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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4-05-12 08:14:16  作者:倾觞一尽
  姜渔眉头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听不懂话。
  他嘴唇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徐晏书却又一刻不歇地逼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就算比不上对闻淙那么多,至少也要比褚弈、比楚流青多一点点,否则你不会和他们分手,选择和我在一起。”
  不待姜渔回答,徐晏书便蓦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小渔,你所有的过去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就当从不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你是对我有过感情的,就算曾经有过也算,我也还和从前一样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比起男人的情绪激动,少年清丽的面庞像是一面平静的湖,连一丝波澜也看不见:“你一个人自问自答,把话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徐晏书喉头一噎,僵硬着没有说话。
  倒不如说潜意识里,他在害怕姜渔的回答,害怕从姜渔口中说出的,不是他想听的话。
  姜渔手掌轻轻推他:“放开,你还要不要听我讲话。”
  徐晏书缓缓收回手。
  他微垂着眼,五指紧握,仿佛等待一场凌迟般等待姜渔的回答,眼神几乎不敢与少年对视。
  姜渔倒是目光坦然,不躲不避地看向他:“首先,即使没有闻峋,我们也走不到结婚的地步。你说得对,爱一个人当然装不出来,所以你以为我在爱你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闻淙。”
  “其次,你们四个在我眼里都是闻淙的替代品,没有区别。只是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罢了。非要作比较的话,楚流青比你听我的话,褚弈心直口快,没你那么多阴暗的坏心眼儿,至于闻峋,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他,但他至少还有一张和闻淙一样的脸能看。”
  姜渔看着他,声音轻软,吐出的字句却仿佛冰冷无情的刀子:“倒是你,除了锁骨上那颗和闻淙相似的朱砂痣,什么优点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往后,我也不会再把你们当成闻淙的替身了。”那双杏眼里尽是漠然,“因为你们一个都不配。”
  和暖的日光从宽敞的落地窗前透入,碎金般洒在少年眼睫上,将那张姝丽面庞笼上一层细碎的暖光,仿佛一位美丽又心软的神明。
  可徐晏书在此刻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位神明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硬,冰冷,就像世间最坚硬的钻石,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那上面留下痕迹。
  他盯着姜渔的双眼急剧充血,几乎要裂开,爱与恨在那眼底冲撞嘶吼,血淋淋地交锋。
  半晌,他突然上前一步,扣住姜渔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手掌用力,逼着少年张开了嘴,舌.头长驱直入,侵.犯进黑暗隐秘的腹地,扫过每一寸含着香气的柔软,又用锋利的牙齿叼着少年的唇舌,凶狠地咬下去,直到二人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比起亲吻,这更像是一场带着恨意的发泄。
  徐晏书几乎发疯、几乎忘情一般地撕咬着姜渔,少年的嘴唇还是和从前一样柔软,一样浸着令人上瘾的馥郁香气,却同样是这张嘴,在一次次欺骗他过后,又还能对他说出这么狠心、这么冷漠无情的话语。
  他不顾少年推拒他的手掌,喉咙里溢出的痛呼,咬着那片柔软的嘴唇,近乎茹毛饮血地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带着浓烈恨意的痕迹。
  “砰——”
  斜刺里飞来一拳头,落石般重重砸在他脸上。
  徐晏书猝不及防,直接被这一拳砸地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摔在身后的茶几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褚弈便提着他的后颈,又是砰砰两拳砸向他面门,不消片刻,徐晏书清俊的脸上就流下了两行鼻血。
  他眼底血光一闪而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兽一般,朝着来人猛扑上去,噼里啪啦地扭打成一团。
  姜渔看着这一幕,脸上流露出厌烦,他走到置物柜前,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朝着厮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砸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烤瓷茶杯在其中一人脑袋上开了花。
  那边的动静停下来,褚弈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老婆,你打我?”
  姜渔:“你们吵到我的眼睛了。”
  其实他原本没想砸褚弈,只是随便朝二人的方向扔了过去,但姜渔也懒得解释,反正现在这两人他看着都眼烦。
  褚弈盯一眼鼻青眼肿的徐晏书,又看一眼姜渔,然后松开手里扯着的衣领,把徐晏书仍在了地板上,殷殷地跑到姜渔跟前,拊膺切齿道:“我就知道这货对你不怀好意,老婆别管他了,一会儿我让人把他捆了扔海里喂鱼。”
  姜渔说:“蹲下。”
  “嗯?”褚弈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姜渔从茶几上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拭掉他脸上的汗水与血迹,垂眼看着他:“褚弈,我不喜欢你打架。”
  少年指尖温软,擦拭的力道也很轻,像是软乎乎的羽毛,撩过的皮肤都泛起痒意,褚弈半蹲在地上,望着少年低低垂下来的眼睫,几乎神魂颠倒。
  他抓着姜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又用脸颊轻轻蹭少年的掌心:“我错了老婆,我以后都不跟人打架了,我找别人打他。”
  徐晏书虽然会打架,但格斗技巧和军人出身的褚弈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几个回合不到,他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可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仿佛对自己身上的伤毫不在意,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跟前亲密的两个人,像是要把他们盯穿。
  他攥紧拳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冷笑:“褚弈,你是他的狗吗?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要不要脸?”
