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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攻不干了/备胎攻他不干了(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5-11 21:24:02  作者:山有影
  我清楚听见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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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乔。”
  露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岑舒从那条缝里探出小半张脸,最后整个人挤过那道缝隙,踏入了露台。
  他反手关上门,再次抬头才看见裴问青,有些尴尬:“裴总也在吗?”
  裴问青的态度很冷淡,我现在是相信他那会儿接近岑舒的确是为了靠近我了:“有事?”
  “我来找叙乔。”
  岑舒小声说。
  叙乔,叫的有点太亲密了。
  “我的建议是连名带姓叫我比较合适,叫前男友那么亲密不太好。”我对他说。
  岑舒尴尬地看着我,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是想起还有个裴问青在场,于是脸色又变了变,没敢真的来一出绿茶落泪。
  把他丢长京河,整个长京市的人都能喝一年的碧螺春。
  这样说话好像有点太没品,无所谓,我又不是好人。
  我有品有什么用吗?又不能让我当场死了。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岑舒脸色难看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到娇娇弱弱的状态,和我道歉,“逾山脾气不好,今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很喜欢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道歉?”
  岑舒看向我的眼神有点惊讶:“叙乔,我——”
  “既然是他的问题,让他来和我道歉不就好了,还要你来出面?”我伸了个懒腰,“他一个男A还不会敢作敢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裴问青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像看着自家会走路的傻孩子,有种欣慰之感。
  岑舒连忙摆手,苦笑道:“我只是来和你道歉的,你不接受也在我的情理之中。”
  他的眼眶有点红:“你变了很多。”
  岑舒非要我拿“事物发展的总趋势是上升的前进的”这种话来反驳他吗?事物发展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我的发展道路曲折归曲折,还是在上升前进的过程中。
  不变就奇怪了吧?
  他们到底多希望我维持原样不变?
  我就琢磨不透了,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他们有病,有精神病的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
  哦,还有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裴问青。
  “只有岑先生一直活在过去,才会觉得所有人一成不变是理所应当的事。”裴问青冷漠道,“与其在这里装模作样,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闻逾山程廷玉交待。”
  我悄摸打量他们两个,攻击性好强的裴问青,没见过。
  岑舒的脸只剩苍白,他看向裴问青,尝试狡辩,下意识将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推了下衣袖。
  手腕是一圈红痕。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暴露出来,只是认真又虔诚地看着裴问青:“裴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替叙乔高兴而已。”
  那个眼神怪熟悉的,裴问青好像拿那个眼神看我来着的。
  一个全新的三角形。
  我看向露台的门,等待新一个角的出现。
  没多久,不出我所料,闻逾山一脸暴躁地拉开了露台门,冲了进来。
  他摔门而入,脸上是焦躁与紧张并存的情绪,再撞见我和裴问青后,脱口而出的“岑舒”又卡在了喉间。
  “又见面了。”我举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祝叙乔,你和裴问青在这里做什么?”他古怪地打量我和裴问青,“幽会?”
  狗嘴吐不出象牙。
  岑舒一把抓住了闻逾山的衣袖,我发出一声叹息:“眼睛没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闻逾山将岑舒拉到身后,露台地儿不大,挤了四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显得逼仄,他在我面前站定,抬眼看向我:“祝叙乔,你不会还想和小舒再续前缘吧?”
  他打量着我,最后意有所指道:“你残废的身体还能续什么缘分。”
  我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岑舒用力拽了他一下,然而闻逾山根本没管他,将他甩到了一边。
  他再次逼近我,伸手指向裴问青:“难不成和他?以前成不了的,现在强行绑一块也没用。”
  闻逾山偏过头去看裴问青:“你说是吧,裴、会、长?”
  裴问青双手紧握成拳,面容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能一拳招呼到他的身上。
  我好像闻到了一缕不同寻常的味道。
  闻逾山仍在喋喋不休,我的大脑在这一刻却意外亢奋清醒。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和裴问青躲热闹到露台了,还要有人来打扰,这群人好像天生跟我反冲。
  都是什么心理巨婴?
