁辞站在凌景从身侧,冷飕飕地插了一句。
  “你怎么说话呢,”宁德略显浑浊的眼珠转向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我干什么能把十万块花的那么快?”
  “干什么你自己清楚。”宁辞冷哼一声,凌景从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自己身旁坐下。
  “我是宁辞的男朋友,”他转向宁德,“现在我问你,那张卡里的十万你花光了吗?如果花光了,我可以再给你一张,如果还有剩余,那应该还能用一阵子的吧?”
  “再给我一张?”宁德咂巴两下,摸着下巴笑了出来,“上次见面你还不是这个语气呢,怎么过了这么几天,突然转性了?”
  “你要不要?”凌景从右手垂下去,紧紧握住宁辞的手,“我只问一遍,你要不要?”
  “要啊,当然要。”宁德眼神发亮,舔了舔嘴唇,“瞧我们家宁辞还挺有本事的,交上你这么一个男朋友。”
  凌景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他:“密码是宁辞的生日,这是信用卡,没有限额。”
  话一说出来,坐在凌景从两边的父子俩都愣了一下,宁辞抬手要去拦,凌景从转头看向他,目光里似乎蕴含着什么,只这么轻飘飘的一眼,宁辞居然鬼使神差地安静下来。
  宁德接过卡,正反面打量一遍,脸上的笑容牵动到他脑袋上的伤口,倒抽着冷气说:“我以前还觉得家里出了你这么一个变态,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嘛!”
  他把卡揣进口袋里,也不管旁边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
  “行啦,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宁德支起拐杖往外走,“我还有事儿呢,我得走啦。”
  他拖着条瘸腿走起来还是很快,宁辞瞧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应该是在这些年的赌博挨打生涯中掌握了单腿飞奔的技巧。
  房门关上,他长舒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注视着凌景从的后脑,“你干嘛给他钱。”
  “我有个想法。”凌景从靠在沙发上和他挨在一起,嘴唇蹭着他的侧脸,“如果我把一切都搞定了,我妈亲自来跟你说她同意了,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
  “嗯?”这个想法和宁辞想的那件事毫不相关,他晃了下神,发呆一样地说,“也许吧。”
  如果一切真的能变好,他当然想和爱人长久地在一起。
  “你等着。”凌景从啃咬他的耳垂,“我很快就会成功的。”
  灼热的呼吸喷在宁辞耳后,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凌景从。
  “我有个请求。”凌景从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喑哑的嗓音沿着耳廓钻进大脑,宁辞觉得自己脑袋莫名发热,喉咙发紧:“什么?”
  “在我的计划成功以前,”凌景从轻声问,“我们能先搞地下恋情吗?”
  “啊?”宁辞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看向凌景从,两人的唇擦着错过,“什么?地下恋情……?”
  “就是我们俩偷偷好,”凌景从轻轻吻着他的唇,“等到我处理好之后,再向大家公开。”
  他的手绕过宁辞的后背环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按向自己,哼哼唧唧地说:“这样我们就一直不用分开了。”
  宁辞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他的眼睫,黑色的睫羽轻轻颤动,突然猛地抬起来,一双明亮的瞳孔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
  宁辞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不加思索地拒绝,但眼前的这个人是凌景从,是他也曾经遥不可及的奢望。
  “好吧。”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好吧。”
  他抬手抚上凌景从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唇,“那我们……试试吧。”
  凌景从动作一滞,宁辞离开他的唇,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和他额头碰额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没有,”凌景从抖着声音回答,眼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水雾,明显哽咽起来,“我只是觉得走到这一步,我们好不容易。”
  宁辞沉默了一下,轻轻吻上他的眼睛:“会好的。”
  凌景从埋头在他胸前,静谧片刻后慢慢动作起来。
  他的手沿着宁辞线条紧实的大腿悄悄上滑,探入他宽松的短袖里。手上传来的触感柔韧细腻,凌景从一只手几乎就能覆盖,他埋在宁辞锁骨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心里忽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细。”他埋在宁辞颈窝里轻声呢喃。
  “嗯?”宁辞任由他的手乱摸,“什么?”
  “腰好细。”凌景从说,“在很久之前,我就想抱一抱了。”
  他抬头啃咬着宁辞的喉结,明显感觉到宁辞喘息急促起来,凌景从仰头向上,毫无章法地胡乱吻着他的嘴。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宁辞皱着眉,推着他的肩膀分开两人,喘着气说:“怎么又咬我?”
  “我在亲你,”凌景从眼尾发红,动情地蹭他,“我没跟别人亲过,只会这样。”
  “没亲过?”宁辞按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嘴唇,明亮的眼里渗出点点笑意,“不会接吻?”
  凌景从咬住他的手指,用水盈盈的眼睛盯着他点头。
  宁辞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都二十六了,没接过吻?”
