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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次日晌午,柳柒等人抵达成都县。
  成都县是成都府路的治所,其地富庶,街市繁荣,又因成都府紧邻纳藏国,故而能在城中瞧见不少身着异装的纳藏人,往来频繁,互通有无。
  安顿下来后,柳柒以江南布商的身份跑了好几家布行,意欲收购当地的蜀锦。
  他所需的布匹数目虽多,但开出的价钱较其他外地来的客商要低一成,许多布行都不愿舍掉利润,故而未能谈拢,折腾了大半日,几乎一无所获。
  傍晚,柳柒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玄鹤楼用晚膳,正这时,一个家仆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他拱手说道:“我家公子想请郎君过去吃一杯酒,还请郎君移驾。”
  家仆的态度颇为和善客气,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不容人拒绝的高傲姿态,柳逢听了甚是不悦,回绝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们老板从不与生人吃酒,他的好意我们老板心领了。”
  家仆没料到会被拒,看了眼默默用膳的柳柒,语气顿时不善:“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谁?胆敢如此无礼!”
  柳逢冷哼一声:“管你家公子是谁,不吃就是不吃,难不成你们还能把我家老板绑去不成?”
  家仆脸色铁青:“你——”
  话音未落,一位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的青年按住他的肩,旋即对柳柒抱拳见礼:“家仆不懂礼节冲撞了老板,还请老板勿怪。”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青年回头训斥那仆人:“还不给这位老板赔礼?”
  家仆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
  青年笑了笑,兀自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又道:“今日见老板去了多家布行,似是有意收购蜀锦,不知生意谈妥与否?”
  柳柒目露惑色,不答反问:“莫非公子家里盛产蜀锦?”
  一旁的仆人忍不住嘲讽道:“有眼不识泰山,我家公子乃转运使之子,金尊玉——”
  “住口!”青年回头训斥,眼里隐若有怒意。
  那仆人彻底闭嘴,知趣地退至一旁不再多言。
  柳柒抬眸,倏而笑道:“原来是沉公子,方才多有怠慢。”
  他有一双含情的凤目,笑时颇为温雅,沉允聪看得一愣,耳根发热,语调有些凌乱:“没、没有,是贱仆无礼——老板认识在下?”
  柳柒客客气气地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认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沉允聪大概也知道一些行商的规矩,便没有点破,而是问道:“敢问老板尊名?”
  “鄙姓司,单名一个珩字,‘锵我珩璜,降升圉圉’的珩。”柳柒说道。
  沉允聪抱拳:“司老板玉树临风、人如其名,年纪轻轻便走南闯北,在下甚是钦佩。”
  两人客套一番,沉允聪试图以酒赔罪,柳柒遂以水土不服身体抱恙为由,以茶代酒领了他的心意,随后两人同桌而食,又畅谈良久,算是浅浅结交了一番。
  饭毕沉允聪主动结账,道是尽地主之谊,柳柒没有推辞,笑着领受了。
  临别时,沉允聪忽然拉住柳柒的手,呼吸间透着一股酒意:“在下认识一位朋友,也是做蜀锦生意的,司老板若是不介意,在下便做主将其引荐给你。”
  柳柒不露声色的抽出手,笑道:“鄙人开出的价格恐怕会令公子的朋友失望。”
  沉允聪吃了两杯酒,说话时目光灼灼,甚是诚恳:“司老板信我便是。”
  柳柒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
  沉匀聪欲言又止,在柳柒即将转身时问道:“司老板,你……可有婚配?”
  柳柒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不曾。”
  沉允聪展颜一笑:“冒昧一问,司老板莫要见怪,回见。”
  回到客栈后,柳逢忍不住说道:“今日沉允聪刻意接近您,也不知是否是授了其父之意,但属下又觉得此人有些愚笨纯真,不像是会对您不利的。还有,他最后问您是否婚配,有什么意图?”
  柳柒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沉允聪对他持有何种心思。
  “我今日在城中的动静也不算小,可沉捷却没有找上我,想来应是没有认出。”柳柒取来一册古书随手翻阅,“如今时机得当,不妨从沉公子身上着手,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避开婚配的问题没有回答,柳逢也没细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发笑:“那小道士还说公子此行不顺,咱们来成都第一天便结交了沉捷的儿子,犹如天助。”
  柳柒目视着淡黄的书页,淡声说道:“凡事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明日我去赴沉允聪之约,你与几位皇城司禁卫乔装之后去城中各处查探查探,如有必要,可等宵禁闭市之后再做行动。”
  次日一早,沉允聪便来到了柳柒落脚的客栈,邀他前往酒楼共用早膳。
  “今日怎不见司老板那位随从?”沉允聪请他上了马车,不禁好奇。
  柳柒说道:“城中有几处陈年旧账还未清算,他替我清账去了,公子不必理会他。”
  沉允聪略有些惊讶:“司老板以前来过?”
