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烊这么一说,鹿黎也觉得有道理。
“那你现在呢,知道我不是本人后,干嘛不直接控制我呢,还差人给我送饭送玩的。”
这下盛烊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听完鹿黎说的话之后,就好像被蛊惑了一样。
一时间也不想伤害他。
“那你现在呢?也不喜欢鹿黎吗?”
盛烊再次被问住了,他不知道鹿黎说的是他本人还是之前的魔君鹿黎。
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只要说不喜欢就好了,可盛烊有些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后,他才说:“我不懂喜欢,也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x
“但我想,我们的话,现在最起码应该是朋友了吧。”
鹿黎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早在你救我那么多次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朋友呢,不然我这次怎么可能帮你。”
还没说完,院子的大门被重物猛地砸到,木庆摔了进来,流云长老带着一个模样威武雄壮的男子出现在门外。
第21章 再次被关
“流云长老,这是何意。”
盛烊将鹿黎护在身后,木庆也从地上爬起,躲在鹿黎身后。
鹿黎有些担忧看向木庆:“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木庆露出两排大白牙:“放心吧公子,我没事的。”
讶异木庆的称呼,又紧张于面前这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的女人。
“盛烊,好几日了,这鹿黎如今已经醒来,是时候交给我们审了。”
流云身后的男人看起来实力不凡,周身气势如同猛兽,鹿黎甚至不敢直接和他对视。
盛烊护着鹿黎,不肯退让:“他如今不过才刚好些,流云长老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我能等,但是那些死去的宗门弟子等不急呀。”流云跨过门槛,手中出现一柄长剑。
“掌门,得罪了。”
盛烊单手接下一剑,袖中出现晶莹透亮的剑,鹿黎着急的拉住他的衣角,“我不想再被关地牢了。”
“安心。”
盛烊与流云在这一方小院里打了起来,只不过呼吸间,刀光剑影闪过无数下。
地上的落叶被卷起,在空中乱舞,木庆死死的盯着那个跟流云长老一同前来的男子,只觉胆寒。
这个人想必就是朔月,流云长老口中的天才,将来要替代盛烊的人。
木庆自知不是对手,拉着鹿黎撤进屋里,然后立马插上插销,将鹿黎藏进房里。
“这流云长老这么生猛吗?一言不合就拔剑啊?”
鹿黎担心盛烊,但头昏门缝去看,好像有人影站在门前。
木庆护着鹿黎,“担心,那个朔月在门口呢。”
“出来吧两位,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要鹿黎乖乖出来就好。”
朔月的声音意外的比想象中要温和许多,鹿黎和木庆相互对视一眼,都决定不出去。
今天便当个缩头乌龟吧。
主要是大哥你们真会赶时间,鹿黎明明才刚醒,就遇到这档子事。
下一秒,房屋直接被掀起,朔月那笑着的模样属实给鹿黎吓得不轻。
“得罪了,鹿师叔。”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倒颇有流云长老的感觉。
被捏着脖子走出去的时候,盛烊一眼便看到了,这流云长老好歹是云宗重要人物,放开打,实在是影响今后关系。
“流云,我并未说不让你审。”盛烊轻轻抬剑抗住流云长老的进攻,左手伸向鹿黎的方向。
只轻轻一抓,鹿黎便直接从朔月手中消失,下一秒被盛烊揽住。
“吓死我了……”鹿黎长舒口气,还没把心放到肚子里呢,两人就直接攻击盛烊,躲闪之间,鹿黎紧紧被抱在怀里。
心跳很快,他分不清是谁的。
“流云长老,掌门,诶呀怎么打起来了啊。”
元崇长老紧赶慢赶终于赶上,阻止了双方无意义的打斗。
“流云长老,先停手,掌门也并未不答应审鹿黎,可你也答应了掌门,等鹿黎先稳定下来再说嘛。”
元崇最起码也是老人,流云冷哼一声,带着朔月离开了。