  我面无表情垂眸看闻逾山,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反手将他压在了围栏上:“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钳制反手压人,整套动作格外流畅,仿佛以前重复过很多次。
  这种活我以前干得很熟练吗?
  “我懒得管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将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但一直狗叫是不是不太合适?”
  闻逾山拼命在我手底下挣扎,像条上岸的鱼,不停甩动尾巴弹跳。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病秧子有这么大力气吧。
  “祝叙乔!”岑舒大惊失色喊道,冲上来就要拉开我,然而裴问青拦住了他。
  闻逾山喉间嗬嗬作响,费力吐出几个字:“祝叙乔,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我往他膝窝踢了一脚,逼着他半跪,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对啊,没错。”
  “可是很吵。”我对他说,“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友好评价对方的关系,所以我威胁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闻逾山面色张红,信息素不可避免泄露半分,他看着我,眼底带着鲜明的恨意。
  我杀他全家了?
  闻逾山抓住了我的手腕,低低笑了两声,最后压低声道:“你变化很大,心狠倒是一如既往。”
  “看见你时,由衷感到反胃。”
  他在愣神之际甩开我的手倒退几步,咳嗽几声后对裴问青道:“裴问青,我祝你得偿所愿。”
  闻逾山转身离开,岑舒跌跌撞撞跟上他,露台重归沉寂。
  我的手因用力过猛在颤抖,裴问青急忙抓住我的手腕:“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我摇摇头,然而手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他的脸我再一次看不清,血红色的线条糊成一团,脑子里像是有重锤在敲打,要把一切捣成烂泥。
  我短暂陷入了耳鸣,像是直升机螺旋桨在耳边搅动的巨大声响。
  轰鸣声过后,掌心传来算不上柔软的触感。
  视线焦点回拢,我低下头,看见裴问青在轻轻按捏我的掌心五指。
  他的手有些许薄茧,大概是练习器械格斗留下的痕迹。
  “还好吗?”他担忧地看着我,手掌的温度通过皮肤相触传至我的脑中。
  我靠在围栏上,呼出一口气:“还好。”
  这种情况对我而言已经算是家常便饭,只是莫名其妙的刺痛并不常见。
  他忽地揽过我的肩膀,用不容置否的语气对我说:“我送你回家。”
  裴问青几乎是搀扶着我出了露台,刚出露台,我就看到顾寒声着急忙慌跑过来:“我靠老祝你脸怎么白成这样!”
  “我送他回家。”裴问青对他说。
  “这不应该去医院吗?”顾寒声紧张道。
  “不去。”我在猛烈的咳嗽声中反驳他,顾寒声打了个激灵,啰嗦道:“你个死孩子生病不去医院!那让顾家的家庭医生给你看。”
  这狗东西致力于给我又当爹又当妈,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就听见裴问青的声音:“他不喜欢医院,我先送他回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转了个方向,我又被裴问青打横抱起。
  ……怎么又是公主抱,不能是背吗?
  “等等,给他搞杯蜂蜜水,他是不是又没吃饭?”顾寒声急急忙忙,然而裴问青转身就走:“我……”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大脑已经过载直接宕机了。
  昏迷前,我好像闻到了薰衣草香气之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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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我费力睁开眼睛,手指动了动。
  全身都和被人打过一样,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床边有一大团黑影,我安安静静感受了一下,应该是裴问青。
  “你醒了?”他抬起头,打开床头的小灯:“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喝水。”我看向他,只能发出气音。他盯着我,明显有话要说,然而还是咽了回去,全部化作无奈,给我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喝。
  “医生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完整睡一个觉了,还营养不良。”他的手掌碰到我后颈损坏的腺体,我缩了缩脖子,躲开他的触碰。
  他面不改色往我唇下递杯子,仿佛并没有接收到我闪躲的动作,只是手稍稍下移,没有触碰到腺体了。
  “够了。”我推开水杯,“谢谢。”
  至于医生诊断,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已经习惯了,没有关系。”
  我不在乎这些,都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了,又何必去计较呢?
