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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内心的死亡预言我可都听到了(玄幻灵异)——不谈恋爱搞事业

时间:2024-05-11 21:26:08  作者:不谈恋爱搞事业
  三重天……北邙山,依旧不太平。
  李庆禀报,那里的亡魂依旧不散。
  该再去会一会了。
  他走到大殿前,两旁带着高帽的太监,低着头,为他打开了门。
  大殿里空空如也。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身着灰扑扑的窄袖,变成整座大殿的一部分,麻木地用手中的刷子,来回擦拭着大殿的地板。
  唰地一道水渍,很快又干得彻底,地上的痕迹就淡了一分。
  还不够,远远不够,根本擦不干净。
  合抱梁柱,溅满了血迹,怎么刷也刷不掉,只能漆成黑色,再饰以盘龙,加上黄金、珍珠、玛瑙、夜明珠,用尽宝物,也无法镇压那些台阶下的冤魂。
  蒋子文嗤笑一声。
  今天,是他笑到了最后。
  跪着的太监们,感受到身边走过的人,带过的一丝风,手上的速度加快了。
  一时间,只听到刷刷的声音,交织成蜘蛛吐出的丝、蚯蚓爬过的地、甲虫的振翅、螳螂的眨眼。
  蒋子文走到屋中间,往上七道雕着莲花的台阶,上面是一张椅子,椅背高耸,隔出了后面的空间。
  他从两左侧的小门,转到后面的房间,同样中间有张台,七阶台阶,台上有张床,床前有一张小榻,上面还有厚厚的幔子。
  这是历代皇帝的寝宫。
  不过皇帝成婚后就很少住这儿。
  传说,这张床上只能睡得下皇帝一人,其他人福分太浅,容易折寿。
  蒋子文不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哪天让李雁那个狗东西过来试一试。
  看看是不是住这的人都得死。
  他拾阶而上,没有扶拦,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床榻前,捡起了床上的毯子一角,下面是散落一床的奏章。
  好似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批阅奏章。
  一杯毒酒,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文书上还有污渍,蒋子文伸手去擦,却发现是自己的错觉,手心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李雁的预知,那这一地的血,说不准是谁的。
  蒋子文低声笑起来,用手捂住了嘴,声音从他的指尖漏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怪异。
  太监们哆嗦着,膝盖发出响声,扣着板缝里的血迹。
  明明已经看不见了,可之前的每一次,圣上都说能闻到血腥味。
  好似总有苍蝇,在这一周围徘徊不去,嗡嗡作响。
  总管们不敢怠慢,只能跪在地上刷,不但要刷,还要刷的漂亮,刷得给圣上看见。
  实在刷不掉,就得把金砖撬开,将下面的细沙重新换了,再重新铺上——当然,这都是圣上看不见的时候做的,每次宫变,圣上都会等打扫干净再回来,这次不知怎么这么急。
  蒋子文看到一群跪在地上的人。
  真让人厌烦,跪的姿势不标准。
  最边上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后背别着把扇子,尤为是!
  屁,股撅得比天还高,就跟趴在地上抠钱似的!
  他举起桌上的墨宝就要砸过去,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白衣人,所有人都是灰扑扑的,标标准准跪在地上。
  他颓然地放下手:“滚!”
  一群人屁滚尿流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连那些人形家具的呼吸声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蒋子文从不允许自己独处的时候,屋里有人,哪怕是几乎融入空气的奴婢、人偶,也不行。
  空荡荡的屋子,传来一阵灰的味道,极细极细,带着些脏。
  怎么打扫的!
  蒋子文心里骂人。
  盘龙的柱子边,立着一人高的铜鹤香炉,细长的嘴里飘出了青烟,他一块墨砸过去,点在铜鹤的眼睛上,那鹤转了转眼珠子,监视着他。
  李雁勃然大怒,砸了砚台过去,那细腿不堪重负,整个炉子翻倒,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这大殿之中,来回晃荡。
  里面的香滚了出来,在金砖上跳了一下,红色的烟头便灭了。
  整座宫殿彻彻底底死了。
  蒋子文的脑子里,又出现一个白影子,那人跪得不扎实,嘴上也不老实,非要折腾点动静,让人不留意他都不行。
  或许,把他阉了,让他在门外,听着他发牢骚,不满地故意打翻两只盆子。
  这人特别狡猾,跑的也格外快,估计还没等自己找到他,已经溜得没影了。
  得从窝上找,去天正教要人。
  居然敢窝藏李雁,这天正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蒋子文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厚重的帐顶,往下压着,他伸手,打出一道灵气,帷幔的从钩子上垂下,将整个床笼罩了起来。
  幔子上绣的凤凰,眼珠子动了动,死死地盯着他,就像是他的列祖列宗,用一种极其不满的眼神盯着他,循着他有什么错。
  然后暗中又是一场风暴。
  他裹住了自己的毯子,蜷缩成了一团。
  被子里,好冷。
  暖被子的狗太监怕死得紧,根本不敢躺上来,生怕留下了气味,莫名丢了脑袋。每日里只敢拿暖炉糊弄事,根本暖不过来,热一块凉一块。
  蒋子文的鼻尖,带出了一丝血气。
  不是那种腐烂的味道,而是甜甜的,没那么让人讨厌——就像是,李雁身上的味道。
  下次让这狗东西来暖床好了。
  蒋子文想,我一定不会突然就忘了床上有个人,一定不会拔剑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大家新年快乐~
  话说新年刚来就上这么一段是不是不太好?