  “没有。”凌景从轻轻舔舐着他的指尖,“等你教我。”
  宁辞眼神闪动,轻声问:“那跟别人睡过吗?”
  “没有。”凌景从贴在他后背的手异常滚烫,“等你教我。”
  “在这里?”宁辞示意他看向右边巨大明亮的玻璃,能看到楼下人来人往,“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凌景从瞥一眼玻璃,对上宁辞的眼睛后能清晰看出他眼底的恶趣味,他用力捏了把宁辞的腰,说:“听你的。”
  “乖宝宝。”宁辞摸摸他的脑袋,反手拽开凌景从贴在他后背的手,跨腿从他身上下来,“我去收拾东西。”
  凌景从身上没了他的遮挡,有一块地方突兀地顶了起来,宁辞愣了下,随即摸着他的下巴揶揄道:“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凌景从满面通红,捞起外套挡在胯间,视线落回卧室门口的行李箱上:“去我那里住吧。可以吗?”
  宁辞看向行李箱,沉吟几秒后点头:“好。”
  ·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重,凌响和捂着鼻子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个目标房间号。
  他拍拍衣服,推门进去,猝不及防地和病床上的一个女人对视。
  虽然那女人脸色苍白面容消瘦,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风采很不错。
  凌响和扫了眼病房,庆幸这是间单人病房,不会让他有认错人的可能。
  “您好,”他边走边问,“是闫阿姨吗?”
  闫善新看着他走近,神色有些困惑:“我是,你,你是不是小凌的朋友呀?”
  凌响和愣了下,片刻后反应过来:“您说凌景从?”
  “对的,”看到他皱起眉,闫善新又补充说,“是不是都没关系,你来找阿姨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凌景从的朋友,”凌响和坐下来,对她笑了一下,“我是宁辞的朋友。”
  “哦哦,”闫善新应和他,“小宁的朋友我只见过几个,不太熟悉,都有点分不清了。”
  “没关系。”凌响和垂眼看着她手上的吊针,皱起眉佯装不解,“我是想问问,宁辞有好多天没有来上班了,您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第44章 不许打架斗殴
  “小宁没去上班?”闫善新明显很惊讶,“那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凌响和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微微扬着下巴垂眼看向闫善新,“只是想到您会知道,才特意来看您的。”
  “啊,我也不太清楚,小宁没有和我说过这些。”闫善新抱歉地看着他,拘谨地笑了下,“你是小宁的同事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去上班的?”
  “很久了吧。”凌响和挑眉淡淡道,“他也许不想让您担心吧,可以理解。”
  闫善新皱着眉,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脸颊逐渐漫起红晕,她攥着被子偏头去找自己的手机,说:“上午小宁还来过,什么都没跟我说。”
  她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起手机,凌响和拍拍手站起来,对闫善新点头说:“既然您也不清楚,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闫善新应了一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拨通宁辞的电话,静静地等着对面传来声音。
  “喂?”电话那边传来风声,混着宁辞的声音,“怎么了?”
  闫善新停了片刻,慢慢说:“小宁,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把工作丢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不见了,就连背景里的风声也静止了。
  寂静片刻,宁辞的声音才响起来:“我的工作还在。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真的还在?”闫善新质疑他,“之前你都是每天晚上来看我,最近你几次来看我都是在白天,我仔细想了想,哪有摄影师在晚上工作的,你是不是工作丢了不敢跟妈妈说啊?”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她听到宁辞说:“我现在去医院,当面和您说。”
  他没给闫善新反驳的余地,率先挂掉电话。
  “要去医院?”凌景从把车窗重新按下来,盯着他的侧脸,“我跟你一起去。”
  “你送我过去吧。”宁辞摸摸他的脸,“但是你不要进去,在外面等我就好。”
  凌景从看着他,点头说:“好。”
  宁辞转回头,路口的红灯已经接近尽头,他忽然听到凌景从又说:“为什么不要我进去?”
  汽车徐徐前进,宁辞胳膊支在车窗上,撑着脑袋看他,眯起眼笑着说:“地下恋情,要有绝对的保密性。”
  凌景从打着方向盘转弯,明显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轻轻笑了一声:“好吧。那我要抓紧把它变成地上了。”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昏昏沉沉的,宁辞下了车,身上披着凌景从的大衣,袖子不太明显地长了一截。
  他和凌景从隔着副驾对了个眼神,转身裹着衣服进了医院大门。
  走到闫善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把大衣脱下来放在门口的长椅上,正要推门进去,一个声音轻飘飘地从身后传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
  宁辞猛地转身,凌响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对面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两人视线相碰的瞬间,他甚至刻意露出一个笑容。
  “你……”宁辞猜到一定是有人跟闫善新说了什么,但他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凌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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