  裴问青定定看我,他忧虑的神情很容易让我讲点烂话:“放心好了,暂时死不了。”
  我还是那句话,祸害遗千年,还没有遗够,自然要活着。
  “但我希望你长命百岁。”他用滞涩的声音对我说。
  这道声音与某道声音在一瞬间重合,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我总觉得这句话我在哪里听过。
  祝叙乔要长命百岁。
  “那有点难。”我笑了声,对他说。
  已经变成生活一部分的糟糕习惯不是一天能改回来的,就像睡觉这件事也不是我能控制。
  安眠药吃了,酒喝了,乱七八糟的助眠法试过了,没有用,我该精神的时候照样精神,彻夜不睡。
  吃饭这个,只有在有兴致的时候才会下厨做饭吃,其他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想得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依旧很随性。
  再加上不喜欢太阳,我有时候真觉得我是吸血鬼转世。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是能恢复的。”裴问青依旧用严谨的口吻和我复述医嘱。
  他是真的很害怕我死掉。
  我注视他的脸,突然反应过来。
  “那医嘱有没有说过病人需要监督?”我冲他开玩笑,“我可不觉得我自己能做到。”
  不知道徐愿行有没有买好我的棺材。
  我已经迫不及待睡棺材了。
  “那我来监督你。”他镇定道。
  ……
  裴问青被下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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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说我摆烂也好,说我喜欢满嘴跑火车也好,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没品的人。
  他看向我的眼神带了点忐忑,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裴问青不会随口就应下某件事,他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时常有种我们两个互相引狼入室的错觉。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试图从玄学角度给他解释,改变他想要来监督我的念头。
  毕竟人各有命,没必要承担别人的因果,我是死是活其实都和裴问青没有关系,对吧。
  裴问青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我知道这很唐突冒昧,但是祝叙乔,我是真心实意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他在这个时候,像是突然将所有的面具卸了下来,只留下了最真实的裴问青。
  裴问青希望我好好活下去,不是为了什么活下去,他只是单纯觉得,我应该活着。
  “其实有很多人希望我死了。”我对他说,“你为什么会希望我活着?”
  这种问题向来刁钻,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已。
  救一条不想活的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你在向我求救。”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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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裴问青站起身,问我想吃什么。
  方才的谈话仿佛从未发生过,他轻而易举换了新的话题带过。
  裴问青的头发有些凌乱,大概是忙上忙下照顾我留下的痕迹,连领带都解开叠好放在一旁。
  所有的精力像是一瞬间被抽空,我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茧,耳边很吵,荒郊野外的房子还有人开party未免太过分。
  他什么话都没说,手掌停留在我的头上,最后轻轻摸了一把。
  我很悲哀地发现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只有“男A的脑袋只有老婆能碰”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祝叙乔你果然没救了。
  裴问青端着饭上来的时候我还在走神发呆,哀悼我不太灵光的脑子。
  “青菜瘦肉粥,量不多,稍微吃点。”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桌板,把晚餐放在我面前。
  粥冒着热气儿,我碰了下外碗,没那么烫,合理怀疑裴问青给粥降温了。
  裴问青把勺子筷子递给我:“刚好能入口。”
  我视线闪躲,他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祝叙乔,不准逃避吃饭。”
  好像教导主任。
  我只能一本正经和他道谢,慢悠悠开始吃晚饭,顺带观察他。
  裴问青对我的观察没有什么意见,就坐在我旁边回邮件接电话,处理工作事务。
  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要工作的总裁。
  我低头看看青菜瘦肉粥,抬头看看满脸严肃接电话的裴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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