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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穿越重生)——一轮满月

时间:2024-05-13 09:58:33  作者:一轮满月
  他大概知道的。
  又不是傻子。
  只是刻意没去想,装作无事发生。
  不想听这个神经病发莫名的疯了,真的有病。
  安逸想绕过钱铭洋,但这人拦人跟打篮球似的,密不透风。
  边跟安逸绕来绕去,边嘀咕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膈应吗?”
  “为什么要走?我还有好多关于他的事儿没跟你说……”
  安逸忍无可忍,刚想举起手里边的奶茶砸人,就听自己背后传来一声呼喝:“呔!钱铭洋!”
  随即一个人影从安逸身边擦过,那人顶着一头红毛,一拳揍上钱铭洋多灾多难的鼻子。
  是向鹤。
  安逸捏着奶茶目瞪口呆地看见俩人扭打在一起。
  向鹤边打边骂人:“靠了吧,阴魂不散的东西。”
  “运动会那天要不是被人拉着,我高低给你两脚。”
  场面一度混乱,钱铭洋虽说身上还绑着纱布,好歹是体育生,两人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正蹲家门口吃饭的大妈听见动静,从老街钻出来劝了架。
  两人分开后还互相拿眼神问候了不下二十回合,耽搁了接近半个小时,向鹤才跟安逸一起走在了回傅家小楼的方向。
  安逸连头发丝都没乱,向鹤鼻青脸肿,龇牙咧嘴。
  两人一起无言走了一段路,安逸听着耳边略显沉重的呼吸,半晌,叹了口气,钻进一边药店买了一盒创可贴出来。
  夕阳还硬挺着露了半边脸在山边,老街的深巷被染成红色,向鹤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摆了个帅气的pose,半眯着眼看安逸给自己贴创口贴。
  安逸不太会贴,凑的有点近,神情冷静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向鹤眨了眨眼:“真就是路过。”
  安逸把人脸上破皮的地方贴了个囫囵,轻声道:“谢谢。”
  “其实你不用这样。”
  “没事儿,本来看他也不顺眼。”
  “就一神经病,揍了正好。”
  “你家不住老街吧?”
  “嗯,啊?没,我把你送回去呗,万一钱铭洋那傻逼又杀回来呢?”
  “傅今今天又不在这边,我陪着你安全些。”
  “嘶——”安逸手上一抖,没留神创口贴拔掉了人几根眉毛。
  他连忙道:“抱歉。”
  “没事没事。”
  安逸:“傅今今天不在?”
  “去哪儿了?”
  这次轮到向鹤顿住:“你不知道?”
  安逸摇头。
  创口贴贴的差不多了,他示意向鹤起身,两人走在路上,继续话题。
  “他爸算半个村长嘛,好像是发现之前的开发商仗着镇上老人不懂,签合同的时候坑了游爷爷。”
  “好不容易钱结清了,动工的时候游老爷子大儿媳妇跑回来不让人开工,非说要改合同。”
  “据说人现在还坐在挖机底下呢,声称有本事从我身上跨过去!”
  “傅今估计跟他爸一起在那边劝着呢。”
  安逸点头,跟向鹤一起往家那边走,心底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觉得他哥不至于忙得不管自己死活。
  料事如神安逸,此刻奉傅今之命守在车站接人的方武已经慌得团团转。
  他都等了快俩小时了,人呢?人呢?
  那——么大一个安神呢!!!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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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踯躅
  傅今今天也是倒霉,刚把安逸送走回家,板凳还没坐热呢,就被一脸焦急的莫行远风风火火扯到了后山工地上,看大娘使尽浑身解数唱戏。
  他心里记挂着安逸,又不放心游老爷子,后山没有插座,四个葫芦也凑不齐一个充电宝,他手机的电量在收到安逸回程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英勇归零,无奈只能派了在新街炒菜的方武去接人。
  方武倒是勤勤恳恳,说让在车站守着就守着,脑袋木到没给安逸发哪怕一条消息,特听傅今话地干等着。
  直到暮色四合,安逸已经在众人不知道的角落被向鹤护送回家好一阵了,才哭丧着脸跑回了后山。
  傅今跟傅行畏轮班劝人,这会儿正夹在游爷爷大儿媳陈大娘和施工方负责人中间,口水早就劝干了,现在的作用就是一道肉墙,免得两边掐起来。
  他已经麻木了,时而被两边误伤但毫无反应。
  直到看见方武慌里慌张地跑上山,带着该死的哭腔咆哮:“今哥——”
  “我没接到安神啊!!!”