  柳柒随口胡诌:“是家兄做的生意,我还是头一回来蜀地。”
  两人前往酒楼用过早膳后便去了城南的一处私宅,沉允聪解释道:“这便是我昨日所说的那位朋友的宅院,他府上几代为商,盛产的蜀锦远销纳藏、大夏、高丽、大理等国,司老板定会满意的。”
  柳柒温声说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两人并肩行入府邸,在小斯的引领下穿过道道游廊和石门,几经回转,终于来到了东厢的会客厅。
  小斯通报之后,沉允聪那位友人当即从内厅走出,瞧了瞧他身旁的柳柒,问道:“这位便是司老板?”
  柳柒抬手与他见礼:“在下司珩,见过杜老板。”
  杜老板微露尴尬之色。
  沉允聪问道:“杜兄怎么了?”
  杜老板说道:“今日也有一位从扬州来的布商,执意要买我的布。”
  沉允聪说道:“你已经应了司老板,拒了那人便是。”
  杜老板无奈一笑:“那人给出的价格是司老板的两倍不止。”
  商人重利,柳柒对比不以为然,但他还是佯装在意,说道:“在下非常需要这批布料,可否请杜老板行个方便?若杜老板觉得我开价低,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沉允聪有些恼怒:“杜兄,你昨日明明答应了我!”
  杜老板叹息:“我带你们去见那位老板,你们自行协商罢。”
  杜老板引他二人去了内厅,目光移向临窗而坐的那道玄色身影,说道:“这位便是秦老板,也是从扬州过来的。”
  秦老板轻抬眸,眼尾噙着一抹笑。
  待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柳柒的嘴角渐渐绷紧。
  秦老板起身朝他走来,缓缓开口:“原来想要低价收购蜀锦的人竟然是你。”
  沉允聪和杜老板齐声问道:“你们认识?”
  那位“秦老板”笑着开口:“司老板你说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柳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云时卿,心中不禁疑云丛生。
  须臾,他淡声说道:“此人是我兄长。”
  末了又补充道,“继兄。”
  【作者有话说】
  昨晚写到三点还没写完,熬不住就睡觉了,结果没多会儿就被鬼压床,醒来后一直没睡着,然后上午补更新补到现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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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曲意逢迎醉
  离开杜老板的宅邸后,云时卿和柳柒上了同一辆马车。
  这笔生意因为云时卿的出现最终被搅黄了,柳柒面色不善,倚在车壁上闭目小憩。
  云时卿端详了片刻,揶揄道:“大人莫非真想低价收下这批布料,然后由悦安坊高价售卖以谋暴利?”
  悦安坊是柳柒母亲杨氏名下的资产,在整个扬州颇有些名望。
  柳柒无视他的调侃,问道:“你来成都做什么?”
  云时卿捡着便宜话说:“小心隔墙有耳,大人还是依照身份唤我一声兄长罢。”
  柳柒掀开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云时卿不再打趣,遂回答道:“我和大人的任务一样,都是为调查成都府路岁贡之事而来。”
  柳柒哂道:“成都府路的岁贡事关云相与中书令的清白,云相身为当事人,理当避嫌,何来资格参与调查?”
  话说至此,他神色微变,“莫非你是私自离京?”
  云时卿不置可否。
  柳柒轻蹙眉,语调异常肃正:“身为朝廷重臣,擅离职守乃不忠之举,你欺瞒圣上私自离京,又为不义。”
  闻言,云时卿倏尔一笑:“忠者,敬也;义者,宜也。大人就这么轻易地给我冠了个不忠不义的罪名,也未免太过草率了。”
  柳柒双臂环抱,嗓音清浅:“如果你是为了阻止我查探岁贡之事,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云时卿好奇:“为什么?”
