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青崖栈道沿山腰修建,底下是云雾缭绕的深渊,外围无任何防护,若是失足摔下去,必将粉身碎骨,尸骸无存。
  夷人追兵很快就赶过来了,他们手持弓弩,无需靠近也能打出伤害。
  柳柒腿伤撕裂,速度大大放缓,他用佩刀斩断了好几支箭羽,伤口渗出的血液几乎穿透了外袍,在墨蓝色的布料上留下一块惹眼的痕迹。
  云时卿当即折回将他推往前面:“你先走,我断后。”
  栈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柳柒留下来只会拖后腿,遂听从他的吩咐往前赶去。
  趁着夷人补充羽箭时,云时卿挥剑斩断了几根栈道的木料,通道顿时空缺了一块,夷人愣在原地,停步不前。
  他迅速追上柳柒继续行进,然而没过多久,夷人精兵又追了上来。
  这群人常年生活在环境恶劣的雪域,这点阻挠并不能劝退他们,反而激起了他们狩猎的本能欲望。
  冷箭嗖嗖射来,均被云时卿用剑挡了去。
  天色愈来愈暗,两人一边防守一边气喘吁吁地前进,至一处拐角时,眼前竟出现了一条岔路。
  云时卿说道:“青崖栈道长约百余里,我们此刻无法走到尽头,只能任他们宰割,从这儿上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柒认同他的话,转身沿岔路而去。
  那群夷人精兵速度奇快,不费吹灰之力便已追来。眼见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柳柒也不再浪费体力逃命,索性与他们交起手来。
  这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两侧积雪颇厚,打斗间渐渐震落了积雪,露出几尊石雕的罗汉像。
  见柳柒隐有动容,云时卿讥讽道:“这个时候就别念着你的菩萨你的佛了,若神佛显灵,何须让你在此遭受劫难?”
  柳柒只守不攻,显然是被佛像震慑了。
  云时卿不似他这般仁慈,怒道:“佛既不渡我,我必在佛前犯下杀业!”
  话音落,长剑横扫,立时割破了几个夷人的咽喉。
  柳柒只分了一瞬的心,右臂就已被人砍伤,他虽不如云时卿下手那么狠,却也令所有靠近之人都负了伤。
  他手里的佩刀是柳逢留给他防身的,即使用得不趁手,但保命绰绰有余。
  然而夷人精兵前赴后继无休无止,两人即使武功再高也难以招架抵挡。
  这时,云时卿忽然开口:“柳柒,你可还记得那招‘刀剑合璧’?”
  柳柒犹疑地看向他,旋即点头:“记得。”
  云时卿注视着山壁上的一尊弥勒佛像,柳柒的眼神随之望去,顿时会意。
  下一瞬,云时卿挥剑刺向佛身,柳柒轻身一跃,足尖踩上云时卿的剑刃,继而挥刀,与云时卿一齐刺向那尊弥勒佛石像。
  刀与剑均带有内息,“当——当——”两声脆响后,石像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泥塑新身,就这般被刀剑刺透。
  两人同时运气,用力踹向佛身,足有千斤重的石像竟拔地而起,自山壁轰然倒塌,猝然震飞了好几名夷人精兵,而后便横卧在青石小径上,将路堵得严严实实。
  如此又推到了好几座石雕佛像,直至确认那群夷人难以翻越时,云时卿和柳柒适才停下。
  顷刻间,柳柒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雪地里,左腿的剑伤因方才施展刀剑合璧而彻底撕裂,甚至更为严重,腿腹甫一没入雪里,鲜血顿时将积雪染透。
  云时卿收剑入鞘在他身侧蹲下,说道:“前方有一间寺庙,我们去那儿避一避,你现在伤势加重,不宜赶路。”
  柳柒撑着刀试图起身,可是左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再难站起来。
  云时卿扶了他一把,而后转过身半弓着腰,揶揄道:“师弟,上来罢,我背你。”
  柳柒一怔,神色陡变:“谁是你师弟!”