  这一段是小侯爷协助蒋子文平叛后的故事,和李雁去北邙山时间平行。蒋子文平定叛乱后立刻去了北邙山,找到了李雁。
  我就是单纯交代下攻在干啥……
  珠  玉
 
 
第39章 听戏
  那马扬起蹄子就要给李雁来那么一下——电光石火之间, 李雁已经窜到树上。
  也难为他背个人居然能窜那么高!
  眼看着马突然来那么一下,蒋子文一时不察,被惊了一下, 好在他骑术精湛,压着马头,没有多大晃动。
  若是别人,此刻说不定就被晃下来了。
  蒋子文冷漠地抬头, 正巧对上李雁在做鬼脸。
  李雁立刻乖巧地收回舌头。
  可没敢忘之前有人想吃舌头呢。
  “下来。”
  李雁疯狂摇头, 感觉自己要被揍。
  “要我请你?”蒋子文的脸色越发山雨欲来,
  李雁只能抱着树干, 磨磨蹭蹭地往下拱, 像只挂在树干的毛毛虫。
  蒋子文突然抬手,右手一转, 一柄飞刀对着李雁直射而来——
  李雁瞪成了斗鸡眼, 手一松,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 摔了大马趴,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 差点把他呛死。
  他哀怨地看着蒋子文:你也太小心眼了。
  这么随便就要人命, 你会没朋友的。
  蒋子文一句话不说, 转头,示意他赶紧跟上来。
  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我只需要畏惧。
  不像你, 宁可自己摔个大马趴, 也要护你那师叔祖周全!
  真是情真意切。
  蒋子文该庆幸李雁又送了个把柄到他手中, 可他高兴不起来。
  李雁这个狗东西, 居然愿意为了别人赴汤蹈火?面对我的时候, 天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委屈屈跟个小媳妇似的,总的要挟他才肯动一动。
  这世上愿意为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蒋子文心道,不差你李雁一个。
  李雁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来,正对上蒋子文丢出的那把飞刀!
  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将那条蛇死死钉在树上。那蛇三角形的脑袋被飞刀扎在树上,后半条高高隆起,蓄势待发,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李雁呼吸顿了一下,背了一下邓通,蹑手蹑脚跟上蒋子文。
  他这会儿也不敢提什么把邓少爷放上他那匹高头大马的事,蒋教主的脸色已经够难看了,再提些非分之想,估计他的柳叶刀要直接上手了。
  李雁这会儿衣服也不干不净,发丝缭乱,脸上刮了两道,狼狈至极。
  蒋子文居高临下看着他,真是丢了修仙人的脸。修仙之人,最是讲究仪态,一个去尘咒的事,脸上那口子哪这么容易留下。
  果然这家伙最狡猾,惯会装可怜。
  不过他依旧大发善心,没有扬鞭疾驰,赶着他的马,慢悠悠走了起来。
  李雁跟在他身后,所幸没走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不对,是两个。
  小灰驴以及被它诱拐的枣红马。
  看那枣红马满脸的心虚劲,李雁基本上可以认定,一定是小灰驴将它给诱拐走了!
  不过看这小灰驴的表情,一脸理直气壮,仿佛在说,幸好我没留下来等你,要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李雁将邓通放到枣红马上,转头,就看到了小灰驴两眼放光,凑到那匹银毛马边上。
  李雁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小灰驴啊小灰驴,你这见一个爱一个,前两天还对着邓通的枣红马献殷勤,现在看到更好看的,立刻就开始转头了?
  没看到蒋子文那马根本就不搭理你吗?
  “畜生和人一样。”蒋子文说。
  李雁怒:怎么感觉是在骂我?
  蒋子文眼睛斜他:你觉得呢?