  等到姜渔给他把脸上的脏污都擦干净,褚弈才站起身,嗤笑道:“我听我老婆的话,理所应当,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还是说有的人没老婆,心里就阴暗嫉妒得慌,跑到别人地盘上来犯贱。”
  “你!”
  徐晏书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看着姜渔被褚弈牵着手,却一点儿也不反抗,只觉得眼睛像是被一把刀子扎穿,恨不得把褚弈那双猪手给砍了。
  “都给我闭嘴。”姜渔不冷不热地打断两人的再一次交锋。
  他松开褚弈的手,步履翩翩地走到徐晏书跟前,用那张给褚弈擦过脸的纸巾,轻柔地拭去男人脸上狼狈的血迹:“徐晏书,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忙为我解毒。”
  姜渔看了眼那张脏兮兮的纸巾,随手将其扔进垃圾桶里,语气淡淡道:“你要是愿意帮忙,就和褚弈一起留下来,要是不愿意,就请你滚吧。”
 
 
第76章 四狗双双扯头花。
  76
  蓊郁的山林中,阳光从树叶罅隙间洒落,鸟鸣悠悠,处处萦绕着安详与静谧。
  倏尔,一阵巨大的嗡鸣声由远及近,自穹顶落下,螺旋桨在半空中掀起翻滚的气浪,惊起一片片鸟雀。
  直升机大剌剌停在了寨子的中心广场上,丝毫不顾礼节,蛮横而霸道地闯入了这片安宁的世外桃源。
  男人身高腿长,一身修剪合度的意大利西装,裤料包裹的长腿从直升机舷梯上踏下来,周身气质沉肃而凌冽。
  他的目光如同冰寒的刀子,不带一分情绪地扫过周围聚集上来的苗人,唇线紧抿。
  不多时,上前和苗人交涉的属下回到他跟前,面露难色道:“先生,这些苗人好像不会说汉语,问他们夫人在哪儿,只会一个劲儿摇头。”
  闻峋面上如同覆了一层寒冰:“楚流青呢?”
  “我在这儿呢。”
  一道声音笑吟吟地回答道。
  闻峋转过身,只见来人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长发披肩,卷曲的头发编成数个小辫子,上面还丁零当啷地坠着铃铛,眉眼弯起,笑得一脸贱样。
  正是当初偷走他妻子的罪魁祸首。
  霎时间,男人狭长眼眸中漫上血色,周身几乎爆发出杀意。
  他上前几步,对着轮椅上的人居高临下道:“姜渔人呢?”
  楚流青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呀。”
  闻峋衣袖下的五指攥紧:“楚流青,我没有那个耐心跟你废话。”
  楚流青很是无奈地叹口气:“我说的也是实话呢,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搜好了。”
  不消他说,闻峋自然一落地就派人去搜了,可不多时,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皆是摇头。
  闻峋盯着楚流青,脖子上浮现出道道青筋,往日里沉稳端肃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仿佛一只焦躁暴怒的兽类,因为丢失了自己的配偶而变得浑身都充满杀意。
  他冷睨一眼楚流青打着石膏的左腿以及右臂,语气森寒:“把人交出来,或者,我把你剩下的手脚也废了。”
  楚流青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哎呀,我都说了没有,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闻峋眸光阴狠,骤然揪住楚流青的衣领,将他从轮椅上提了起来,一拳砸在他的鼻梁骨上:“我再问你一遍,姜渔在哪儿?”
  迎面挨了一拳,楚流青仍然漫不经心地笑着,甚至勾唇吹起了口哨:“不知道呢。”
  闻峋抓着他的领口,又是哐哐哐数拳砸上去,拳拳到肉,空气中几乎炸开骨骼碎裂的响声。
  “姜渔在哪儿?”
