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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4-05-12 08:14:16  作者:倾觞一尽
  他给自己和姜渔分别拿了三柱香,在烛上引燃,交到姜渔手里,又牵着人走到正中的位置。
  男人眉目沉敛,声音低沉庄重:“愚弟冒昧,擅自携内人前来叨扰,还望兄长见谅。”
  说罢,俯身拜下。
  姜渔也跟着拜完三拜,和闻峋一起把香插.进香炉中。
  他不知道闻淙和闻峋的关系如何,但在香山小筑的三年,闻淙从未与他说过自己还有个弟弟。而听闻峋话语之间的礼貌和生分,想来这两兄弟的关系只是和睦,但并不算亲近。
  上完香,有侍从端上来纸钱和铜盆。
  姜渔和闻峋并排跪在蒲团上,把摞好的纸钱一小叠一小叠地扔进火里。
  室内空旷又寂静,只有火舌燃烧的噼啪声。
  寒风刮过,黑白相片上男人的俊朗面容,被火光映照得明明灭灭。
  闻家用的是特质的纸钱,燃烧中产生的烟雾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尽管如此,空气中仍然飘荡着无法忽视的刺鼻味道。
  这种味道让人联想到生命的消逝、漆黑的坟冢、以及渺无人烟的荒野。
  姜渔望着黄纸在火焰中一寸寸蜷曲,化作黑色的灰烬,忽然怔怔地流下泪来。
  当年,闻淙最后的日子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度过的,而姜渔一次也没能去看过他。
  是闻淙不让他去看。
  男人把他锁在了香山小筑,派人严密地看管着,无论他怎样哭喊,怎样哀求,都只能得到管家漠然的拒绝。
  管家说:“先生不愿让您过去。”
  闻淙不愿让姜渔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双眼凹陷,形容枯槁,浑身插满冰冷的塑料管,如此生机泯灭,如此衰败不堪,像一具躺在床上的活尸。
  而他的小鱼儿,明媚鲜活,生机勃勃,正是一生中最美丽的年纪。他们明明同活于世,却似有看不见的地狱,将二人生生分隔开。
  有一次,姜渔不知从哪儿拿了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红着眼睛,逼看守的保镖放自己出去。
  于是保镖给医院打去了电话,没多久,姜渔从手机里听到闻淙的声音,依旧温柔,除了有些沙哑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说,小渔乖,不要调皮,在山上乖乖等哥哥来接你。
  每次山庄里来了访客,闻淙去处理事情时,就会对他说这些话,让他呆在后山,不要乱跑。
  姜渔愣愣问,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闻淙温声说,快了,等事情忙完。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等男人在前院把事情处理完,就会来后山的竹林下接他。
  于是这次,姜渔也相信了。他乖乖地呆在山上,不吵也不闹,等着闻淙来接他的那一天。
  可他等来的是闻淙的死讯。
  直到闻淙下葬后,姜渔才从香山小筑里被放出来。
  他半点儿没有参与到闻淙生命尽头的路,也没有亲眼见证闻淙的死亡,因此,对闻淙已经亡故这一事实,也没有什么实感。
  他只是呆呆的,像只游魂一样在世界上飘荡,以为能像从前一样,找到接纳自己的巢。
  潜意识里,他总觉得闻淙还活着。直到再也没有人来接他,连整个香山小筑都被拆除了,他才缓缓意识到,闻淙是真的死了。
  少年绝望地崩溃大哭,神志不清地烧了大半个月,身边照顾的却还是闻淙专门为他留下来的人。
  那些人像是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余温,随着时间一点点淡去,逐渐在他生命中消失殆尽。
  直到今天,姜渔才算是在闻淙死后的第三年,头一回真正与男人重逢。
  可他望着相片上熟悉又陌生的温柔面庞,却感觉像是闻淙在他眼前又死了一回。
  他的眼泪像串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流,完全顾忌不上旁边还有一个闻峋。
  闻峋对他突如其来的眼泪手足无措,只能像往常一样把少年揽入怀里,轻声问:“怎么了?”
  姜渔一开始还只是安静地掉眼泪,这么被人一哄,哭得更厉害了,呜哇呜哇的,像小孩子一样。
  他抓着闻峋胸口的衣料,哭着说:“好奇怪,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闻峋眉头微蹙:“什么奇怪?”