走之前还瞪着鹿黎,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而盛烊则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好像在哄小孩一般,手心的温热透过衣物传到身上。
盛烊确认流云离开后,才送开鹿黎,同元崇微微颔首:“今日还要多谢元崇长老。”
他还并不想和流云闹掰,这流云长老虽说蛮横了些,可也是宗门弟子,鹿黎身份特殊,她担心也是正常。
“客气了掌门,额……这位公子,不知道如何称呼。”元崇长老冲鹿黎微微鞠躬。
而鹿黎则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好,“在下黎离。”
“哦,不知是哪两个黎。”
元崇半信半疑,但这年轻人的模样和习惯等都同鹿黎有很大差别。
“哈哈原谅在下没有识过几个字,我想应该是梨花的梨。”
这会鹿黎真是绞尽脑汁去编瞎话,他都看到盛烊投来的好奇。
“梨花好啊,同公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清雅。”元崇冲盛烊和鹿黎作揖,“那么掌门,老朽先走。”
众人散去,盛烊施法恢复院子模样,嘴里却在咀嚼那两个字。
“梨梨。”
呵呵,怎么听怎么像个女孩名。
不过也好在鹿黎没有直接说出自已的名字,否则再怎么证明两人不一样,也会复杂许多。
……
几日后,流云长老趁盛烊不在,再一次将鹿黎给抓了。
这回等盛烊知道的时候,鹿黎已经在地牢住上一天了。
这流云长老趁着盛烊下山走访青云镇一天赶不回来,便将鹿黎给直接审了。
但让她有些担忧的是,这年轻人,同她认识的鹿黎,确实不太一样。
名字也不一样,但她也不信这人会叫梨梨,怎么都像是个女孩名。
虽说这人长的也有点漂亮,如果身量再矮小一些,认成女孩也没有问题。
可时间不等人,流云顾及随时可能回来的盛烊,提了鹿黎就往牢里一摁。
鹿黎:……
“这位姐姐,不知道您抓我是有什么事吗?”
鹿黎发挥自已以前谈客户的嘴皮子,他决定拖住这流云长老,不管如何,先稳住她,他不想挨打。
小小惊讶一番,流云冷哼,凑近鹿黎,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脸。
“姐姐……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什么不对,没有施法的痕迹,这很明显和以前的鹿黎不一样。
但如果这个人不是鹿黎,真正的鹿黎又去哪了,抓了个假魔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她们云宗。
“你可知,真正的鹿黎在哪。”
鹿黎有些意外,“姐姐相信我了吗?”
流云冷笑着退后,背对着他,“我可不是相信你,就算你模样不同,声音不同,但不排除你身体里装的不是鹿黎。”
好难缠。
鹿黎有些紧张起来,他现在格外着急盛烊,怎么还不回来。
他真怕这流云长老一个着急就给他上刑了。
毕竟这般女子,太强了,他有点把持不住啊。
“看你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怎么说现在也没有能直接确认你身份的东西。”
流云打开铁门走了出去,又回头看他,“只能辛苦你待在这里了。”
第22章 又又又逃咯
鹿黎上头,好在这次关的地方还有张破床能躺躺,没给他像之前一样锁起来。
只能祈求盛烊快些来救他,不然他还是得自已想法子逃跑。
这次要是逃了,他可就再也不回来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多想几种策略的好,要是声望靠不上,就自已跑。
……
翌日一早,那流云长老又来了。
鹿黎看过去,很好,手上啥也没有,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抓心的难受。
“你今天可有什么想说的。”
流云站在铁门外,鹿黎充耳不闻,他从不浪费自已的体力,在没有吃饭的前提下。
所以今天要是没有饭,他是不会说任何话的。
见鹿黎一声不吭,流云有些恼怒,“你今日这般,可是装不下去了。”
鹿黎依旧不想说话,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早就没力气了。
而流云不知,只觉得这会鹿黎不说话,定是被人传了信让他不要说,或者是鹿黎昨日都是伪装,他本来就是那个魔头。
只不过之前为了逃跑,伪装成其他模样来让别人相信。
“是想逼我对你用刑吗?”
流云此话一出,吓得鹿黎连忙开口,“等等,姐姐,我只是饿了,能给我点吃的吗?”