  云时卿笑道:“你连‘刀剑合璧’都用上了,再否认也无济于事。”
  柳柒脸色沉得厉害,但碍于有伤在身,便不与他计较,遂趴了上去,由他背着自己往寺庙走去。
  不多时,云时卿又道:“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你我竟还能再施展一次‘刀剑合璧’,你说师父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两人入仕十载,却从未有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俩师出同门,自幼便在一处习武,师父是位刀剑双绝的高人,分别授他二人刀法与剑术,均有大成。
  当初师父的初衷是希望他们能够刀剑合璧、互相扶持,只是没想到后来这十年时间里,他们一直是刀剑相向。
  【作者有话说】
  晚上家里出了点事,更得有些晚。正常更新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
  感谢在2023-12-28 22:00:18~2023-12-30 01:34: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弦三 2瓶;夜半打更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以血饲神佛
  这座寺庙建在陡峭的崖壁上,山门外的青石小径自山谷蜿蜒而来,每隔三丈便是一尊石雕佛像。
  越往上走,青石路越陡峭,佛像也越发肃穆庄严。
  柳柒察觉到云时卿的身体似在发抖,他拧眉说道:“只剩最后几阶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上去便是。”
  云时卿没有应声,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柳柒还想再开口相劝,忽然觉察到胸前一片湿热,他低头瞧去,墨蓝的衣襟竟不知在何时被鲜血染成了暗色,凝滞片刻后适才想起用手摸向胸膛,万幸的是并无受伤的迹象。
  待意识到这是云时卿的血时,柳柒迅速将目光移向云时卿的后背,临近左侧肩胛处有一道明显的箭伤,箭尾早已被他自己折断,余下一截深深没入皮肉之中,被玄色衣料掩藏得极好,让人无从察觉。
  柳柒心下一凛,催促道:“云时卿,放我下来 。”
  云时卿仍旧不吭声,直到迈上了最后一阶石阶才把人放下。下一瞬,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悉数溅在了庙门上。
  柳柒神色骤变,拖着伤腿向他靠近,一把扶住他:“你怎么样?”
  庙门虽大开着,然而并无看守的和尚,本该肃穆庄严、香火鼎盛的寺庙却异常萧条,四周均被白雪覆盖,就连供香的铜鼎也不复原来的模样,足见荒废了有些年头了。
  云时卿抬袖擦净嘴角的血迹:“死不了。”
  眼下天色已暗,他二人又负伤在身,只能暂时在此歇歇脚。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庙里走去,待入了山门才发现这座庙宇的规模并不宏大,除了正北方的大雄宝殿之外,另外只设了地藏王殿、财神殿、观音殿以及文殊殿,并两间简陋的禅房,仅此而已。
  柳柒左右瞧了瞧,指向东面的那间禅房:“去那里。”
  禅房破旧,木门木窗均已有损毁的迹象,待走近时才发现门口有一副木雕的楹联。
  云时卿眼风掠过门框,嘴里念道:“暮鼓晨钟三更响,敲醒红尘客;经声佛号五更鸣,诵渡孽海人。”门楣上篆刻“无厄”二字充作横批。
  他念完冷笑了一声,“既是暮鼓晨钟,如何在三更敲响?呵,狗屁不通的楹联。”
  柳柒没有开口,轻轻推开门扉,扶着他的手臂进入了禅房。
  禅房内布置极简,仅一张红砖堆砌的床榻、一张发腐的黄梨木方桌、一张条凳以及一口老旧的橱柜,屋里常年不沾人气,空气中盈满了潮气和霉味。
  云时卿掸掉桌凳上的灰烬缓缓落座,搁置在方桌正中央的那盏油灯早已干枯,无法用来照明。
  天色愈来愈暗,寒意激增,两人又久久未进食水,不免饥寒交迫。
  趁眼下还能瞧清事物,柳柒道:“我替你把箭拔出,再上些药。”
  云时卿面色微微发白,语气却颇为傲慢:“区区箭伤而已,无需用药,大人还是顾好自己的腿吧。”
  柳柒将药瓶取出,“嗒”地一声放在桌上。
  云时卿见他面色不快,只好去解衣衫。
  那箭射得不算太深,应该未伤及肺腑,但是伤口溢出的血迹却紧紧黏在亵衣上,撕开衣料时甚至牵出了一丝丝粘稠的血线。
  柳柒眉心锦簇,下颌线条倏然绷紧,沉吟几息后说道:“此处无火无酒,没办法清洗伤口,你且忍一忍,我先替你把箭拔出来。”
  云时卿道:“动手罢。”
  那箭柄只剩短短一截露在皮肉外,柳柒甫一触上,男人肌肉紧绷的身体止不住轻颤了一瞬,脊背上的几道陈年伤疤也在此时显露出来。
  许是察觉到他的犹豫,云时卿微微侧头,“难不成大人的菩萨心肠又发作了,不敢动手?”
