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哼哼两声:“知道的,毕竟我这身份摆在这,放我走你就成我同伙了。”
到时候剧情就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盛烊回头看了眼鹿黎,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
又往里走了大概十分钟,鼻尖闻到的怪味此时更加浓重。
而鹿黎也逐渐猜测出这是什么气味,“盛烊,你觉得有没有几百个人。”
“或许不止。”
这气味算不上新鲜。
魔族攻打各大宗门之后快速的逃走了,甚至丢下鹿黎一个主帅。
太不合理了。
如今看来,是还有其他计划,而这里的秘密,或许比鹿黎还要重要。
第17章 连将军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周围也渐渐能感觉到不对劲,这副身体带来的不对劲。
鹿黎有些紧张,奈何山洞太黑,他无法看清周围具体的情况。
突然,有说话的声音,让两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盛烊回过头看了眼鹿黎,示意他不要说话。
然后拉着鹿黎慢慢的往说话声的方向移动。
一墙之隔,能听到几个男人讲话的声音,还不确定是不是魔族的土兵。
盛烊微微贴在墙边,隐约听见什么“别弄死了”“还差点”之类的。
那大概是魔族的人。
这么听不太能猜到有多少人在。
摸索间,鹿黎不小心踩到什么,轰的一下脚下直接空了,惊慌失措的抬头去看拉着他的盛烊,见他略微思索便将他揽在怀里直接跳下洞里。
“咳咳咳……”鹿黎被呛了一脸灰,“抱歉,太黑了,我没注意到……”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已经在观察四周的盛烊,又扯了扯他的衣袍。
盛烊回过头安抚的拍了拍他:“无事,这里是我们要找的路,刚刚前边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就好。”
看出鹿黎的紧张,盛烊又拉起他的右手,“可以牵吗?”
鹿黎眼神飘忽:“你害怕的话,就牵着吧。”
“嗯,有点害怕。”盛烊拉着鹿黎,另一只手又在墙壁上摸索。
时不时还侧耳贴在墙面上听是否有声音。
鹿黎担心又踩中什么机关,只敢走盛烊走过的路线。
接着盛烊在墙上摸到一处凸起,回头看了眼鹿黎:“拉紧些,以防又摔。”
“好。”
手心是另一个人的温度,鹿黎感觉自已头脑发昏四肢无力,心跳快的他自已都能听见心跳声。
鹿黎安慰自已:不就是个牵手,别紧张别紧张,又不是没牵过。
只是这家伙牵个手还要那么正式,还要问他能不能牵。
摁下机关,面前的路突然被一道门封住了,而身后传来重物移动的声音。
往后看发现有一面墙已经移开了,映入眼帘是一洞的人。
看衣服有云宗弟子,还有普通的百姓。
盛烊思索一番,转头将鹿黎的模样稍加改变,又同之前的鹿黎一般模样。
那些人都挂在半空中,头都侧向一边,鹿黎哪见过这场面,腿软的都要走不动道。
只能借着盛烊的力才能往前走。
山洞里的那些侧着头的人,走进后才看到,他们的脖颈处被割开一个极大的口子,身上也都下了禁术保持他们不死。
这大概便是元崇卷轴里写的药引子。
盛烊挥手将他们都放了下来,并挨个控制了伤口。
“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鹿黎轻声问,这些人看起来身体并不僵硬,但脸色还是如同失血过多般惨白。
这么放血,就算不死也没几日可活了。
盛烊在地上画起阵,鹿黎就蹲在一旁挨个看看,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吓得他直接瘫倒在地。
“赵晏。”
什么?
盛烊快速完成走到鹿黎旁边。
只见那身穿云宗弟子服饰的,是他的昔日好友。
为何是昔日好友呢。
大概就是坐上掌门之后,早已不能和先前那般一起共饮酒共谈笑了。
但和赵晏过去一起经历的那些,盛烊一直记得。
见到熟悉的面孔,盛烊的表情有些难看,刚刚止血的时候是直接用的法术,并没有仔细去看。
而他现在发现,赵晏身上的伤口和其他人有些的不一样。
除了脖颈处的那处口子,胸口处还有道剑伤。
“我要继续往里走,你要留在这吗?”盛烊担心鹿黎往里走会遇到魔族,到时候难免要打斗。
鹿黎立马站起身:“我在这害怕……”
“那便走吧。”盛烊自然的拉起他的手,给这个空间施上法后便继续往里走。
这一路上能明显感觉到在往上走,救的人一个通道比一个通道多。
盛烊的情绪看起来格外的沉重,鹿黎偶尔侧头看他,只能看到抿紧的薄唇和绷紧的下颌线。
思索着,盛烊突然停了下来,连忙拉着鹿黎蹲了下来。
“那听那家伙所说,我们魔君并未死?”
