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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念芷很听话,没有意识到路边随手拉住的人是否靠谱,她甚至还有一点不及隐藏的小雀跃,是在高兴有人接受了她的请求。
  她在前面一步三回头地走,确认时雁一真得有好好跟上来后,迈开的步子稍微大了些。
  这镇上往来的人多,时不时能听到发生在摊铺上的对话。
  黎孟夜落在后面,隔了几米远的距离,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默默记下了各处住宅和街边铺子的位置。
  *
  “大哥哥,走过头了,我家在这里。”
  念芷拉住还在继续往前的时雁一,在一户单从占地面积看,已经大得离谱的人家前停下了,门口虽没未设醒狮,门头与周围高下立现。
  念芷小跑上去,身量还没有拉环高,需要垫起脚才能够着。
  她径直推开了门,回头邀请两人去她家里。
  时雁一不动声色地同黎孟夜交换眼神,率先跟上念芷。
  内里的风格低调但不失奢华,瞧着不像这镇上本土的住民。
  “你家一直在这吗?”
  念芷的步子缓慢地停下来,疑惑地回头,“大哥哥为什么这么问?”
  不等人解释,她自己先接了下去。
  “娘亲是说过祖父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好大好大的船游上几天几夜。念念晕船,所以从出生起就在这里,这里就是念念的家。”
  或许因为到了熟悉的地点,念芷说话不像一开始那么怯生生,抖豆子似地说了一长串。
  时雁一刚进门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对。
  偌大一处地方,不见管家仆从,一路来都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起落回荡。
  这么小一个孩子住这么大的院落,没人照顾起居,她怎么活下来的。
  再看她衣着打扮,又明显有人帮着打理。
  观其神智也好端端的,不似疯言疯语,怎么会随手拉了路人来帮她寻所谓的娘亲?
  有那么一瞬,时雁一看着那道天真的背影露了杀意,但转眼便散,没叫人瞧见端倪。
  前边的念芷对此无知无觉,她一路带着人进到内宅。
  在一处院墙边停下,指了指院内紧闭的房门。
  “那天晚上,娘亲说自己有些困了,不让念念跟,进屋歇下了。
  可是那之后的每一天,念念再也没见到娘亲……”
  时雁一被幼童口中拙劣的鬼故事激得后心一凉,汗毛瞬间就起来了。
  关键是念芷说话的语气,她是在真心疑惑,在她的认知里,她的娘亲只是睡了一觉,却从此消失了。
  她不能理解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娘亲不见的?”
  黎孟夜打量着念芷,突然出声询问。
  后者有些怕他,下意识地想要揪时雁一的袖子,却发现以他们目前的站位,对方与她隔了一个黎孟夜。
  “念念……隔天早上来找娘亲,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念念又在家等了两天,依旧没等回娘亲。”
  正常逻辑想来,一个人许久不出现有多种可能,有急事不得不出远门;嫌孩子累赘而丢弃;或者遇险。
  根据念芷此前所说,她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即便不是个个镇民都认得她,左邻右舍总该知晓。
  看家中情形,她只与生母相依为命,如果后者真临时有事,无法带上幼子长途跋涉,大可以暂时托付给他人帮忙照顾,不会未留一字半句地离开。
  再者幼童的话不能尽信。
  “那你没想过报官或者找别的大人帮你吗?”
  念芷茫然地抬头,“报官是什么,念念不懂,镇上的伯伯婶婶们人都很好,大家都是好人……可是每次我提起娘亲,他们都转身就走。”
  时雁一挑眉。
  他们好像总是能碰见很多怪东西。
  他习惯性地想在识海中传音,后知后觉黎孟夜目前没有修为,只好暂时按下不表。
  若一切真如念芷所说,她娘亲失踪一事有蹊跷,等明日以熟悉镇子为由,去探听一番虚实。
  至于今天,他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说了大致的打算。
  听闻时雁一说要在别处落脚,念芷明显有些急了。
  “大哥哥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以往娘亲会一直陪我到睡着……这几天不见了娘亲,念念晚上不敢闭眼,害怕有吃人的大猫来找念念。”
  时雁一对着人面露为难,示意她看黎孟夜。
  “我弟弟前不久受了伤,未免夜里发生意外,需要人照顾,我得陪着他。”
  黎孟夜配合着他的话摆出虚弱的模样。
  小姑娘被他们唬住了,在原地愣了半晌,对黎孟夜的害怕与想要时雁一留下的念头两相交战,僵持不下。
  她紧张地开口,“那……”
  时雁一耐心地等着她决定。
  “小、哥哥要是不害怕,可以住在念念家里。”
 
 
第四十三章 这活他熟啊
  翌日清晨,念芷还没醒,黎孟夜和时雁一先外出查探消息。
  为求最大限度地收集情报,两人分开行动,黎孟夜去了东市的早街,时雁一就近挑了一处面摊。
  “生面孔啊,我们这好些年没来过外人了。”
  店老板熟稔地将汤饼出锅,放进碗里时愣是一点汤水都没撒。
  他在上头撇了把葱花,端至时雁一面前,“喏,请你的,不用钱。”
  时雁一道过谢。
  他用筷子挑着面,没着急吃,“您说许久没有外边的人来镇上。”
  “可不是吗,咱也不是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可我在这摆摊这么些年,印象中就是没什么人来过。”
  “那镇子里的人会经常性外出吗?”