  傅今垂了半下午的眼皮终于一抬,不可置信:“几点了!?”
  “你早点不会说?”
  “妈的。”
  骂着就从两边人中间抽身,傅行畏冷着脸适时接班,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傅今:“先打电话问问。”
  在场的葫芦兄弟不知为何集体石化。
  莫行远讷讷:“傅叔……”
  “你手机有电啊……”
  傅行畏莫名,但还是答了个字:“嗯。”
  傅今顶了顶腮帮,没耽搁手上那串滚瓜烂熟的号码播出去。
  一秒,手机那头响起冰冷的女声“您好,你所拨打——”。
  好好,下次出门谁不带充电宝谁傻逼。
  傅今一句话骂了一圈人,正准备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走,傅行畏的手机上响起来电提醒。
  定睛一看,陌生号码。
  来不及思考,傅今点了接听。
  那头安逸的声音毕恭毕敬:“喂?傅叔叔?”
  “我现在已经到家了,你跟傅今说一声——”
  傅今长舒口气,开口时语气都有些哑:“安逸。”
  他有些感慨,还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男音:“诶诶,是傅今接的耶。”
  安逸还好声好气地回答那人:“对。”
  傅今眉头一皱:“你跟谁在一起?”
  向鹤乐呵抢答:“我哟!向鹤!”
  傅今:“……”
  他本欲停下的步伐骤然加快,挂了电话就开始往家里跑。
  那边安逸看着黑掉的屏幕,略显无语地看着赖在院子里的向鹤:“你还是先走吧。”
  主要是怕他哥回来揍他。
  向鹤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虽说担了点帮过安逸的情分,可惜傅今貌似不是讲情分的人。
  于是他拿了安逸给他买的,还剩半盒的创口贴,笑意盈盈地盯着安逸倒退着走了。
  安逸:“……”
  他看着向鹤一头红发,皮衣闪亮,串儿环儿叮铃啷当,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你……换个穿衣风格吧。”
  向鹤歪了歪头,倒也没问为什么,翘着嘴角闪亮了点迷之自信油腻作答:“ok,baby!”
  安逸扶额:“……”
  他该闭嘴的。
  话痨子向鹤走了,院子里还剩一个安逸和一条趴在安逸膝盖上的阿黄。
  小楼灯光暖黄,少年坐在秋千上,背影单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晃着。
  钱铭洋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转悠。
  安逸脚尖点着地,慢慢推着秋千。
  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吹乱额发,把一双眼糊得乱七八糟。
  安逸没管,手还摸着狗头。
  他想,他一直知道。
  他哥的心思,他应该一直都知道的。
  那么明显,那么独一无二。
  只是藏在心底,自己也不愿意去多想。
  他真的觉得眼下这样就足够了。
  傅今是最好的哥哥,他也做着不太合格的弟弟。
  有些东西,在被人一锤定音的时候,安逸脑子里第一时间漫起密密麻麻的喜悦裹着点惊诧,随后是后劲般的如释重负,至少有了个结论。
  秋千荡得有些高了,阿黄蜷了蜷后腿,整条狗蹦进了安逸怀里,怪重的,温度也怪踏实的。
  带白尖尖的尾巴不停晃着,让人心情实在坏不下去。
  安逸搓了搓狗脸,顶着头乱发失神般问阿黄:“如果我死了,是作为哥哥的他会更难过,还是作为伴侣的他会更难过?”
  阿黄一双狗眼亮晶晶,毫无意义地“汪汪”了两声。
  安逸捏着狗爪子,被风吹动的宽大衬衫衬得人无端寥廓。
  一人一狗相顾无言。
  傅今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身热气冲进院子里的。
  阿黄叫着从秋千上蹦下去迎接傅今,安逸也停住了点地的脚尖,透过糊眼睛的碎发看向站在院门的人。
  傅今脚下转着只锲而不舍的阿黄,人歪着脑袋四处张望:“向鹤呢?”
  安逸有点想笑:“被你吓跑了。”
  傅今“啧”了一声,走进来挨着安逸坐下,顺手理了理安逸翘得各有想法的头发,问他:“怎么跟向鹤在一块?”