  柳柒眸光翕动,只一瞬便将那支残箭拔了出来,块垒分明的背肌顿时绷成了顽石,在疼痛的催发下剧烈颤抖。
  云时卿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内蓦地空白一片,待回过神来时,双手早已紧握成拳,紧合的齿关里止不住地漏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残箭被剥离出来,拇指大小的伤口霎时间鲜血四溢,连空气都被血腥味给浸染了。
  柳柒当即封住他肩头的穴道,并拧开药瓶将药粉敷撒在伤口上,继而撕下一块中单布料替他包扎妥善。
  待一切处理完毕,屋内早已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雪夜里,唯剩两道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寒意刺骨,几乎将疼痛给掩埋殆尽,云时卿木讷地穿好衣物,再出声时,嗓音沙哑得不成调:“有劳大人了。”
  柳柒没有回答,抹黑撩开自己的裤腿,撕裂的伤口糊满了血,如同云时卿后背那般,也将布料黏附在了皮肉之上。
  他咬牙揭开被血染透的布料,颤抖着敷撒药粉,云时卿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乱,不由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柳柒的声音极淡,辨不出是虚弱还是冷漠:“无碍。”
  两人沉默在当下,禅房内落针可闻。良久,云时卿抹黑朝着简陋的床榻走去:“今日忙于逃命,颇有些疲乏,先养精蓄锐一宿,待天明后再做打算吧。”
  说罢掀开硬梆梆的老棉被,忍着刺鼻的霉气趴睡下去,又道,“倘若陈小果的易容术奏效,他和柳逢此时应该已经抵达成都了。”
  柳柒点头附和:“朝廷的援军应当快要进入潼川府了,愿他二人能带着账册顺利离开成都与大军汇合。”
  云时卿静默半晌,问道:“那江湖术士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你当真相信他千方百计地接近你只是为了化解所谓的生死劫?”
  良久未得到回应,云时卿疑惑地开口,“柳柒?”
  柳柒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云时卿不再聊陈小果,将话锋一转:“快歇息罢,我已将被窝捂暖,你只管睡上来便是。”
  禅房内再次沉寂下来。
  “柒郎不愿与我合被而眠?”云时卿笑了笑,语调颇为浮浪,“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连一起睡觉也不乐意?更何况以前在紫薇谷的时候,你经常和师兄我睡一张——”
  话音未落,一道气劲袭来,云时卿偏过头闪躲了去,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落在床尾,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好脾气的柳柒似是动了怒:“我不是你师弟!”
  云时卿道:“你虽入门比我早,却比我小上几个月,唤我一声‘师兄’无可厚非,更何况师父也默认了。”
  柳柒又饿又乏,不愿与他浪费唇舌,遂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休养生息。
  少顷,云时卿拍了拍床褥,“你过来睡,夜里寒凉,若是冻坏了身子骨,我可没力气再背你下山了。”
  柳柒略一沉吟,旋即放下成见瘸着腿爬上床,在离云时卿一尺之外的地方躺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2-30 01:34:58~2023-12-30 22:4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先生的女友 10瓶;无忧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敲醒红尘客
  雪夜格外寂静,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清晰入耳。
  柳柒躺在床上久久未眠,耳畔除了那人的呼吸之外,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棉被潮硬,难以御寒,可柳柒的身体却莫名燥热。
  过了今晚便是二月十二,离蛊毒发作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他不确定夕妃慈能否从执天教手里拿回解药,若能成功取得,以后就不用和云时卿纠缠不清了,若是此行无果……
  不可能无果的。
  柳柒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其毒必然有其解。
  他心绪不宁地叹了口气,身旁之人倏然问道:“为何叹气?”
  柳柒没料到云时卿竟也醒着,体内那股燥热的劲儿渐渐消散,不答反问:“你怎的还没入睡?”
  “你心跳得厉害,我如何睡得着。”云时卿也叹了口气,继而促狭一笑,“多年不曾与我共枕,莫非师弟真的羞涩了?”
  柳柒沉声威胁:“你伤得比我重,若我此刻动手,你绝无胜算的可能。”
  云时卿闷笑几声,颇识趣地闭了嘴。
  正这时,禅房外的雪地里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动静,两人屏息辨听,发现那动静时近时远、时快时慢、时疏时密,估摸是山里的狐狸野猫等拖家带口出来觅食,遂没在意,直到困意来袭,他二人才相继合眼入眠。
  “咚——咚——咚——”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一阵钟声遽然敲响。
  云时卿警觉地醒来,抬眸看向破旧的木窗,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佩剑:“这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哪来的钟声?”
  柳柒聆听几息后起身,拿过枕边的武器小心翼翼往门口靠近。
  那钟声飘忽空幽,少了几许庄严,多了几分诡异。
  柳柒仔细听了许久都未能找寻出它的来源,仿佛这钟声不属于庙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