  时雁一拨着筷子问他。
  摊主跟着回忆了会,手中的动作没见停下,末了他回,“有是有,但我们呐自给自足惯了,自己这就能买到的东西,怎么还会舍近求远。”
  那便是鲜少出去了。
  摊贩对镇中人的走动未必个个熟悉。
  除非是常来的熟客突然有段时间不再出现,会有一时纳闷地闪过念头,但也不会总放在心上。
  时雁一回想起初见时,在街上碰见念芷,她神情并非那么焦急,甚至面对陌生人,需要硬着头皮搭话的胆怯大于她本身的焦虑情绪。
  街上往来吆喝声不绝于耳。
  时雁一蹲在拐角处躲初升的朝阳,没一会,黎孟夜拿着两串糖葫芦过来了。
  “给,人家小商贩送的。”黎孟夜把其中一串递过来,同时咬了一颗自己手中的。
  时雁一顺手接过,靠在墙边看人来人往。
  “说起来这镇上的人确实热情,我去卖汤饼的摊铺坐着打听消息,人家不仅说了我要的情报,还赠了一碗汤饼。”
  “我觉着吧。”
  黎孟夜咬碎了糖葫芦,完全咽下后才开口,“这地方虽不似世外桃源,其氛围更胜一筹。夜不闭户,幼有所长。”
  “我刚去那条街上转了一圈,多是以物换物的交易,要想从这里挣钱比较悬,他们看着视钱财如身外物,做事只图一个开心。”
  黎孟夜跟着往墙边一贴,眯眼望着朝阳落在屋檐上的模样,万物的影子被拉拽得颀长。
  连屋脊都镀上了一层温和的浮影。
  人要是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出去后恐难适应,舒适的环境太容易让人躲懒懈怠。
  黎孟夜用指节抵了一下眉心,压平了不自觉聚起的痕迹。
  他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过去了。
  “我刚和摊主聊了一会,他提起这的人基本不外出,那她的离开理应备受关注。”
  时雁一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葫芦串,沉吟片刻,“找时间我们去镇边转一转。”
  他抬头,见黎孟夜安静但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以为对方探查到了别的消息,便问,“怎么了?”
  黎孟夜轻笑不语,挪开了视线。
  他什么都没说,反倒勾起了时雁一的好奇,但很快又被对方后一句话导开了注意。
  “我们差不多回去了,出来久了,那小姑娘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他的咬字重心落在你字上,说得漫不经心,偏偏叫时雁一品出一丝调侃的意味。
  *
  “啊!大哥哥。”
  回去时见到念芷正在由着一个婆婆给她打理发髻。
  婆婆听闻他们靠近,下意识地侧耳辨认。
  原是为瞽者。
  看她这么熟稔地给念芷梳头缠发髻,想来这位就是生母不在时照拂着幼子的好心人了。
  念芷乖乖地站在婆婆边上,只在最初的时候举手打了招呼。
  等他们走到近前,她散落的头发已经梳理完毕,是和之前略有不同,但依旧精致的丱发。
  “老婆子在这住了大半辈子,许久没见着镇子外边的人来。”
  这和摊主的说法一致。
  时雁一见她与念芷相熟,索性问起对方关于母女俩的事。
  “当年薛娘抱着襁褓里的念芷来是一次,如今你们是第二次。此间数年,再无外人至。”
  这听起来像是知晓内情的。
  按照婆婆的说法,薛娘原是莘庄薛氏的独生女,与丈夫感情不睦,一气之下远走他乡,这么些年独自带着念芷在这里生活。
  至于去向她并不知晓。
  “薛娘有主见,人也要强,便是这宅子的一砖一瓦都由她亲自挑选,花了大些时候修葺而成,入宅的酒宴几乎全镇的人都来了。”
  孤儿寡母远走他乡,还有余力置办这么大一处府邸,这镇子的人愣是没觉哪里不对劲吗?