  柳柒说道:“陛下赐我密旨,若有人相阻,格杀勿论。”
  马车沿街缓缓前行,最终在一家客栈停下。
  车仓内的两位青年四目相接,气氛略显胶着。
  须臾,云时卿挑开车帘,笑盈盈地对柳柒做了个请的姿势:“阿珩,下车罢。”
  起初柳柒并未反应过来这句“阿珩”唤的是谁,直到对方又对他喊了一声“弟弟”,他才沉着脸下了马车。
  *
  一更时鼓鸣,市集商贩行人渐归,至两点始疏。
  今日柳逢等人自破晓时就已外出探寻消息,现下即将宵禁闭市却仍不见踪迹,柳柒心下担忧,正欲设法外出寻人时,柳逢便行色匆匆地回来了。
  柳逢进入房间后将门窗关得格外严实,继而凝神屏息,探知四周是否有耳目。
  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柳柒不禁问道:“怎么了?”
  柳逢立刻将今日探寻得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属下与皇城司众人在城中暗访了许久,均未发现异常,至申时,属下与四名禁卫出城前往外郊村镇,几经探查终于发现了一点眉目。有位老翁告诉属下,五年前的雅州边境曾发生过几起暴.乱。”
  柳柒问道:“暴.乱?”
  柳逢点头:“五年前,纳藏国的贼匪频频兹扰边境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民们自发组织民兵抵御,但无异于螳臂当车。”
  柳柒蹙了蹙眉:“纳藏与大邺交好,边境的贼匪常年受制于官府,不会轻易侵犯大邺的百姓,纵有来犯,雅州官府也会出兵镇压,继而上报朝。可是朝中从未听说过此事。”
  “这便是症结所在。”柳逢又道,“老翁说诸如此类的暴.乱不止一次,初时雅州的官军会对贼匪进行镇压,但后来不知为何就放任不管了,约莫过了半年才重归宁静。”
  柳柒疑惑道:“官府为何放任不管?若是兵马不足,可上报成都府,由成都知府下令出兵支援。若成都知府不作为,还可上奏天听,向天子击登闻鼓状告官府。层层递进,总有成效。”
  柳逢说道:“告密之人全被杀害了。”
  柳柒震愕:“……什么?”
  柳逢垂眸,语调略有些沉重:“许多从雅州边界前往官府寻求援助的村民,均在途中被人残忍杀害,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到知府衙门。村民们怀疑官匪勾结,不敢再搏命,或忍气吞声,或举家迁走。”
  官府若是和他国贼匪勾结起来谋害百姓,等同于叛国。
  雅州虽然山高水远,可是区区一个州官尚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胆子鱼肉百姓。
  柳柒沉思半晌,忽然将话锋一转:“你告诉皇城司的诸位兄弟,右相云时卿已经来到成都了,让他们近几日谨慎行事。”
  “云相也来了?”柳逢甚是诧异,“陛下不是让公子独理岁贡之事吗,为何还会让云相插手?而且陛下深知您与云相不和,怎会让你们共同行事!”
  “他是私自出京,并非授陛下旨意而来,应是想阻止我彻查岁贡之事。”柳柒饮下几口淡茶,转而剪掉一截哔啵作响的烛芯,“目前尚不知他带有多少暗卫,若是正面交锋,皇城司的禁卫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他提及了云时卿,柳逢静默片刻适才开口:“若岁贡之事顺利,属下就前往执天教为公子求取解药。”
  那日柳柒和云时卿在云生结海楼因蛊毒而纠缠在了一起,事后是柳逢找到他并将他接回至府上。
  柳逢自幼便跟在他身旁,是他的心腹,此事没能瞒过柳逢的眼睛,柳柒便将来龙去脉简略告之,柳逢此番随他来到蜀地,也是为助他求得解药。
  少顷,柳柒温声说道:“今日才初五,赶在月中蛊毒发作之前拿到解药即可,眼下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办。”
  雅州边境之事官府定然知晓,柳柒想到了沉捷之子沉允聪,于是第二日便给沉允聪下了一封拜帖,邀他前往玄鹤楼一叙。
  沉允聪喜孜孜应邀来到玄鹤楼的雅间内,见柳柒早已命人备好了佳肴美酒,遂歉然一笑:“司老板是客,当由我来做东,哪有让客人破费之理。”
  柳柒微微一笑:“劳公子费心奔波、叨扰友人,本以为能顺利做成蜀锦生意,哪成想家兄也来到了成都,搅和了这笔买卖。今日邀公子前来,便是为此事向公子赔罪。”
  说罢起身替他斟一杯稠酒,双手呈与他,“若公子肯吃这杯酒,司某就当公子不计较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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