  姜渔哭得两眼通红,他望着男人与闻淙相似又完全不同的脸,到这时才似想起了什么,眸中情绪微微变了变。
  漂亮的少年眼睫拢下来,靠在男人怀里,鼻子一抽一抽:“他和你长得太像了,好奇怪...好像死掉的是你一样,闻峋,我害怕。”
  闻峋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哑然。
  他知道少年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平时看个电影都能哭好久,还总是在闻峋完全理解不到的地方哭。可他没想到,姜渔能多愁善感到这种地步。
  但换个角度想,少年从来没见过闻淙,突然看到一张和自己恋人一模一样的脸被摆在灵堂上...又是那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感到害怕也情有可原。
  大概还是太爱他了。
  “闻峋,你不准...不准丢下我。”
  少年抽噎着,拱着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闻峋的心一下就软了。
  “不会丢下你。”他拍着姜渔的背,轻声安抚,又去吻少年的发顶,“好了,小渔乖,不哭了。”
  姜渔在他怀里呜咽着趴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鼻尖红红的:“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原本的祭拜流程也快结束了,闻峋没有多说什么,只亲了下少年的鼻尖:“好,你先去外间休息,我一会儿就来。”
  管家把姜渔领走后,闻峋从侍者端上来的托盘里拿起酒杯,以酒酹地。
  他声音沉稳却疏淡:“家妻年少,让兄长见笑了。”
  相片里的人与他视线对上,目光温和如水。
  闻峋忆起,兄长从前也曾调侃,让他收敛脾性,早日娶妻。如今见了弟媳,想来应是不会怪罪。
  做完一切来到外间时,姜渔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闻峋放缓步子走过去,将熟睡的少年抱了起来,就这么抱着人上了车。
  车上,姜渔感受到温暖,还下意识地扭着身体往他怀里钻。
  闻峋指尖从少年睡颜上拂过,眸光愈发温柔。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先生,技术人员查出来了,酒店的监控视频,有剪辑合成的痕迹。】
 
 
第36章 “当然是因为你的脸啊。”
  36
  闻淙的忌日过后,没多久便是除夕。
  闻峋没有回家过年的习惯,毕竟他的所有直系亲属都已经不存于世。姜渔自小无父无母,这个年当然也是和闻峋一起过。
  地点最后定在了一家山里的天然温泉酒店。
  闻峋包下了整座酒店,并遣散了大部分的服务人员,只留下必要的十几个。不过,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酒店外暗中的安保布防比平日里严了五倍不止。
  两百多名训练有素的保镖,㑲楓 里面有不少是退役军.人和雇佣.兵出身,训练有素,以一当十,整座山都被他们密不透风地围住,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闻峋隔着玻璃窗看了眼黑黢黢的山下,眸光冷沉。
  这是他和姜渔的第一个新年。
  晚饭后,他牵着姜渔来到山顶的天然温泉池。
  池子是露天的,占地宽敞,边沿做成了高低不平的岩石形状。周围林木葱茏,时闻鸟语,隐秘而惬意。
  姜渔率先脱了衣服,欢快地踩进水里。
  他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水中游动了几下,朝岸上的闻峋喊道:“你快下来呀。”
  “嗯。”
  闻峋修长指节抽出腰间的浴袍带子,衣料褪去,露出雕塑般完美的身材。
  男人常年锻炼,浑身覆盖着结实饱满的肌肉,紧实有力却不过分夸张,八块腹肌块垒分明,人鱼线在两侧凹出深深的沟壑,一直延伸至而下。
  线条流畅优美,如同画出来的一般。
  饶是姜渔已经看了那么多次,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男人的身材是真漂亮。
  他自十六岁就被人锦衣玉食地养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山里更是一直有豪华的温泉池,姜渔很喜欢去泡,只是每次,闻淙都只是在岸上看着他玩儿,从不下来和他一起。
  姜渔这么开心,不是因为泡温泉,而是因为和他一起泡温泉的人是闻峋。
  男人缓步走入水中,池水才刚没过腰身,就见池子里的少年挥动着雪白的双臂,像只活泼的小白鱼一般朝他游过来。
  姜渔扑进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嗅了一口,又像小猫一样,用柔软的绒毛来蹭他的脖子。
  “好喜欢...”鼻尖萦绕着令人感到安定的乌木沉香,少年双眼迷蒙地喃喃,似闻得醉了一般。
  闻峋搂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肢,少年常年练舞,腰细腿长,抱在怀里很软,却又带有缠丝糖般的韧性,摸起来只让人爱不释手。
  他低唇,亲吻少年被池水蒸出浅粉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嗯,我也喜欢小渔。”
  知道姜渔生来缺乏安全感后,闻峋每次都会给他肯定又确切的回答,不厌其烦。
  少年果然被这样的回应哄得开心,眉眼弯弯,笑得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闻峋,你喜欢我什么呀。”