  时雁一看向在边上认真听着的念芷,没有把疑虑说出口。
  薛娘虽不至和镇上的人个个交好,起码不结仇怨,这么些年过来都相安无事,不会挑这个节骨眼突然发难。
  那不如去周围转转,正好也探查一番有无追踪到此处的江湖人。
  “大哥哥。”
  念芷脆生生地喊住了要走的两人。
  她看起来有话要说,只是出于某种顾虑,到了嘴边的话一转,“念念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时雁一朝她挥了挥手,同黎孟夜转道去镇口的方向。
  “这个镇上的人确实个个都是普通人。”
  黎孟夜以脚步丈量着从薛娘住处到主街的距离。
  如果是遭人挟持,绑架小姑娘的风险低于成年人,价值也相对高,幼子更好把控。
  除非彼此实力过分悬殊,有十足的把握能制住薛娘。
  但这样只是拥有了种子,缺少另一方交易者,种子就没有了价值。
  如果是薛娘自己离开……一时寻不到合理的假设。
  这镇子看似普通,在某些事上又逻辑混乱。
  他们此前是沿着溪流一路寻到的这处位置,地势相对低洼,但远处山脉延展,一山堆叠着一山,青山远黛莫过于此。
  走上大道耗费的时间并不长,但也没继续往外走。
  之前做的标记无法查探,想来是发挥了作用。
  他们在镇子里待了将近一天一夜,按寻常脚程计算,若是真发现了此处,怎么也该见上面了。
  黎孟夜拽了根谷莠子,边手欠地薅着上头的草籽,边五指灵活地给草梗打着花哨的结。
  赤乌高悬,这会的日头光芒大盛,在毫无遮蔽的地方待得时间长了,又是一筹莫展的,人也跟着浮躁起来。
  黎孟夜瞥见时雁一的表情,低声说了一段诀。
  “黎家的这部分心法,专用于祛热降暑。”
  时雁一面露无语地回看他一眼,“心法不能帮你尽快恢复修为吗?若不是得躲着点仇人,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给别人找亲眷。”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没弄清楚是谁下此狠手,难以对症开药方。”
  黎孟夜说着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步,身量差距落下的小片阴影,恰好盖住了晒到时雁一面上的光。
  他手中捏着的谷莠子顺势垂落,毛茸的触感在时雁一脸侧边很轻地掠过,带起的痒意蹭蹭上涨。
  时雁一当下脸就黑了。
  但也只局限于脸黑,他的站位不比黎孟夜,能瞧见身后齐人肩膀高的灌木丛中情形,但他依旧在黎孟夜动作的同时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
  隐在那片丛林里,只是对方感觉不太会隐藏行踪,未加收敛的气息完全暴露了他的存在。
  时雁一微仰头看向黎孟夜。
  后者弯着眉眼,用口型无声说道。
  ‘楼主,有兴趣来演场戏吗?’
  时雁一不置可否,缓缓地往外退开了一步。
  而这时,藏在底下的人影按捺不住,动静不算大地跟着移动了一段。
  那人没有很好地把握住风向,植株的异常晃动彻底暴露了他的位置,没几秒就被提溜了上来。
  “你们干啥呢!”
  他被黎孟夜揪住了胳膊,挣扎几下没脱开,输人不输阵地先嚷嚷起来。
  此人一身粗布短衣,皮肤被晒得通红,头上挂着的汗迹未干,一边的裤腿上还沾着些许斑驳的泥点。
  “这话该我们问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附近瞧什么?”
  “谁鬼祟!我……”汉子梗着脑袋,没放弃拗动胳膊以躲开黎孟夜的钳制,“天太热了,我躲会懒怎么了。”
  时雁一从上往下地打量人。
  这眼神看着叫人极其不舒服,汉子的气势也在这目光注视下弱了三分。
  一直到对方不敢再直视他,时雁一才出声。
  “什么活需要这个点在外,见着人还要躲起来。”
  “说了我没躲,你唧唧歪歪的,非跟我过不去干什么!”
  他只能嘴上重复,那抓着他胳膊的手像把铁钳,没说上几个字就开始收紧,他也不敢再随意挣扎,怕真伤了回去不好交代。
  得想个法子尽快脱身,时间拖得长了真引来镇子里的人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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