  李雁惹不起他,只能那小灰驴出气,拍着它的长鼻子:“你就不能争点气,你看看你,要懂得欲擒故纵,想要那牲口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就得先吊着它。”
  小灰驴对着他吐口水,李雁摸摸自己脸上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味道的口水,直接在它的毛上蹭了起来。
  对上银马嘲笑的眼神,他再次怒上心头,顺手抄起路边的树棍子,就往小灰驴身上招呼。
  蒋子文的马立刻拦在了小灰驴身前,回护之心昭然若揭。
  李雁顺着马蹄子缓缓抬头,蒋子文居高临下看着他,逆着光,只见一片漆黑,深若古井。
  他登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小灰驴能被您这大马罩着,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也不敢打的,也就这么一个马,怎么也不敢打坏了。”
  蒋子文赶着马,直接扬长而去。
  李雁琢磨了两分钟,蒋教主还没让他退下,他还是跟着好,再说回城就这一条道,就算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也能假装是偶然同路。
  他硬着头皮,爬上小灰驴后背,幸好银马没继续拦着他,要不然可真是一点脸都不剩了。
  他握着枣红马的缰绳,看着那马凑在小灰驴身边,心中暗叹,这也是个贱骨头,没看到小灰驴这么喜新厌旧么?上赶着往小灰驴身上凑。
  小灰驴的耳朵摆了好几下,都不用李雁催的,自动跟在银马身后。
  到也省了李雁赶马的力气。
  他在心中小小盘算,好歹顺了点黄金出来,也不算空手而归了。
  不过那随侯珠……
  诶,李雁夹了夹马腹,小灰驴不满地哼了一声,前面的银马又停了一瞬。
  吵死了。
  蒋子文轻轻拉着缰绳,这李雁也太会叽叽歪歪了。他按向了怀中的小珠子,随侯珠在他的手心里闪了一下,谄媚得和李雁一模一样。
  他手下一紧,那随侯珠立刻发出嘤嘤嘤的求饶之声。
  “让本座饶你一命?”蒋子文低声问。
  李雁耳朵尖:“什么?”
  原来我一直没下他的暗杀名单?
  蒋子文没搭理后面那个人,李雁这狗东西,就该被紧一紧皮,不提心吊胆,他能翻上天。他看着手心的珠子,那珠子发出谄媚的光。
  他冷哼一声,手中一道暗流打入,那珠子立刻灰了起来,像是做饭的厨子,不小心手一滑,把糯米团子掉进了煤灰中,在偷偷捡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放回菜里头。
  随侯珠又掉进了他的须弥袋子里,悄无声息。
  若是快马加鞭,日中就可以到上阳城。
  蒋子文这会儿不紧不慢,李雁也不敢越过他,心急如焚,抓耳挠腮死命暗示,蒋子文都不为所动。
  李雁长叹一声,知道蒋子文是故意,只能划破手指,再给邓通喂上一口指尖血。蒋子文听他一直嘀嘀咕咕说自己血都要被放干了,心里一阵烦躁,开始快了脚步。
  李雁大喜,一直在给银马说好话。
  蒋子文:我还不如一只牲口?
  他幽幽轻拍着马头,银马摆了摆脑袋,走得更快了些。
  直到太阳西垂,才晃晃悠悠看到一座巍峨的古城,出现沧桑的剪影。
  日暮苍山远,天边传来飞鸟归家的长鸣,张开翅膀滑翔着,随时想要归家。
  丹碧门,三个古篆书带着些青苔,远远向二人招手。
  李雁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可算赶到了。
  耳边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李雁一夹马腹,高声叫道:“等等,这还有人没进城呢——”
  守城的士兵根本不管有没有人。未时二刻关城门那是定数,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来不及走的,那可真对不起您嘞,明日再来吧。
  李雁眼睁睁厚重的城门在他眼前哐当一声合上,转过头,对着蒋子文怒目而视。小灰驴的鼻子险些撞上城门上的铜钉,也发出不满的哞哞声。
  另两匹马也跟在它后面哞哞叫。
  “你个牲口,看到个清粥小菜就见不着北了?”蒋子文勒着马,“看上匹公马,你也没用了,阉了吧。”
  银马犟了一下,被死死拉住,收到枣红马的眼神嘲笑。
  李雁耳刮子火辣辣地疼。
  蒋子文哪是在骂两个畜生,根本就是指着他鼻子骂。
  早点习惯就好。
  “蒋教主。”李雁眼巴巴地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进城。”蒋子文牵着银马,后退两步,“你若不想进城,在这待着也行。”
  李雁这么多日没回家,自然思乡之情更盛。他立刻抱拳:“蒋教主这是有进城的手令?果真是手眼通天,在下好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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