“没死现在也没法救,等我们炼成这药后,连将军自然会带我们攻上那云宗。”
两个魔族土兵从旁边经过,鹿黎屏着呼吸瞪大双眼,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说,那家伙,怎么不直接杀了。”
“连将军说杀了他不如留下当药引子,让他生不如死更好。”
“也是,谁让那家伙那么蠢,还大言不惭说亲手用他的那柄剑刺中了我们君上。”
“我们魔君再怎么不济,又怎么能让他这么个小垃圾欺负了。”
“哈哈哈哈……”
就在二人要离开这边的时候,突然倒地,再无动静。
盛烊起身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再发现其他人的气息便往两个魔族身边去。
“他们说的,是赵晏刺伤了你?”
盛烊在魔族土兵的身上摸索着,发现两串钥匙,又抬眸看着鹿黎。
鹿黎想了想,“啊……有这么回事,刚被关那会。”
“为何一直没和我说过。”
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
鹿黎哈哈笑了两声:“那会你不是还不相信我吗,我以为你是默认他来折磨我的。”
“……”盛烊沉默半晌,“抱歉,我那会没有想到这个点。”
“没事没事,如果我是原本的鹿黎,挨这一剑也是正常的。”鹿黎看起来真的无所谓,盛烊才不再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他。
鹿黎不适应被人一直盯着看:“走吧,一直待在这会有其他人来吧。”
说着还踢了踢那两土兵,看起来睡的死死的。
“走吧。”盛烊走在前面,鹿黎看着他不自觉的就发呆。
一直到一个豁然开朗的地方,他们这才到了魔族藏匿的地方。
不少巡逻的魔族土兵在附近隔一会便换岗,里面还有一些刚抓的人类被绑在一起,几十个土兵轮流看守。
“他们说的连将军,你在你的世界知晓吗?”
“有印象,但我不太确定。”
书里写连将军连岳是个忠心耿耿的将军,当初也是他救了濒死的鹿黎并把他带回魔族。
之后更是一手扶持鹿黎坐上君王之位,他们俩人之间的羁绊深不可测。
至于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连岳一开始可是以为鹿黎是个女人,救回去打算娶了做夫人来着。
带回去让人救治,才知道原来是个带把的。
还给他惋惜了好久,说长的那么好看,可惜不能……
但之后很快,他又被鹿黎的才学见解折服,连岳打心底欣赏鹿黎。
在各个魔族长老面前夸他天赋异禀,夸的天花乱坠,最后还亲自为他把不服鹿黎的其他魔族都杀了。
让鹿黎坐稳了那个魔君的位子。
第18章 魔君鹿黎
“你待在这,可以吗?”盛烊拉着鹿黎在墙角蹲下。
鹿黎看了眼那边魔族的数量,加上自已的身份影响,只能点点头。
“注意安全。”
盛烊随即掩盖住气息,顺便给鹿黎施加法术,然后悄无声息的混入魔族土兵中。
不过一息之间,等盛烊再出现时,周围的土兵都倒在了地上。
被绑在一起的人里有认识盛烊的,兴奋的大喊起来:“掌门,掌门来救我们了。”
盛烊皱了皱眉,“安静些,我把你们送出去。”
“哟,盛掌门,许久不见啊。”
身后突然传来傲慢轻佻的声音,回过头盛烊发现不知何时连岳已经发现了他们。
但鹿黎似乎没有被发现,盛烊才微微松了口气。
“连将军,确实许久不见。”
连岳大笑起来:“你登上掌门之位时未能送来贺礼,还请见谅啊。”
说着往盛烊靠近,经过时还拍了拍他的肩。
连岳是北方人,身材高大,比起盛烊还要高上一些,加上北方的人都浓眉大眼的,连岳长了一张异域风情的脸。
鹿黎缩在墙角不敢出声,这连岳出现后,身体的不适感就更加强烈了。
他现在有个猜测。
或许本身的鹿黎,并没有死。
也没有离开这副身体。
鹿黎头疼欲裂,冷汗连连,即使是再怎么忍着不吭声,他也快撑不住了。
他能感觉到,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还看到很多记忆碎片。