  安逸一双眼睛终于露出来,人也不说话,撑了点平静如水的情绪盯着傅今。
  傅今顿时一怔,干咳了两声:“临时有事,手机也没电了,叫方武去接你。”
  “结果那小子,不可靠。”
  “那不怪他,没收到你的信息,我下车就坐摩托回来了。”安逸想了想:“方武等了很久吗?”
  傅今无所谓地摇头,猜道:“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向鹤?”
  本也没打算瞒着,安逸实诚地跟傅今讲了在巷口遇到钱铭洋的事,只是隐去了钱铭洋说的话,将整件事描述得很清楚。
  傅今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不太好,这还只是因为钱铭洋拦住了他,安逸看着自家所有情绪几乎跟着自己动的哥,没什么表情的脸下一片冰凉。
  高三的暑假,傅今会很难过吧。
  这个晚上,安逸都有些恹恹的,周身气场说不出的低迷。
  傅今问他钱铭洋到底说了什么,他也只说向鹤来得及时,钱铭洋没来及开口就挨了一拳,说的话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端倪。
  傅今心底惴惴的。
  他还记得当年跟钱铭洋掐起来的缘由。
  结合安逸今天这个淡泊冷静的出尘味道,瘫着脸的傅今额角跳了跳,觉得不妙极了。
  这个晚上,他第一次跟向鹤发了消息,结果那边的红毛傻逼热血沸腾一拳揍得专注,别的话一句没听见。
  人偏偏还算是救了安逸,导致傅今憋了满脑子的脏话一个字都骂不出去。
  多憋屈。
  正好听见楼下的动静,傅今揉着后颈放下插着充电线的手机,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一身尘土的傅行畏。
  都什么事啊。
  傅今深吸口气:“怎么样了?”
  傅行畏拍了拍裤脚上的泥巴,冰雕似的脸上难得看得出来如有实质的无语。
  “游光华回来把他老婆带走了。”
  “纯粹无理取闹,把游老爷子气得不行。”
  “结束了?”
  傅行畏摇头:“不知道。”
  傅今:“……”
  本来这事也是陈大娘那边不占理。
  自己嫌弃游家老房子非要走,签合同的时候两儿一女没一个人回来,游老爷子自己找人打听讲解着把东西签下来了,给三个子女每人争取到一套房子,另外给莫行远留了个门市,自己啥也没要就算了,如今还得被骂,简直天理不容。
  傅今今早上去的时候都被气得够呛。
  那陈大妈不满意的点在于,她觉得门市应该留给自家儿子,凭什么给一个姓莫的外人。另外,她还觉得b栋位置不合适,要求那套房子给换成a栋的。
  那不搞笑吗?
  游老爷子被占的土地就是b栋那一块,人开发商凭什么给你换到a栋去。
  说多了都是累,陈大妈完完全全一个泼妇,讲道理没用,对骂也没人骂得过她,把自己还上小学的幺女的书桌往挖机铲斗下一放,让人小女孩天天在挖机下面写作业,这他妈谁敢动工。
  傅行畏愁都要愁死了。
  不让她改合同,她就不走,工期就是金钱,谁耗得起?
  让她改合同吧,别的村民肯定也不乐意,争相效仿那就完求了。
  目前看来也就游老爷子亲儿子游光华是个听得进人话的,奈何耳朵耙耙,不敢跟他老婆作对。
  公安局来调解,也都是一群和稀泥的,几个大老爷们嗓门还没陈大妈一个人高亢,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父子俩各有各的愁,双双叹气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两扇猪一样瘫着,一个心乱如麻,一个大脑风暴。
  同一层楼的安逸也愁的睡不着。
  躺在床上塞着耳机,纯音乐白噪音试了个遍,闭着眼睛清醒到半夜三点。
  他终于受不了了,坐起身揪头发。
  又爬起来在卧室里神经兮兮地走了两圈。
  毫无睡意。
  满脑子都是他哥。
  要是没有高三白血病那一遭,或许在这个得知心意的夜晚,安逸会是兴奋到失眠,而不是现在这样,喜忧参半,焦虑不安。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龙脊镇吗?
  安逸见过了。
  乡村静谧又深远,只能偶尔听到一些猫呜狗叫,安逸趴在阳台上,抬眼看天上的星子。
  好像在城里没见过这么干净纯粹的夜空,月光亮得能照亮后院的花草,时而听到几声鸡鸣,凉风吹得人格外清明。
  先当做没听到吧,安逸想。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少年叹了一晚上的气,心底埋着点隐秘的期盼,还是决定假期里找一天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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