  “哎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闻峋双目血红,眼白处爬满蛛网般的血丝,深凹的眼眶扭曲可怖,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查到姜渔被楚流青带到了这里,而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无所获,这种巨大的落差与失控感几乎将他逼疯。
  就在这时,林间倏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同于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这响声仿佛有什么软体动物从潮湿的落叶与泥土中游过,冰冷粘腻,听起来直让人脊背发凉。
  “蛇!有蛇!”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闻峋猛然转头,只见一大群密密麻麻、五彩斑斓的蛇正从四面八方爬来,这些蛇仿佛听从指令般,灵活地绕过了站在最外圈的苗人,不偏不倚地朝着他们这群外人游走过来。
  他带来的保镖们极为训练有素,瞄准最前面的蛇群砰砰砰射.出了数支麻醉枪,但面对潮水一般的蛇群,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心腹阿锋疾步上前:“先生,蛇群数量太多了,先走吧!”
  闻峋却仿佛听不见一般,眸光死死盯在楚流青身上,手里的麻醉枪抵住了他的脑袋:“姜渔到底在不在你这儿!”
  楚流青惋惜一般地叹了口气:“宝宝一开始的确是在我这里,不过,宝宝是个很坏的小骗子,明明说了喜欢我,却又在和我结婚之后,偷偷和褚弈那条臭狗跑啦。”
  闻峋气得脸都快裂开,咬牙切齿:“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楚流青看着他的脸,仿佛见到什么令他极为兴奋的事物,瞳孔骤然放大数倍,如同幽绿的蛇瞳一般,闪烁着诡异又激动的光芒。
  他鲜红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看着你这张蠢狗一样又丑又贱的脸,真是太有趣啦!”
  闻峋双目几乎暴突,他抓着楚流青的长发,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头皮都扯起来,另一只手则攥着坚硬的枪托,如果砸核桃般,恶狠狠地一下下砸在楚流青脸上,直将枪.管都砸得微微变形。
  “先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遭的蛇群越来越多,眼看男人还发疯一样,双目血红暴凸,丢了麻醉枪,赤手空拳劈里啪啦地往楚流青那张笑嘻嘻的脸上砸,阿峰咬牙,让周围几个保镖强行将闻峋从楚流青身上拉了起来,厉喝一声:“走!”
  *
  回国后,姜渔被安置在了一幢临湖别墅,也就是徐晏书之前修建的,准备把他关起来的宅子。
  只不过,姜渔住进这座宅邸的用意已经和徐晏书的本意相反,他并非被迫被关进去,而是自己主动住进去的。
  在修建这座宅子的时候,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跑,各种安保设施建设得十分健全,周围布满了高达七八米的铁丝网,全天通电。
  宅子里的各个出入口,就连通风口都设有人脸识别系统,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姜渔想得很简单,闻峋和楚流青现如今都在发疯一般找他,这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而这里防备森严,刚好防止那两条疯狗进来。况且这里离徐氏的研究所和私人医院都很近,要做什么检查也都方便。
  只是他这么想,却有人不乐意了。
  褚弈看着他,一张俊脸酸得像根腌萝卜:“老婆,我在国内也有庄园,你干嘛非得住徐晏书这儿,不是说好了只让他帮忙,不做别的吗?你天天跟他呆在一起,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姜渔“啪”地给他一巴掌:“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要你废话。”
  徐晏书乜褚弈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这么听他的话,还不是被他当成用过就扔的丧家之犬。”
  褚弈眸光凶戾地瞪视回来:“你不是狗,那你眼巴巴地跟过来做什么?还一路盯着别人老婆看,贱不贱?”
  徐晏书手指紧握成拳,呼吸重重起伏几次:“这是我的府邸,我住这里理所应当,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别人府上撒野,你祖上没教过你何为礼义廉耻吗?”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徐晏书脸上。
  他愣愣地抬起头,便见姜渔冷冷道:“吵死了。”
  褚弈见徐晏书被扇了,虽然心里对姜渔扇别人巴掌这件事有点醋,但想着姜渔是在维护他,又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得意,张嘴就对徐晏书嘲讽道:“听见没?老婆嫌你吵呢,闭上你的狗嘴。”
  “啪——”
  又是一记耳光平等地落在了褚弈脸上。
  褚弈捂着自己的脸,神情发懵地望着姜渔:“老婆?”
  姜渔目光从他们两个身上扫过,语句清晰地说:“徐晏书,我需要你的人联合褚弈请过来的专家,尽快研制出能够解除我体内毒素的药,至于褚弈,我也需要他从军方请过来的人保护我,不让闻峋和楚流青进来。”
  “你们对我来说,各有各的用处,缺一不可。所以,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吵架,否则,我见一次,扇你们一次,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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