被妖兽追杀时,鹿黎躲进山谷,可山谷里藏着魔族大军,见到鹿黎身穿云宗弟子衣裳,便想直接杀了他。
身受重伤的鹿黎只能躲躲藏藏,最终倒在荆棘丛中。
原本他是必死无疑的,可魔族血脉有些特别,他们流的血,是不会干涸的。
它们每一滴血,都会散发着腥臭,一直保持不变。
连岳带着人发现鹿黎的时候,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
再加上鹿黎墨发披散的模样,格外美丽,连岳心生喜欢,便想着救他一命,娶回去也不错。
之后发生的就同小说那般,鹿黎修魔后进步飞速,实力惊人,连岳也是佩服不已,举兵扶持鹿黎坐上魔君之位。
并且和鹿黎共同策划之后的攻打修仙门派一事。
盛烊猜的没错,魔君是不会被杀死的。
就好比人有天命之子,也就是所谓人类的皇上,君王一类,或是像盛烊那般的气运之子,终归是要走上巅峰。
而魔也一样,他们有那些从出生就注定要成为魔君的族人,而他们不代表个人,代表的是魔,所以杀不尽,斩不绝。
鹿黎死了,却又没死。
只要人的心中有恶,这世间万物有恶,魔就不可能消失。
而这些魔族驻扎的地方染了太多鲜血,经历太多恶事,所以沉睡中的鹿黎又醒了过来。
那个来自另外世界的鹿黎便即将被吞噬。
陷入一片黑暗之前,鹿黎好像看到盛烊皱着眉的模样,为何如此,发生了什么。
……
鹿黎甩了甩头,眼中一片清明。
他起身解除术法,走向正在对峙的二人。
“岳兄。”
盛烊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熟悉的声调,带着对所有事物都不屑的语气。
和过去那个在传授他法术心法时总带着不屑的眼神。
“鹿黎……”
连岳则是喜出望外,回头时眼眶已经通红,“我便说你这法子太激进,怎么可以如此冒险。”
鹿黎走上前和他轻轻相拥,又很快松开,对着盛烊微微笑了笑。
“小师侄如今好生威风,看来我那师兄渡劫败了,”他轻轻拨弄着衣袍又自嘲一笑:“云宗也是落败,如今让你坐上这掌门之位。”
鹿黎这个人,永远都是高傲的,他的傲骨就算是输在盛烊的剑下,再醒来也绝不低头。
盛烊一言不发,只甩袖唤剑,冲鹿黎刺去,如今的这个鹿黎,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可连岳也不是吃素的,一柄缠绕着魔气的长枪硬接下那一剑,枪身和剑身都猛地一颤,发出翁鸣。
“何必如此急躁,杀了我,另一个家伙便也没了。”
鹿黎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来,只轻轻用手撑着脸,一副无辜模样。
盛烊被连岳纠缠,两人不过一分钟就战了几十个回合,一时间难分上下。
早已用过药的连岳自然是功力暴增,而盛烊如今已在大乘期,也算得上是此间第一人了。
他修炼自然不是剑术第一,只见他轻轻侧身便躲过连岳横扫过来的长枪,然后右手中指搭在食指之上,一阵横扫众人的灵力便将周围魔族土兵通通弹开。
连岳也被猛地往后退了几米远,若不用长枪入地格挡住这一击,只怕已经败了。
鹿黎意外的是,盛烊并没有波及到他,如今这般情形,想必绝不可能是因为他们过去的交情,何况要是交情有用,最开始就不会杀他。
这么做,是为了保住这副身子,和身体里的另外一人。
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魅力,竟勾的盛烊这般天之骄子都为他担忧。
盛烊回眸看向鹿黎:“……他如何了。”
“你问的是何人,另一个家伙么。”
鹿黎仰起脸,“我的身体,何时轮得到给其他人做嫁衣了。”
说罢便一掌击碎石桌,“还要多谢你养着我的身子,当初被你震碎的经脉如今恢复的也不错。”
“今日便再打一架吧。”
鹿黎最擅长的便是阵法咒术,不过是手微微一动,二人便凭空消失,留下连岳和其他魔族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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