见鹿黎眼神恳切,仔细起来也确实一天没吃了,“哼,还真是矫情。”
流云喊人送来吃食,鹿黎不顾形象大吃起来,差点给自已噎死,好在他独有一套吞咽手法,成功解救自已。
酒足饭饱后,流云再次问他,“你如何证明你与鹿黎是两个人。”
“大概是,那日在山洞里,我并不被魔族人认可?”
鹿黎想了想,随口胡诌。
流云明显不信,“那日在山洞里,没人知晓你们做了什么。”
“救出来的弟子一直是处于昏迷的,根本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你的一面之词,无法为你作证。”
鹿黎想,要是流云不是关他的人,他还是会很欣赏她的。
“那我再想想……”见鹿黎真的低下头沉思,流云都快无语了,甩甩袖子就打算走了。
反正关在这,他也不能做些什么。
流云走后,鹿黎才松了口气,庆幸这人不是个喜欢屈打成招的。
不然他还真招架不住。
想来还能给他送饭吃,也算个好人吧。
不知盛烊怎么一天了还不来救他,怕不是前几日里说的什么是朋友了都是假话。
以前在院子里住的时候他还挑三拣四的,现在只能缩在这地方思念院子了。
……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层没人的地牢突然传来轻轻的开门声,给鹿黎吓得心一紧。
但转念又想,会不会是有人来救他了。
来的人是木庆,他是偷偷来送饭的。
“公子,掌门还没回,我来给你送饭,饿了吧,我今天让厨房做了焖鸭,快尝尝。”
打开食盒,香味勾的鹿黎口水止都止不住,“好样的木庆,出去以后我要让盛烊给你加薪。”
虽然不懂鹿黎说的什么,但木庆也高兴,乐呵呵的看着鹿黎吃完饭,又给他塞了件衣裳。
“这是没有穿过的,你要是觉得身上的衣服脏了便换了。”
木庆走了。
鹿黎只觉得感动。
如果抛开这件很明显是女款衣服的话。
“这木庆不会是脑子坏了吧。”还让他换上,这要是换上被人看到,不得笑掉大牙。
他猜测应该是木庆拿错了,但为何拿错,怎么拿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现在他不可能换的,只能藏了起来,中途流云又来过几次,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一般看看就走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木庆偷偷给他送饭的事。
待了几日都不见盛烊,鹿黎都快半疯了,他等不及了。
他得逃。
这几天他想了好几个法子,他决定换上之前木庆给的衣服,希望他能穿的上。
所幸这古人的衣服都以宽大为主,而且也得亏他这几天给饿瘦了,穿起来并未有不适。
将头发拢到面前,又用手抓了抓刘海,遮住大半张脸。
之前学过穿墙的术法,他不确定能不能一次成功,但多尝试几次肯定行。
一柱香后,鹿黎成功出现在地牢门前,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他又赶紧躲在石头后,这里太多守卫了,给他整的有点不敢出去。
但又想到自已如今的衣着打扮,如果小心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最终,鹿黎还是靠变成叶子逃离地牢附近,一直到山门前,他才恢复。
然后朝山下化作青烟离开。
恰好回来的盛烊皱着眉跟了鹿黎一路,发现这家伙竟然扮作女子,一路往京城赶去。
“掌门,这可如何是好。”
木庆跟在盛烊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正在大吃特吃的鹿黎。
“随他去吧,记得替他付银子。”
盛烊说完便消失了,木庆只能一路跟着鹿黎,不停的付钱。
鹿黎高兴啊,先去裁缝铺换了身合身的衣裳,又去最近的酒楼吃了个饱,还挑了间最好的房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睡了一觉。
醒来后才想起自已都没给钱,但那些人都没找他麻烦。
思来想去不对劲,鹿黎找到客栈老板,“老板,昨日忘了问你多少银两住一晚。”
“已经有人为公子给过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鹿黎才放下心来,然后朝外面看去。
只是外面除了买卖东西的人们,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可又除了盛烊,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
另一边,木庆跟在不远处心疼的看荷包,“希望掌门会补回给我……”
再抬头,又看到鹿黎走进一家店内,木庆瘪了瘪嘴,只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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