  这还是姜渔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闻峋顿了顿,说:“所有。”
  姜渔的漂亮,姜渔的黏人,姜渔跳起舞时空灵飘渺的模样,姜渔耍娇时的蛮不讲理的小脾气,他通通都喜欢。
  少年却不满意,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行不行,你要说具体喜欢我哪里。”
  闻峋目光如烟般笼住他,眸子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宠溺。
  他亲了亲姜渔雪白的脸颊,低声说:“这里。”
  又亲了亲微泛着红的鼻尖:“这里。”
  男人唇舌含着烫意,沿着少年姣好的轮廓流连至耳根,含住了光洁如玉的小巧耳垂。
  粗粝的舌尖从细白皮肤上摩过,牙齿轻合,留下一个标记似的淡红色牙印。
  男人声线低沉磁性,仿佛含着砂,又像是弦乐器奏出的低沉音律,温柔沉醉:“还有这里。”
  这样亲密又暧.昧的回答,显然戳中了姜渔的心窝子。
  少年似乎很喜欢和他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男人亲他一下,比说十句好话都管用,更何况是这样一边亲,一边说着宠溺的情话。
  姜渔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盛了蜜,他开心地笑起来,扑上前亲男人的薄唇。
  送上门的温软,闻峋当然不会拒绝。
  他后背靠在池边,手臂圈住少年的腰肢,让姜渔坐在结实有力的腿上,搂着人亲。
  少年的腰窝圆圆润润的,十分可爱,男人的手指放上去刚好可以填满,将柳枝似的一截腰掐在掌心。
  池水的温度偏高,还没泡一会儿,少年一身雪肤上已经升起薄薄的红,像玉兰花瓣上扫了胭脂,漂亮至极。
  闻峋抱着姜渔,只觉得怀里像是抱了一块上好的,温软的玉,令人爱不释手。他指尖滑过少年后背的凸起的蝴蝶骨,指腹微一用力,便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漂亮的指痕。
  姜渔黑发上沾着细密的小水珠,显得乌黑柔亮,整个人都乖乖的,身体柔软地靠在男人怀里,微仰着头,张开柔嫩的唇瓣,乖巧地任由男人的舌.头伸进去侵.犯掠夺。
  二人几乎每天都要黏在一起亲吻,闻峋渐渐也对少年的种种反应了如指掌。
  当姜渔感到安全感缺失时,会比平日都亲得更主动,像是急于汲取配偶气味与安抚的小兽,把软.嫩的舌头伸进他嘴里,猫儿似的舔他的唇瓣和口腔。
  而大多时候,姜渔是喜欢由他来掌握主动权的,就像现在这样,身体不使半分力气地,完全依赖地靠在他怀里,不设防地张着唇瓣,像是小动物对信任的人露出肚皮那般,对他露出柔软的内里,任他施为。
  无论他是亲,还是舔,甚至是难以自控时气息粗重地咬,少年都会顺从地尽数接纳。
  这是姜渔内心充满安全感的表现。
  这代表着姜渔喜欢他,信任他,无条件地依赖他。
  温泉池旁亮着竹质的小灯,暖黄色灯光从镂空的雕花灯罩里透出来,像是在池水上笼了一层薄纱。
  池子里烟雾氤氲,静谧的山间,时不时响起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
  两人都是衣衫尽褪,肌肤相贴,又被热气腾腾的温泉水泡着,没多久身上就都有些发烫。
  男人眸子渐渐暗了,少年却恍若未觉般,依旧在他身上拱来拱去,黏黏糊糊地讨要亲吻。
  闻峋下.腹肌肉绷紧,血液仿佛成了流动的火焰,烤得他口.舌发焦。可他不知想到什么,指节紧了紧,忽然放开了怀里的人。
  “小渔。”男人声音嘶哑得厉害。
  姜渔睁着眼睛,乌漆漆的眼瞳里浸着水雾,他似乎不明白闻峋为什么忽然停下来,整个人懵懵的模样:“嗯?”
  明明是很清纯的一张脸,可此刻嘴唇被亲得湿.软水红,脸颊和耳垂都带着粉,平添了几分勾人而不自知的艳和媚。
  闻峋喉结滑动一下,压下沉重的呼吸,如同诱哄般地低声问:“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从来没有问过姜渔这个问题,他知道姜渔喜欢他,喜欢得热烈张扬,灿烂明媚,不掺半分虚假。
  可许多时候,他依旧不明白,只是在宴会上看了一眼,姜渔为什么能对他喜欢到如此地步。
  明明调查资料上显示,姜渔前几次谈恋爱,都是由别人主动追的。
  空气中一时陷入安静,万籁俱寂中,闻峋几乎听到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声。
  怀里的少年漂亮得像精怪,眼睛颤颤如蝶翼,笑起来能勾了人的魂儿。
  姜渔葱根似的指尖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明明全权被人控制在怀里,却好似他才是真正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
  他笑盈盈地说:“当然是因为你的脸啊。”
  闻峋指节蜷了蜷,微微偏开了视线。
  男人下颌线绷紧,显得有些冷硬,薄唇也抿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姜渔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凑过去,一边用脸颊在男人身上挨蹭,一边带着笑意软声说:“闻峋哥哥,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呀?一开始我的确是喜欢你的脸,不过后来,我发现你身上每个地方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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